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神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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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花神暴君(二)

此小女子的美妙,一是由于她手中的那把娥眉剑,轻巧精美的剑身,剑如其名,妩媚娇柔的剑气,剑如其人,这样一把剑,想必最适合用来割男人的某个地方。她的美妙,更是由于她那双格外笔挺圆润的长腿,想必最适合用来揣男人的某个地方。

世人往往误以为,只有锋利的刀剑才是杀人的利器,其实不然,比刀剑更厉害的东西数不胜数,比如女人美丽的长腿;再比如:男人的广阔的胸怀!

长腿女子施展绝技“一剑万剑”,剑气如万道狂雷从四面八方逼向花神暴君。如此生死悬于一际的时刻,花神暴君居然不动不摇,不避不闪,甚至已呆若木鸡,双眼直愣愣盯着那美妙的两腿-之间浮想联翩,嘴角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男人的眼睛为什么要用来看剑?剑太冷,剑看多了心会寒。何不用来看腿?多看一双长腿就少三分短见,腿看多了,自然能博大精深。所以他临敌不战,悠然赏腿,

长腿小女子又羞又怒,她腰肢一扭,一个变招,手中利剑变本加厉,直刺花神暴君双眼。一挖一割,向来是女人们最喜欢用的手段。

高手们由惊呼变成了叹气,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传说中神乎其神的花匠花神暴君居然是毫无还手之力的欺世盗名之徒。

不错,花神暴君根本就没有躲闪和还手的能力,他根本不懂得一招半式,那娥眉剑本可以轻易取他性命的,但就在剑尖碰到花神暴君印堂的那一瞬间,剑忽然不可思议地停了下来。

花神暴君始终连眼睛都不曾多眨一下,在他眼中,女人可以伤心,伤人,伤某些器官!但剑,却根本连破铜烂铁都不如。他何须躲闪?他不屑还手!男人的胸怀之中根深蒂固着一种比神功大-法更厉害千倍万倍的力量,高人称之为:罢手!

那长腿的女子却娇-喘吁吁,收招容易,但要在别人的脸上收招,如同悬崖勒马,谈何容易。她为什么停剑?没有人想得通,甚至没有人敢相信。

花是女人落地生根的影子,女人是花浪迹尘世的灵魂。爱花如命御花如神的花神暴君,让一个花一般美妙的女人在他眼前停剑,如同让一朵女人一般美妙的鲜花在他怀中收展,他至少有一万种方法。

一万种太多,取一种足矣,最美妙的一种。

撕裂声,长腿女子身上的紫衫忽然被撕裂开一道口子,一条美丽奇异的花藤从裂口处伸展出来。接着又是几声撕裂,那长腿女子身上的整件粉衫竟瞬间被无数花藤撕成碎片扬在空中。

女人的美,往往在被扒光衣服之后才能彻底体现出来。

长腿小女子全身的衣服被花藤撕碎之后。“哇!”高手们阵阵惊叹,因为他们看见了……

露出的……

那令人血脉喷张的……

那细腻光滑的富有弹性的……

那微微突起的红润的勾人兴奋的……

那令人狂想的茂密的黑色的……

一套完全由花藤和花朵编织缠绕而成的华美无比的长裙,细腻光滑的是花瓣,红润突起的是花蕾,黑色的是叶片。而已。而已。

那长裙的宽窄与小女子的一双长腿完美契合,长裙的造型与小女子的气质融合得天衣无缝,长裙上的每一段花藤,每一朵奇花都是奇异美妙的艺术拼凑,整套花藤长裙让那小女子的美艳迷人增加了何止数倍。在梦幻花裙的衬托下,长腿小女子一瞬间变成了落在人间的长腿小仙子。

利剑脱手,她再也无力握住那手中的凶器,她的手软了,因为她的心软了,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自己。

女人的小手,本来就不适合用来抓剑,因为太软,顶多适合用来抓男人。抓得住剑的手一定是冷而硬的,抓得住男人的手一定是暖而软的。

最能打动女人的,是美丽,所以夺下一个女人手中的利剑,根本不是用更锋利的剑,而是用一颗更美妙的心。娥眉宝剑,黄金宫殿,在那一套长裙前面,忽然间黯然失色。

花神暴君从来只创造美丽,不创造仇恨。名剑多余!飞花足矣!

原来当那女子拔剑扭腰施展绝招之时,花神暴君就已经在为她的身材和气质设计一套花藤长裙。当长腿女子挥剑刺向花神暴君时,他暗引一片飞花落入那女子的衣服中,暗运“塑花指”,引动花魂,花瓣立即在长腿女子的衣服下生长成柔软的花藤。小女子感觉到自己粉衫下有一件奇怪的触手般的东西在生长游动,她又惊又怕,以为那是花神暴君在威胁她,她只要不停剑,花神暴君就会无耻地碰她万万不能被碰的地方。对于一个女子而言,那样的羞辱简直比死还痛苦,她怎么敢不停剑呢!长腿女子停剑之时,花藤已缠绕成长裙,立即破衣而出。

花神暴君拈花之术既不是什么咒法,也不是什么神功。他能妙手拈花,只因为他有着一颗比花还美的痴狂的心。

夺人利剑不如夺人杀气,长腿女子为自己的美丽而迷醉,哪里还有心思斗狠伤人。她落在黄金殿顶,故作出最后一丝狠意道:“花神暴君原来不过是个耍卑鄙伎俩的无耻之徒!小女子懒得跟你一般见识!”

嘴上不与他见识,腰却马上与他“见识”起来。她说着,悠悠地转身离去,她的腰-臀似乎故意在扭,而且扭得格外好看。是扭给他看吗?他确实在看,甚至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上天创造了美丽,又创造了用来欣赏美丽的眼睛,凭什么不看?花神暴君本色示人,从不在表面上装模作样,暗地里却偷窥成乐。

她忘了捡她的剑,还是她忽然发现,那根本就不是她的剑?

何必用剑!扭腰足矣!

长腿女子退去后,留下的只有无声息的沉默。群雄黯然,却绝不是因为他们害怕,而是因为花神暴君在举手投足之间,尽勾起了他们每一个人深藏在心底的矛盾。

自古以来,不管是什么世道,似乎人活着就必须虚构一个理想,而把自己真正的梦想埋葬在看不见底的心灵深渊,因为人心之真正梦想往往最容易被现实所奴役。

或者是因为名利权势的驱逐和诱引,或者更简单的只是为了生存和生活,现实使他们拿起刀剑,碌碌在厮杀之中,给自己捏造一个虚假的理想,做自己不想做的事,走自己不想走的路,最可悲的是,爱自己不想爱的人。

那花神暴君却将世人所谓的歪门邪道演绎成了奇迹,却将自己痴痴执着的荒诞妄想发挥成了神奇,这样一个人,怎能不令人感慨!

白色的花瓣,乱坠如雪。白色的长袍,飘展如旗。白色的世界里,痴的是人?痴的是花?抑或者痴的根本就是这个世界?

却有人想要毁灭这个白色的世界,一声风吼,漫天花雨忽然狂乱肆舞起来。

花神暴君在任何时候都能从容优雅泰然淡定,而这一阵狂乱之风却在他脸上刻出几分严峻。他起身而立,望着眼前飞花在狂舞中渐渐变成妖异的红色,而且色彩越来越浓,最后深化成了血一样惨烈的红,惨烈中甚至还泛出了点点的血腥味。

一场原本美丽的花雨,片刻间妖化成了一阵恐怖的血雨腥风。

“你终于来了!”花神暴君淡淡地说着,忽然又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眼中闪过一缕格外诡异的光。这种诡异的光通常预示着两件事:人世间从此又要多一件骇人听闻的壮举,抑或者人世间从此又要多一个美妙痴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