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四章
而这位东北军的主帅,带着一脸轻蔑以及的神色,看着对面的这个大清国的贝子,对其可谓看得十分的透彻。其人,亦不过是一个色厉内荏之辈。大概也杀过一些,在刀架到自己的脖子上,根本就不曾对其进行过反抗的人。但若是讲到在杀场上御敌征战?倒还是要差上许多。
而在战场上作战和杀敌,所需要的不仅仅是人的勇猛,却还需要一定的韬略。而这个贝子爷,虽然也知晓,有外敌摸入辽阳城,应当设法将其给赶出辽阳城外。却是忘记了,应当先派出人去知会与,那位镇守辽阳的主将一声。而后,在带着人前来设法将来敌给挡住。并想尽方法,在正规军到来之前,把来敌给死死的拖在此地。而并不是为了自己身上的功绩,带着一些家丁和包衣奴才们,去不顾一切得,和对方进行殊死相拼?
眼看着对面的这群不知死活的包衣奴才们,跟随在那个贝子爷的身后,朝着东北军特战队的跟前,慢慢地靠拢了过来。而此时,若是再在此地多做耽搁?就恐怕那位镇守辽阳的主将,就此识破了自己的这条暗度陈仓之计。而在分派出一部分的八旗军校,以求能够将这支前来偷袭的人马给挡在此地?
如今,就得和这只包衣奴才所组成的队伍,能极快的结束这场战斗。便对着二来和身后的特战队校尉们高声吩咐道:“人人不得手软,将这伙奴才与我彻底杀光。也好能趁早将辽阳城门给夺下来,放曹将军他们进入城内。”嘴中一边说着,一边抽出背上所背着的赤霄剑,朝着对面的那个贝子爷就此疾奔了过去。
那个贝子爷不曾防备对方,竟然说动手就动手,根本连一声招呼都不和自己去打。抄起兵刃就奔过来,想要和自己进行玩命?一时间,不免微微的怔愣了一下,张张嘴,刚说出一句:“你们到底是哪路的人马?”对方手中的长剑,却早已经到了自己的前心。长剑在其眼前轻轻的一晃,续而平着削过其脖颈之上。
一颗诺大的人头,随着剑光一闪,早已滚落在地。身后的特战队的校尉们,在二来的统领下,亦是奔着对面的这群包衣奴才面前冲了过去。而眼见自己的那位贝子爷,在对方的面前连一个照面都没过,就此被对方将人头砍掉。顿时让这群包衣奴才们,无不对此感到心胆俱寒。
不晓得是那一个包衣奴才?突然大喝一声,‘贝子爷被人杀了。’随即,将手中的兵刃丢弃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沿着眼前的这条长街朝着远方就奔去。可刚刚奔出数步之远的距离,身后的东北军特战队校尉们,却早已复又将弩箭举起来。对准这群包衣奴才的背后,就扣下了扳机。
数以千计的弩箭,凌空疾速的射出。奔在最后面的十几个包衣奴才,后背心上顿时就着了一箭,人跟着顿时扑倒在地。而奔在前面的包衣奴才们,边朝着前面跟兔子一般的疾速的奔跑着,边时不时的扭转过头,偷眼朝着背后张望上一眼。眼瞅着身后的那伙子杀人魔王,一顿弩箭射出来,将奔在背后的人给射倒在地,无不都对此大为松下一口气来。本以为着身后这伙子杀人魔王手中的弓弩,亦是和大明朝军校手中所使用的弓弩一样。
只能射出一次弩箭,在若打算射出第二波的弩箭?还得先将弩箭搭在弓弦上,再将弓弦拉开。而照着自己脚下的这种速度,在对方将第二支弩箭搭上之时?自己也早就已经跑远了。而方才就在东北军校尉们,将手中的弩箭举起来之时,也早已经把弩箭换成单发的状态。
如此一来,虽然弩箭射出去的,稍微的少上了一些。可却使得每一支的弩箭,都可十分精准的射上一个包衣奴才。而这也使得前面的这群包衣奴才们,无不以为自己能趁此难得良机,奔出弩箭的杀伤范围之外?可就在此时,忽然听得背后传来一阵的弓弦响动。这也令前面这群正在奔跑着的包衣奴才们,对此深感震惊不已?
而此时的东北军特战队校尉们,却连一步都不曾追出去。依旧和那位特战队的首领二来立在原地,从容不迫的再度扣下弩箭的扳机。而对于这些特战队校尉手中所使用的弓弩,不仅是增加了所装填的弩箭的数量?又将弩箭修改的极为的精巧以及。同时,在处于单发的状态之时,尚可以使用其中,单为这种单发状态所备下的弓弦。而似这等特战队校尉手中所使用的弓弩,一般都是在弩臂之上,备下了三根弓弦
一种弓弦乃是专为,那种连发的状态而用。另一种就是眼前的这种单发,还有一个弓弦,却是专为备用的。乃是为了其中的哪一根弓弦损坏的时候,才将其给替代上去的。而那种在单发状态下所使用的弓弦,其劲力十足的很。故此,这些特战队校尉们自不必担忧,前面的那群包衣奴才们,会逃出自己的弩箭射程之外?
随着弓弦的响起,第二波的弩箭又以射出。将奔在最前面的几十个包衣奴才,尽都一箭便给钉在地上。而此时,尚有一个包衣奴才,因为是奔在众人之前。恰好被身后的这伙子包衣奴才,替他挡下了弩箭的袭击。一时竟然平安无事,还以为自己已然奔出了对方弩箭的射程之外?
就在手下的校尉们举起弩箭,打算将那个包衣奴才给钉在地上之时?却被二来伸手给阻止住,众人默然无语的复又将弩箭重新给放下。却见二来举起弩箭,手臂平直伸了出去,竟似瞄也不曾瞄一下。随手一箭射了出去,一支弩箭带着凌厉的哨音,径直飞出,直取那个包衣奴才的后背。
那个包衣奴才的身躯,被弩箭给带出一个跟头,便折倒在地,就此一动不动。此时,发生在街面上的,这一场十分短暂的厮杀,虽然是发生地快,而结束的倒也十分的快。只是,天际早就已然渐渐发起白来,拖拽着一抹红霞的一轮红日,懒洋洋的出现在城墙的上空。只是此时并无人留神注意到,自己头上的太阳是否升了起来?因就在此刻,辽阳城的两面城门口,两支军队,一上一下,正都在拼死的厮杀着。
城下的东北军悍不畏死,犹如一波接着一波的海浪一般,狠狠拍击在辽阳城墙的上下。而此时,镇守在辽阳城内的那位辽阳守将,对于眼前这只东北军队,竟誓死的来与其争夺自己所镇守着的城门楼。也就毫不怀疑与对方,此番如此卖力攻打城头,是否会有旁的什么目的,跟在其后?
自然也就是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对待城下的这只攻城军队。且还不时地派出自己手下的军校,奔到北门哪里去打探着?北门那里此刻,可是否还能守得住?而带兵正全力以赴的攻打北门的将领,乃是那位小马超曹变蛟。此时,也正按照着他和其叔叔曹云诏所商定下的法子?
对着辽阳城头,展开一轮接着一轮的,看上去显得迅猛以及的攻袭战。使得城头上的守军,无时无刻不得对其城下军队来认真对待。以防备万一自己这面稍有所惫懒?在为对方所乘,从而将这辽阳的北面城门给丢了?使得八旗军队的给养,自此在被东北军给切断了?从而使得前面正与大明朝作战的八旗军,由此断了粮草的供给,以及每月的例银?由此丧失了夺取大明朝天下良好的时机。
而正因为八旗军队如此认真的,来对待城下的攻城战,倒是恰恰中了曹氏叔侄的下怀。曹氏叔侄却将这场假攻城战给演绎的,直如真的一般无二。且不时地派上一些军校,加着万分小心的,冲到对方城墙之下。且将云梯纷纷搭在城墙之上,摆出一副,誓死也要冲到对方城头上的架势?
令一些身罩重重护甲的军校,提着盾牌,沿着云梯往上登攀着。只是这些军校的动作,却无不都显得要慢上一些。因事先,曹云诏也早就对这些人叮嘱过一番。只需将这戏分做足即可,犯不上当真去要登到对方城头之上?当然,这位智将同时还叮嘱自己手下军校一句话。
令这些攻打对方城头的军校,时刻留神观察着城内的动静?只要见到对方城头上的防范一旦松懈下来?那也就不要与对方留有客气,直接竟取对方的城头便是。而曹云诏之所以令手下的军队,对辽阳城仅仅是这般的假打假战,而不是认真的去打?其一是为了配合,此时正登上辽阳城内港码头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和二来等人。
其二,也是对城内守军所使下的骄军之计。一旦对方在见到东北军,似乎也就这般大的本事?且连连攻打辽阳城头,却又接二连三的被对方给赶落城下?对方势必最终有所骄傲,对眼前的这支东北军,从心里往外的瞧不起。由此,在东北军几次三番的撤下辽阳城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