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第五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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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梅的五科同人 成长的夏天

成长的夏天的故事,发生在冬天。

那年冬天马晓晴8岁,跟着做访问学者的爸爸,转学到了这个北方的城市,读小学三年级。

和所有那个年纪的小姑娘一样,扎着马尾辫,背着大大的书包,每天放了学步行十分钟到爸爸上班的医院里,然后一个人在病房的医办室写作业。她有个大人们看来的坏习惯,嚼口香糖。啊,不,那时候小朋友们把它叫做泡泡糖。吹泡泡是马晓晴的拿手好戏之一,两块泡泡糖一起丢进嘴里,嚼一嚼就可以吐出一个白色的大泡泡在眼前,直径十公分的样子。她喜欢泡泡糖的原因是,嚼泡泡糖可以让嘴巴一直有事做,显得没那么孤独。

8岁的小姑娘自然不懂得什么叫做被人群放逐,什么叫做孤独。可单是寒温带会把人的脸颊都吹疼的冬季风就足够让她闷闷不乐了,更何况还有老师和同学们语调奇怪的“国语”。

好在一个学期的时间也不算太久,只等期末考试结束,就可以回香港去了。只是考试越来越近,马晓晴却越来越不开心。她自然不用担心考试成绩不好被家长抓起来用拖鞋打屁股,爸爸每天在医院里忙忙碌碌,成绩单看都不看的。让她气闷的,是冬天到了,爸爸嘴里漫天飘飞的大雪、童话一般银白色的世界却始终不见踪迹。“爸爸就会骗人。”马晓晴一边把数学书和练习本铺在办公桌上,一边嘟着小嘴喃喃的自语。

九十年代初的医院里并没有今天那样详细的分科,那时候内科就是一个整个的内科,外科就是一个整个的外科。所以,马晓晴爸爸所在的内科,偌大的病房里神经内、消化内、呼吸内、心血管等等的一干内科病人都住在一起。长长地走廊里,不时传来诸如拿呼吸机、上心电监控的呼喊,然后就是小护士们一窝蜂的奔跑,和不知道从哪个科室里被叫来会诊的医生杂乱的脚步声。

在医院里待久了的人,每天面对着形形色色的人们匆匆的生老病死,会潜移默化得把这些生命的逝去渐渐看淡。这算是人类自我保护机能的一种体现么?8岁的马晓晴自然还没到能够想清楚这些事情的年龄。不过她已经习惯了在这些紧急抢救的呼喊声中闷头继续想她的行程问题,完全不去联想这些呼号背后悬于一线的生命了。

不过,这可不能说明马晓晴是个只会写作业的“乖孩子”。十几层的病房楼,可是个玩探险游戏的好地方。无论是各式的瓶瓶罐罐,还是形状各异、张牙舞爪的金属器械,都那么有趣。反正不管是躺着的还是走着的人们,半年来大多知道了她是香港来的马教授的小女儿,所以无论她钻到哪里去,都不会有人阻止的。虽然这种“探险”活动,半年来已经造成马教授数次焦急的四处寻找调皮的女儿了。

不过,有个小秘密,马晓晴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她四处乱钻,正是因为喜欢爸爸为了找她急的手足无措、团团转的摸样。

最近,马晓晴找到了一间与众不同的病房。

岁末将近,病房里和大街上一样可以越来越浓的闻到年的味道。更多来探病的亲朋好友,带来更多各式营养品。那时候脑白金们还没被发明出来,人们看病人带着更有营养价值的奶粉、鸡蛋,和北方冬季最常见的桔子苹果,而香蕉则作为奢侈品,只会偶尔出现个一小把。马晓晴不愿看见病人、家属们把香蕉等等“稀罕物”塞给她时,那殷切的笑脸,可又还不曾学会推让,只能用不够灵光的“国语”喊着香蕉嘛,香港有很多啦,然后远远得跑开去,躲在楼梯口喘气。小脸涨得通红,分不清是因为方才的奔跑,还是因为那份讲不清来由的尴尬……

所以整个七楼,最清净的707,是马晓晴最喜欢的地方。707是普通病房,却只住着两个人。70床的陈爷爷和71床的方爸爸。旁边空着的72床,正好给从牧区来陪床的方妈妈睡。虽然方妈妈也会把草原带来的奶酪啊牛肉干啊塞给马晓晴吃,也会把笑意漾满了眼角,可这笑却从未让马晓晴感到过尴尬,相反,方妈妈的笑容常常让小晴觉得很亲切。

方妈妈也就三十几岁,个子高高的,烫着短发,两鬓已然星星带霜,而眉眼里却含着笑意,很是和蔼的摸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