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之上霍峻指挥着守城将士缓缓后退,让出靠近城墙的防线,苏飞带着八百士卒轰隆隆的出现在城上,站在守城将士的前面,组成了一道钢铁城墙。
“咚。”井阑终于在城墙前面缓缓停了下来,攻城的将士迅速后退让出城墙,和城上的守军分开。一张张弓对着城墙缓缓拉开,箭尖寒光闪动。
“放!”一声令下,井阑上的弓箭手立刻松开握着箭尾的箭羽,一只只羽箭电射而去,向着城上飞去。箭羽被抛射到天空紧接着向着城墙落去。
“杀!”苏飞抽出大刀喝道。
“叮叮叮……”箭支穿石破空般的向着城墙而去与城墙上的那道钢铁城墙轰然相撞,一个个士兵笨拙的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每次挥舞都会打落一片片箭羽。不多时,那大刀上已经出现一个个细小的缺口。成片的箭羽落下撞击着将士身上的厚重盔甲,将他们撞得后退,盔甲之上一道道划痕狰狞恐怖。
钢铁城墙为后方的守城将士挡住了成片成片的箭羽,但是仍有部分箭羽穿过城墙,射向后方的将士,一声声闷哼从后方传来,却没有一人发出声音。
“放!”又一声令下,军弩手手指微动,一道道弩箭呼啸而来,将空气挤压的嘶嘶作响。又是一番“叮叮叮……”的响声,盔甲显然是临时锻造的并没有经过加工,在弩箭的冲击下出现了一个个凹陷,甚至是裂纹。
一轮箭雨过后,井阑之上的士卒出现了短暂的停歇,而就在这时城墙之上原本退到后方的守城将士站起了身,他们手中的大刀已经放下,三三两两举着军弩对着井阑随时准备射击。
“放!”霍峻一声令下八百架弓弩齐声震动,八百支弩箭闪电般向着井阑射去,一阵巨响过后井阑之上的士卒并没有多少伤亡。大部分的羽箭全部钉在了井阑上,一个个粗大的巨木上钉着一个个羽箭。
八百支羽箭射出后并没有射向人群,反而是在空中分成三道洪流,向着井阑上的巨木射去。比鼓点声还密集的撞击之声响彻战场。
看到弩箭并没有对井阑上的士卒造成太大伤亡,战场上的士兵一阵哄笑。霍峻冷哼一声并没有理睬,一挥手抬着军弩的士兵再次蹲下隐藏在钢铁身后。紧接着雨点般密集的箭羽挥洒而下,撞击在厚重的盔甲上。撞击声刚落一道道弩箭再次电射而来,将原本已经凹凸不平的盔甲撞击的犹如渔网,一个个凹陷就像网孔般密布在盔甲之上。
紧接着霍峻再次指挥士卒向着井阑射去,与第一次相同这次依然没有多少人伤亡,弩箭笔直的钉在了井阑之上。
第三轮箭雨......
第四轮箭雨……
……
霍峻紧紧地钉着城外的井阑,脸色凝重。已经是第七轮箭雨了,城外十余米高的井阑上密密麻麻的钉着弩箭,他们相互交错看上去没有丝毫规律。但是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井阑最下面一层的一根支柱上的弩箭比其他地方多,这跟支柱是支撑井阑的关键,原本用来放火在外边包着的厚厚牛皮此时已经成为碎片掉落在地上。
对付井阑最好用的方法自然是火攻,井阑全部都是由木料做成的,只要一把火就可以将它毁灭,但是外边三万江东大军虎视眈眈,攸县的兵马即使能够焚烧掉井阑那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那代价就是攸县被攻破他们这些将士要么被俘要么被杀。霍峻与马良商量了一夜终于找到了毁掉井阑的另一处方法,那就是井阑最下面一层的支柱,只要将这根支柱毁掉那么井阑也就跟着崩溃,坍塌。
有厚厚的牛皮包裹,即便是火箭对井阑的伤害也是微乎其微,因此霍峻才突发奇想用弩箭将那根支柱毁掉。看着支柱上纵横交错的箭羽,霍峻在心中默默地计算着时机。瞥了一眼前面已经被箭雨撞击的出现裂缝的盔甲,霍峻脸色也逐渐阴沉了下来。那原本厚重的盔甲此时在经过七轮箭雨后终于出现了裂缝,一道道裂缝遍布其上,宽的地方能容下手指,露出里面的军服。
“放!”城下在此响起了号令声,成千的箭雨在此落下顺着盔甲的裂缝“扑哧”一声陷入肉中,鲜血顺着盔甲的裂缝流出染红了将原本黑色的盔甲渲染的暗红。
苏飞挥刀砍断那根陷入肉中的弩箭,龇着牙对着霍峻喊道:“霍将军如何了?”说完扫了一眼城上散乱的盔甲,一滩滩血迹夹杂其中,散落一地将染红了城墙。那双坚毅的双眼也不由得有些湿润,这八百人是自愿跟着他上的城墙如今却是伤亡过半,一支支弩箭洞穿了原本已经随时可能崩散的盔甲,就像那最后一根压死骆驼的羽毛。厚重的盔甲瞬间四散而开,散落成一块一块。士卒们的身上插着不止一根的弩箭,超过一半的士兵甚至还没来得及尖叫就当场死亡,剩下的士兵用大刀拄着地咬着牙无声的尖叫,嘶吼。
霍峻听到苏飞的话后扫过城楼,眼中恨意一闪而过喝道:“苏将军放心,末将定会为死去的将士报仇。”
说完指着井阑道:“最后一次,成败在此一举,给我瞄准了狠狠的射。”
八百支羽箭甫一离手就分为队,向着三架井阑飞奔而去,一支支羽箭组成了三支偌大的箭支划破天际出现在井阑之旁,轰隆一声撞在了那根支柱之上。
井阑一晃随即平静了下来,霍峻和身后的士卒无不紧紧地钉着井阑眼睛一眨也不眨,城外的江东兵马见到羽箭再次和以前一样没有射伤太多的人,大笑了起来,一个个面色兴奋。城上的盔甲士卒已经无力再战那厚厚的盔甲也已经被毁掉了,这攸县再无可以的当他们的人和物了。
“咔嚓!”清脆的响声虽然微弱却传遍了整个战场,让战场上的每个人都不禁望向井阑。
“咔嚓,咔嚓……”井阑第一层的那根支柱崩散,散落开来,紧接着轰隆一声十余米的井阑随即倒塌,连同井阑之上的士卒一起四散在滚滚尘土之中。
战场的士兵全都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坍塌的井阑,那原本可以居高临下的堡垒就这样毁灭。就连后方的太史慈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待确定这是真的后才笑了笑道:“没想到这小小的攸县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呀。”轻声的赞叹之声落在身旁韩当的耳中,韩当不禁打了个寒战,他知道太史慈怒了。太史慈的怒火不时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即便是他也不行。
城墙之上,受伤的士卒被迅速的抬了下去,刘磐马良带着城中追后的一千人来到城墙之上,这一千人几乎个个带彩,他们静静的跟着刘磐平静的看着战场,眼中的战意疯狂而热切。
刚才的战斗是他们看到了什么叫残酷什么叫惨烈,他们知道自己待会说不定就是他们其中的一员,但他们不怕。因为有苏飞的八百人在哪里,谁并不比谁差。
惨烈短促的攻城战再次开始,一个个江东士卒不要命的往城墙上冲杀,身后太史慈更是不知何时到了城下亲自指挥者士兵攻城。
城墙之上刘磐,苏飞,霍峻和马良指挥着士卒斩杀登上城墙的敌军,城墙不知何时已经被染成了红色。一个士卒倒下就有另一个士卒顶上,战斗一开始就是最惨烈的战斗。
不知何时太阳出现在了西方的地平线上,晚霞在太阳的映照下犹如一团团鲜艳的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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