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一章
等听到了施琅这么一番说辞之后,在场的众人闻之,一时无不是惊骇起来。均是不解那些个郑家的水军,到底因何缘由,竟在突然之间,便要对着东北军校的小船施行炮击?并在将对方的船击沉之后,却又随后溜之乎也?难道说,这些郑家的水军莫非就不知道?他们在做下了这么一桩事情之后,又会让这些留下来的水军怎么办?让这些人,又怎么来为自己申辩此事与自己无关?如今,黄泥巴落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如今看起来,那些离开的郑家水军,可说也早就打算好了的?即便没有炮轰东北军小船的这件事情发生?很有可能,也会发生其余之事?
施琅和曹变蛟二人,此时不由互相对视了一眼,却又急忙将自己的脸转向一旁。可在二人心中,却对此已然都稍有些了解。眼下对于双方来说,此事已经变得有些明朗起来,双方本来都是中了旁人的奸计?又因为,彼此都对对方有所猜忌?这才使得这件事情变得愈发的不可收拾?可若想就此,去向对方低过头服个软?双方一起联手彻查此事?却还是办不到的。只是不晓得此人又会是谁?竟会给东北军摆下这么一个局来?而似他这种嫁祸于他人之计,表面上可谓十分的简单。只需双方都冷静下来,彼此一对照言辞,即可发觉其中另有一番的因由。自然也就无需会弄成,似眼前这般剑拔弩张的局面。可因为郑家水军,最初本身并不是受那位主帅的管束,乃是被这位主帅用计赚来的。
正因如此,与无形之中,也就使得郑家水军和东北军之间有了一层的隔阂。在郑家水军的眼中,东北军自然算是人家城主亲娘所养的军队,不论是出了什么样的事情?在那位城主看来,过错绝对都会在郑家军这面。如此一来,一旦在双方之间闹出了一些事情来?双方定都是不肯退下半步的,而那件所惹出的事,也自然会因此愈演愈烈起来。反过来,与东北军而言。对于这支郑家水军,就是将其给视作了海上的海盗。
一旦出了一差二错,自然是要寻这支海盗的军队来算帐的。当然,这也让双方军队的关系,也就因此而变得越发的紧张起来。最后,定会反目成仇,酿成军中的哗变?唐枫瞅了瞅曹变蛟还有施琅,又扫了一眼,在二人身后所侍立着的那些军校。就见这些军校,此刻正无不是朝着对面的军校咬牙切齿的。看得出来,若不是自己和这两方的将领在此地弹压着?就恐怕这双方的军校,也早就已经和对方的人马动起手来?便重重地在鼻中冷哼了一声,将脸色往下一沉,对着双方开口言道:“此事显而易见,乃是有外人在中间作祟?故意要引得东北军和郑家水军彼此互相仇视不已。最终,让两支军队由此开始离心离德?并会由此产生分歧,使得双方人马,在最后不得不靠武力,来一劳永逸地解决此事。曹变蛟,施琅,此事就此先这么放下。毕竟眼前的事情,才是我等最为紧急要去办的?但我答应你等,定会去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的?曹变蛟你也听到了,在施琅的水军之中出了奸细?此事暂且从长计议,二来,你派出一些人手,去设法打探到那几艘海船的下落?再有,再好好的查勘一下?看看当时这四艘海船,却又到底是受了谁人的蛊惑?竟会不尊从与将令,而在背地之中私自离开船队?”只是,当这位城主说完了这么一番言辞之后,却又变得眉头紧锁,似乎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什么十分要紧的事情似的?在场的众人,对此无不都是噤若寒蝉,只是瞅着这位城主大人,站起身形,绕过桌案,竟然在地上来回的踱起步来?且边来回的踱着步,边时而低下头,时而仰起头来?
突然,就见其转过身,面对着二来和曹变蛟二人,径自开口询问道:“我记得昨夜,变蛟来找我说有一件十分紧要之事,想要报知于我?最后,所说的就是,野种私生竟会莫名其妙的,就被与他同行之人给杀了?而在那两个人之中,有一个是被称作郑家的二爷可对?另一个,便是那个可谓阴魂不散的面具人。故此,方才本城主,不由将这两件事情合于一处去想?施琅,你来说说看,一支不曾奉有主将军令的战船,如何竟会无缘无故的就私下离开?但若是受了其旧主的指使?此事倒也就显而易见了。我若猜测的不错?定是那位郑家的二爷和那个面具人,私底下混上了郑家的水军战船。也不晓得他使用了什么办法?竟然鼓动了四艘海船和他一起离开。可不巧的,却是当时变蛟派人去通知于施琅将军,让他火速奉了我的军令赶回来。可令双方都不曾想到的,就是出了这么一个岔子?而当时变蛟手下的军校,无疑是碰到了,那四艘海船恰好正打算离开这里?对方临时起意将小船击沉,从而能够达到遗祸东吴之计?这也使得你们双方,一时审查不明,就到了我这里来打这个官司?二位将军,我所说的,如今你们二人可是听的明白否?”说罢,便瞅着二人。
“是末将对此有些鲁莽了,不曾查个仔细?倒使得施琅将军受了池鱼之殃,小将在此对于施将军说声抱歉了。”曹变蛟倒也十分的磊落,说完这一番话之后,倒也绝不迟疑,朝着施琅便做了一躬。施琅见状,如何敢与城主的面前自去托大?慌忙的也朝着曹变蛟回了一个礼道:“曹将军千万莫要如此,这叫施琅可是愧受了。也是施琅治军不严,方才酿成此祸。施琅回去之后,定会将水军在从深从严得查治一番?以杜绝今后再出此事?”说完之后,对着曹变蛟又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