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手里的春药,其实只是他自己配置的而已,根本不是从师父那偷的,像他们学武修的,或多或少地都会对医药有一些了解,而炼药则是必须学会的本领,像这种春药,真的不值得有什么好说的。
告诉了一下师弟们自己有事要做,让他们等师父出来的时候再打他电话,然后陈天就心怀着冲动进了电梯,一下子降到了五楼。
刚走出电梯,电梯门口就迎过来了一个身材短小的中年胖子,一双眉头就像是挂在上面的一样,说不出的猥琐。
“天哥,你来了。”赵国华乐滋滋地来到陈天的跟前,同时扭头朝着四周看了一眼。
陈天的警觉性很高,他朝四周看了一眼,找出了摄像头的位置之后,这才站在一个隐秘的角落里面对赵国华说:“这是药。”
赵国华接过那枚药丸,小声地说道:“天哥,你跟我一起进去还是一会等我喊你?”
“还是你来喊我吧,我先上厕所。”每一次做这种事的时候,陈天都有一种下身发胀要上厕所的冲动。
赵国华嘿嘿笑了笑,将药丸捏在手巴掌心里面屁颠屁颠地进了包厢,而陈天则转身上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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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华推门进去,偌大的房间里面只坐了两个女人,看着面前这两个容貌绝世惊人的女人,赵国华心潮更加剧烈的澎湃起来,“让你们久等了,男人这岁数一大啊,前列腺就容易出现问题,内急就多,对不住对不住,钱总乔总,大家都是朋友,来,干坐在那干啥啊?动筷子啊。”赵国华一边招呼,一边不作声色地从桌子下面拿了一瓶早已经开好的红酒出来,装腔作势地低头开酒,然后偷偷地把刚刚陈天给他的那颗小药丸丢了进去。
钱心雪转眼看了一眼乔伊榕,率先起身道:“赵总,我想我们该走了。”说着钱心雪拿起她的手提包拉开椅子打算离开,乔伊榕同时也站了起来,打算跟着钱心雪一起离开这里。
早在这之前,她们就知道了赵国华对她们两个人心怀不轨,但碍于情面,她们两个还是接受了赵国华的邀请来参加这个聚会,谁料到她们两个来到这里之后才发现,今天被受邀的只有她们两个人!
她们两个可不是傻子,赵国华这样的举动意味着什么她们比谁都清楚,两人虽是搞技术出身的,但好歹是个领导,潜规则之类的事情见多不怪,今天这场酒席哪里是什么促进感情的饭局啊,分明就是一场鸿门宴,赵国华的胃口不小,似乎打算把她们两个今天都放倒在这里不可。钱心雪和乔伊榕虽未有口头上的交流,但各自心有领会,今天这场饭局怕是不那么容易过啊。
见两人这就要走,赵国华哪能这么地就放过她们,连忙起身阻拦两人,不过脸上依然挂着笑意,“钱总乔总,这饭才刚刚吃,现在你们两个就走,想让我一个人吃撑吗?”
逢人不打笑人脸,更何况这个赵国华可是她们业主啊,这种场面钱心雪也算是面对过无数次了,多少可以游刃有余地处理,“赵总吃不下可以打包带走嘛,赵总,真是对不起啊,我和乔总还有些急事要处理,万分火急,这样吧,等下次我亲自宴请赵总来赔罪,怎么样?”
往往说到这里的时候,百分之五十对你心怀不轨的人会主动放弃留人,而把希望寄托在下一次,另外百分之五十的人则会选择继续坚持留人,这些人往往都带着目的,并非单纯地想要留你下来吃饭这么简单。
“难道还有其他的事比我的事还要大吗?”赵国华的脸上随即不悦起来,但随后就又恢复了笑脸,“这样吧,既然你们都有急事,那么我也不继续留人了,这最后一杯酒,你们得陪我喝,不知道二位女士赏不赏脸。”反正赵国华压根没准备让钱心雪和乔伊榕心甘情愿地留下来,等到他的目的达到了,她们想上哪上哪,不关自己屁事。
赵国华笑容满面地下了位置,端着酒瓶将酒瓶里面的红酒缓缓地倒进了两女的酒杯里面,瑰丽色的红酒缓缓流入玻璃杯中,折射着一种绚丽的色彩,艳丽鲜艳,又宛若黑色大丽花般妖娆动人。
钱心雪乔伊榕两人再次相互看了一眼,她们两人刚刚之所以没有喝酒,连菜也只是稍微地夹了一些,就是为了避免酒中被下了迷药,这事发生在这种地方根本不足为奇,赵国华是业主方的人,她们二人是承包方,如果想要继续把生意做下去,哪怕遭受了业主的侮辱,都只能忍气吞声,当然她们也可以选择报警,但那样做的后果除了丢掉生意之外,更可能会造成其他严重的后果。
所以每一个身处在这种环境下的女人,要么自我堕落,要么忍气吞声,要么就必须要拥有一颗全身而退的聪明大脑。
“怎么?二位,不会连一杯酒都不愿意跟我喝吧?”赵国华笑眼看着面前的两女,一个娇若桃花,一个饱满似荷花,无一不透着水灵灵嫩/爽的诱惑力,腹中的欲望之火燃烧的更加剧烈旺盛。如果他是野兽的话,可能早就扑到面前这两个女人的身上了,绝对不会等到现在!
“赵总误会了,不是我们不愿意喝,而是我们不胜酒力,一会还有事情要处理,现在喝了酒,只怕会误了一些大事,赵总,还请能够海涵。”钱心雪带着歉意道。
“我看二位应该害怕我在这酒里面放了迷药才对吧?”赵国华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冷眼盯的钱心雪和乔伊榕两人心里直说不妙。
“赵总误会了,我们没有那个意思。”乔伊榕开口道,“我们是真的有事。”
“有事干吗还答应今晚上来吃饭?”赵国华质问道,言辞厉色。
“哼!二位,今晚上这最后一杯酒,你们不喝也得喝,喝也得喝,哪怕我真放了迷药里面,你们也得给我喝下去,不然的话,天底下搞安装建设的单位还多的很,我们江滨乙烯厂二期项目别人也可以做!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赵国华目光阴冷地看着两人,选择权交给了钱心雪和乔伊榕她们自己。
这一番话的杀伤力可想而知,赵国华分明在拿改造项目的事做要挟呢!江滨乙烯厂二期工程现在还只处于土建项目期间,大一点的项目也就是地下消防工程和各种管道枢纽以及窨井工程,这些项目都是些蝇头小利,土建工程竣工之后的安装工程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也是最可以盈利的一部分,现在赵国华要是赶走她们,相信其他的土建安装单位会一拥而上来争抢这里的项目,因为利润的空间还很大!
见两女不说话也不动弹半步,赵国华深知自己的那番话起到了震慑人心的效果,又是哼地一声冷笑,“我这个人做事最讨厌那种婆婆妈妈的人,做什么事都犹豫不决,这样的人能做成什么大事?干大事的人,就应该要手脚放的开,不然老板养你们这些人干什么?”
“好了,既然你们不愿意喝,那就走吧,我不留你们。”赵国华下起了逐客令,“不过你们要搞清楚,走出了这个门之后到底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你在威胁我们?”钱心雪表情也冷了下来,她在外这么多年,在这个环境下摸爬滚打,也算是老人了,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人!大多数人即便真想对你做什么事,都绝计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有面前这个男人,还真是够奇葩的。
乔伊榕已是满面的厌恶表情,但很快便已收敛,至少现在她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因为她已经跟公司签署了合同,如果项目亏本或者是遇到麻烦,全部都必须要由她自己承担任务,这个风险她还没有那个能力去承担。
赵国华放下酒杯,笑着道:“威胁倒没有,我只是适当地警告你们而已,有些事一旦发生之后就很难挽回了,这些后果都必须要由某些人去承担,这是这个世界的游戏,所有人都在玩,所以很公平,不是吗?”
“赵总,我们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有些事太强人所难,万一发生了,对谁都不好。”钱心雪寒着脸说道。
“我只不过让你们喝点酒而已,这个应该不犯法吧?”既然她们能留下来跟自己说这些没用的话,那就代表他成功了,以前他也用过这样的方法,真是百试不爽,至于事后怎么交代,这个他暂时不用去想,因为他深知她们绝对不会闹出什么样的大风大浪出来,对于这些不识相的女人另外他还可以用相机拍一些照片下来做纪念,她们要是敢报警或者做其他的事,这些照片一曝光,就够的她们好受的了。
钱心雪一阵头疼,对方的理由实在冠冕堂皇的可以,甚至可以用欠揍这个词来形容,不过他却又没有理由去辩驳,“那行,就一杯酒,不过乔总她不会喝酒,赵总就没必要为难人了吧?”
“再不能喝酒,抿一口总行了吧?”赵国华倒是没有为难乔伊榕,因为陈天给他的这颗药,哪怕只是稍微地抿一口,只要喝到肚子里面,效果立即就会显现出来。
钱心雪看了一眼乔伊榕,然后点了点头,“那行!”
“这才对嘛!来来来,先坐下来,咱们三个干!”赵国华将最后一个干字说的很重,心里得意笑个不迭,果然还是让他得手了。
“别咽下去。”趁着赵国华给两人拉椅子的时候,钱心雪凑到乔伊榕的耳边小声说道,然后眨了眨眼睛,乔伊榕微微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赵国华率先端起酒杯,对二人道:“钱总,乔总,咱们干吧。”
钱心雪和乔伊榕同时端起酒杯,眼见赵国华喝掉了杯中的红酒,两人再也无路可退,乔伊榕举起杯轻轻抿了一口,将红酒含在口中并没有咽下去,外人倒也看不出来。钱心雪却喝了一大口,见赵国华一脸垂涎的目光盯着自己,钱心雪只能将口中的烈酒一点一点咽下。
“钱总好酒量。”赵国华拍掌大笑,等候着药效的到来。按照以往的经验,喝下这种药的药酒之后,最多一分钟被下药的人就会变得神志不清,跟着欲望大起,像一只发/春的野猫,到时候就算你推她走,她都不会走。
“伊榕,咱们走。”钱心雪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药效远比赵国华想象当中的要来的快了些许多,“赵总,我们先告辞了。”
“不留下来坐一会?”赵国华阴笑地看着面前的两女,倒没有去多加阻拦,反正她们两个都是外地人,在江滨镇没有一个熟人,现在的她们就像是煮熟的鸭子,任凭她们怎么飞,都别想飞过自己这座五指山!
乔伊榕打开包厢的门,扶着钱心雪出了包厢,来到门口这才把嘴里的酒给吐掉,“雪姐,你没事吧?”那酒里面果然有问题!这个赵国华,乔伊榕恨的牙痒痒的,可又没有办法,谁让赵国华是她们的财神爷呢,赵国华想必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对她们做出这种事来的。
确实,即便他真的对她们做了那种事,她们都只能忍气吞声,因为压在她们身上的重担不允许她们丢掉这里的工程,得罪了赵国华,她们等于就会失去一切。
电梯总算是下来了,乔伊榕连忙带着钱心雪钻进电梯,同时摁上了关门键。看到门关合起来,乔伊榕这才长长松下一口气下来。
站在门口朝这里观望的赵国华满面的诧异,这种现象他倒还是第一次碰见,那两个女人在喝了酒之后竟然还能坐电梯!
是不是陈天给自己的那颗药失效了?
赵国华连忙拔腿往厕所的方向跑过去。
陈天就站在厕所的前面抽着烟,看到赵国华跑过来,陈天面上一喜,“成了?”
“天哥,那药是不是失效了?”赵国华迟疑地问道。
“失效?怎么可能?”陈天坚决地摇头,“怎么?她们人走了?”
“可不是嘛。”赵国华说道,“药没失效就好,我下去追,天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过去?”
“那还是算了吧。”陈天摇了摇头,扔掉烟头,“大庭广众的,让我追人,被我师父知道了印象不好,还是你自己去吧,事成了打电话给我。”
“那行!”赵国华也没想太多,转身就去追两人。------
“雪姐,你没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楼层显示屏上显示她们已经下到三楼了,再过一会就可以出去了。
钱心雪的脸此时红的吓人,就像是被煮熟了的大龙虾一样,更确切的比喻应该是熟透了的水蜜/桃,泛着一股让人垂涎欲滴的香气,即便是女人,看到这一幕,可能都忍不住想要在她的脸上亲上一口。
“我没事伊榕,咱们先回工地。”钱心雪摇了摇头,侧脸朝着乔伊榕露出一记笑脸。
“可是你的身上现在好烫啊。”乔伊榕担心地用手测试了一下钱心雪额头上的温度,烫的吓人。
“赵国华在那杯酒里下了春药……”钱心雪有气无力地喘息着,虽然没喝过春药,但身体的反应她还是清楚的,仅剩的理智告诉她,她必须要忍住,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
“该死的赵国华!”乔伊榕气的浑身直打颤,这时候电梯叮的一声响了起来,停在了一楼。
电梯的走廊边上没人,乔伊榕顾不得太多,扶着钱心雪就往大厅方向跑过去,刚刚跑到门口的方向,乔伊榕瞥眼看到身后赵国华追了过来。
乔伊榕头皮猛地一炸,连忙扶着钱心雪出了大厅,走下台阶,看到前面有辆私家车,她也顾不得太多,拉开车门就把钱心雪推了进去,然后自己委身往里面一钻,大声喊道:“师傅,麻烦救救我们,快开车!”
车子并没有立刻开走,因为赵国华已经飞快地冲下台阶挡在了私家车的前面。
“停车!”拦下车子,赵国华又冲到驾驶座的位置敲响了窗户,药是他下的,可不能便宜了别人。
方洪鑫把车窗户摇下来,看着车外面的赵国华问道:“有事?”
看清楚里面的人,赵国华双腿一软,差点吓摔趴在地上,“鑫……鑫哥!”
“怎么?你认识我?”方洪鑫笑道,虽说他这张脸在江滨镇确实很有名,不过认识他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平民小老百姓也见不着他。
“我以前……以前见过。”赵国华六魄掉了五魄,双腿直筛糠,哪里还敢再上车要人,只能自认倒霉,“鑫哥,我不打扰你了,你慢慢玩,我先……我先走了。”眼前这人是谁?那可是江滨镇黑道霸主方洪鑫啊,他胆子再大,那也不敢在他的面前耍威风啊,除非自己嫌自己命长呢!
方洪鑫笑了笑,将车窗户关了起来,随即扭头看着后面刚刚上车的两个女人说道:“现在你们可以下车了,我跟我的朋友还有话要说,麻烦你们避让一下。”
“留她们下来吧。”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男人忽然开口,“她们是我的朋友,方盟主,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萧尧?”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乔伊榕耳朵一竖,仔细看过去,果然发现副驾驶上坐着的男人跟萧尧长的有那么几分神似,只是因为光线和他没有转身的关系,所以看的不是特别的真切。
“乔总,别来无恙啊。”萧尧转身过来,盯着他的心上人笑了一笑,“钱总怎么了?”
能够在这里遇到熟人,乔伊榕绷紧了的心弦总算松懈了下来,她长松一口气靠在后座上,反问了萧尧一句,“你怎么会在这的啊?”
“跟我朋友来这里吃饭来的。”萧尧笑着回道,“你呢?”
“一样吧。”乔伊榕没好意思揭发赵国华,毕竟被人下了春药这可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好事,“你不是说要到钱总的工地上班的吗?怎么一直没看到你人啊?”
“我最近一直在忙其他的事。”萧尧含糊其辞道。
“哦,可不可以让你的朋友送我们回一趟工地宿舍啊?”乔伊榕拜托道,“我们没开车过来,拜托你了。”
“没问题。”萧尧点点头,跟方洪鑫说了一句,方洪鑫想也未想就答应了下来,问清楚两人工地宿舍在哪后,方洪鑫发动起车子朝着江滨镇西南角开了过去。
“方盟主,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说吗?有什么话现在说吧。”萧尧掏出烟包,弹了两根烟出来,丢给方洪鑫一根,抖开打火机,点燃后抽了一口。
方洪鑫朝后看了一眼,意思是这里有人,不方便说。萧尧笑道:“她们都是我的朋友,方盟主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
见萧尧没有意见,方洪鑫点点头,开口说道:“我的朋友拜托我一件事,想让我帮她牵个线认识认识你,人你也见过,就是刚刚在江滨酒店里面跟我一起的棕发美女,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是有印象。”萧尧点了点头,他本来以为方洪鑫找他是有其他的事,没想到竟然是别人想要认识自己,他迟疑地问道,“不知道那位小姐为什么想要认识我。”
“这个我也不是特别的清楚,我的任务只是负责引荐。”方洪鑫扭头一笑,有些话即便车子上没有人他也不太好说,还是让凯萨琳自己来跟萧尧说最好,“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可以提前透露给你,我的那位朋友喜欢结交有能力的人,也许这就是原因吧。”
“是吗?”萧尧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的这位朋友是干什么的?”
“负责人事招聘工作。”方洪鑫粗略地描述了一番凯萨琳的工作,更具体的工作还需要凯萨琳自己去解释,因为自己也解释不清楚。
“挺体面的工作。”萧尧笑了笑,“我明天一天都有时间,这样吧,明天中午十一点,我在星巴克等她。”关于对方的身份,萧尧也有些好奇,那个女人萧尧只看了几眼,除了看的出精干有能力之外,她还是个非常有女人味的女人,相信没有人会排斥跟她一起喝咖啡,而对方亲自拜托方洪鑫来做牵线人,说明她是带着目的来的。
“那行,我会转告凯萨琳,让她准时赶到星巴克。”方洪鑫说道,江滨镇星巴克只有一家,因此倒不难找。
江滨镇不大,车子很快就开到了江滨乙烯厂二期项目部厂门口,门卫处的保安是业主方派来的,想要进厂区必须要有胸卡才行。
乔伊榕扶着浑身欲/火难当的钱心雪下了车,萧尧也推门走了出来,对方洪鑫道:“我送她们回去,方盟主你先走就是了。”
方洪鑫的话已经转达到了,于是点点头,“那行,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打我电话。”方洪鑫的车技很好,轻轻松松调头,急驰而出。
身为江滨镇的黑道霸主,方洪鑫很少亲自开车,亲自载人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而这一次他主动载萧尧,既是为了转达凯萨琳的话,同时也是为了拉拢他跟萧尧之间的关系,三泰帮是一根维持天平平衡的稻草,无论他倒在任何一方,都是让另外一方翘起来。
萧尧几步来到乔伊榕和钱心雪的身边,在乔伊榕几乎快要支撑不住全身躁动不已的钱心雪的时候,萧尧扶住了钱心雪,“钱总她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喝多了而已。”乔伊榕慌张地解释,看到钱心雪跟突然跟八爪章鱼一样紧紧缠住萧尧的身体,她顿地喊了一声不妙,萧尧再不走,雪姐非得吃了她不成!
“雪姐,咱们到工地了。”乔伊榕连忙把缠在萧尧身上的钱心雪拉开来,春药的威力虽然大,但也耗干了雪姐身体的力气,她只是轻松一拉就拉了开来。
钱心雪狂躁不安地在乔伊榕的怀里扭了扭身体,突然神智有了一丝恢复,她满面嫣红地看了一眼萧尧,吞咽着口中的涎水,全身打着颤儿道:“扶我回去。”
“好的雪姐,你坚持住啊,我现在就扶你回去。”乔伊榕点点头,搀扶着钱心雪朝着厂门口走了过去,钱心雪和乔伊榕两人算是熟面孔了,门卫处的保安直接放行,倒是对萧尧多盘问了几句,萧尧说他是钱心雪和乔伊榕两个人朋友,保安让他押了个身份证,然后就放行了,其实也就是防着别人在里面偷东西。
“你怎么又跟上来了啊?”看到萧尧远远地跟过来,乔伊榕一阵无语,他一个大老爷们跟过来,这不是想让吃了春药的雪姐发狂嘛!
“你一个人扶的动她吗?”萧尧关心地道,“还是让我来扶吧。”好不容易巧遇上自己的心上人,萧尧自然而然不会放弃这样一个机会,另外刚刚那个打算拦住他们车子的中年男人到底是谁?这个他必须要问清楚,他必须要确认一下那个家伙是不是对乔伊榕不利。
“你别碰她!”乔伊榕忽然一声尖叫,吓的萧尧一愣,乙烯厂区里面空空荡荡的,尤其是晚上所有人都睡着了之后更是显得无比的空旷,乔伊榕这一叫,就如同风中的鬼叫声一般恐怖。
萧尧赶紧地松开手,诧异地看着乔伊榕,“钱总到底怎么了?”
乔伊榕微微叹了一口气,萧尧怎么都不走,看来只能跟他实话实说了,“雪姐她喝了赵国华放了春药的酒,现在药效已经发作了,所以你最好还是离雪姐远一点。”
“你喝了没有?”萧尧又愣了一下。
“我也喝了。”乔伊榕小声地回道,显得底气有点不足,“不过我只喝了一点点,然后就吐掉了,应该没事吧。”虽然自己的身上有热烘烘的难受,不过那应该不是春药的症状吧,要是自己也发作的话,那应该会像雪姐这样啊,可能是自己紧张的所以才这样的吧。
“刚刚那个拦车子的人就是那个赵国华吧?”萧尧问道。
“嗯,就是那个人。”乔伊榕点点头,扶着钱心雪继续上路。
“笨蛋!”萧尧突然骂了一句,心底深处莫名地就冒出了一团火焰出来。
“什么?”乔伊榕一下子没听清楚,顿住脚步,带着迟疑注视着萧尧,“你刚刚在说什么?”
在微弱的路灯下,萧尧只能看看到乔伊榕清澈如明玉的双眸,就是这只眸子让他多少次在他的梦中出现,爱一个人真的不需要太多的理由,有的人只不过看了一眼就会爱上她,可是有的人即便相处一辈子,都没有任何来电的感觉。
“我说你们是笨蛋。”萧尧把话重复了一遍。
乔伊榕本来就委屈难受的要死,当然更气恨的牙痒痒的,想不到萧尧非但没有安慰她,反而讽刺她,这让她怎么受的了?“你凭什么这么骂我?我哪里笨了?你什么意思啊?”
“这么大晚上的陪陌生男人去那个地方吃饭,不是笨蛋是什么?”萧尧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乔伊榕发火呢,这个冷酷美女原来也是有情绪的啊,他本来还以为她是个机器人呢,只知道工作,而忽略了自己本该拥有的所有情感。
“那是为了工作!”乔伊榕大声强调,“不然你以为我是卖身的,去那个地方受人侮辱?”别人可以怀疑她,可就他不行,因为这段时间以来,她的心里面一直都充塞着他的影子,让她害怕又让她紧张神经兮兮,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今晚上能够遇到他,她真的很高兴,甚至连心都噗通噗通地在跳个不停。
以前她本来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死掉了,后来她才发现,她的心依然还在活着,只是有一个对的人还没有出现而已,如果他出现了,相信她就会活过来。
“即便是为了工作,那也要顾忌到自身的安全啊。”萧尧微微说道,收起了他的善意的责怪,他的这一声笨蛋看似在责怪她,其实是疼她,如果她不是自己所珍视的女人,他甚至懒得说这个词,显得有些做作和恶心。
“那关你什么事?”乔伊榕突然反击,“我的人身安全关你什么事啊?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说完这句话,乔伊榕怔住了,萧尧也愣住了,是啊,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任何的承诺,萧尧从未向她表示过什么更加直接的表白,而她也从来没有说过什么跟萧尧交往之类的话,以前在FLY科技他们是上下级的关系,有时候一个多星期才能见上一面,有时候几个月都不一定能够看的到对方,两个原本就处于平行线上的人,交叉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
如果不是萧尧的那几句话引得她心中波涛汹涌,也许她根本连他到底叫什么名字都懒得去记吧。
“就凭你是我暗恋的对象,我就有权力说这番话!”萧尧铿锵有力地说道,脸上飘着从未有过的认真。
……
长久的沉默,乔伊榕思绪澎湃,胸中突然跟装了马达似地剧烈的颠簸跳动起来,她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她的心脏突突突地剧烈跳动声!
他竟然跟自己告白了!
她没有听错,他说他暗恋自己。
不过暗恋她的人有很多,从小到大,暗恋自己的人排起来估计得有几公里长了吧,向她表白的男人也不计其数,更有数不清的男人妄想通过一些卑鄙的手段来占有她。
以前她动心过一次,但是随着火灾的发生,那个曾经让她心动的男人彻底地抛弃了她,以至于她再也不敢再去爱别的男人。
她的心本来已经死了,可是这一次却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萧尧的表白,她竟然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
是激动还是愤怒?
“如果这就是你的理由的话,那么你可以走了。”乔伊榕理了理紊乱的思绪,面无表情地看着萧尧说道,这一次她并没有回避萧尧直视的双眼,而是认真地看着他。
“这算是拒绝吗?”萧尧并不惊讶,甚至觉得在乎情理之中,你追求人家没送过一束花,更没说过一句好听的话,人家凭什么要对你有好感啊?甚至连他都很诧异自己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说出那句话,不过既然说出来了,那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没有什么拒绝不拒绝,我也从未答应过你什么,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乔伊榕声音更冷,“刚才的事谢谢你。”搀着钱心雪,乔伊榕一步长一步短地朝前面走着,欲/火焚身的钱心雪虽还未完全失去理智,但身体的欲望她却是如何都控制不了的,身体跟水蛇一样在不住儿地扭动着,这让搀扶着她的乔伊榕很是困难,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扶住她,防止她扭着扭着就摔到地上去。
“还是我来扶着她吧。”萧尧依然恬不知耻地跟了上去。
“你走开!”乔伊榕怒目瞪过去一眼,他这人怎么这样啊?没听自己说雪姐已经中了毒了吗?他这个男人站在这,雪姐不欲/火难耐才怪!还是说,他知道雪姐吃了春药,所以他这才故意跟上来的啊?
“我学过一些气功,可以帮钱总把体内的毒给逼出来。”萧尧解释道,他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过来帮忙而已,自己好歹是个男人,听到钱心雪中了春药的毒,那自然更不能走了。
“怎么帮?用你的身体?”乔伊榕怒不可遏地瞪着萧尧,耻笑道,“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趁人之危,打家劫舍,什么不是你们这些该死的男人做的?你给我滚开!我再说最后一……”乔伊榕“遍”字还未说完,怀里的钱心雪忽然挣脱开她,力气大到乔伊榕根本不好去控制,挣脱开来的钱心雪如同一头野兽,冲着一旁的萧尧就扑了上去,不知道她到底从哪借来的那么大力气,扑到萧尧的身上就是一通狂啃,嘴里像发情的母猫在低声吟叫,“给我……我要,进来……”
“快松开雪姐,你这个混蛋!”乔伊榕失声尖叫,扑过去就去拉萧尧。
萧尧一阵儿苦笑,自己碰都没碰她好不好,该松开的应该是钱心雪才对吧?萧尧哭死,好歹自己也是个处男,竟然被一个可以当自己妈的女人给非礼了,到底是谁在沾便宜啊!
“混蛋!”见萧尧一动不动地杵在那,摆明了享受的很,乔伊榕暴跳如雷,一边扯拉着萧尧的手,一边用她的高跟鞋狠狠地踩在了萧尧的脚上。
“哎!”萧尧惨叫一声,忙把脚抽出来,这高跟鞋踩在脚面上跟被尖刀刺在脚上几乎没什么差别,萧尧欲哭无泪,刚打算往后退几步,未料到乔伊榕抬腿又在他的膝盖上重重一踢,那可是高跟鞋的脚尖啊!
萧尧又是一声怪叫,单腿金鸡独立地站着,因为钱心雪,他的身体本来就往后压了,现在又被乔伊榕接连两脚,脚下顿时失去了重心,他单脚往后连跳了几步,没想到刚没跳几下,脚下一踩空,整个人撞在了路边设置的路障上面,连带着钱心雪一起掉进了路障后面的地坑下面。
“天呀!”乔伊榕吓了一大跳,刚刚她也就是太急了,看到萧尧非礼钱心雪,所以这才用脚去踩,根本没注意到路的旁边有一个刚刚才挖好的地坑,这是用来做窨井的地坑,挖到下面遇到了流沙,因此现在地坑的下面还溢满了水,虽然很浅,但要是人摔晕在下面,还有很有可能会淹死在下面的,更何况地坑的四周还搭建了脚手架,万一不小心撞在脚手架上的尖锐棱角上面,非得闹出人命不可!
想到这里,乔伊榕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出来,腿脚同时忍不住地颤抖了起来,本来有些迷糊的精神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她连忙跑到地坑边上朝下面喊了一句,但没有人回答,一种不安的情绪随即在心头升了起来。
路灯的光本来就微弱的很,远远的,根本照不到路旁边地坑下面的情况,乔伊榕忙不迭地从手提包里面取出手机,摁开内置的电筒,翻过路障顺着脚手架爬到了地坑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