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令人厌恶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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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院长不会责罚他的！而且……你们没发现吗？凌弟今天一个人出去，暗阁的人并没有再袭击她，估计也和她新拜的这位师父有关吧？这样对她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了！那种江湖上的事，还是少惹为妙。”范之祥显然对于眼前的事比较乐观。能让巫凌老实一些，又能保护巫凌的老师，只要他没有恶意，就算他真的是以欺负巫凌为乐又何妨？
刘载义却是有些不满：“她拜了这个老师便一直住在那边，都不回宿舍住了，好无聊的！”
“这样也好，免得大家挤在一起热！”说完，范之祥略有些不满的看向了刘载义，这家伙还真是不把巫凌当女人啊，也不想想，如果这事传出去，巫凌一个女人，天天和三个男人睡一起，要大家怎么看待巫凌？
来到尊经阁，吴信轩看着已经平静了的巫凌笑着指了指面前的茶具：“刚让守仆到后山汲了些泉水来，帮我泡一壶茶吧！”
虽然满心不乐意，但巫凌还是坐了下来，取出茶饼在火上慢慢的烤了起来，唐朝时的茶还不像现在这样可以用沸水冲泡，茶叶是压成了茶饼，要经过火炙，研碎，过筛，烹煮之后才有茶汤可以饮用，要喝上一杯好茶，手续繁琐，却也最能静心。
煮好茶，盛于杯中，巫凌将它奉给了吴信轩。吴信轩品了一口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至少，在烹茶这一点上，你随了你母亲！”
巫凌郁闷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你们都知道我是谁，我却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或者说，我是谁很重要吗？”吴信轩又喝了一口茶后才说道：“你不觉得，最重要的，应该是当下的你到底是谁吗？你选择成为云灵儿，还是巫凌又或是巫凌儿？”
巫凌张了张嘴：“我……”最后却发现原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想成为谁：“我不知道！”发现这一点后，她顿时泄气了。现在她是巫凌，但她却在寻找巫凌儿的记忆，寻找云灵儿的灭门仇人。
吴信轩笑着为巫凌的杯子里添了点茶：“你自己都不确定，又要别人告诉你什么呢？”
“难道我现在不可以选择做几个人吗？她们其实也都是我啊！我寻找我过去的记忆，寻找云家的仇人与在书院里读书并没有冲突啊！”巫凌赌气的说了这句后，却发现这才是自己的初衷。是的，找出云家的仇人，报仇之后，找到原来的伙伴，然后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去，这对巫凌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吴信轩见巫凌不再迷惑这才笑了：“如果说，你搜寻的记忆是假的，你要怎么办？”
“假的？怎么可能？”整整二十年的记忆，有过欢乐有过泪水，有过悲伤，也有过忧郁，可是那些记忆是如此的真实，巫凌肯定的摇了摇头：“那些记忆绝对不会是假的！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见巫凌如此肯定，吴信轩也不再坚持：“那么，你想知道什么？”
“既然你们这么厉害，那应该都知道了吧？全都告诉我！”一见有得戏唱，巫凌马上开心了！
吴信轩却是摇了摇头：“天机不可泄露！你只能知道你现在能知道的！”
“那……云家的仇人可以告诉我不？别告诉我这也和天机有关！如果云家的仇人是天上的，那我还真得死了报仇这条心！”巫凌看着吴信轩，一脸的不相信。
看到巫凌这模样，吴信轩笑着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头才说道：“这件事，从最开始，我就反对你去查，所以才会让刘博士阻止你学史草。结果你这家伙倒是学会了曲线救国，竟然利用别的机会学史草。”
巫凌抱着头吐着舌头做了一个鬼脸：“有什么关系啊？我现在学会了，那本史草也不能完全翻译出来啊！而且，爷爷你不也给了我学习史草的书吗？”说到这里，吴信轩上次给她的那本书，她还没有好好看看呢！
“总之呢，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你，不但不会告诉你，而且我还希望你不要插手管这件事了！有雪炎帮忙，云家的仇，就交给云燕行去办吧！放心，雪炎不会让他乱来的！”吴信轩看到巫凌不满的表情后无奈的笑了笑：“当然，如果你真的还要继续查下去，我不会阻止你！但我也不会帮助你！”
嗯，这样也不错，至少先不反对了，至于到时能不能得到吴信轩的帮助又是另外一说了。巫凌满意的笑着点了点头，为吴信轩添了一杯杯：“第二件事，小……枯叶师父好像认识以前的我，但却不是我记忆里的我，所以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不但是他，还有以前我遇上过的枢晟也是，感觉他们都认识我，而且对我很了解一样，尤其是枯叶师父，他似乎很怕我恢复记忆。”
对于巫凌突然问到的这个问题，吴信轩沉默了一下后才开口：“我不太想告诉你关于这些，或许你知道后不会开心！”
“清楚的知道伤痛比永远不知道自己的病在哪要好！”巫凌认真的看着吴信轩：“或许真相不是那么令人愉快，但是虚假的真相却是最令人厌恶。”
满意的点了点头后，吴信轩开口了：“你……”
“不许说！”从窗口传来枯叶的声音，巫凌转头一看，发现他正坐在窗口，就好像他一直坐在那里不曾动过一般。
如果换成平时，巫凌肯定会对枯叶大发雷霆，但今天，她却只是叹了一口气，看向了枯叶：“小叶叶喜欢我的前世吧？所以才不想我受到伤害？可是你想过没有，失去了以前的记忆的话，我就不再是前世的我！我不知道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但是我可以确定，现在的我，只是巫凌，而不是你记忆中那个人。如果你不想我恢复记忆，那么，就不要对我那么好！因为，我不是她，我只是我自己！我无法对一个我完全没有印象的人做出任何的回应。”
巫凌这番话说得很是平静，但正是这份平静让枯叶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你……”
“我不想伤了你的心，但是，如果我没有以前的记忆，你便只是我认识的无数妖怪中的一个，虽然你比较厉害，可是就如你们所看到的一般，从小小到大红红，从小黑小白到余不同，对我来说，只有伙伴，没有他们实力强大与否！”说完，她站起了身来：“今晚就到这里了吧！我先告辞了！”
看着巫凌走下楼，吴信轩轻叹一口气：“枯叶，不是我说你。有时你真的不如她！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你……是说，要我为了我自己而让她恢复记忆吗？”枯叶有些意外的看着吴信轩，吴信轩却是笑了：“不用恢复记忆，你只要把她的过去告诉她便可以了。天地异相，或许与她有关，也或许与她无关，但是，告诉她后，让她有个防备总是好的。你自己好好斟酌一下吧！”
在尊经阁坐了良久，枯叶才纵向一跳，飞下了三楼，往自己的小院走去。
推开院门，看到左侧的屋子里还有灯光，枯叶犹豫了一下，还是来到了屋前，坐到了蹋板上：“你……曾经是天界的仙子，拥有许多朋友，性格和现在也很像，总是会为了一些弱小的人打抱不平，天界中有许多人喜欢你，但有更多人讨厌你。因为……天界并不是人们传说的那么美好。最后，你因为触怒了一些人，被打入了凡间堕入了轮回。”
“你也是来自天界么？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屋门被拉开，巫凌坐到了枯叶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