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那车没了,连自己刚刚定下的那个大美女也不见了。地上只剩下了两具已经发僵的尸体。
“他娘的!这个死女人,本童子在楼上为她拼命,她自己到跑了?你别让本童子下次再见到你?再见到你一定给你来个先奸后杀,然后再奸再杀不可!”这一下,可真是把这位神仙附体的李十珍气了个半死,站在院子里一个劲地破口大骂,还不住地指天为誓,就差跺脚大骂了。
把个李十珍气得,“哗啦”一声,把怀里的钱扔得满地都是。这觉得还不解恨,又冲到那两具已经僵硬的尸体旁,每一具都狠狠地踢了几脚,才算稍稍解了气。
这才低头,看到那满院子的钱,又是一阵心疼的,忙着蹲下身子,满世界地拣了起来。等他重新把那些散落的钱都撂好,就开始为怎么把这么多钱带走发愁了。
“他娘的!看来钱多了,有时候也是件麻烦事。”李十珍自言自语地骂了一句。突然一道灵光从脑海里一闪,“我那捣药罐可是上界的仙器,能大能小,收放自如,就是不知道把这些下界的钱装进,还能不能收放自如?我何不先拿出来试试?”
李十珍想到这里,心中默念咒语,捣药罐立时出来在自己的手里。先把它变得足够大,拿了一沓钱放了进去,又在心中默念咒语,在心里喊了一声“收”。那捣药罐刷的一下就收回到了自己身上,同平常没有任何不同,感觉完全一样。
这一下,李十珍兴趣大涨,又在心中默念咒语,把捣药罐放了出来,变大后,见那沓钱还完好无损的放在里面。忙又伸手把它拿出来,每张都检查了一遍,发现张张都完好,又用双手轻轻抻了抻,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才放下心来。
李十珍这才一股脑地把所有的钱都放了进去,然后把捣药罐收了起来,又跑着冲上了楼去,兴冲冲地把那一床的钱,一张不剩地全都放了进去,就连那些带着血迹的都没放过。
这一下让他发现了捣药罐的另一种妙用,当然是宁杀错不放过了。把个李十珍忙了个不亦乐乎,就差把这栋别墅都装进去?凡是屋内能拿得动的东西,他是给来了个三光政策。有用没用?已经不是他现在考虑的问题,唯一考虑的就是能不能拿动。如果此时有人进来,还会以为这里是要搬家或者查重新装修呢?
李十珍这一通折腾,这时间耽搁得可就不短了。等他看看再没什么可拿的了,这才出了房间,走到大门前。那大门自动就打开了。
“原来如此!我说那个臭娘们是怎么跑的呢?原来这大门从里面是自动的。”李十珍这才恍然大悟。迈步出了门口,看了看四下无人,这才心中默念咒语,抬手几道灵火打了过去。屋内,院内顿时着火来,不过火势并不大,而且这火生得很奇怪,好象什么东西都能点着一般,是见什么烧什么,但不起太的火。李十珍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迈步从大门口走去。
能住在水天一斯庄园的人非富既贵,家家有车,这一点都不稀奇,如果你没有车反而成了奇事。虽然这个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但李十珍一路上还是碰到不少进出的车辆,但没有一辆停下来的。
这让李十珍多少有点沮丧,“难道就让本童子这样走回去不成?”他在心中发着感慨,从这里到他住的那家黑女人旅馆可是有相当的一段路,你想啊?这车都要走好几十分钟,何况用步去量呢?现在的李十珍可也是肉体凡胎,可不会那种腾云驾雾的本事了。虽然他比平常走得要快上很多,但也会感觉很累的。有现代化的交通工具不用,谁没事干自己跑着玩呢?
就在李十珍为此发愁的时候,突然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辆车停了下来,车门随即打开了,从里面下来一个人。李十珍立即断定这辆车一会儿还会离开这里,他忙向那辆车冲了过去,同时在心中忙默念咒语,遁去了身形。就在那下车的人,刚刚要关车门的一刹那,伸手轻轻一挡车门,身子迅捷无比地就一头钻进了车内。
“咦……?”关车门的那人,用力一关车门竟然没有关上,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疑问。
“怎么了?”开车的人忙关心地问一声。
李十珍这才注意到,这开车的是个中年的黑男人,下车的是个很年轻的黑女人。
“没什么。只是刚刚关车门好象让什么东西挡了一下,没关上。”年轻的黑女人说着又用力关了一下,“咣”的一声,车门随手被关上了。这一下她用力太猛,整个车都轻轻摇晃了几下。
中年黑男人笑了笑说:“你轻着点,这车门都让你给弄坏了!”
“坏就坏了呗!坏了你再去买新的,反正你也不缺这两钱?”年轻的黑女人也笑着回了一句。“好了,你快点回去吧!这天已经很晚了,再晚了,你娘又会担心了。”中年男人关心地说。“那好吧!你路上也当心点。再见!”年轻的黑女人说完,一转身去按了旁边一栋别墅大门上的指纹锁,大门随即缓缓打开了。中年黑男人看着年轻黑女人彻底消失在了大门内,大门完全再次关闭了,再才把车调了个头,向来路驶了出去。
李十珍当然不知道这是辆什么牌子的车,当然他也不会去关心这些。车很快去了水天一色庄园的大门,上了回市里的公路。
中年黑男人随手打开了车上的音乐,一阵美妙的乐曲声随之飘了出来。这时候的公路上,车更少了,因此车行进得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就进了市区。进市区后,又往前开了一段,到了一个路口,正好赶上红灯。车很自然地就停了下来。
李十珍估计了一下路程,这里已经距离自己住的那家大车店不太远了。便伸手轻轻地打开了车门,迅速地下了车,随手又把车门关上了。
那中年黑男人正全神贯注地等绿灯,突然听到自己的车门响,忙扭头去看。见自己的车门迅速的一开,又关上了。忙探头往车窗外面看,见外面连个人影都没有,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来,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
这三更大半夜的,谁要见自己的车门在没人的情况下,自己开了又关上,还能保持镇静,那才是真见了鬼了呢?中年黑男人的手脚都有些发抖了,就在这时绿灯亮了,吓得他为了给自己壮胆,忙拼命地按了几下喇叭,脚下一踩油门,车就象箭一样的飞了出去。估计如果胆小的话,这回去非吓得大病一场不可。放下这位中年黑男人回去后,是不是吓得大病一场,我们不说,回头继续说李十珍。
李十珍下了车,遁着上身形又往前走了一段路。他可没敢立时就显出身形来,这大半夜的,平空在地上多出一个人来,要是让人看见,那还不把上吓出个好歹的来。他需要找一个僻静点的地方,再现出身来才行。
李十珍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宽阔的地带,那里修了一座街心公园。公园里有一座不高的假山。李十珍就遁着身形就往那座假山后身去了。
他的原意,是到那假山后身,再现出身形来,从那里再走到大街上,这样就不显山不露水了,岂不是两全齐美。
他打算的是不错,但老天好象有意要与他为难一般。他刚刚躲到那假山后面的黑灯影里,想现出身来。
原来这个街心公园附近有一家酒吧,是通宵营业的,乃是年轻人特别愿意去的聚合场所。这天下间竟然就有这样凑巧的事,有一个把脑袋上那几根头发染成红、黄、绿三种颜色的一个年轻人,从那网吧里喝完了酒,出来走了几步路,突然感觉内急,就非要撒尿不可。
这喝就酒的人,大抵都会如此,感觉尿比平常要多上许多,尤其是喝了啤酒的人更是如此,而且一来就是急茬的,等不得。如果你没喝过酒,当然不会有这种感受了。
现在这个三色头发的年轻人就是这种情况,他瞪着两只半醉半醒的眼睛,往四下一踅摸,也瞄准了这街心公园的假山后面了。他紧跑了几步,就冲到了这假山的后身。
这个人撒尿,都会找个黑点的地方,因为这一件背人的事,你没有看到过,哪个人在大白天,站在大马路的十字路口当众掏出那东西撒尿的?如果有,那只要两种可能,一是小孩,二是精神有问题的人。
这位三色头发的年轻人虽然酒喝得有点多,但终归还是个正常人。这正常人,就得按正常人的规矩办事不是?他这一来到,假山的后面,一眼就相中了李十珍遁形的那块黑灯影了。三步两步就抢到了那里,跟李十珍来了一个面对面。当然,李十珍能看到他,他看不到李十珍。他伸手从裤子里掏出那东西,对准了李十珍就要开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