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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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老余家出了一名猎人

步轻尘苦笑,现在自己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落魄人士,开口道,“对了,伯父,你是雕像师吗?”

聊到雕像,那老者眼神这才不再浑浊,开口道,“如你所见,我是一名雕像师,雕刻佛像就是我的工作,不过这样也管不了温饱,还是得种田去,这样才能养活一家人,这年头,日子不好过啊。”

话题有些沉重,不清楚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以前一直当杀手,对于农村的生活也不是很了解,现在自己亲身体验了,才知道最底层的农民都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老者巴不得步轻尘别来扰乱他的思绪,手中的木槌快速地锤击着刻刀,锋锐的刻刀带下来一片片木屑们很快,一段圆木渐渐地出来佛像的雏形,老者将佛像放在地上,看着身后默默坐着的步轻尘,开口道,“你很不凡,长相英俊,身体也很强壮,身上带有一股杀气,你的来历应该不简单,你原来应该不叫陈天华。”

有些讶异于老者敏锐的观察力,不过步轻尘现在不想说什么,开口道,“以前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您现在只要知道我叫小陈,这就够了。”

“小陈吗?,不过既然不想说就不用说了。”老者点了点头,收了佛像,开口道,“走吧,吃晚饭了。”

“不雕刻了吗?”步轻尘问道。

“雕刻是一种艺术,只有心平气和才能对得起它。慢慢来吧。”老者站了起来,朝着炊烟袅袅的破房子走去。

雕刻是艺术吗?不清楚想起自己以前那种杀人是艺术的偏执,也就有些懂老者的意思了,点了点头,跟着老者走去。

二傻摸了摸鼻子,他知道自己爷爷的脾气古怪的很,没有几个人和他聊得来,而现在这个刚来的小陈竟然能和爷爷聊得这么来,都聊到艺术的层次了,果然是神仙啊。二傻点了点头,也跟了过去。

步轻尘走进房子里,人都已经到齐了,除了老余还有他的媳妇儿,屋子里还有一名老妪,见到不清楚来了,老妪也是笑了,开口道,“果然长的很俊俏啊,而且身材很高大,力气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是叫小陈吧,来来来,坐,以后这里就是你自己家了,不要客气。”

步轻尘摸了摸鼻子,虽然老妪的话粗了点,不过他还是能够听到一股淳朴感,笑了笑,开口道,“谢谢。”

桌子上的菜都是素的,不过还是有大米饭,在村子里能吃得起大米饭的都是一些较为富裕的家庭,扒拉两口饭后,步轻尘也是初步和老余一家熟悉了。

吃完饭后,一名看起来有些呆呆傻傻的白净小孩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二傻,开口道,“二傻,我们出去玩吧。”

步轻尘扫了那个白净小孩一眼,这个应该就是二傻口中说的那个小白,不过他感觉有些奇怪,这个小白明明是一个女孩儿,怎么会穿着男孩的衣服。

小白看着屋子里的步轻尘,眼中闪过了一丝思索,开口道,“你就是二傻说的那个神仙哥哥?我看也不怎么样嘛。”

步轻尘笑了笑,收拾了碗筷,开口道,“是吗,呵呵。”

“呆呆傻傻的,一点儿都不像神仙,走了,二傻。”小白没有和步轻尘说什么,直接拉起二傻的手走出门去。

在小白走后,老余也是放下了碗筷,开口道,“你看出他是女孩了?”

步轻尘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老余叹了口气,开口道,“小白家里只有她一个孩子,为了延续香火,所以她从小就要当男孩儿,真是可怜人呢。”

步轻尘也是知道这个传统,事实上城里很多大户人家为了面子也都这么做,只是做的很隐蔽,没有小白这样,基本上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

步轻尘站了起来,留了句我要出去一下,便是走出门外,他想要看看这个村子是什么样的。

因为是傍晚,村子里的人都回来了,见到步轻尘,一个个也是窃窃私语。

“这个就是老余家捡来的那个人啊。看起来真是漂亮呢。”

“你家的闺女不是刚满十六吗?看他的样子很强壮,要不要试着去讲一下亲。”

“呵呵,这个急了点,不过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

步轻尘落荒而逃,这个村子里的民风倒是有些彪悍。

走出村子后,步轻尘来到了田间小道,看着歪歪扭扭的小路,远处已经被黑暗吞噬,夕阳的余光洒下来,显得村子愈加的落魄了。他生平头一次生出了一种很是无助的想法,他很迷茫,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到底要做什么?真的要浑浑噩噩地在村子里度过余生吗?虽然很平和,但是还是感觉有些无聊啊。

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远处一直灰色山兔投去,啪的一声,石子干净利落地将野兔打晕过去。而这个场景刚刚好被出来玩的二傻还有小白看到,看着一脸错愕的小白,二傻挑了挑眉毛,开口道,“我没骗你吧,我就说他是神仙。”

小白冷哼一声,开口道,“说不定是运气好呢。”

二傻也不和小白争执,笑着看着步轻尘,开口道,“小白,你说我要是让小陈教我修炼,他会不会教我啊。”

小白跳了起来,开口道,“二傻,你好狡猾,我也要他教我。”

二傻嘿嘿一笑,开口道,“你不是说不相信吗?”

“我现在相信了。”

“哼,我看小白你才最狡猾吧。”

“我们是好朋友嘛。”

二傻还有小白的对话自然一字不差地落进了步轻尘的耳中,步轻尘一阵苦笑,神仙吗?自己还真的不是,如果是神仙就好了,至少不会和现在一样迷茫。

慢慢走了过去,将打晕的野兔提了起来,朝着村子里走去。

二傻跟小白跟在步轻尘的身后,二傻边走边手舞足蹈,“小陈打到兔子咯,明天可以吃肉了!”

二傻的话语自然落进村子里人的耳中,在村子里就算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引起轰动,村子里没有猎人,而轻而易举能够打到矫捷兔子的步轻尘在他们眼中就是猎人了,猎人可了不得,这附近都是山,山里的野味多着呢,不过山里要么有山猪王,要么就有熊瞎子,一般的村民也不敢去山里打猎,所以步轻尘打到了一只兔子这件事情很快便是传遍了小农村。

听着周围的讨论声,步轻尘也是苦笑,不就打一只兔子吗,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二傻和小白被村民围着,有声有色地描绘步轻尘是怎么打到兔子的,几乎快要把步轻尘手中的石子儿说成是神仙手里的飞剑了。村民们皆是啧啧称奇。

回到老余家后,见到步轻尘既然提着一只兔子回来,老余家也是愣了一会儿,要知道野味也不比鱼,即使是老余,打到的鱼卖掉的钱也要分出一大半给租他船的人,剩下来的钱才堪堪补贴家用,而打野味卖出去的钱可都是自己的,而且家里也能经常吃到肉。

老余的媳妇儿从步轻尘的手里提过已经被打的晕死过去的野兔,开口道,“小陈啊,你可真是厉害。要不你明天就别去种田了,去山里打野味吧,比种田可有前途多了。”

老余白了自家媳妇儿一眼,开口道,“说什么呢,山里可是有熊瞎子,有些山里据说还有大虫呢,要是小陈遇到了可怎么办哟。”

老妪和老汉也是急忙点头,要是步轻尘就这么死了,他们可都会过意不去。

步轻尘笑了笑,开口道,“其实,以前我是猎人,熊瞎子和大虫我倒是不怕,如果可以的话,给我准备一把猎刀还有在山间游走的着装,明天开始我就去山里打猎吧。”

以步轻尘在整个尚云陵都算是绝顶高手的实力,别说是熊瞎子了,就算来十几头熊瞎子也都是给他当下酒菜的。而且打猎可比种田有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