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在路上遇到过明甫兄?他现在怎么样了,又在何处?”范传甲门脸惊喜的问道。休整了一下,适应适应了手上的鸟统之后,范传甲谢过了王进正打算离开,却不了从王进口中得知了好友薛哲的消息。
“白花亭驻地……”王进眼中的不屑一闪而过。
心情激动之下,范传甲没有注意到王进的神色变化,很没有礼貌的打断了他的话头,招呼了同志们一声歉意的冲着新光复会一干同志们点了点头,便急匆匆的前往百花亭与薛哲步兵营汇合。王进无奈的苦笑一声,急忙带着人跟在后面‘保护’。
此时已是凌晨三四点钟的样子,以往这时候安庆城早就陷入一片沉睡当中。可今天整个安庆像是沸腾起来一般,四处灯火通明喧闹的嘈杂声好象苍蝇一般讨厌得很,不时的还有队队肆无忌惮的街头混混和痞子破门而入大肆抢掠,其中还夹杂着一两个身着巡*服的‘国家公务人员’,他们那疯狂的嘴脸更为可恶。
路上碰到了这样的抢掠队伍,王进他们就是一通乱枪打死,绝不留活口!他们一行在百花亭附近正好碰上赶回的薛哲及其所部,一路上倒在他们枪口下的暴徒已不下数十人!
“明甫为何在此?”(薛哲字明甫)范传甲大喜,一把拉住脸色阴晴不定的薛哲,太过高兴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表化。不仅是薛哲,其手下的一票战士的脸色在那一刻都有些复杂,甚至有人眼着闪过一丝狠厉。只不过看到新光复会和辎重营一干人手中明晃晃的家伙,任何负面的神色瞬间消失,取而待之的是一脸勉强的笑容。
王进和新光复会一干人等将他们的神情变化看在眼中,心中冷哼说不出的厌烦。真有些弄不明白,这样的货色怎么就能混进革命队伍当中,而且还是身居高位?想都不用想,这帮家伙自从后退开始,早就失了胆色,看来范传甲的热情要用到狗身上了。
不过这样也好,老范这样的优秀活动人才,以后新光复会还是需要极力拉拢的。这时代可不必后世,有什么事情先电话联系,等谈得差不多了再约定亲自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在这时代外出活动要冒极大的风险,官府的阻绕估且不去说它,就是路上的盗匪等其它不能确定的危险系数就不是普通人有胆量尝试滴。
中国自古以‘孝’为百善之先,‘父母在不远游’的说法深入人心。为什么会出现在现代人看来如此不通情理的为人子女的标杆呢,就是因为路上的风险太大一去不复返的可能性不小。而范传甲能够在恶劣的环境下四处游走自如,新军的对外联络基本上都压在了他的身上,联络的目标里不泛杀人不眨眼的凶残之辈,可见他在人情世故上确实是有一番不小的本事!如此人才白白让其在‘革命’当中损失,岂不太过可惜?
看到他,就让王进想起了此时不知身在何方游历的吴风范……
薛哲满脸羞愧之色,低沉道:“我刚才带人过去,北门夺取失败,我等正欲返回驻地。”说着,一指身后满是颓然之色的手下弟兄,个个赤手空拳士气低落,再比对辎重营弟兄们手上黑黝黝的犀利火器,不用说也知道他心中是何想法。
王进心中暗骂没胆,这厮的脸皮当真够厚。不去想办法解决麻烦,竟然还好意思拿困难说事。革命什么时候没有过困难,都像你这样退缩还有什么希望可言?
范传甲暗恨不己,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听不出话中的深意来?这小子关键时刻犯浑,竟然在这种关乎革命成败的危急关头退缩,真是可恶。不过现在不是责难的时候,他尽量缓和语气问道:“既然北门打不通,为何不选择夺取其它城门?”
薛哲满脸难色支支吾吾不肯解释,他身后的一干弟兄更是脸色难看之极。王进实在看不下去了提议道:“薛同志不用担心武器弹药,我们可以匀一部分出来,一路上也缴获不少枪械,正好可以武装贵部!”
薛哲脸色剧变,猛然回头望来。
范传甲急忙帮着互相介绍,有了新光复会的帮助心中大定。
王进根本不理会薛哲冷厉难看的脸色,你们嘿嘿冷笑道:“新军的革命同志就是这样吗,碰到一点点困难就退缩不前,当初来联络我们的时候,可是相当的大义凛然啊!”
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在场的新军革命党们一个个脸色神情精彩纷呈,有恼怒,有羞愧,有默然更有不岔……
薛哲实在拉不下脸来丢这样的人,也没问手下的弟兄们的意见,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看向新光复会一干人等的眼神里全是挑衅。
王进嘿嘿一向秒度2不予置评,给满脸喜色的樊传甲丢过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吩咐手下的弟兄们匀出一半的武器弹药交给新军的战士们。
有了称手的武器之后,新军士兵士气大振。范传甲和薛哲简单的商量了一会之后,就决定让新军的兄弟们当开路先锋,不能让新光复会的同志们看轻了去。
王进自然也乐得如此,挥退了十来位已失了武器的弟兄,带着其余全副武装的弟兄跟在新军战士们身后向枪炮声激烈的北门急行军赶去。
可到了地头所有人都傻眼了,北门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枪声犹如炒豆子一般清脆连绵不绝,凄厉的哀嚎和惨叫更是听得头皮一阵发麻。最最重要的是,清军巡防营在这里囤积了重兵,城里几乎大半巡防营籍贯兵被调来此次守卫,就连人数不多的反动新军也爱协统余大鸿的咆哮声中奋力城外叛军一波接一波的进攻。
想攻打防备森严的北门,就靠隐蔽在附近的近百来号人枪是远远不够的,战士们也一个个露出犹疑不绝的神色,王进当机立断和范,薛两人合计新的作战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