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八章
二来领了令,就立即召集起人手,亲自带着人去操办这件事情?而在这面大厅之内,唐枫依旧在于曹文诏还有曹变蛟商讨着,如何才能将高丽国的京都给他在极快的时间内攻取下来?毕竟在另一面,还有一个更为强劲的对手正在等着东北军。而相较而言,高丽国军队和八旗铁骑根本就是无法相提并论的。只是东北军如果打高丽国都是如此的困难,那等到与八旗铁骑决一死战的时候,岂不是干脆便无一丝的胜算?而几个人刚刚敲定下来这件事情,正待要商讨下一步计划的时候?就听的从大厅门外传来一声禀报道:“启禀城主,那些铁山城内的乡绅,此时正都聚集在府门之外,在等着城主的接见?不知城主,可是否要令属下这便去召他等晋见?还是先让他们就在府门外面暂且等着去?”随着话音方落,在大厅门口闪出来一个东北军校,垂手侍立着,等着大厅里面的人的吩咐。
而这位东北军主帅此时却显得不慌不忙的,先是瞅了曹氏叔侄一眼,不由对着二人笑着言道:“这回好戏终于上场了,二位将军若是无有旁的什么差事在身?便留下来,一起来看一出好戏如何?”听这位主帅如此一说,曹文诏扭过头瞧了一眼曹变蛟。本来叔侄俩个,还打算趁着今日午后军中无事,好带着手下亲兵一同出城去周围转悠一下。一是了解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二就是观察一下附近的地势。以备将来冰雪城将此地给纳归麾下之后,也好能及时地将冰雪城的人给安插下去。让这铁山城也好能尽早的归入一统。
可现在听了自家主帅的这一番言辞,分明就是要让二将留下来,跟着一同来看这场热闹。而对于这位主帅心中所想,曹文诏心中倒也十分明白。说白了,也是为了不让这位主帅一个人坐在厅内的高堂之上,来唱这场独角戏。故此才让二将留下来,一是起着帮衬作用,毕竟曹文诏号称为智将,万一这位主帅到时候,在那里有一个想不到的地方?或者是与这些乡绅们谈话之时,在露出一丝破绽?也好能让其进行一些补救。二就是让这两位大将在此起着威慑作用,毕竟这么大的东北军主帅,就老哥一个直挺挺的坐在厅堂之上?似乎多少有些显得寒碜一些。
曹文诏笑着对这位主帅回言道:“城主,我们叔侄并无什么紧要的事情。尽可留在此处,好好的瞧上一场热闹。”他一说完,曹变蛟也急忙的连连点了点头。眼见曹氏叔侄已然同意留下来看戏,这位冰雪城主这才转过头来,朝着此刻正站在大厅门口,等着听信的那个军校吩咐道:“你这就去门外,将他们全都请进来。记着,可千万要对他们都客气一些。这些人可都是财神爷呀,得罪不得的?”说到这里,唐枫到先自己笑了起来。
门口的那个东北军军校领了这道军令,即刻赶奔到府门外面,好去将那几十个乡绅,都给一同传唤到府中来。工夫不大,曹文诏就听的大厅门外,传来参差不齐的脚步声。紧接着,就见足有几十号的人,先后涌进大厅中来。因人数有些显得过多,而厅中的椅子,也并不曾摆设的那么多。所以,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笑着,对着众人吩咐下去,请众乡绅不必过于客套的都坐下之时?足有一小半的人,却因无椅子可坐,稍显得有些尴尬的杵在当场。
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脸色,忽然就为之一变。对着站在厅下的军校呵斥道:“你等都是怎样来当差的?难道还非要本城主事必躬亲不成?就不曾看一看,如今到底来了多少个人?却只是照着自己所想的,来安置下一些椅子来?这些多余的人,你等又让他们去坐在何处?”听这位主帅所言,那里是指责与手下的军校?分明把这些乡绅们也都给一同捎带上。而那些站着的乡绅们脸色为之一红,真是尴尬到了极点。没有想到,自己赶着来此地赴宴,本以为借此时机,在于对方好好巴结一番?可对方如此一句话脱口而出,自己就此成为了多余的人。
这让这些,向来在自己府上,让别人来仰视自己鼻息的老爷们,对此心中感到十分的不痛快。只是人家如今是铁山城内的主宰,焉能对自己去说好话?不来找些事情,来借此指责与自己或是为难于自己,自己就算是烧高香了?其中的一个乡绅急忙笑着推辞道:“想来也是那位兄弟事忙,一时忘记了会来这许多的人?还望主帅莫要怪罪于他,那位兄弟,就劳你拿些小凳过来,让我等坐下即可。”为了不让那位主帅在借题发挥,这个乡绅急忙插话道。
可那位东北军的主帅,却分明不想将此事给轻轻的放过?脸色立时变得阴沉下来,朝着门外喝令一声道:“来人呀,将这不知死活的东西,这就与本城主拿下去?拖到后院,仔细的打他五十军棍。每一棍,本城主都要听着响动才可?如有一棍,本城主不增听到的话?那你等也与他同罪。”随着他的一声吩咐,大厅门外早有几名东北军校闯了上来,不由分说,将这个军校倒拖着,就给一路拽出大厅外面而去。
这一幕场景,看得在场的众乡绅,无不是胆战心惊起来,就连自己一双腿骨,都止不住的颤栗起来。真是不曾想到,这位东北军主帅竟然如此歹毒。这个军校只是一时不增想到,竟会来如此多的人罢了?而这位主帅,竟不容对方申辩一句,也更不允许对方再下去把椅子给搬齐了?
就吩咐手下人给拖下去,打上几十个军棍。且更要命的,还得要听见,每一次落下去的军棍声。换句话说,要听见这军棍的响动,那人又得被打到何等惨状?这那里是打他的手下人?分明就是打众人的脸呢。可众乡绅那个敢站出来,去与对方申辩几句?对方连自己身边伺候的人,都能下得去手?又何况这些外人呢?
过了片刻,忽然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声,传进大厅里面来。随着,就是稍显得有些沉闷的军棍声,啪啪的,一声接着一声的传了进来。其中夹杂着,那让人听了之后,都感到不寒而栗,且痛彻心扉的惨叫声。也不晓得打了多少个军棍?惨叫声却是嘎然而止,而乡绅们的心,却越发的揪紧在一处。
很明显,那个身受罚棍的人,早已经晕厥过去?或者是已经被打死了?看起来,这位东北军主帅的手段,可照实有些过于毒辣。若是这样,那自己这些人,背着对方做下的那件,使得东北军做了蜡的事情,一旦为多方所查知?自己这些人,岂不要为此而死无葬身之地了么?
一想到这些,这些乡绅们无不都感到自己如坐针毡。一时不免,开始琢磨着,如何能将此事再度给补救回来?而在门外某一处僻静地方,几个军校正说笑着,坐在一块青石之上。在看着另外两名军校,手中分别持着两根军棍,在对着坚硬的石地上,正在一棍棍的棒击着,且口中不时地数着数。
“我说东子,这几十棍子,若当真落到你小子屁股上?你小子的屁股,还不得变成烂肉一堆呀?我听说,咱们即将又要开拔了?就恐怕你小子若真受了棍刑,就恐怕是无有立功的机会了?这赏赐银子自然也就得不到了?你家里给定下的那个小娥,就怕你是无法娶回去了?莫不如,就把她匀给我如何?哈哈”其中的一个坐在青石上的军校,对着手中持着一根军棍,赫然就是那个,被这位东北军主帅处以军棍刑罚的军校开口调侃道。
“你这厮,家中已经娶下一个?竟还惦记着旁人的?就不怕你们家中的大嫂子,再听见你有这等心思,还不要拎着柴刀追得你满街跑去么?实则说起来,你们可晓得?我这次名义上受了棍刑,其背后可是有何好处么?”那个军校浑不在意的对其回敬了一句,却又立马给他回了一句道。
听这军校话中分明还是有话?一时间,几个军校不由,将目光都投射到他的身上。“莫非受了这假棍刑罚,还当真是有银子拿么?”那个方才开口与他调侃的军校,有些不太敢相信的对其回问了一句到?“我只问你们,你们可是晓得我到底因何受了棍罚的么?”那个掌棍的军校,将军棍停下来,手拄着军棍,喘息着对着那个军校问道。
“还不是你小子不会数数么?来了那许多的人,你却仅仅搬上来一半还不到的椅子?又岂有不受责罚的道理呢?”那个军校依旧有些半信半疑的对其言道。“这你就糊涂了,实则说起来,我受着军棍的起因,就是因为这些乡绅?此事不能再往下说了,这也仅仅是我的猜测罢了。反正待会,还得劳烦与各位一下,帮着兄弟做一出戏?就是帮着兄弟化一化妆,装扮成受了军棍的凄惨模样。做的好了,这笔银子到了我手?我绝对不会将其给私自匿下,定会请大家一同喝上几碗水酒。”这个军校说完之后,将军棍放下,却就势躺在地上,竟来来回回的翻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