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大海心中这个急啊,杜巡检那个畜生,还真是内奸,如此一来,之前的一番辩白,足以让他送掉这颗只有三十多年的脑袋。晦气,真是晦气,他还不想死啊!只盼望着能解释清楚,免掉这责罚!
“哎呀,陆公子,毛某……”攀上城墙之后,毛大海笑呵呵的朝陆逸拱手道。
陆逸嘴角一撇,讥讽道。“你想说你不是那姓杜的同党吧!”
“对对对,陆公子果然是大青县第一才子,寥寥一言,便猜出了毛某心中所想!”毛大海讪笑道,那姿态,落后陆逸半步,站在侧边,看起来竟然有些卑躬屈膝。这番举动,自然让周围的人都觉得有些不知廉耻,不过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陆逸心里摇头,反正官职肯定保不住的,他也不想暗害这个草包知县。“我会实话实说的,绝对不会有任何添加和诬赖,毛大人不用担心。”
毛大海叹了口气,这个答案不好不坏,也算对得起他的所作所为了,于是再次拱手道。“多谢陆公子了!”
“陆公子,你说这下可如何是好,难道真将平民们拉上去?”韩有才跺了跺脚,低声朝陆逸说道,鞑子的骑兵速度极快,距离城下也最多半炷香的时间。
柳崇武凝神叹息道。“不然能如何,拼死一战的话,还有胜算!”叔父柳知府是军伍出身,可他却不是,只是精通武艺,比如韩有才,就近不了他的身。
雪花漫天飘舞,陆逸脑袋上已经是雪白的一层了,他没有说话,如果真的打起来,胜算有多大,这些没经过训练的难民会死伤多少,这些他都清楚,不过任由鞑子攻入大青县,让更多人受难,是绝对不能的。
天气越来越寒冷,这些难民的缺点也暴露出来了,他们开始颤抖,甚至连刀兵都拿不稳了!
“诸位听好了,不管对方如何强大,你们都不能退缩!亲人同胞就在身后,这是我们守护下去的动力!”陆逸说道最后一句话之时,憋在丹田之中的一口气冲了出来,猛然吼道。
“”
黄山石老泪纵横,狠狠的拍了拍手掌道。“说的好,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大家一起喊!”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所有人跟着吼道!
鞑子的人马越来越近,韩有才正准备挥手叫人攻击之时,忽然对方停住了!
“怎么回事,鞑子骑兵突然停住了?”有人就问了
韩有才挥手道。“肯定是准备玩什么花样,大家注意防守!”
两国的人马就这样对峙着,谁也没有轻举妄动!
鞑子首领是个中年将军,刀削斧凿一般的面孔,神色非常刚毅,他望着不远处的城楼,按了按身下的骏马。“杜大人,你嘴中所说之人,可就是站在城墙之上的少年?”
另一匹马上滚下来一个人,迅速拜倒在地道。“不错,哈克将军,若不是小的机灵,早就被他们斩了!”说完,他才慢慢抬起了头,正是那个已经叛逃了的杜巡检。
“哦?他们为什么不斩你?”哈克忽然问道。
“小的是有功官员,他们没确定罪名,一日不上报府衙,一日便不敢动手。”杜巡检嘿嘿笑道。
“有功之士,好,好啊!起来吧……”哈克微微一笑,拍马饶着杜巡检转了一圈,忽然怀中的银色腰刀猛然抽出,噗哧一声,猛然从杜巡检的后胸插了进去,再迅速一抽,杜巡检便面朝雪地,重重的扑倒下去,鲜血也随即汩汩涌了出来。
杜巡检费力的回过头来。“啊……小的……对将军可是……忠心耿耿……”
“你对大楚朝有功,可是于我蒙古国无利!走……”哈克一夹马腹,率先冲了出去,朝原路返回。
“将军,城池就在眼前了,为什么不冲进去!”一名身穿锁子甲,扎着鞭子大汉大声道。
哈克快速挥打着马鞭,一边回头道。“你们若是不信的话,我们再跑出几里路,宁安府的援兵就来了,那群硬骨头,可不好啃!这次丢失了如此多的武器甲胄,兄弟们随我回去领罚吧!哈哈……”
城墙之上的人眼睁睁的看着,一队几百人的骑兵居然走的干干净净,而且速度似乎比来时还要快上几分。
“他娘的,还真走了!陆公子,你那句话还真有用,直接把鞑子给吓跑了!”韩有才大喜道。
陆逸有些尴尬道。“非陆逸之功劳,而援军要来了!”
果然,大约一刻钟的时间,约有一千余穿着官兵朝从南城方向绕过来了,见城下空无一人,官兵们都露出吃惊之色。
一个小兵望着城墙上装备齐全的“军士”,有些拿捏不准,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道。“宁安府包参将来援,守城军士速开城门!”
“是宁安的将军!”柳崇武道。
望着这一群战力不强的官兵,陆逸暗暗一笑,应该是只接到难民造反的消息,这才只派出千余人吧!好在鞑子不清楚情况,仓促退兵,否则的话,这一千人也挡不住啊。
“来了来了!”毛大海理了理官帽,命人打开城门冲了出去。“下官大青知县毛大海,携本县在职官员,拜见包将军!”
虽说文官地位高,但人家参将是三品官,整整高出了一大截,怎能不拜!
那包参将鼻子望着天,根本没正眼瞧他,哼了哼道。“造反的难民哪去了?”
跟随在后面的陆逸心神一紧,暗道这家伙千万别乱说话。“嗯,这……这个,难民叛乱,其实是被鞑子胁迫了,是他们的阴谋诡计!这事说来话长,包将军还是进城再说!”
一行人进了城,安顿了下来,听着毛大海将删节版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毛参将吓的一身冷汗,原来刚才差点撞上鞑子骑兵啊!幸好被鞑子被吓跑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要是增援大青县,还被破了城池,这责任定得由他还担当啊!
仔细的问起难民叛乱的原因,包参将不由拍桌怒喝。“你个混账东西,居然让一个奸细混到了巡检的位置,几十年都顶着个猪脑子在活么!再说了,若不是你没处理好本县的难民问题,老子想这些人也可能造反,你可真是心安理得拿着粮饷的好管呐!呸,废物……”
毛大海又愤怒又委屈,暗道:这杜巡检何时投敌,我哪能知道,人也是宁安府衙任免的,关我屁事啊!不过这些话也只能想想罢了,对于包参将的强势,他也无可奈何。
见包参将大口将茶水喝干,毛大海殷勤的提壶加水,不过壶里空了,便低声叫了一句。“小二,来续茶!”
包参将一肚子怒火。“上酒菜呐!老子赶了这么久的路,肚子早饿瘪了,一群酸腐儒生,续个屁的茶啊1”
说道这里,他又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嗯,那个立了大功的陆公子呢?”
韩有才四下一看,果然没见踪影,便嚷嚷道。“对了,哎,陆公子去哪了,谁看到了?”
“刚走了,说是有事!”小二提着一坛酒进来,乐呵呵道。
毛大海急忙道。“怎能让他走了,快,快点去请来!”
“毛大海你到底什么眼神?陆公子有事,就别去烦了,懂么?”对于这个解决了本应该发生的灾难同时又解决他的危机的青年,包参将心中满是欢喜,叹息道。“不骄不躁,是把好材料,我一定要上表,好好的推荐一下!”
陆逸没理会这些官兵,在确定毛大海不会胡说八道之后,便带着榆儿、扶月径直回家去了!
一到家,榆儿这小姑娘就不对劲了,之前在城外强忍着,现在总算是不需要了,小巧的鼻子抽动几下,哇哇的哭了起来。
“少爷身子那么弱,那些鞑子有没有欺负你啊!打战的事,由他们那班吃粮拿饷的官兵去做就是,你是书生,去凑什么热闹?听说鞑子还吃人肉,我就知道少爷受苦了,这么冷个天,貂皮大衣都没了……”榆儿扑进陆逸的怀里,捶打撕咬起来。
陆逸连忙抓住她的受,被这番话弄的哭笑不得。“一件大衣没了而已,也不是受苦了,还有李雨春在呢,他会护着我,再说现在比以前身体要结实多了!”将榆儿头上的发丝抚平,顺手一抚后背,感觉小丫头这两天肯定瘦了不少,心头便有些隐隐作痛。
“哼!全擦你身上!”榆儿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一边往他身上蹭眼泪。
陆逸笑嘻嘻的调侃道。“完全没问题,不过,这是在难民堆里滚了两天的脏衣服,你喜欢就擦呗!”
榆儿连忙松开,轻啐了一口道。“才不要呢,脏死你!嗯,你头低一点?”
“干嘛?”陆逸乖乖低头,准备说话之时,只见榆儿闭上了眼睛,踮起脚跟把小嘴凑了上来,柔滑娇嫩的丁香小舌一下子钻了进去。
陆逸一手搂着榆儿的柔若无骨的腰肢,另一只手悄悄的解开了榆儿的上衣,摸索了一番便伸了进去,准确的抓住了那两团规模其实不小的软.肉,揉捏了几下。
榆儿睫毛轻轻一颤,光滑无暇的小脸上已经布满了潮红之色,悄悄带动着陆逸朝床边走去。
正在此刻,扶月低头推开了门,见到这一幕,顿时脸色大红,轻轻的将门掩实,跑开了。
两人却浑然未觉,陆逸自然不会知道,榆儿嘴角却露出了笑意,似乎某个计划已经得逞了一般。怎么描叙呢,现在是天雷勾动地火,干柴遇到烈火,再说一句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啊,不行!”陆逸连忙松开双手,深吸了几口大气。
榆儿脸色羞红,低声哼哼了一句。“无胆匪类!”
“你说什么?看来本少爷得教训一下,让你三天起不了床!”陆逸一愣,瞬间作勃然大怒状!
“我说你陆大才子是无胆匪类!”说完连忙跑了出去,一边朝陆逸作着鬼脸,一边道。“净说些不堪入耳的话,没脸皮咯,噢啦噢啦,来追啊,嘻嘻,扶月姐姐诶,我得手啦……”
陆逸目瞪口呆,几息之后便听到两个丫头的打闹的笑声,听得他是一阵苦笑,敢情是被耍了啊!这丫头,还真是被惯坏了,有空可得好好修理一下,以振夫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