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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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你妈贵姓

有与司徒晴天认识的,都和她微笑打招呼,她也一一回应。

林烟则是被他们中的男性彻底无视,女性则大都走远后回头看一眼,显得很好奇的样子。

林烟察觉这一点,心道:“难道我真的很像小白脸?正合她们这种偏大年纪的女人口味?”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停车场,司徒晴天当先上了一辆火红色奥迪。林烟在车身拍了一下,点了点头,坐上去,说道:“这车挺漂亮的。”

“谢谢。”

“自己的工资买的吗?”

“前夫送的。”司徒晴天面带笑意地侧过头,看着他。

“……前夫?”

“是啊,有什么意见吗?”

“当然有意见了!”林烟觉得在调戏女人的时候最好不要说没有,就算自己没意见,编都要编一个出来。

“说来听听。”

“没好处不说。”

“你想要什么好处?”司徒晴天笑容灿烂,扶方向盘的手却是绷得直直的。

“随便什么好处,只要你给,我就说。”林烟摸了一下头。

“好吧!”司徒晴天似乎做出很大决定,凑上去在林烟脸上作势要亲。

林烟震惊道:“你这是做什么?”

“给你好处啊?”司徒晴天莫名其妙地说道。

“这就是好处啊——”林烟先是错愕,紧接着恍然大悟,最后冲司徒晴天坏笑,说道:“你太邪恶了,我都还没准备好。”

“你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快说吧。”司徒晴天不亲了。

林烟很懊恼地摸了摸脸,说道:“意见就是你前夫太不知好歹了,居然把你这样的美娇.娘给放弃了。我想这肯定是他这辈子犯下的最大错误!”

“是嘛,你倒是会说好听的。”司徒晴天呵呵一笑,发动汽车,驶了出去。

“咦,你不系安全带?”林烟问道。

“系那玩意儿干什么?我喜欢在生死间徘徊!特别是在晚上的时候更喜欢飙车,现在环境差点,找不到那种感觉。”司徒晴天猛踩了一下油门,超了一辆车,才又放缓下来。

林烟稳稳坐着,不动如山,原本以为惯性会让他出丑的司徒晴天有些惊讶,问道:“你练过武功?”

“没有啊,天生平衡能力强。”林烟耍花腔。

“哦。”司徒晴天若有所思,不再多说。

林烟也暂时沉默,一直过了好几分钟,才看着两边倒退的建筑;问道:“我们现在去哪儿?”

“我回家换身衣服,顺便洗个澡。”司徒晴天很专注地开车。

“回家?洗澡?”林烟顿时浮想联翩,嘿嘿一笑,道:“现在回家,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司徒晴天瞪了林烟一眼,并不说话。

一路开进一处住宅小区,停在一栋高楼之下,司徒晴和林烟一同下车,说道:“你就在这里等我好吗?只要半小时就够了。”

“不请我上去?”林烟仰视了一番这栋楼房,见它通体泛金,霸气十足,只从外面来看,就知品级很高,不是普通的几室几厅能够媲美的。

“我是跟人合住的,不怎么方便。你一定要上去的话,也随你吧。”

“那我还是在这里等你吧,顺便看车,免得被偷了。”林烟并不强求。

“谢谢你的体谅。”司徒晴天这辆车就停在路边,并没开进停车场。

“不客气。”林烟作深沉状。

司徒晴天轻笑一声,转身就走。

林烟望着她背影,眼睛用力眯了一下。

斜靠着汽车,林烟心道:“这车想必不便宜吧?平时也没刻意关注这些所谓的品牌,都落伍了。”

有些无聊地观望周围环境,林烟散漫的目光忽然一滞,集中在几个手持棍棒的家伙身上,见他们往这边走来,就是无奈一笑。

这种笑容,充满自信,带着几分潇洒和不羁,还有那种尽在掌握的“上帝”感觉。因此,纵是带着无奈,也足以羡煞旁人,让人忍不住自问:为什么我就不能拥有这种笑容?

果然不出林烟所料,他们走到林烟旁边,其中一个大声说道:“没错,就是这辆车,涛声哥说了,给我砸!”

话音一落,旁边一个戴头巾的矮个子男人就推了林烟一下:“小子滚远点,别碍手碍脚。”

“你要砸我的车,还叫我滚远点?”林烟笑道。

“放屁,这车明明是一个女人的,你这小白脸有多远滚多远,不然我送你去千里之外!”

“甭跟他废话,砸!”

一手持榔头的家伙甩手砸下,目标却不是车,而是林烟的脑壳。林烟眉头一皱,伸手将他手臂架住,然后闪电般夺过榔头,转身一挥,打翻一个举起钢管的家伙。

“哎呀,给我打!”那人惨叫。

其他人同时冲上去要打林烟,林烟先解决这个被夺过榔头的,然后暂避锋芒,跳到一边,见他们追自己的阵势散开,便又猛冲过去,四五秒之间,便将他们逐一击破,全部干翻。

只需要一下,就能让一个人失去抵抗能力。这还是手下留情。

林烟怎么着也算武林高手了,属于那种随便一拳就能打死人的牛叉境界,而这打死人又是犯法的,他当然得时时刻刻手下留情,不能尽情释放自己的暴力。

看着他们在地上乱叫,林烟将榔头一扔,上前踩住他们头目的胸膛:“说,谁派你们来的?”

“去死吧!”却不想旁边一家伙忽然掏出一把利刃,似毒蛇一般蹿起来,来捅林烟。

“想让我死?”林烟厉色一闪,错手将他手臂锁住一抖,利刃应声落地。

紧接着林烟牵引他往后一拖,然后膝盖猛顶过去,以一种粗鲁直接的方式,陷入他软软的肚皮。这人顿时口喷液体,跪下去两手捂肚,头抵在地上。

林烟将他踢侧翻过去,毫不留情地踩了他肩胛骨一脚。咔嚓一声,断了。

“啊!”原本痛得只知道抽气的他顿时惨叫连连,痛晕过去的心思都有了。

肚子上那下所带来的痛感是属柔的,好像针刺。而这断骨的痛感则是属刚的,好像锤砸。两者具体哪个能让人更痛苦一点,还真不怎么好说。

林烟作势要踩他另一边,问道:“谁指使的?”

“是涛声哥,老大饶命啊!”这断手的家伙自然说不出话来,说话的是旁边一个。

“涛声哥是谁?跟司徒晴天是什么关系?”

“我们不知道啊!就是涛声哥也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求求你放我们走吧。”

“把你涛声哥叫来,我就放你们走。”林烟说话的语气很平和,脚下却是狠毒,又是一脚,踩断了断手人另外一只手骨。

又是一声很哀伤的嘶吼,这种嘶吼,被踩了尾巴的猫算得了什么?简直可以跟叫春的猫相提并论了!

说话那人本还犹豫,见状自是唬得魂都没了,赶紧哆哆嗦嗦地掏手机,给这涛声哥打电话。

说了一通,这人苦着脸将手机双手呈上:“涛声哥要跟你说话。”

林烟接过手机,莫名其妙道:“你赶快过来洗地,顺便给我个说法。”

“你丫神经病,又不是砸你的车!老子不来,你能拿我怎样?别说将他们打残废的话,他们残不残废,管我鸟事。别他妈多管闲事,我也不找你报仇,两清了。”对方以咆哮的方式将话吼完,然后果断地挂了电话。

林烟一阵诧异,忽想起什么似的,四下张望,然后打量地上跪着几人神色,最后径自往一方向走了几十步,一拐弯,就见一男子缩在一死角的墙底下,手拿手机,不知在念叨着什么。

“喂,你妈贵姓?”林烟问道。

这人猛地抬头,一看林烟,就“啊呀”一声大叫,起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