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火匣,四孔,可生火------《近古记器物录》。
“说吧,怎生回事?”玄羽老道望着这一人一鸟一虫,郎飞看着一副可怜兮兮趴在地上的大虫还有一边金鸡独立的小羽儿眼珠一阵的转来转去,心道“奶奶的,这次运气恁地不好”原来就在郎飞大笑之际,偏偏被回山的老道撞个正着,施法术拎了这三个货飞回殿来。”
这小子仍自卖弄心思,“师父,我见小羽儿被这只大虫追赶,就设使了箍儿放翻了大虫救下小羽儿。”
“撒谎,撒谎。”小羽儿抬着一只脚颤颤巍巍的叫道,小鬼头一听心道,“这傻鸟如今更是流利了。”
老道一指小羽儿的脚道“这难道也是那头大虫弄得不成?我前脚刚走,你们就自相而残。”小鬼头立刻哑然,不禁缩缩头,攥了攥袖子里的夔牛劲。
老道见状挥手丢了一本小册给郎飞道,“去院旁偏殿给我禁闭半月”,郎飞无奈,一脸不愿的出得殿门,见郎飞走了老道回头一指小羽儿“你也给我找个地老老实实呆上一月”小羽儿抬着一只脚跳跳,一副可怜的模样,见老道脸色依旧,无奈耷拉着头飞走,地上的大虫看到那俩都走了,两只虎眼半闭着望向老道,老道回过头来看着老实的大虫暗忖“这山上何曾出现过这样一只全无杂色的白虎,返祖?”老道围着大虫左右转了个圈,点点头道“你可愿和那两个留于山上?”大虫晃动它的头一阵点头,老道一扳脸孔又道“既然如此,你力猛,断不可伤害他俩,若有犯定不轻饶?”大虫若有所懂的点点头,还走过来蹭了蹭老道士的袖袍,甚是乖巧,惹得老道轻捋胡须一脸满意
却说郎飞听了老道所言,院里西厢宫殿坐定,掏出老道所给的册子,翻开几页只见记载的尽是些御火之术,找到最前面行气期的运使法门研读起来。
半月时间匆匆而过,郎飞如今按照册子所记载修习,只见手里透出的蒙蒙青气已经可以化作猎猎燃烧的一团,如火焰般熠熠飞涌。郎飞暗自点点头,据小册子记载如今可以催动存储真火的器具炼制一些简单的药石了,正想时但听吱呀一声殿门缓缓而开,就见老道士自门外徐徐走来。
“今日,半月之期已到,你且随为师出来”,郎飞听罢忙出门望了望初升的太阳,伸伸懒腰,不经意瞥到老道身后吊着的白色大虫,一手指着满脸的惊讶
“为师收留了这头大虫,日后不许你们之间再生事端。”郎飞听罢只得点点头,这时就见那大虫小跑两步靠近郎飞,伸伸舌头舔舔郎飞的衣服,惊的小鬼头一愣一愣的,心道这货也忒会卖萌了
“好了,随我来。”老道道,郎飞依言跟上老道,只见老道左拐右拐把郎飞带到一处雾蒙蒙的地界,打出法诀撤了禁制,郎飞只见眼前慢慢显现出几间宫殿,依次写着,炼器殿,炼丹殿,书符殿,传送殿。老道待雾气消散径直带着郎飞走向传送殿,推门而入,郎飞但见殿中凭空闪现着种种光晕轨迹,一张张符箓旋转往复,地上刻着一副复杂的阵型,流光沿着纹路徐徐流淌,老道走进阵中,挥手示意郎飞进来,郎飞迈步同老道进入阵中,旁边白虎犹豫一下也跟了进来,老道瞅了它一眼也没制止。
“阵图此处玉石,且输入真气。”说完老道打出一道真气于上,郎飞就看到刻纹上的流光一瞬间加速,光晕急闪,此时就觉一阵晕眩袭来,待缓过神来睁眼一观就见正站立在一玉石所砌高台之上,“这便是传送阵,此乃天削峰山底,一般弟子修行居住之所。”说完老道走下玉台向前走去,郎飞压下心中惊讶和白虎快步跟上,行不多时就见白玉所砌之路上渐渐出现了些身影,这还是郎飞半年多以来第一次见到除了师父之外的人,就见他们大多灰袍,布靴,道巾,偶尔还能看到些束着长发的女弟子。
天削峰底住着的多是些得气,引气期的弟子,这些弟子大多没有师承,均是一些拜得师父的脱胎,换骨境的弟子前来教授基础功课,以致只能三五个一群,七八个一伙的坐在空地上讨论修行上的问题。
郎飞观他们的同时,这些人也在看着老道他们二人一虎,老道依旧那番打扮一副世外高人的装束,郎飞一袭皂青长衣,水缎为面,玉丝做边,腕上鎏碧袖,腰上云仙鞶,脚凳踏天步云履,头系浩然纯阳巾,嘴角逸着一点俏皮,眉眼缀着几分精灵。几个女弟子弱吟吟的声音传来“好个标致的可人儿。”再见郎飞后面风行一头白虎,毛如天上皎皎白云,身似钟山章章玉瑛。真个是人潇洒虎风流。一众弟子看的心惊至极,“不知是哪家的仙神公子,却到我们这些一般弟子宫苑做什么”,老道士也不管那些惊奇的目光,径自前行,郎飞白虎一边四处张望一边慢慢缀在老道士身后,复行许久到得一观院,那观院门口摆了张木案,后面坐了个半眯半睡的老头,听得唧唧喳喳的议论之声举头看来,细看两眼后慌忙迎出门来,躬身叩首道,“太师祖,您老人家怎么来了这初霞别院?”“我这弟子,非要学些阵器之道,便带他到此打算让他旁听旁听”老道面无表情的回道“师叔祖想要旁听但只言语声,弟子自当亲自迎接,怎敢劳太师祖亲自送来。”老头惶惶的道,“且休言这多废话,这授课殿管事可在?”“在,在,太师祖请随我来。”说完老头前面带路去了,郎飞一行跟着老头步入观中一偏房,就见一油头大脸的中年道士大喇喇的坐在屋内方案之后,抬首见门口老头恭敬的带着一个老道士而来,中年道士细瞧完一惊,慌忙起身迎到门口,“太师祖仙安,明决子跟您磕头了。”说完双膝就跪,玄羽老道右手一抚,“这些虚礼恁地烦人,这次来是我徒弟要来此间旁听其余几脉的基础课程,你来把手续办理一下。”明决子听完慌忙翻开案上花名册“但不知师叔祖法讳?”
“呃……凌云,嗯,凌云子。”老道临时给郎飞起了个法名,明决子听后拿笔轻轻在花名册上写下,还在下面注了行小字,此乃玄羽太师祖之徒。
“如此就成了,敢问太师祖,师叔祖他……老人咳……咳,几时前来旁听?”明决子本待喊老人家,及见到郎飞容颜立刻改口道
“嗯,就明天吧,你们就像往常一样不用来特地管他”老道士沉吟了一下道,“好的,太师祖放心吧。”
老道士看事情已经办好转身出门去了,郎飞又瞅了躬身相送的二人一眼转身也随师父而去,一路依旧,转眼老道和郎飞回到玄羽宫。
“午后你自去炼丹殿熟悉下物事,其他课程若想去时,早上时分自己从传送殿过去即可,切不可耽误了自身的修行。”老道士坐定后缓缓的道
“师父尽管宽心,徒儿知了。”郎飞答完出了殿门,回转住所,白虎瞅瞅静坐的老道士晃了晃尾巴转身追着郎飞去了
郎飞回到住所,从须弥带里拿了些山兔肉来烤,见了屁股后面虎头虎脑跟着的小白儿一阵好笑“小白儿,你咋跟着我来了”,白虎上前拱供郎飞裤脚,郎飞好笑,伸手又自须弥带拿出一块生肉丢于它,就见它低头嗅嗅生肉,又嗅嗅火架上的烤肉,敛了身形盘卧在烤肉架的旁边一脸乖巧的望向郎飞
郎飞愣了愣,咧嘴一笑“原来你这懒猫也好这口”,遂又串了块肉烤将起来。
须臾郎飞吃毕,擦擦嘴上的油,拍拍手站起身收拾完器具带了小白儿一溜烟跑到炼丹殿,望着桌上桌下的器物好一阵感慨,“嗯这个大的是丹鼎,这个焰扇,这个是镇火匣,这个是丹盒,丹瓶……”
熟悉毕郎飞拿过镇火匣,轻轻抽掉上面的掩火板,只见方正四个火孔,郎飞隔着火孔瞅了瞅也没发现什么玄妙的东西,摇摇头按照御火小册子上所教把手放着一边玉石上,微微输送真气,果然看得一丝红红的火焰自一个孔内升腾而起,郎飞心中一喜,又加了几分力,只见又一孔内也升腾起火焰,直至运尽全力看到四个火孔均有火焰生成才微微点头撤了真气,
放回镇火匣,郎飞瞥到丹鼎下面艳红玉璧,走到旁边,触手摸去但觉清冷刺骨,再看中间那片艳红,心道“看来此必是镇压地火的万年寒玉了,地火,筑基期才能引动的地脉之火。”
回过神来,郎飞又熟悉了下其余各有功用的物件,等得完了天色也已不早,叫醒已然酣睡的小白儿自回殿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