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铭听了这货的话以后,心想,这家伙看上去虽然张牙舞爪的,倒也不是一个完全没有脑子的人,他知道给自己留有余地,我不能让他就这么全身而退。想到这以后,朱一铭头脑里面便考虑起来,该如何让对方下水。
到目前为止,朱一铭还不清楚江卢县究竟是一个什么情况,但从陈玉明儿子的表现来看,这位县长大人绝对不是什么好货色。既然想在江卢县搞点名堂出来,很有必要先把这家伙揪出来搞一搞,就算不把他搞垮,至少让他知道厉害,乖乖地配合工作。这样一来,对其他人也有非常大的震慑力,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听了陈军的话以后,魏美华没有再开口,她知道什么时候该她说话,什么时候不该她说话。刚才之所以开口,那是类似于表态式的,现在到了拿主意的时候了,自然得把机会让给领导,否则的话,那可就太不知进退了。
朱一铭之所以一直没有开口,也是对魏美华的一个考验。通过刚才的事情,他已经感觉到对方具有非常敏锐洞察力,这会他想看一看她对于官场规则的态度。看了江卢县的江边特色饭馆以后,朱一铭的心里已经有点底了,因为泰龙湖和方山的情况,他还是知道一点的。
既然决定要大张旗鼓地看法旅游业的话,那魏美华的作用就非常重要了。他作为常务副市长,不可能被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这事上面,说白了,更多的事情是需要他的助手去搞的,这样一来,他必须对其多加考验,耐心打磨。见对方不再自作主张,而是抬头向他看来,朱一铭很是满意地露出了微笑。
扫了陈军一眼以后,朱一铭冷冷地说道:“你是记性不好,还是怎么着,我刚才就已经刚说过你了,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副乡长,还不配知道我们的身份。至于说伤不伤和气什么的,你放心,你还没到那个层次。我们还有事情,给你三分钟的功夫,让你手下的这些阿猫阿狗把车挪开,否则我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包括你那个纵容你胡乱搞事的老子。”
朱一铭这话说得很重,不要说陈军听在耳朵里面很是不爽,就连他手下的那些小弟也有按捺不住之感。他们在江卢县跟在陈军的后面,可以说是无法无天,就连县委书记厉文峰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天居然被这个年青人说成了阿猫阿狗,是可忍孰不可忍。
陈军之所以一直忍着没有让手下的人动手,就是有所顾忌。前段时间他老子特意提醒他,让他这段时间安稳一点,市里正在搞治安专项整治工作,好像是市局局长元卫军亲自抓的,很有力度。刚才又听魏美华说的话很唬人,所以他才下意识地慎重一点,防止一脚踢在钢板上。
现在听了朱一铭的这一番话以后,陈军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方面对方说的话,实在是太气人,简直就没有把他这个一县之长的公子放在眼里;另一方面,他觉得对方十有八九实在装逼,否则他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对方没有理由还不说出自己的身份来,难道真认为他带过来的这十来个兄弟是吃素的?
打定主意以后,陈军冲着身后的那帮小兄弟大声喝道:“兄弟们,替我把这几个‘上档次’的家伙废了,出了事,老子担着,仔细一点,那两个女人给我留着,老子要好好享用一番。”
陈军自从在饭店里面被朱一铭收拾了以后,就憋着一肚子的火,追上来以后,又被魏美华和朱一铭好一顿奚落。这会发起飙来,如疯了一般,不管不顾,心里想着什么,嘴里便直接说了出来,哪儿还会再去顾及后果神马的。
朱一铭虽然一直用语言在挤兑对方,但注意力却都一直集中在陈军身后的那几个小青皮身上。他们的右手都伸在衣服里面,左侧腋下看上去鼓鼓囊囊的,不用说,他们都是有备而来,怀里一定是铁棍、钢管之类的东西。
对方被激怒以后,极有可能不计后果地猛扑上来。虽然他要把对方往死里整,但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所以在这之前,他早就想好了对策。
在对方逼上来之前,他猛地大声喝道:“都给我站在原地别动,你们县委书记厉文峰同志马上就会赶过来,谁要是敢动一下,我保证他十年之内不要想从局子里面出来,有谁不信的,尽管过上来试试。”
听到这话以后,刚刚准备扑上来的那些家伙一下子全都愣在了当场,有几个怀里的钢管、铁棍已经露了出来。他们纷纷那眼睛看向陈军。一直以来,他们都只负责动手,其他事情懒得去考虑,反正老大让怎么办就怎么办。
陈军听了朱一铭的话以后,心里很是得意,他为自己敏锐地判断力感觉到高兴,这家伙果真是装逼的,刚才还嘴硬得不行,现在他让弟兄动手了,却又软了夏利,既然这样的话,他就来好好玩一玩。
陈军看着朱一铭笑着说道:“刚才问你是哪路神仙,你非不开口,现在怎么又把厉书记扛出来了,怎么,知道怕了?”
朱一铭听后,没有开口,冷冷地说道:“我只是提醒你,在决定动手之前,是不是先打个电话,和你那县长老子商量一下,免得到时候不好收拾。”
陈军见对方到这时候还在装逼,真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看着朱一铭笑着说道:“我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想想你自己这一关怎么过吧!”
这下朱一铭没有回话,站在他身后的黄振冷声说道:“你这真以为就凭这几个酒囊饭袋,就能把我们怎么样了,你可以让他们上来试试。”
听到黄振的这话以后,站在陈军身后的两个黄毛不干了,刚才被朱一铭称为阿猫阿狗,他们就憋着一肚子的火,现在这个更是直接称呼他们为酒囊饭袋,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他们也就不准备再忍了。两人互看了一眼以后,轻轻一点头,猛地抽出怀中的钢管来,直接奔黄振去了。
黄振是干什么的,那可是特种兵出生,这两个家伙对他而言,就是小儿科而已。他刚才之所以要出言奚落对方,就是为了把这些家伙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来,这样反而便于他行事。要是他们冲着别人动手的话,他还有点投鼠忌器,直接冲着他来的话,那就不用有任何顾忌了。
现在见对方果然冲着他发难了,黄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然后如灵猫一般欺了上去。在两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他一拳一脚,直接让他们丧失了战斗力,躺在地上唉哟、唉哟的直叫唤。两根短钢管则静静地躺在离他们近两米远的柏油路面上,在阳光的照射下,铮亮铮亮的。
陈军带过来的那十来个人都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他们都是靠打打杀杀为生的,刚才对方眨眼间就把他们这边的两个人给撂趴下了,更让人感到恐怖的是,他们根本没有看得清楚对方究竟是怎么出手的。
刚才在江边风情酒家的时候,陈军就感觉到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年青人很厉害,一个人没费什么事就放倒了两个,但他想到对方之所以这么容易得手,和他们这边的人喝了不少酒,注意力也不是很集中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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