鬼怪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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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见鬼

我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妙,干脆把大家都拦了下来,喊道,“停,大家别跑了,出状况了。”

其实所有人都察觉到了,大家铁青着脸,暂时谁也不说话,一个郑教授顺着护栏往下看了看,皱眉道,“我们好像在原地没动。”

一个胖子就骂道,“放屁,没看见胖爷都喘上了么?怎么可能没动。”

我摆摆手,让胖子别吵,想了一下,动我们肯定动了,只不过我们好像无论如何也无法接近底层。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我们往下跑一层,就会莫名其妙的在中间加出一层出来,非常诡异。

两个胖子又吵了起来,我懒得理他们,开始仔细打量这个楼梯间,事实上楼梯间本来就是一个样子,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来,我索性就推门进去,拿手电筒左右照了一下,然后我就发现这的确还是七层。

当时胖子他们说的时候,我害怕他们因为被这种诡异的气氛所感染,看花了眼或者神经过敏。所以我留个心眼,特地在出口处的桌子上放了一块巧克力,现在,那块巧克力还是安安静静的放在那里。

我开始头痛了。倒不是怕的,他娘的自己都弄出来一个了,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了么?

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在往上走试试。这一次我们走得非常小心,我生怕是我们产生幻觉什么了,干脆又在大门上用匕首划了个特别醒目地记号,我当时考虑的是,这里是楼梯间,那么我可以在上一层后,如果上面还是七层,那么我可以直接把头探出去往下望,看看下面那一层有没有记号。

让我感觉恐怖的是,我们无论上去几层,楼梯间的门上都会出现我刻的记号,里面也永远都是七层。但是我探头出去看的时候,楼下的那一层门上同样也有记号。

这简直匪夷所思,难不成镜像空间真是邪门到这种地步?

我们都看傻了,一个胖子喃喃自语道,“我早说了嘛,这里出不去。”

郑教授就叹了口气道,“为今之计,也只能等空间重叠了。”

柳小姐就问,“那需要等多久?对了,秦二小姐,你在这里的时候,有没有出现过什么异像?”

二妹摇了摇头。

郑教授就叹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可能一两天,也有可能我们永远都出不去了!”

胖子大怒道,“永远出不去?我靠,难道胖爷我要在这里老死不成?”他说着忽然愣了一下,好像给他想到了什么,他立刻又道,“对了,我想到一个办法。不如这样,你们站在原地别动,胖爷我一个人下楼去,看看我在楼下还能不能遇到你们。”

不得不说,这实在是个馊得不能再馊的馊主意了,也只有他这种神经大条的人才想得出来,我稍微想一下,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天知道他下去之后会发现什么事情,又或者还能不能上来。胖子说做就做,我还没来得及拦住他,他已经冲下楼去了。

他刚下去没几步,我们就听见胖子的脚步声忽然之间就消失了,紧接着我们头顶上忽然出现了一阵脚步声,我们抬头去看,然后没过几秒,胖子就“噔噔噔”走了下来。

这一下不相信也不行了,一下子谁也不说话了,都绿着脸发起呆来。显然这种事情已经完全超乎了我们所能理解的,所以的现象,似乎都向着镜像空间靠拢。问题是这种现象太诡异了。

我头都大了,想着想着,我浑身一凉,整个人好像被一道冷水淋了下来,脑子里顿时就清醒了!不对,完全不对,所有的都似乎不对,我们可能完全弄错了。

我立刻拦住胖子,对他们道,“不对不对,镜像空间做不到这样。这样的逻辑顺序不对。”

几个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看他们还不懂,干脆就跟他们解释,“我打个比方,我们无论如何都走不出这一层对不对?”其他人都点头,我接着又道,“那好,如果现在我们分作两批,一批往上,一批往下,你们猜我们会看见什么?”

一个郑教授倒吸一口凉气,“我们会在中间相遇。”

我吞了吞口水,点头道,“还不止这些,如果我现在看着你下楼,你猜我会看见什么?”

柳小姐脸色一变,“忽然消失。”

“不错,再来,如果我现在往楼下丢一个东西,你们又猜会发生什么?”

一个胖子茫然道,“会发生什么?”

“东西会砸在我头上!”我接着道,“而且同理,如果我现在往上丢一个东西,东西会落在我脚下!”

胖子还是听不懂,茫然道,“你他娘说这些有什么用?”

“蠢货。”我骂了他一句,“这不符合逻辑顺序,最起码需要以上那几条要求,我们才可以肯定这里是镜像空间。但是现在,所有的条件都不符合,如果是因为镜像空间而产生的,那肯定会存在一个反射面,郑教授,对不对?”

郑教授好像也想到了什么,我看他整个人都抖了起来,脸色发青的点了点头。

我没管他,接着说,“那么我们刚刚在下楼的时候,只有两个情况,一种是反射面小于人体的宽度,那样的话我们的会互相重叠,你的就可以很容易的轻吻自己后脑勺。要不然反射面大于人体厚度,我们就像走入一面镜子一样,直线走到自己的相反方向,那么后面的人就会看见我们暂时忽然消失,然后反方向开始行走!问题是这两种情况刚刚都没有发生,所以这绝对不是镜像空间!”

这样用科学来解释,你把星际之门搬出来也不一定摆得平。

胖子终于听明白了,咽了口唾沫,“不是镜像空间?那是什么?”

我深吸了口气,压低了声音道,“目前只有一种可能......”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偷眼瞄向另外一个“我”,发现那家伙脸色果然变了一下,只不过转瞬就恢复如常,我心里一凉,操啊,这家伙果然还是有问题!

我当时的想法是,这个楼梯的逻辑基础上是不成立的,那么与逻辑无关的话,只能是做梦或者幻觉,因为其他的东西都无法逃脱逻辑的束缚,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看到的,或者听到的,很可能都是假象。甚至这几个跟我们一摸一样的人,都可能只是幻觉,那么我们周围是什么景象就很难说了,而能够让五个人同时产生幻觉的,我认为只有“鬼”的力量。

鬼是一种隐喻,它代表的是人类无法理解的力量存在形式,在中国,这类力量被笼统得称做妖魔鬼怪!也只有它们可以不讲究逻辑,可以肆意妄为且毫无破绽的把人逼到这种田地!

“所以,镜像空间根本就不存在。”我看了四周一眼,一字一字道,“我们之中有鬼!”

现在想来,我当时说那句话的时候,本身就是个疯狂的决定。既然镜像空间不存在的话,那么我们当时一行人中,至少有一半是“恶鬼”变的,换句话说,我们平均每个人都要对付一只恶鬼,除去我二妹,柳小姐,郑教授一把年纪了,也可以排除,剩下我跟胖子要对付五只恶鬼,这种对比我简直看不到一点希望!

说起来其实还有很多可能,只不过当时脑子里已经想不到那么多了,除了几个固定的思维外,其他简直一片空白。以致于竟然会把可能性指到鬼打墙之类的情况上面来,而且一点也不觉得可笑和荒谬,甚至有点悚然的感觉。

而且我非常的懊恼,如果在遇到他们的时候,我能够冷静下来,那么根本就不会走到这种地步。

我说完之后,气氛和刚才就完全不同了。所有人都不说话,脸色也不知道是白还是绿,只不过大家不约而同的开始倒退,散成了一个圆形的包围圈子。形势一下子就升级了。我注意到几乎每个人的眼神都不是很友善。不过我这时候已经完全冷静了,这帮家伙可以模仿我们的模样,但是绝对无法模仿我们的思维,也不能知道我们之间的经历和瓜葛。

想到这里,我立刻就开口问道,“胖子,你第一次从我这里拿去了多少钱?”一个胖子“啊”了一声,我立刻又道,“别着急,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说。”我刚说完,就看见另一个“我”脸色忽然变了一下。

我心里冷笑,胖子终于聪明了一回,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然后跟我异口同声说出一百万。我给他打了个眼色,他立刻就摸到我身旁来,然后一个劲的朝另一个胖子冷笑。

紧接着我又问二妹,“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对我说了什么?”

二妹已经吓得几乎魂不附体,我就安慰她,“别害怕,假的肯定不知道,你可以慢慢想。”

二妹想了一下,我看她脸色微微有些发红,可能是觉得不好意思,咬牙轻声道,“Don'ttouch。”说完她就立刻靠了过来。然后我按照这个套路,一个一个,把大家都找了回来。

假的那些也没有阻拦我的意思,只不过都开始朝我冷笑,眼神一下子变得非常怨毒。我给他们盯得有些发毛。牙一咬,我他娘也豁出去了,破罐子破摔,我怕他个球。反正事情已经渐渐明朗化了,怎么着迟早也会走到这一天,总好过给他们背地里害死要强。

当然,你让我一下子能有什么动作,那也是不可能的。我正在想该怎么对付他们,这帮家伙忽然就朝楼上跑去,我一愣神也不知道追还是不追,等我们在上去找的时候,他们已经不见了。

胖子就骂道,“他娘的跑得倒快,再给胖爷看见我非撕了他不可!”

我心说跑了最好,这种情况下能不起冲突当然还是不要的好,万一,我是说万一,我们打不过他们怎么办?

柳小姐也吓坏了,我看她和我二妹互相搀扶着才能保持站立,这个超自然研究员显然没料到是这种情况,一下子等于彻底颠覆她以往的世界观,我甚至可以看出她的眼神在剧烈的挣扎,我心说这女人一时半会是废掉了。

郑教授颤声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心说既然不是镜像空间了,那肯定是鬼打墙一类的情况,听老人说,这种情况要先把鬼找出来才行,想着,我就问,“你们谁有什么办法,偏方也行,有能看到鬼的没有?”

郑教授道,“我听说只要在眼晴上涂上牛的眼泪,就能看到鬼了。”

废话!我白了他一眼,我上哪儿给你找牛去。我心想胖子干过摸金校尉,就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胖子想了一下,“办法我倒是有,可是胖爷我没带家伙来呀。”

我说,“先不管,说说看。”

说实话,我们一本正经的讨论这种东西已经够荒谬的了。不过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什么事情都要尝试一下。而且我还真是希望是怪鬼作祟,那么我们起码有个思考的方向。如果连鬼都不是的话,那我们的情况就复杂到简直无法想象了。

我当时还在想,不知道这只“鬼”究竟是什么类别的。如果是无意识地就麻烦了,如同百慕大三角洲的那种,那什么办法都没用,只有硬碰硬找到它才行,但如果是“冤鬼”一类的就好办了,因为他有意识,也就是能够思考,我们就可以将他逼出来,逼他犯一些错误。

当然,我比较倾向于第二种,我总感觉这是一种目的行为,也就是说对方有很强的功利性,它弄出这一系列情况出来,肯定是想把我们逼到一种它所想得到的条件下。无论它想要得到什么,我们都不能束手就擒,总得拼一把。

胖子就说了几个方法,但都要借助工具,例如牛眼泪乌鸦眼什么的。如果平时,如此幼稚的说法我肯定已经笑出来了,可是现在我却听的一本正经,还去考虑他的可能性,考虑之后,我道,“这几个办法都不适合我们,谁还有更好的办法?”

二妹忽然怯怯道,“我......我也知道一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