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兵争霸在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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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章门外沧浪一杯水,可以濯吾掌中缨

第五百四十章【求收藏】

唐枫听了函可这句比较模棱两可话之后,一时竟不知自己,又该如何的应答与他?最起码眼下自己,可还是借助于人家来躲避后面的追兵。不过,既然自己无法反驳与对方?那干脆就不再多说一句话出口,这样一来,对方很明显,便也无法将这场谈话继续下去。

多说多错,缄口入默,自己如今都不说话了,看这位函可大师还能把自己怎么着?果然,见唐枫不再说话了,函可和尚也跟着沉默不语起来。只是,那手上的剃刀,犹如蝴蝶翩舞,又似乳燕过林。在唐枫的头上,来回的上下盘旋如飞,看起来,函可素日没少帮着他人剃头?以致让这位冰雪城主都不免有些怀疑?函可平时,究竟是不是就靠着在这辽东境内给人剃头为生?毕竟,这些满洲人的脑袋后面,可都是竖着一根辫子的,而额头上,又是光滑无比。这于现在,把自己一脑袋头发,全都剃下去也相差不多?很快的,函可和尚就将他头上的三千烦恼丝,都剃了个干干净净。此时,在这破庙的院落当中,又出现了一位尚不曾得道的小僧。

在二来的那面,可显得,要比起唐枫这面略微惊险一些。因为邋遢老道根本就没有剃刀,这等家什在身上带着?故此,才借了二来的腰间的短刀,来替他剃度的。可这邋遢老道,却又不好好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给人剃度。那手上的短刀,玩的比起函可来更加的瘆人。只见无数道刀光,不时缭绕与二来的脖颈周围。

手法快的可谓无与伦比,更气人的,就是这个老道还时不时的玩玩花活。一柄短刀,不时的被他随手抛向高空。随后落降下来,眼瞅着要扎到二来的头皮上,这才伸手将其捞起。跟着一手把持着他的脑袋,一手继续剃度。二来的心中也不由暗暗发狠,只待这老道有朝一日落到自己的手中,自己也一定要让他看看自己的花活。

可忽听得老道对其问了一句道:“这位施主莫不是在心中,正在默念着贫道的好处不成?当然,你如要恩将仇报,非得是想要骂几句的话,尽管开口骂出声来。也免得贫道听不到,你也不解其气?自然,你若是想要夸奖贫道两句的话?那也就免了吧。你只需请贫道去喝上几顿的好酒,就什么都有了。可这喝酒的银子得由你来出呀?大不了,我再多送你一本武林秘籍罢了。”这个老道边说,手中的短刀似有意,似无意的在二来的眼前来回得直晃悠。

看起来,天底下的人,就数这老道的脸皮最为厚实了。可二来也不是吃素的,听了之后也只是淡淡应诺了一声。也不晓得他是同意还是反对,这个邋遢老道的说法?倒弄得这个邋遢老道,感到自己似乎是一双拳头打到空处一般的难受,根本就是无有着力之处。最起码,你也得反映一声不是?泥土人尚有三分脾性呢,怎么这位就没有一点反应呢?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两个人的头也终于全都剃好了。而函可随身还携带着一个不大的包裹,里面装着日常换洗的僧衣。此时倒也正好无需在上他处,去费心费力的将这些东西在弄来?恰好便应了此时的景。这面函可让两个人将僧衣全都换上,那面的邋遢老道,则是将所剃度下来的碎发,全都丢入火堆之中将其焚之。

并又对着,此时坐在大雄宝殿里看热闹的,以陈梦雷为首的这群余下的举子们,严厉的叮咛了一遍。告诫与众人,到时候八旗军校闯进来的时候,大家可都莫要流露出一星半点的痕迹出来。若是一旦,那两个人要是果真被捉住?那依着八旗军校的秉性来说的话,这些人也都跑不了,定被订为连坐之法。到那时候,光是坐了大牢,那倒还好说一些。

就怕,那些八旗军校到时候,可就不仅仅是捉了这群人去坐大牢。更有可能的,就是还想在这些人当中,套出些关于这两个人的情报。到了那个时候,可就不会像目前这样?众人都能安安逸逸的坐在一起,看着眼前这两个新加入佛家的信徒的油光锃亮的脑袋壳,发出一两声略带调侃的笑声。

那可是要过大堂的。听了这个邋遢老道的一番,连蒙带唬外加吓唬的言辞之后?以陈梦雷为首的众士子们,纷纷表示,绝不会做这等亲者痛,自己也会跟着痛的傻事出来。即使有哪一个读书人,一时被来此搜查的八旗军校吓得尿了裤子的话?那大家也都可以表示理解。并且,众人还云,还要主动掩护好这两个人。

函可和邋遢老道此时,各自站在院子当中,也就等着那些八旗军校搜查到这间破庙之中。看看自己二人,所定下的这条侨扮和尚的计策,是否能瞒过那群八旗军校的法眼去?瞒的过去,一切都好说。若真是欺瞒不过去的话?那也只好豁出一条命去,看看能不能杀出盛京城去?即使杀不出去的话,也誓要把这盛京城搅闹个天翻地覆不可。

而那群士子们,此时却是认认真真,盘腿坐在大雄宝殿之中。默然祈求着佛祖菩萨的降临,好能使自己度过眼前这一劫难?至于,两位新近出家的僧人,则是规规矩矩立在函可大师的背后两边。就仿如两个护法的尊者相似。众人就这么默默等候着,耳中听着那阵喧闹声,终于离这破庙已然不远。

而这个破庙,本来也并非就是这么的破烂不堪。原本,这也是一个香火十分旺盛的寺庙。可自从皇太极再盛京城里大肆修建于喇嘛庙,这些汉人的和尚庙里的香火,也便逐渐的暗淡下去。最后,也只得搬出盛京城去。也就是唐枫和二来在沈阳盛京城外借宿的那间寺院,便是从城内搬出去的寺庙。

而这里的庙,却也无人过来打理。才只不过一年多的时间,便就此荒废掉了。院中野蒿杂草遍地,鼠狐出没,殿中的一些木板隔扇门,也早被周围的百姓们拆了去。连地上的青石砖和石板,都被起掉不少。所以,函可选在此地聚集众人吟诗作对,才并无人对其加以理会和管束。任由其在这里胡折腾,而原本在这寺庙里,还留有一个看守的人?却就是那位看上去邋邋遢遢的老道士,只是不知因何?一来二去的,却是和那个函可和尚打得火热?自然更不会对其所为所行横加干涉。而和尚庙里,留一个老道看庙也算是一件创举了。其中自有不可明道的原因?

耳中听着那些,搜查的人马逐渐地接近了。近的,都已经可以清晰地听见,其夹杂在那纷乱声音当中的脚步声。“这里怎么会有一间破庙?”“看这样子,似乎有人在里面居住?”“里面的人速速将门打开,否则要是等我们撞门进去的话,便将你等一律于逃犯同罪?”“快开门,否则的话可就要开弓释放火箭了?”说话间,院门被外面的人撞得直摇晃起来。

函可毕竟也是头一次,做这等胆大妄为之事。此时此刻,心头也不由一阵阵的紧张不已,一颗心,几乎都要跳出腔子来。长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这才缓步走到院门跟前,伸手将门插去掉,将院门拉开来。门外的八旗军校们一见院门被从里面打开,立刻从函可的身子两旁是一拥而进。进到院内之后,却是无人去理会,此时院内站着的那两个年轻的僧人。都如狼似虎一般的扑奔到大雄宝殿之中,将地上坐着的那些个举子们,一个个的拉扯起来,仔细的验看着?

事情就是这样,往往越是摆放在表面上的东西,才越容易让人将其给忽略掉。谁都不会想到,站在院落当中,自己眼前的这两个和尚是刚刚才剃度出家的?此时又是黑夜,也看不太清,二人头上是否是新剃度的?八旗军校们此时只顾着逐个的去查看着那些,坐在大雄宝殿里的举子们。

而那位张郎中此时,也不似一开始那般,仿似一只到处咬人的疯狗一样?亲自带着人马,到处追拿唐枫和二来两个人。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大雄宝殿里的那些个,被八旗军校分坐两边的举子们。目光又溜过院中的那两个年轻和尚的身上,这才将目光,转移到眼前这个老和尚的脸上。

先是上下打量了函可几眼,这才冷冷的,对其开口询问道:“你可是这间寺院里的主持么?因何在此地聚集来这许多的人?莫非是另有图谋不成?”说完之后,却又看到了,站在离着自己不远处的那位邋遢老道,更是感到有些怪异?一间和尚庙里,既有老道,却又有许多,看似是读书人的年轻士子?这看上去,可倒是有些意思。

函可双掌合十,对其回复道:“作诗。”说完一句之后,是在不肯多说一句话。低眉顺目,只是双掌合十,却是闭口不语。张郎中刚要在对其仔细的盘问一番?忽然一个八旗军校从院门外奔了进来,到了他的面前,急声对其传下令道:“甲赖额真有令,不得打扰与出家人的修行。并令张校尉尽快向下户人家搜拿逃犯不得有误?”那个军校说完之后,却并不在此多做停留,又即刻转身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