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袍泽的疑问的疑问,围在一处的其他的应天将领也是无言以对,谁都不知道汉军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眼下唯一能够唯一清楚的只是汉军的战船尾随其后,到底是如何却是一点也不清楚,一些将官唯有摇头以对。
个中也有好事的,便开口反问道:“眼下的情势难以逆料,依将军视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究竟是打着什么主意。不妨言来听听,也好探讨一番。”
“嗨,若是我清楚此事,还来跟你们说啥,早就拉出麾下的水师将士,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真刀真枪的大干一场了,哪里有这么多的事情。”那名应天水师将领颇有些语带不屑的开口言道。
“既是如此,我等也是不得而知,今日一战,波诡云谲,就算我等想破了头,恐怕也想不出来,不如更楚军师打个商量,不必费这牛劲,等下和徐元帅派来的援军接上头之后,先行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攻击一番,使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内外不得兼顾的当口,杀他个措手不及,说不定就可以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一举击破。”
对面的应天水师将领听得他如此言语,沉默了片刻便开口说道:“将军此计虽是大妙,不过眼下却是行不通。”
方才放言高论的应天将军见得有人驳诘,心下有些不快,便粗声粗气的反问了一声说道:“老兄说此事如何行不通,我倒是要讨教一二。”
“其实也不尽然,只是我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大阵斗过数次,这绝杀大阵端是厉害,连环往复,不衰不竭,一般的战船想要攻破大阵,那是比登天还难,兄弟我便是数度陷入其间,非但无法攻破对方的绝杀大阵,险些将性命也搭了上去,若是贸然去攻击,恐怕是一点用处也没有。”方才出言反对的应天将领慢条斯理的将自己的切身经历端了出来,以期能够说服对方不要轻举妄动。
可是那名将领却是丝毫也没有接受他的好意,只是紧紧的盯着他嚷道:“此一时,彼一时,将军往日和汉军水师对战,兵力不敷,战船也是不甚济事,目下的情形可是大为不同,徐达元帅派遣过来的可是我应天水师中的精锐中的精锐,就算我军水师战船不如人家,可是也有一战的可能,可不是向前些时日一般,只有被动挨打的份,毫无还手之力。我军水师若是人人用命,又何必惧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将士,哪怕是打不赢,也不会输给汉军。”
“嘿嘿,将军是否果有此把握,若是真有此把握不如我等一起去跟楚军师说道说道,只要能够说动了楚军师,那么对于我等来说也就是毫无畏惧了,自然可以带着麾下的将士也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马打上一仗,定然可以成就了将军的一番伟业,日后我等视将军也是仰之弥高,尊奉不已了。”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却容不得他如此心里头颇有些不痛快,话语之间不免微微带上了一股讥嘲的意思。
对方却丝毫没有想到此处,还以为人家是真心实意的如此言语,也不谦逊,便执过对方的袖口,欣兴无比的对着此人开口说道:“将军真是我的知音,诚所谓人生的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将军此话,正合我意,就请将军和我同去楚军师面前走上一遭,对楚流烟规谏一番,让军师不必搞这么多麻烦事了,不如痛痛快快的杀他一阵来得痛快。”
“不错,不错,将军此论平正通达,那么将军先请,鄙人情愿忝附骥尾,跟随将军,勉效绵薄,始终其事。”这名将领不无怂恿的对着对方说道。
听得对方赞同自己的意思,自是大为高兴,便哈哈一笑说道:“此乃正办,我也正有此意,事不宜迟飞,我等速速将此事跟楚军师提上一提,若是楚军师答应了,那自是最好不过,若是楚军师不答应,犹有两说,总之比在此地干等着什么也不干要强的多了。”
其他的将领情知此事绝非容易,只是见他如此一番信心满满的样子,生怕此时出面反对,便是扫了此人兴致,薄了人家的面子。抹不开这份情面,也不便开口相阻,而另有一些将领也觉得是有可为,若是能够如此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便抱着看热闹的情致在旁怂恿,如此一来,原本几个有心要拦住这名将领的将军也不便开口劝阻了,也就由着这名将领随性行事。
这名将领被众人如此一抬举,自然是觉得此事非自己不可,便开口说道:“好好,诸位就跟着我一同去见一见楚军师,将此事想她禀明了,想来楚军师定然会让我等尽快处置此事,绝不会继续拖延,不管如何,如今这般干等着,实在是不得劲,好也罢,不好也罢,总得让楚军师早早的定下一个主意,我等也好奉命行事。”
听得这名将领如此说来,自然有几名应天将领附和道;“将军所言极是,正是如此,今日之事,宜早不宜迟,若是早早定下了对敌之策,我等行动起来也方便一些,不必如此束手束脚。”
一听有人赞同自己的意思,这名将领自然更为热切,便带头领着几名应天水师的将官头目去见楚军师,如此一来,那些好事的兵丁见得长官如此,便也跟了过来。
一行人走到甲板前头,却只见到楚流烟独自一人兀立在船舷边上,似乎在极目眺望着远处的战况,神情异常冷峻,那些好事的将领见到这般情形,心内忽生畏惧之情,心下既是畏怯,便梭巡着不敢过于靠近,只在外围你看我我看你的,却没有人敢于打破僵局。
那名放言大论的应天水师的将领心头极为焦急,方才他有意找这么些人过来,原本就是为了壮胆,二来也是想要弄成一股情势,让楚流烟以为军中的将领大多是这般想法,即便事情有变,那也是不得已的事情,法不责众,应该怪不到自己身上。
目下眼见这些同来的袍泽一个个畏难梭巡,只顾退避,此人的境地不由有些尴尬了。
“兄弟们,快快随我去见楚军师,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为何如此推推搡搡的不肯上前,赶紧随我去见军师去。”这名应天水师的将官有些责难般的回过头来对着退避的应天水师袍泽喊道。
“将军,既然你是谋主,在军中也是年齿俱尊,理当将军先行,我等人微言轻,从旁支持便是,如此大事,我等还是唯将军马首是瞻。”一名应天水师将领开口回复了一声道。
另有应天将领也是言辞谦逊的从旁附和道。“正是,正是,兄弟所言极是,我等同是敬重大哥,可不敢掠人之美,将军的这番美芹之献,采薇之言,还是由将军亲自跟楚军师提出来来的妥贴,我等只要妥为援应,也就罢了。我等本无尺寸之劳,岂可贪天之功,将这番功劳据为己有。这事情若是成了,功劳还是将军的。”
这名将领本来就是一个好生事之徒,而且素来有些矜伐己功的人物,听得其他将领如此言语,也便当了真,以为其他的将士不愿随自己上去是怕抢了自己的功劳。
“都是兄弟,有什么你的我的,功劳都是大家的,不过既然诸位兄弟看得起我,那么我也不再多说什么,就由我去见见楚军师,若是军师肯听的我的进言,那么对于大家俱是有好处,等一下便可跟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干上一仗,多杀几个汉军水师将官解气。”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开口说道。
其他的将领听他如此大包大揽的,心下倶是欣喜,便有将领开口言说道:“正是,此事就指靠兄弟了,想来将军谋划精细,只要跟军师分说一二,定可片语回天。”
“不错,不错,我等也正是此话。”其他的将领巴不得这名将领先去探听一下楚流烟的口风,便在旁异口同声的怂恿到。
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也是不以为意,便对着一众应天水师将士开口说道:“也好,既然诸位兄弟都这么说,那么也是无妨,本将军就先替各位袍泽走一遭。”
说完这话,这名将领便有些施施然的走到楚流烟的身后,对着楚流烟抱拳呼唤了一声道:“楚军师,末将有下情禀奏,还请军师裁夺。”
楚流烟一听此人这般言语,先是下情禀奏,又道什么请军师裁夺,搞了一套花样出来,一时也不知其事,不过楚流烟明白这名将领定然有军务要事要和自己敦商,心下念及此处,楚流烟顿时就明白了此人如此言语定然有些缘由,便收回了目光,转脸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问道:“不知将军有何要事要禀知本军师,但可言来无忌。”
这名应天水师将军见到楚流烟如此重视,心下自是十分高兴,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目下我应天水师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麾下的汉军水师于江面对峙,对方摆下绝杀大阵围困了我军水师殿后所部的不少将士,此阵若是不破,只恐我军被困将士上头无路,入地无门,悉数都会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布下的绝杀战阵给绞杀殆尽了。”
楚流烟微微一笑说道:“将军所言不差,目下我军水师殿后所部将士的情境极度危急,本军师也是忧心如焚,不过分身乏术,也是看在眼中,忧在心头,却也是鞭长莫及,虽是一心企盼我军水师被围困的将士所部将官兵勇能够脱离险地,转危为安,却也是爱莫能助。”
“军师所言,真正是宅心仁厚,无时无刻不为我应天水师所部的将士着想。不过忧劳伤身,军师还请保重身体,若是军师玉体违和,我等水师将士也无法和徐达元帅以及吴国公交代。”眼见楚流烟似有重忧,这名汉军水师将士不由开口慰藉了一句道。
听得此人如此温言慰藉。楚流烟倒也觉得心下微微有些感动,只是依旧不知这名将领究竟是为了何事来见自己。
“目今的情势你说的倒也不错,不过本军师不知你言及此事,究竟意欲何为。”楚流烟对着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莞尔一笑,便随口追问道。
“军师既然问及此事,末将也不敢隐瞒,属下等人觉得眼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是我心腹大敌,而攻破汉军水师舰队摆下的战阵又是当务之急,重中之重,故而末将和其他的几名水师将官商量了一番,觉得目今形势与其困守愁城,不如驱无定之师破有定之寇来的痛快。”这名应天水师的将士对着楚流烟长篇大论的说了一通,特意将自己的意见提了一提,便住口不言了。
这是这名应天水师将官故意使了一个小花招,想要利用这番说辞引动楚流烟的好奇心,也好以此为铺垫,将此时还藏着掖着的话语跟楚流烟提出来,如此一来定然能够耸动人心,也比较令人听得入耳。
这个小花招自然是瞒不过楚流烟,眼见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这番欲言又止的神态,楚流烟早就已然窥破了此人的心意,便对着此人说道:“将军所言固然不差,只是目下情形不宜劳动水师将士过甚,否则的话定然会让我军水师将士疲乏劳累,进退失据。将军所言虽是不无道理,可是眼下情形不同往常,决不可轻举妄动,以至于军中将士再有折损。”
楚流烟的这番话,自然是将计就计,准备堵住这名应天水师将军的进言之道,故而这名应天水师将官不知是计,眼见楚流烟似乎是无心于此,顿时有些慌了手脚,便匆忙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请听末将一言不迟,目下的情形就是如此,我应天水师自是将士困乏,师劳无功,不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也是如此,今日我应天水师的将士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官兵的这一场剧斗,对于双方将士而言,只要撑持过去,不管哪一方能够突出奇兵,攻伐对手,若是成功的话,定然可以扭转战局。”
楚流烟听得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如此言语,自是明白了方才他所言及的驱无定之师破有定之寇的真意,便开口问道:“诚如将军所言,目今的情势我军水师又当如何是好。莫非是让我水师赤膊上阵,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大打出手不成。”
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开口说道:“楚军师所言不差,目下我军师水师虽是人困马乏,不过若是不能出奇兵以制胜,只怕是再多打几场战下来也奈何不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
“你是说眼下唯一可以做到的事情便是让我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杀入重围,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布下的绝杀大阵给破了,如此一来方才有望成功么。”楚流烟不依不饶的反问了一句道。
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微微一怔,便毅然决然的开口言道:“军师所言不差,目下的战况虽是于我应天水师极为不利,不过胜负之数,绝不是一言两语便可说的清楚的,目下我应天水师的殿后所部的将士虽是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布下的绝杀战阵围攻,可是换言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所部的战船也是被我应天水师的殿后所部的将士给牵制住了,一时之间定然是腾不出手脚来,如此一来,我等又何须惧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只要等徐达元帅派遣而来的水师援军一到,楚军师自可令人合兵一处,转过头去进而攻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战阵。如此里应外合,自可一举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给击溃了。”
“嗯,嗯,此言有理。”楚流烟深为颔首说道:“将军方才所言的以无定之师破有定之寇,莫非就是此意。”
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便张口说道:“楚军师见得不差,末将心中便是如此想得,不过此事若要施行,还要看楚军师你的意思,故而末将便来听军师的裁夺。”
楚流烟点着头,微微想了片刻,忽然想到徐达和自己分别之前的谆谆嘱咐,心知眼下的当务之急并非是要杀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兵勇将士,而是要将被围困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里头的应天水师的殿后所部的将士给救援出来。
楚流烟低头盘算了良久,觉得凭借目前的实力和应天水师战船的状况,还没有足够的把握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给破了去,若是不能攻破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布下的绝杀大阵,势必要遭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勇的反噬,楚流烟考虑了一番这等状况,只觉的实在是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可以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个冲垮了去。
“将军,你所言之事,本军师自是知道,不够就目今而言,我军水师将士就算全部集结于此,也没有完全的把握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布下的绝杀大阵给一举攻破,若是匆忙行事,不加考虑这等后果,自然没有法子应付这等事体。将军如此建言,自是好意,不够本军师统领水师,不得不善加区处,若是唐突孟浪,随心所欲,只恐应天水师的殿后所部的将士的性命都要在本军师手中一一沦亡,这等事体可不是本军师可以担待的起的。”楚流烟语调沉重的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