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而瞅着眼前的韩晔果然是叫不出自己的名姓来?这个人的面上神情却越发显得有些喜形于色起来。轻轻地咳嗽了几声道:“咳咳咳,怪不得方才听见太老爷子一路嘀咕着,要将韩家的位置传给一个有为之人?就算是将这族长之位传于鲲鹏贤弟?只怕,因小兄弟一时还认不得人,却是要耽搁了家中的许多大事了。韩宇你们来说,是也不是这个理?”这个人说到此处,不由转过头来,朝着站在其身后的三个人开口询问道。
而这三个人也急忙上前来凑趣道:“大哥所言极是,当初若不是因为鲲鹏小兄弟的爹娘是为大宋而战死在沙场上的?恐怕老太爷也绝不会出于怜悯孤儿之心,而誓要将这家族长之位传承与他的?”一个人方才说罢,另一个人接着又补充着道:“韩晶兄弟说的可不是么?难道说,就凭借着这一点,就能平白无故的得到老太爷的眷顾?若是这样说来,即便我等四家不曾有人为国捐躯,可也为我大宋和韩家做了不少的事出来。这个位置,我等也应当有份。”而这个脸色白的有些让人替其担忧的病痨鬼方才住口不语,站在最后面的那个人便又接过话道:“三位兄弟所言都不无道理,只是我等何时方才能从这山中搬挪回安阳家中去?虽然住在山中这片宅院之内,倒是空气清爽,三餐不愁,也无需担忧兵荒马乱的?可却终日不得见那,小弟方才花了大注银子讨得她欢心的赛师师的面,这倒让我到真是寝食不安得很。如今,我就期盼着,我等早一日得以返回安阳去。也不枉了我在她身上所花的那大笔银子?到那个时候,大哥你在奉了老太爷的吩咐,去走一趟东京汴梁城混个前程回来?这样一来么,我弟兄三人也得以能有了一个大依靠在韩家。今后我等弟兄四人,终日均可自行寻快活去?也无需恐犹有人会在来管我等闲事,抑或将我等行止报于老太爷得知,在因此而蒙受家法的伺候?岂不美哉?”这个人越说越兴奋莫名,似乎他所说的这几件事,顷刻间就可达成所愿。
“呵呵,这屋中此时,倒还真是热闹的紧呢?怎么,几位兄弟莫非是在此商讨着,该如何趁此难得良机去谋夺得家主之位么?”这几个人的话音方才暂时停歇下来,从屋外面就传进来一阵满带着嘲讽的话语进来。随着说话声,就见一个一身青布袍的年轻人,大踏步的走入屋内来。
“哦,我当是那一位在屋外面信口雌黄呢?感情是龙川老弟。莫非龙川贤弟是因为我家鲲鹏眼下糊涂且又不辨是非,这才专为令妹做媒而来不成?”此刻坐在太师椅中的,身为四人之首的那个韩良却并不因此而动怒,相反也满是嘲讽的,淡淡的对着陈龙川回敬了一句道。
陈龙川到也仅仅是笑了一笑,并不对其加以回敬。相反的,倒是另外三个韩家兄弟听了陈龙川的这几句话之后,不免面色变得有些赤红起来。其中的那个韩宇这便就掳胳膊挽袖子的,看其用意似乎是打算要和陈龙川去较量一下?陈龙川此时面色倒是显得坦然不惊,只是朝着韩宇随意的瞥了一眼过去。韩宇一见,急忙又将袖子重又褪下,顿时身子也跟着矮矬了下去,且朝着另外两个人背后缩躲起来。
对于陈龙川身上的功夫,韩家的这几个兄弟早就一一领教过。只是那个时候的陈龙川,方才举家搬迁到安阳不久,更是还不曾跟着几个结拜兄弟去与安阳有名的武术大家周同二番学武。而即便如此,却也拳脚十分了得。尤其是韩宇,当初方一见到陈灵珊的面,立时便惊为天人下凡。自然就没有存着好心,仗着自己是韩家的三公子身份,便主动上前去与之套着近乎且动手动脚的。而最终也理所当然的被陈灵珊给斥骂了一顿,韩宇当时恼羞成怒,便寻个时机私底下去堵住陈灵珊,就想给她来一个霸王硬上弓,好将这生米给她做成熟饭。却恰好被陈龙川碰到,自是不与他多说什么?也不理会他是韩家三公子的身份,只拿韩宇当成一个臭贼一般对待。一顿拳脚过后,韩宇这才明白陈家兄妹非是寻常小户人家可比,并不是任人随意欺辱的。后来,韩宇又因此事又被韩老太爷给狠狠责罚了一回,更是将陈龙川这一行人给恨入骨髓,却也对陈龙川更是畏惧的很。
此时一见陈龙川朝着他瞥过一眼过来,自然吓得向后退去。“几位,我和龙川兄尚有要事相商,如几位在没有什么正经事情?请几位就此回避一下可好?”躺在病榻上的韩晔直起身来,口气显得极为冷淡的,对着坐在太师椅中的那位韩家大公子开口催促道。而他说是请几个人回避一下,话外之意分明就是硬撵着几个人出去。眼瞅韩晔毫不留情面的,公然当着外人的面,就让自家几个弟兄下不来台。那位韩家的大公子韩良素来就是一个心胸狭隘之徒,听了韩晔的这几句话之后,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