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六章
天至辰时,却又有一叶的孤舟,从中津港口驶了出来。随即径直从海峡的中间行驶而去,亦是对准前面的那些艘海船靠拢了过去。自然,海船上亦是有人,伏在船舷之上,对着小船上的人询问道:“下面的,却又是从何处而来的船?这一次又是因为何事?”虽然感觉海船上的人问话,未免让人对此稍感有些讶异?可坐在小船上的几个东北军校,仍然是一五一十的,正了八经的对着海船上的人回应道:“我等乃是奉了曹将军的将令而来,特为来此面见于施琅。有十分紧要的事情,想要当面对他传承一下?还往船上的兄弟能够行个方便可好?”只是令人更为感到有些奇怪的,自己这面说的明明白白的。怎么对方,在听完了这几句话之后,却无任何的反应?
不仅如此,最让人感到有些糊涂的?就是眼瞅着,本来隐藏在船舷侧面,那些遮板下面的一门门黑洞洞的炮口,此刻竟无一例外的全都显现出来。看这情形,似乎是打算要打海战么?可在这附近,也不增看到有倭寇的海船出没在此地呀?那这却又是怎么回事?就在坐在小船上的东北军校们,感到似乎眼前的形势,竟似有些不太妙的时候?忽然就听得几声震耳欲聋的火炮声响了起来,紧接着,就见在小船的旁边的海面上,被一发炮弹给激起了足有丈高的海浪。奔着小船上的人扑袭下来,在顷刻之间,坐在船上的几个军校身上的军衣,无不都变得湿涔涔的。
几个坐在小船之中的东北军校这才醒悟过来,对方竟然要对这条小船下以毒手?虽然是不晓得,在这里面又到底是有着怎样的缘由和误会?但想来,很有可能的,就是刚刚被提拔上来,统领了郑家所有船队的那位施琅统领,此时已经决意和东北军分道扬镳了?而在其心中所打得主意?自然就是自己能单独统领一支水军,总好过在别人家手下听令来的好。如此一来,天高皇帝远,在这一大片的海面上,还有何人可以能够制衡的了他?
而几个军校在各自的心中,正都对此事均在揣测不停之时?并同时,几个人在也顾不上,去登到对方的海船上好去见那位施琅?无不都是拼了自己的性命,极力地将船给调转过头。冒着对方此时还算是较为零星的炮火,想要将船再度划回到海峡之中去。也好将此事,能够及时地对自己的主将禀明。好让他能转告与那位东北军的主帅,也能提前做出防范。可就在此刻,对方的火炮却又连着轰鸣了起来,这么一只小小的舢板,却又能架得住对方几发炮弹?
尤其对方在一开始,竟似有意无意的,只不过是打算戏弄一下这支小船上的人而已?可随后,眼瞅着小船竟然调过头来,直朝着海峡的方向就要奔窜而去?立刻船上的火炮齐声轰鸣起来,几发炮弹十分准确的,打在了小船的船身之上。小船顿时就被打得四分五裂开去,船上的几个军校,除了有一个见势不妙?十分及时的,一头便扎入海中,借此躲避过了杀身之祸以外。余下的三名军校,却都丧命在对方的炮弹之下。
而余下的那名东北军校,倒是安然无恙的,一路游回到了九州岛的岸边。上了岸之后,连一口长气都不曾喘,急忙就奔着久留米的方向奔去。而施琅自从前几日,与倭寇在大海之上,狠狠打了一次硬仗之后。因为自己的旗舰和对方有些靠的过近,结果,有两艘倭寇的海船,看出这是郑家军海船中的旗舰。
顿时,倭寇们也不去顾自己的海船,竟被对方的炮火多处击中。竟然舍命一般的,从两面奔着施琅的战船夹击而来。而此时,别的郑家军的海船,一时竟还都无法能够及时地赶过来驰援于他。施琅对此倒是沉着应战,只是令自己的座船掉过船身,在又受到了对方的几发炮弹攻袭之后,这才又设法从对方的夹击之中,让自己的这艘座船脱出身来。随后,是紧紧咬住其中的一艘倭寇的海船,对其施以致命的轮番炮击。
最终,将那来犯的倭寇的海船,就此击沉在北九州岛的这一片大海之中。而施琅这才从容不迫的,又下令给船上的水手们去调转船身,与后面的倭寇的海船去交战。也恰在此刻,东北军的两艘海船,还有那几艘武装商船正好也都赶到了周围。将那艘倭寇的海船立时就给围在当中,几只船上的所有火炮,全都对准这一艘倭寇的海船。炮声齐鸣,阵阵的白烟飘散在海面之上。只是一个照面之间,倭寇的海船就已经变得支离破碎起来。海面上,只余下一堆堆的破碎木板,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物件,一同在海面上来回的飘荡着。
而对于那些此时,在海面上浮浮沉沉的那些倭寇,却并无人想要对其施以援救?施琅的这一次海战,可以说打得还算漂亮。而郑家军的海船在这次大战之中,也折损了足有七八艘之多。原因无他,就是因为施琅,乃是临时上来指挥作战的。又与郑家的水军之间不曾有过好好的演练,这也算是极为不错了。
而施琅此时,也正指挥着手下的水军们,再设法将这条自己的座船好好维修上一番。而那几艘东北军的武装商船,再临要结束海战之时?也早就跟侍施琅告辞,径自离开了北九州岛这一片的海域。除了曹变蛟的那艘海船不知其去向?还有就是这位东北军主帅的海船,竟然也不晓得其最终的去向?施琅无奈,只得派出人驾着小船,去逐个海岛去打探其下落。而自己,还是于这些郑家水军,在这一片的海面上等候着这位主帅的归来?
可今日,辰时刚过,就听得在离着自己不太远的地方,竟突然震天动地的响起来了一阵阵火炮声响。听上去,竟似乎就与自己相隔着,足有两三艘海船之远的距离?急忙对着手下喝问道:“是那艘船竟如此冒失?竟敢私自开炮?来人,与我驾只小船去到前面打探一二,再来回报我知。”他的话音方落,早有水手将一艘小舢板放到海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