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阳和米尔忙活大概三个小时,其实,就连他们自己也没有想到,程硕对他们而言只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可是为了救他,却耗费两人近三成的精神力。不过还好,在最后关头,他们总算稳定住了局势,并安全的帮他将多于能量拍了出去。
“地球这边人类的体质果然有够差的,竟然被这么点儿能量弄得险些死掉。”米尔一屁股坐到地上抱怨了起来,其实,事实跟他说的差不多,幻武大陆就算是普通的乞丐,体制也要较这边的人好得多。他们不会对魔法能量产生排斥或变异的反映。而且,把他们比作容器的话,他们所能承载的能量,也是地球人的百倍之多,而且,还是拿幻武大陆上那些完全没有任何修为的人来比。所以,也难怪米尔会这样说,其实,他之所以抱怨个没完,只不过是嫌弃刚才所做的事情太麻烦而且太没有成就感了。
“往小里说,这个与个人的体制有关,因为咱们还不清楚,是不是每个地球人都对虚无之力有这样的反映。往大里说,即便正如你说的那样,我想,这应该也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法则和幻武大陆上的不同……你看,这个世界连代表各大元素的大精灵使,所以说,程硕会变成这样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晴阳把话说道一半时,突然又顿了顿。他把目光移向程硕,此时,程硕虽然大脑当中的能量已经被晴阳他们排除,可是,却还没有醒过来。晴阳用感知又进去探查了一番,在没有发现异状之后,断定他应该是因为大脑皮层过于劳累而产生的暂时性沉睡状态。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晴阳一下子想起了程宝。他相信程宝那段昏暗的记忆,程硕应该不会知道。不然的话,以他的承受能力而言,是不可能在程华面前隐忍那么长时间的。想到这里,晴阳心里泛起一丝同情,不过,那并不仅仅是针对程硕的,而是连他儿子程宝也同样包括在内。“米尔,我问你……你有没有想过程硕今后究竟应该怎么办?”
“以后……应该怎么办?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说,你要我抛下他不管这些事了吗?这样可不行,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做事有始无终的人,再说,我的脾气你也应该清楚,我不可能看到那些龌龊的勾当不管……”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了好吗?真是的,每次都这么轻易的就下结论,多少年了,怎么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啊。”晴阳见米尔竟然会说出这些来,连忙打断他的话并顺便白了他一眼。
“呃,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弄不明白了。”听到晴阳对他的评论,米尔一脸尴尬道。
“这你都不明白了吗?他的将来啊。不久以后咱们就要离开这里回去原来的世界。而且,已经也应该再也不用重返这个世界了。可是,程硕他怎么办?凭他身上能量的增长速度,和他那烂的够呛的体制,你觉得,没有经过身体的深层改造,这个家伙究竟还能活几年?”晴阳歪着头向米尔问道。
“呃,这个……咱们可以把魔法或者是斗气的运用方法交给他啊,这样,他不是就可以将能量保持在‘平衡’点了吗?这样的话,咱们也可以放心的离开了,不是吗?”
“道理虽然是这么个道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对他生活所造成的影响,还有就是,他从普通人,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异能者。如果隐藏的好,好还比较好说。可是,如果被他人发现,硬要把他当作实验用的白鼠,那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他东躲西藏一辈子吗?那样的话,对他的儿子程宝是不是也太不公平了。无端端的做了‘超人’的儿子,他的遗传基因是不是也要成为众人研究的对象了……”晴阳一脸严肃的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老大,我发现你也想的太多了吧?那些人敢来纠缠他的话,用魔法轰掉不就好了吗?如果这样的话,我看谁还赶来找死。”米尔撅了撅嘴辩解道。
“我拜托你好不好,这里不是幻武大陆,人们没有对魔法师的了解和尊重,也没有在法律上的相对宽松。有的只是人们对异能者的非议和排斥……我说的明白些好了,程硕无论在这个地方表现的怎么样,是惩奸除恶了也好,是坏事做绝了也罢。结果都不会有太大的差别。人们会一如既往的排斥他,把他当作怪物一般看待。而且,如果一个弄不好。可怜的程宝,就有可能变成小怪物了。可怜他这么小的孩子,刚刚回复了一些脑部功能……”
“什么,小宝的病这么快就治好了吗?这是真的吗老大?哈哈,我就知道你最行了。”
“少在这里给我转移话题,程宝的事情我自然没有懈怠过,可是,你先要和我说清楚,你要把程硕怎么办……”看到米尔高兴的又笑又跳的夸张的要命,晴阳自然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意图。在正常的推论中,米尔应该高兴是不假,这本来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米尔并不会因此而惊讶,其实,晴阳自己都明白,当米尔将程宝送到晴阳跟前时,他就已经对晴阳抱有绝对的信心了,程宝被治好完全是米尔意料之内的事情。所以,他不可能因为一件早就知道的事情,而高兴雀跃成这个样子,‘这样的演技也太傻了些吧。’晴阳是这样认为的。
“我怎么知道应该怎么办啊,你知道的,我对事物的预见一向都不如你。难道……难道说咱们还要重新废掉他一次吗?”米尔一脸委屈小心的问道。
可是,却见晴阳无奈的对他摇了摇头说道:“废掉他自然简单,只要轻轻一抬手就可以办到。可是,这样就能解决问题了吗?精神之海就可以不说了,如果因为控制魔法力而破坏那里的话,他就会立刻变成白痴。到时候你可别指望我会医好他……反之,如果效仿那些对对待斯诺的方法,将他手脚都贯穿的话,我倒是有办法让他不落下什么残疾。可是……这样真的就能阻止虚无之力的增长了吗?我看,到那个时候,即便程硕向消耗能量来保持平衡,恐怕也没有任何办法供他选择了。你要知道,他虚无之力的增长可是来源于体制……”
“老大,你就别损我了好吗?我知道我处理问题不应该这么轻率的。可是,这也不能全怪我啊……再说,老大你也应该把问题的答案都想出来了吧?真是的,你既然已经有答案,为什么不直接说呢……啊,我明白了,你向带他一起去虚无领或者是回幻武大陆,可是,你又怕他和程宝无法分开对吗……这个简单啊,你把程宝一起带上不就好了吗?”突然间,米尔眼睛一亮,因为晴阳的提示,让他猜到的晴阳的想法和顾虑。不过,米尔并不是那么循规蹈矩的人,只要一切能让目的实现,他总会选用最简单的方法。
“切,你说的倒是轻松。程硕父子本来就是不属于那个世界的人,将程硕带去就已经算是可以了,又怎么可能连程宝也算在内呢。程宝不同于他的父亲。他的身体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而且,他的智商也应该在逐渐的回复当中了,只要有个合适的人能照料他长大,他应该能自食其力过上正常人的日子。或许,他还会有美好的未来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