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陈龙川听他如此一说,顿时就感觉一股凉气从后脊梁处升起。怎么听韩晔的最后这两句话,怎么不太像是真正要替韩晶去求情的?反而有些象是要火上添油的意味。韩晔说是要立刻赶回府中去,却也再回府的道上足足的荒废了有一个多时辰之久。和陈龙川两个人是有说有笑的,一边浏览着所经过长街上的街景,一边还不时徐步踱到几个摊贩跟前,去与他们打听一下车上所装货物的价格?
二人不慌不忙的跨进韩府的大门之后,便直奔昼锦堂门前而来。还没等两个人走到昼锦堂门前,远远地就听从堂内传来一阵斥责声。“你还有脸面让我替你到李通判的府上,去给你那个杵逆儿子求情去?老夫可丢不起这个人,你若愿意去你自己去?毕竟是你自己教出来的好儿子?但不得借用我韩府的名义,免得令外面的人听说此事,而误会我韩府的人个个都是这般模样。你哪儿子果然不错,在抢男霸女这事儿上,居然可以无师自通了?哼,倒还真是给我韩家的人长脸呀?”听声音正是韩老太爷在昼锦堂内,对着另外几人正在大发雷霆着。二人站在门外,小心翼翼的朝着堂内窥视着。
就见韩晶的父亲韩震羽,站在昼锦堂内大躬着腰身,头也是低的极低,正在受着韩老太爷的训示。只是因为隔得较远,看不清楚此时这位三叔韩震羽的脸上神色?不过,想来也绝对是好不了的。而另外三个叔叔却也跟着低伏着腰,连一口大气也不敢长出。更不用说,还敢仗着胆子来替这位三叔说上几句好话来?
再瞅一眼,此时站在昼锦堂门口两边的,那几位回来报信的家人?也是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就跟被秋霜打过的茄子一样蔫了下来。陈龙川在背后轻轻推了一下韩晔,以极低的声音对他讲道:“鲲鹏,眼前就是一个大好的机会,还不快进去?”韩晔笑了笑,也不对其加以反驳,顺着他的这股手劲,就走进昼锦堂内。
走到堂内,也不去理会那站在屋中,此时就仿佛泥塑木雕的四位叔叔。规规矩矩的朝着坐在大堂正中央的韩老太爷躬身施过一礼道:“孙儿给爷爷问安见礼了。”韩老太爷正在气头上,眼见自己最为疼爱的孙子走了进来,且还给自己先施了一礼,脸上的怒气多少也跟着散去一些。
便勉强笑着对他言道:“你回来了?这几日,因为爷爷出门在外,也不晓得你在府中可是否受人欺凌了?这些东西,一个个都喜欢瞒着我,当面做人背后做鬼的,你可要当心一些。尤其今后不要再和那四个不成器的东西在有来往,免得再被他们给带坏了?你看看你这好三叔,爷爷我刚回到府中,还不等我喘上一口气喝杯茶?他竟然又来找我,让我为他那个胡作非为的儿子,舍去这张老脸去走一趟李通判府?晔儿,你说爷爷该怎么做?”韩老太爷本以为着,即便就算韩晔不说,让自己无须理会的言辞?可也绝不会对此事加以理会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