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字体:16+-

614.拉开未来之战的序幕

允禵的谨慎让他逃过一劫,事实上夏军主力在离开宽城子五(华)夏里后便停了下来,随即趁夜返回,只有飞骑军第四师所部继续大张旗鼓的向伯都讷开去后,若是允禵轻率的领兵偷袭,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允禵不来自然让席大平失之东隅,但伯都讷的诸王联军听说夏军来攻,慌乱之中不辨真伪便仓皇撤出,这就让他席大平收之桑榆了。而且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更大收获很快自动送上门来---由于诸王联军和郭尔罗斯人的逃走,允禵以孤掌难鸣为由率部攘携二万余百姓也撤过了松花江,从而把江南广大地域连同来不及逃走的六万多满汉百姓统统丢给了夏军。

由是,整个辽东及部分吉林就此落入夏军之手,郑克臧规定的东北作战的第一阶段目标已经超额完成。不过,夏军也发现己方无力进一步扩大战果,只能稳守松花江防线以屏障即将拉开的辽东大移民的工作。

华夏武成十五年五月二十日,顺着大运河南行至金陵府的郑克臧在收到夏军进抵松花江的报告后,旋即下令改辽阳城为襄平城,并在辽东设立辽阳等处行尚书台,下辖沈阳府、襄平府、金州直隶州、丹东直隶州、盖州直隶州、昌图直隶州、盘海直隶州(海城)、伊屯(通)直隶州、通化直隶州等二府七州。

五月二十四日,郑克臧又追加设置以宽城子为治所的长春留守府及以伯都讷为治所的松漠都护府、以吉林乌拉为治所的安东都护府,分别负责吉林、黑龙江两个方向的战事。

同日,华夏兵部也发出调令,以飞骑军第二师、飞骑军第三师、铁骑军第一师、骠骑军第二师等四个骑军师、骑步军师替换虎翼军第一师、虎贲军第三师、捧日军第一师、定胜军第五师等步军单位,以适应广阔的东北地形。

五月二十八日,郑克臧又以龙骧军第八师夺取的庙屯为治所,设立靺鞨都护府负责对黑龙江下游及乌苏里江流域的战事,黑龙江内河水师提督陈一兼任都护府都护。随即,秉承郑克臧的旨意,华夏兵部又发布命令将蒙古义从军一分为二,一部由室韦都护府统领,另一部归由松漠都护府统领,安东都护府则统率十五个团神策军作战。

又过了三天,抵达九江的郑克臧在行宫召见了由达里冈爱部(原察哈尔部)、锡林郭勒部护送而来的车臣汗部的归附使者巴吉农台吉,以及同样历经千辛万苦,才辗转抵达额仁,并被不敢怠慢的古晋派人追着郑克臧的脚步,穿越小半个中国才送到御前的俄罗斯人伊万诺维奇-马尔卡耶夫-卜罗达斯基。

“朕之肱骨大将已经领数万大军深入大漠。”甫一见面,郑克臧便宽慰起比军报晚到近一个月的车臣汗部使者来。“必然会及时救援贵部上下的。”话虽如此,但实际上室韦都护古晋给郑克臧的奏报上却说的是稳扎稳打,一路修建堡垒式驿站深入蒙古腹地,因此车臣汗部十二旗若是不想被土谢图汗部兼并的话,只能自己向夏军靠拢。“不过卿既然来了,就把朝廷给车臣汗王金册、袍冠、印玺、仪剑一并带回去吧,另外告诉东喀尔喀郡王,只要他忠心事我华夏,朕必保其草场、子民无恙。”

车臣汗的使者感激涕零,礼拜再三后退了下去,这个时候器宇轩昂的侍卫们大声传唤道:“着俄罗斯国使臣伊万-马卜罗觐见。”

伊万诺维奇-马尔卡耶夫-卜罗达斯基很快被带了上来,看到面前坐着的郑克臧,此人乖巧的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起身后用一口流利的蒙古话说道:“俄罗斯帝国西伯利亚总督大人的使臣伊万诺维奇-马尔卡耶夫-卜罗达斯基叩见中国大皇帝陛下。”

“使臣请起。”郑克臧让卜罗达斯基站了起来,原本作为地方总督的使臣,郑克臧并不应该纡尊降贵的亲自接见,只是鉴于这个时间段里俄罗斯派人前来联络的敏感性,他才予以亲自接见。“来人,赐座。”

卜罗达斯基顺从的坐下,随即总督衙门的通译官宣读起他带来的所谓国书:“极西之主,大秦帝国的继承人,全俄罗斯的凯撒(TSAR);莫斯科、基辅、弗拉基米尔、诺夫哥罗德的凯撒和独裁者;喀山凯撒,阿斯特拉罕凯撒,西伯利亚凯撒,克里米亚凯撒;普斯科夫领主;斯摩棱斯克大公;下诺夫哥罗德、切尔尼戈夫、梁赞、波罗茨克、罗斯托夫、雅罗斯拉夫尔、别洛热尔斯克、乌多尔、奥勃多尔、康迪亚、维捷布斯克、姆斯季斯拉夫和所有北方地区的领主和大公,他卑谦的仆人,西伯利亚总督康斯坦丁-伊万诺维奇-谢尔盖耶夫斯基,仅遣使向大中国皇帝陛下问安••••••”

侍立在郑克臧周边的华夏臣子们一开始被通译口中一连串的凯撒(沙皇)搞晕了头,然后听到什么领主、公爵,一个个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也难怪他们觉得不齿,自始皇帝开始,君主的最高头衔只有皇帝一个,只有像明武宗那样万里挑一的,才会给自己加上国公、大将军之类的古怪修饰,只有总督衙门那些跟欧洲人打交道久的才知道,这是西洋人的习惯,每个君王的头衔越长说明国家面积约庞大,该国的实力越强大。

郑克臧似笑非笑的听着,对其中明显是经过总督衙门修饰的片段不加评价,只是在国书结束后,郑克臧问了一个很致命的问题:“请使臣明确告诉朕,西伯利亚总督是否有权代表贵国凯撒与外国缔约、结盟、交好吗?”

从通译口中了解了郑克臧话的意思后,惊出一身冷汗的卜罗达斯基强撑道:“西伯利亚总督阁下拥有沙皇授予的处置全权,与周边列国的交好自然是总督阁下的权利之一。”

郑克臧点点头,继续问道:“西伯利亚总督辖区的辖区有多大?有多少村镇人口?”

卜罗达斯基极力夸大道:“西伯利亚总督阁下所辖之地有上万俄里,其下有十万村镇、百万人口,能征惯战的哥萨克有数万之众。”

上万俄里是多大,在场的华夏大臣们不知道,但十万村镇、百万人口及数万军队这几个数字却让他们嗤之以鼻,对此,暗中观察的卜罗达斯基并不知道哪里出错了,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总督阁下派我来通告贵国,俄罗斯帝国不日将出兵阿尔穆河,希望届时与贵国联手,共同消灭了大清帝国。”

俄罗斯要出兵黑龙江了,这个消息让一众随扈臣子有些愤然,在他们看来,这是在华夏口中夺食,因此学部侍郎晁慕梅上前一步进言到:“圣上,鄂罗斯狼子野心,与金元相似,两宋与北国联兵之前车之鉴不可不防。”

郑克臧颇有些不悦的冲着晁慕梅道:“卿之言,朕心中有数,只是异国邦使尚在,卿不必在蛮夷面前失了朝廷的颜面。”

晁慕梅讪讪的向郑克臧告罪之后,退了回去,此时郑克臧才转头继续向卜罗达斯基问道:“听闻贵国与瑞典之间的战事正在如火如荼,此时贵国有还能力调动数万大军来大陆极东吗?使臣之言,莫非空乏之说?”

卜罗达斯基以为这是欧洲传教士告诉郑克臧俄罗斯和瑞典正在进行大北方战争,因此他笑道:“陛下,我国军队主力虽然还在与瑞典交战,但单单对付一个清帝国,只要西伯利亚总督动员兵力便可了,何须我朝大军从万里外调来。”

郑克臧突然大笑起来,笑罢冲着臣下们言道:“瑞典军队不过十万,却力敌数国,鄂罗斯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如此还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居然夸口以边远一省之力便能消灭清虏,如此看来,只要会吹牛皮,敌国自可不战而败。”

群臣们也跟着哄笑起来,十几万人的战事在刚刚取得决定性胜利的华夏朝眼里还真是不够看的,至于当初清军以几十倍兵力都无法攻克俄国游杂扼守的小型棱堡的事实,或许除了战略上藐视战术上重视的郑克臧外,其余人都已经视若无睹了。

对此,郑克臧并不准备立即给臣下们泼冷水,只是跟卜罗达斯基交代道:“对于贵国擅自出兵黑龙江一事,本朝予以明确的反对,我朝不会承认贵国从清廷手中夺取的任何土地,因为这些土地都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份子••••••”

一无所获的卜罗达斯基被带了下去,郑克臧命令道:“立刻将其送回蒙古,然后驱逐出境,不可让其沿途观察了本朝的虚实••••••”

看了一场滑稽戏的华夏大臣们陆陆续续离开了行宫,走在路上有人皱着眉头跟亲近之人讨论道:“几位大人,圣上刚才所说不承认鄂罗斯人在极北的领土一事,可是在准备收复汉唐故土,用兵远国嘛?”

边上有人应道:“收复汉唐故土,再现汉唐雄风难道不好吗?再说了,今上可是开拓之主,并非守成之辈,有此雄心也属正常。”

计司行列中有人回应道:“天下刚刚太平,朝廷本该修养生息,圣上却一意用兵,恐怕不是朝廷和天下百姓的福分呢••••••”

下面臣子们是怎么想的,郑克臧并不清楚,事实上也只有他才清楚形势的紧迫性,一旦让俄罗斯在北方壮大起来,那么最终倒霉的还是三百年一循环的中国。为了不让后人重复异时空的苦难,就算被人称作穷兵黩武,他也要一力走下去。

“着杨伯康觐见。”下定决心的郑克臧如是命令道,很快交卸一线兵权后以行枢密院的负责人身份伴驾的杨伯康出现。“枢密院且规划一下,一旦鄂罗斯人出兵黑龙江,我朝该如何应对,若是其在喀尔喀动手,我朝又该如何支应。”说到这,郑克臧补充道。“此时还当立刻通告古、席二卿,让其等有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