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四章
便对其下着保证道:“枫哥尽管放心就是,我定会将笔墨纸砚都与你预备妥当了。枫哥,前头可就到了驿馆门口了。我这就去往后门处守着去,待你这面完了事之后?可要记着,去招呼兄弟我一声?”二来说完之后,就见唐枫对其点了点头,便转过身钻进驿馆后面的小巷之中,直奔着那扇后角门而去。
唐枫也是抽出赤霄剑,贴着墙跟直走到了驿馆门口。拔出短刀,将驿馆大门上的门插棍,给轻轻的挑开,随后推开院门闪身进入院中。只见对着驿馆门口的,却是一扇绘着五蝠临门的影壁墙。普通的驿站,最初本是古代供传递宫府文书和军事情报的人,或来往官员途中食宿,换马的场所。而大明后期的驿站却可谓花样繁多,在京都的又名会同馆。其中还有不少专是给外藩的来使预备的,故此又被百姓和一些官员为其起了一个诨名,名曰夷人馆。当然这些驿站已经不再与那些传统驿站相似,也不仅仅是为其提供,可以调换的脚力。相反,倒成为了专门用来招待来往外藩信使的地方。
而这山海关里的驿馆,就是由原本的驿站改装出来的。原本就是为了满洲人预备下的,故此也被称做夷人馆驿。这栋驿馆,与北京那些四合院有些类似。进了大门之后,绕过影壁墙,站在空旷的院内,迎面也是有一间正房和与其相互接壤的偏房。而在两边却只有一间厢房和一间不算甚大的马厩,厢房内所住着的是正副使。却还有一间小小的偏岔子,而在这偏岔子之中所住着的人,一般说来应该是驿馆主事之人的听差。而那间正房,却是修建的甚是雄伟而气魄。还被抻出一前檐来,檐下支着六根,被漆成朱红色的廊柱。柱子显得十分的敦实,一人明显抱不过来。
一般说起来,在这个驿馆之中,还住着驿丞,或者是正副使,而这也是专门为了接待与那些夷人才设下的。但是这也自然给唐枫增加了不少的麻烦,首先,就是绝对不可惊动,住在这驿馆之内的那些正副使和听差们。否则,不仅仅是这次差事彻底泡汤。还有十分要人命的后果,就是被吴三桂获悉,如今在山海关内混进来了间隙?随后,等着这些人的,就是在城内大街小巷到处的设下关卡。一队队的关宁军随即到处锁拿与众人?
显而易见,事情一旦落到来了那般地步?那众人便是插翅,也决计飞不出山海关去。唐枫将弓弩轻轻拿到手中,将弓弦上好,沿着厢房这一侧,慢慢向着正房的门口摸了过去。经过了那间偏岔子,侧耳对着里面听了一听,除了一阵轻微的呼噜声传将出来,到不增听到还有何旁的异响?
经过那间厢房门口,也是同样除了呼噜声,倒也不增听到有何旁的动静。一直摸到了正房门口,虽然里面此时没有亮灯。却是从屋内传来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紧接着,便听有一女人娇声言道:“不知官爷,在大清国又是做何差事的?气力如何这般持久?官爷真不愧是马上长大的人,此物用来,就是较着那些江南人强上许多?哦,莫非官爷又要来么?您这……可都已经是第七次了?奴家的这身-下早已然肿胀不堪?还望官爷能……绕过奴家这一次成么……?”还不等她说完?屋内又传来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伴随着床榻吱吱呀呀的声响一同传了出来。
唐枫一时站在门口,却有些犹疑不觉起来。照理说来,此时进去刺杀那个满洲信使,乃是最好的时机。人往往在这个时候,才是最没有抵抗能力的。可唐枫却不禁有些迟疑,可也只是这一瞬间,却见与正房相连的那间偏房屋内火烛亮起。紧接着房门被人随手推开,一个人一边高声咒骂着,一边手执着一支红烛走了出来。
“我说弘赤土,你这厮,难不成没见过中原的女人么?竟一夜做了这许多次?也不怕死在这个女人的肚-皮之上?你愿意做,就悄无声息的做你的好了。却是又恨不得,嚷嚷着全山海关的人都能听得见,你们这二人在此做这番无耻的勾当?到底还让不让别人安歇?”这个人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正房门这里走了过来。
唐枫急忙闪身躲到廊柱后面,却听屋内有一人粗声粗气的回骂道:“你这厮还好意思来说我?还不是人家给你找的那女人你不满意么?急三火四的,硬生生将人家给赶走。否则,你这厮,岂不比我弄出的声音还要大上许多?你若是睡不着?那正好便去喂喂马好了。待明日吴三桂接见过你我之后,我等也就的返程回去。这马若不伺候好了,出个什么一差二错?到时我可唯你是问?”屋内的人说完之后,却又是一阵令人不忍入耳的声音传了出来。
屋外的这个人,眼瞅着已经快走到了正房廊柱这里。却咦了一声,站在空旷的大院子当中,一双眼睛朝着廊柱这厢瞅了过来。忽然对着这面开口喝问了一句道:“廊柱后面站着的究竟是哪一位?快快出来,否则?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说完之后,却朝着前面又走近一两步。其又将手中的火烛闪到一旁,一手轻轻将其遮掩住,借着天上的月光又仔细的看了看。初始,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如今可以肯定,自己绝对不曾看错。
唐枫最怕的,就是会出现眼前的这种事。可不禁心中,对此感到有些疑惑不解?不知那个满洲人,却又是从何处得知,就在这廊柱后面竟会藏着一个人?可偶然间一低头,却这才恍然大悟。就见如同一汪碧幽池水一般的青石板,所铺就的石地上,明明白白的被月亮的光辉,给映照出来六根廊柱和前檐的倒影。另外,在其中的一根圆柱后面,却多出一个立型东西?依稀看得出来,是一个人躲匿在这廊柱后面。
怪不得这个人,敢如此的肯定,在廊柱后面躲着一个人呢?却听此人又高声喝令道:“廊柱后面的那位?请出来吧,你若再不肯出来?我可将你家正史大人喊醒,并将你这等与人窗外偷窥之行径,原原本本的全部告知于他。你猜他会如何处置与你?若是你眼下自己能乖乖的走出来,可还未尝不晚?”那个人说罢,却又朝前走近两步。
唐枫也晓得,此时即便在不吭声,照这般再要躲下去,也终归是毫无意义。急忙对其开口招呼道:“那位大人,还请莫要将此事告知我家大人?也千万莫要再声张,小人这就便出来,还请大人见谅小的这无耻之行径。小的宁愿花上几两银子,好请大人去喝一顿好酒,也好消消这心头的不忿之气?”唐枫边说边缓缓地,便从廊柱后面绕了出来。而那支拿着弩箭的手,却是背在身后,慢慢一步一步走到前檐阴影这里,这才站定身子。
而对面的那位,此时也似乎明显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一个黑衣人,竟从廊柱后面绕了出来?只是看其身后背着一柄宝剑,一只手在前空垂着,另一只手却是背在了身后?也不晓得其手内所拿之物,又究竟是为何物?虽然此人的穿着打扮可谓是稀里古怪的,可想来大概也是为了不被人所知?只是好奇,他背在背后的那支手中,所拿着的又是什么东西?该不会是从屋里那位身上偷来的吧?兴许,是这位一直躲在屋内,就为了能看一场春-宫大戏。随后在顺点东西以作纪念?只是,后来出来之后,又不舍得离开,打算在偷看一回?这才被自己给逮个正着?至于,随身携带的那把宝剑?更好解释了,满洲人无论在作何种事情?身旁也都得携带着自己的兵刃和弓箭。眼前这个人背上虽是背着一柄宝剑,此举倒也无可厚非。充其量也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来壮胆用的?这个满洲人是越想,越感觉自己想得十分正确。
只是对那人身后,背着自己的那件东西大感好奇。不由对着此人又厉声喝令道:“你背后那支手中所拿着的又是何物?速速拿将出来?否则的话,我可要将所有人都喊出来,来看看你如此卑鄙之行径?回头,再将你交与官长之手。”说完之后,却索性将手中的火烛放低,抻着脑袋探着脖子,朝着唐枫这面望了过来。
却见眼前这个人一笑,对其言道:“你若想看此物,倒也好说,只是,还请你莫要声张出去?莫不如,我随你寻个偏僻的地方,就让你自己将此物好好把玩一会,可是能如你的意否?你若喜欢此物,我也可将其送与你。也当你我以此物结个善缘如何?”可此人方才说罢,这个满洲人早有些亟不可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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