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纳尔在打什么主意,杜睿此刻心里是一清二楚,无非就是眼看着大唐与大食相争,想要来分一杯羹罢了。
而且杜睿能猜得到,拜占庭国内恐怕早就知道了大唐与大食交战的消息,之所以现在才派人过来,定然是探查得到大唐在西域迎来了一场大胜,否则的话,他们只怕也不想趟着浑水。
见皮纳尔接着一杯茶,将话题牵扯到了大食的身上,杜睿微微一笑,道:“这阿拉伯帝国横亘在世界东西方的要道之上,对过往商旅横征暴敛,阻断了贵我两国的交往,确实不该!”
皮纳尔见杜睿接了话,顿时不禁心中一喜,接着道:“公爵阁下,我听我国商人的消息,说是大唐已经正式对阿拉伯帝国宣战,不知可有此事!?”
杜睿笑着点点头,道:“确实如此,阿拉伯帝国哈里发穆阿维叶无道,擅自侵扰我大唐边疆,杀我将士,此仇不共戴天,焉能不报!我大唐帝国皇帝已然是忍无可忍,钦命我为征西将军,负责对阿拉伯帝国的战事!”
皮纳尔见杜睿没有刻意回避,也摆出了一副愤愤然的表情,道:“那些阿拉伯人都该去死,这些年来,我国也是备受侵扰,不胜其烦,多少的子民,将士身死,多少伟大的城市被那群阿拉伯人焚毁一空,公爵阁下,我觉得阿拉伯人简直就是在与整个文明世界为敌,如果任由他们猖狂下去的话,只怕文明世界都要被其奴役,我想这绝对不是您希望看到的!”
这当然不是杜睿希望看到的,可是他不希望看到的只是大唐不会遭到大食人的蹂躏,至于拜占庭人,杜睿还没有那么好心。
而且在杜睿的眼中,拜占庭人也好,大食人也罢,都不过是一丘之貉,甚至在他的前世,杜睿一向都把欧洲当成整个世界罪恶的源泉。
在西方人叫嚣着黄.祸论,直指别的国家为邪恶,并灌上流氓国家称呼的时候,事实上他们自己才是对世界闻名最大的破坏者。
当前世西方人用坚船利炮叩开华夏国门的时候,他们还不是一样将华夏民族当成愚昧,无知的种群,任意欺凌,肆意嘲笑。
八股文,小脚,廷杖,太监,对思想的禁锢,男女地位的不平等,甚至还曲解中国的历史,来证明华夏民族的愚昧和残暴,比如在饥荒年见易子而食,焚烧阿房宫,焚书坑儒,耍弄权术,相互倾轧,内斗不止等等。
于是得出结论,中国的落后在于传统文化的低劣,应该放弃传统文化,接受西方文明,实际上是全盘西化,接受他们的安排,做一辈子被西方人奴役的顺民。
在西方人的眼中,华夏的传统文化真是近乎一文不值,西方的文明才是灿烂辉煌,华夏传承了数百年的文化代表野蛮,而西方那些在苞米地里,扣着脚趾头琢磨出来的所谓文明则代表着进步。
甚至整个世界上非白人的民族就是天生的劣等人种,而欧罗巴人,是绝对优秀的民族,非白人的种群要想进步,就必须在思想,文化,意识形态,文字结构和各个方面向西方人靠拢,或许还可以有点生机,而不接受的话,就用杀戮来招待。
在西方人的眼中,在华夏这片土地上存在着很多黑暗的东西,保守,腐败和专制,而西方则有爱因斯坦,伽利略,爱迪生那么多的科学家,有雨果,普希金,莎士比亚那么多的文学家,有著名的艺术大师达芬奇和梵高,更重要的是西方有民主,自由和科学。
可事实当真如此吗?
西方人嘲笑中国人喜欢内斗,科斯欧洲的战争更多,宗教纠纷也更为频繁,他们反复嘲讽中国人有太监制度,可是罗马,土耳其传统上也存在太监,并且欧洲国家还存在阉割艺人的现象。
西方人反复嘲笑中国的廷杖是"脱了裤子打屁股",可是罗马帝国也有用棍棒打死大臣的传统,而且还割下脑袋,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中国的先人要比欧罗巴畜生厚道很多。
西方人直指蒙元破坏了世界的文明,可是他们一样在破坏着文化,焚烧城市,在英国议会战争以前那段历史,说真的,只要有良知的人都不忍再看,杜睿前世在研究世界通史的时候,都不禁要震惊,人类历史上居然有这样卑劣的尔虞我诈,居然有这样丧心病狂的对文明的摧毁,居然有这样在东方连最野蛮混乱的暴君所做不出的兽行和丑闻。
西方人说:中国人破坏文化,例如项羽焚毁阿房宫,董卓破坏长安和洛阳,外国没有这种行为吗?!
西罗马灭亡的时候,哥特人的一支,在罗马大肆焚烧建筑,民房被毁坏了45000座,而宫殿居然有1800座被焚烧净尽,珍宝被抢走,所有的金银财宝和战俘都成了哥特人首领阿拉里克的陪葬品,书籍和文物则被砸烂销毁,就算100座宫殿抵的上一个阿房宫,哥特人的破坏量,也是18座阿房宫,这是一个令人嗔目的天文数字。
而欧洲人因破坏而形成的天文数字远远不止这些,公元1618年,仍然是德国人,这个血管里流着蒙古人的血,却被一些人称为天生优秀的,纯种的民族,竟然无耻的向自己的文化和人民举起了屠刀,为了宗教纠纷,30年间,德国人把丹麦人请来,把瑞典人请来,后来还喊来了西班牙人和俄国人,叫来了几乎所有的临近国家,打开自己的国门,做什么呢?
通商吗?
传播文化吗?
不!是破坏!是屠杀!
30年内,德国人口死亡三分之一,建筑竟然毁坏了六分之五,德意志近2000年的的古文明几乎成为绝学,正是这些优秀的德国人,在300多年后又挑起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破坏在延续,并且一次比一次严重,恶劣,丧失人性。
不仅仅是德国人,欧洲其他国家的人对文化破坏的兴趣也是很浓,并且规模之大,影响之深远,令人叹服叫绝。
荷兰人痛恨西班牙统治者,于是拿文化出气,教会是昏暗的,但是教堂作为一种建筑,一种文化,似乎罪责不大,就算破坏一些教堂是对的,是冲击反动统治者巢穴的革命行为,可总该有个节制吧。
伟大的荷兰人拿出他们以后破坏印尼文明的手段,一口气烧毁,砸烂了5500多座教堂,其中300多座是在罗马初期那个时代建立的,有近千年的历史。
而西班牙的阿尔法公爵也不示弱,拿出他们老祖宗以前灭绝印加文化的手段,把西欧文明的集中地,荷兰最大的城市安特卫普夷为平地。
安特卫普当时属于西班牙殖民地的一部分,其财政收入站整个西班牙国库的一半。欧洲人这样毁坏自己的经济命脉,说好听点是歇斯底里,说难听点则是精神分裂。
还有公元1687年,威尼斯人用大炮猛轰被喻为“希腊之宝”的巴特农神殿,18世纪以后,来自西欧的列强也纷纷来抢.劫,如同焚烧抢夺圆明园一样!
好一个破坏文明的文明民族,真是一个文明民族里挑选出来的野蛮民族,令人费解的是,当罗马人吞并伽太基以后,明明把伽太基划归为他的一个行省,使之成为罗马帝国的一部分,还要在那里纵火六天六夜,把伽太基的文化破坏怠尽,实在是难以理喻。
更可怕的是,西方人嘲笑中国人在饥荒的年代易子而食,认为那很是野蛮,可是俄国人在东征的时候,统帅波雅可夫借口军粮不足而率领部下大吃人肉,活人也吃,尸体也吃,从莫斯科一直吃到黑龙江边,吃的昏天黑地,白骨成山。
欧洲人毁坏文化,小规模的一般是彻底破坏一座城市,大规模的则是消灭一个民族的文明。好好的一座罗马城,高卢人来了,焚烧,迦太基人来了,焚烧,哥特人来了,焚烧,罗马人自己治理,仍然是焚烧。
印加、玛雅文明的毁灭,十字军东征带来的灾难,胡格诺战争的内乱和破坏,胡斯战争的血腥杀戮,法国、西班牙在意大利的暴.行,这些行为都是西方人口中文明的体现。
西方人还大肆宣扬自己人种的优秀,所谓优秀的德国人打开国门,让外国人入侵自己,还属于为了宗教纠纷的原因,姑且情由可原的话,那么英国国王叫来意大利和德国的雇佣兵到英伦三岛镇压凯特的农民起义,那简直是禽兽不如式的奇思怪想。
满清联合驻扎在中国的英法士兵,镇压太平军起义,虽是卖国,但还不至于千里迢迢的去"请",相对之下,英王这个卖国的活宝,则更加没有廉耻和人格。
阿拉里克侵略罗马,罗马的民族英雄斯底里哥英勇抵抗,结果被罗马昏君兼智残人士霍诺留杀害,贞德在保卫法国的时候,竟被自己所保卫的国王和贵族们用4万法郎卖给了英国人。这是流氓下三烂的手段,而且令人作呕,法国人把自己的民族英雄当婊子卖吗?
捷克将军华伦斯坦为德皇抗击丹麦人的入侵,结局是被骗到皇宫用毒箭杀害,同样是流氓手法,宋朝的民族英雄岳飞被害,还有莫须有的罪名,而华伦斯坦之死,真是死的相当的窝囊。
汉尼拔在被他保卫的国王处死的时候感叹:一个多么让罗马人害怕的人就要死去了!
布匿战争延续百年,伽太基人在战争最关键的时刻毒杀自己的民族卫士,他们的文明真是可见一斑。
至于更可笑的,就是几十年前,拜占庭帝国和波斯的战争,无论胜负,骄傲的罗马人都“大方”的向波斯帝国支付大量的黄金,拜占庭帝国看来是太富足了以至无聊,于是先后将21000磅黄金拱手让出,连那被拜占庭人称之为伟大的查士丁尼也不例外。
还有破仑三世在普法战争时战败,向打败他的普鲁士国王大献殷勤,令人肉麻,而他的子孙也延续了他留下的传统。
二战前夜,法国代表在慕尼黑出卖了捷克,以为获得和平的法国人竟然在使馆面前跳起了欢快的集体舞。
二战初期,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盟友波兰士兵用长矛冲击纳粹坦克,最后纷纷坠马身亡的时候,法国人却躲在防空洞里,看电影般的欣赏,兵临巴黎城下,又是这些自我感觉很优秀的法兰西人,推选了贝当和赖伐尔两个卖国贼,彻底出卖了自己,而后,法国获得和平了吗?不!他们的国人被法西斯武装起来,充当二鬼子,侵略苏联,化做炮灰。
西方人丑恶的嘴脸可见一斑!
还有更让杜睿鄙视的就是西方人的宗.教.迫.害,以及对文化的虐杀,公元五世纪,拜占庭帝国的第一任皇帝君士坦丁大帝宣布天主教为国教,自此以后至十七世纪前后,1200年间,欧洲不允许印刷,不允许进行"异端"的科学研究,不许进行宗教上的辩论,更不允许在文化,艺术上有"异端"的创作。
在西班牙,争论圣经的人,男的活埋,女的活活烧死。在德国还要加上一条,异端被处决后,财产归告密者所有。而在法国,所谓文明的法国,17世纪初期,如果你胆敢手持一张有印刷字体的纸张,就会被判处死刑。德意志的反异端法和宗教裁判所闻名欧洲,列国也纷纷效法,好容易到了马丁•路德实施宗教改革,而日内瓦新教皇加尔文仍不允许唱歌,跳舞,做游戏,穿漂亮的衣服,仍旧禁止音乐,并且残酷的镇压再洗礼派。
祖祖辈辈信奉天主教的欧洲人民却不能看圣经,这是一个极端奇怪的现象,因为圣经只能用希伯莱和古希腊两种文字抄写成书,即使看也看不懂,直到宗教改革,欧洲的老百姓才第一次看到用自己民族文字书写的圣经,这样禁锢思想破坏文化的的民族,难怪面对黑死病的流行而束手无策,可见西方人的愚民政策,要比中国人做得更加彻底,实在,而且极端。
中国有焚书坑儒,欧洲可谓无书可焚,无儒可坑。法家和儒家是不会发生械斗的,而陆王与程朱两派理学的斗争,也仅限于辩论的范围而已,最多纠集点儒生狠狠吵一架,虽然中国多宗教,多信仰,但是宗教战争是没有的,中国什么样的宗教,也不至于动辄以教义为依据,对人民横加死刑。
而欧洲则莫名其妙的设立了很多死刑的名目,湖斯和哲罗姆因反对教会的盘剥被处以死刑,布鲁诺因赞成哥白尼的学说被处以死刑,托马斯•莫尔因拒绝承认英王为宗教领袖被处以死刑,内脏被掏出烤熟后喂给畜生,而塞尔维特因为在血液循环上有一点新的发现,居然被宗教改革家加尔文活活烤死,康帕内拉因为撰写一部《太阳城》被监禁了27年,有功于国,在战争中献出一条手臂的的塞万提斯因得罪教会,被剥夺教籍,失去工作的权利,最后悲惨的死在贫民窟。至于拉伯雷,他是侥幸从暴徒手中逃脱的,协助他发行《巨人传》的好友却死于乱棍之下,连米开朗基罗都因为在《末日的审判》中有了"异端"的创造倾向,而险些被教会起诉。
在更早以前,欧洲人就杀害了柏拉图,苏格拉底和伊索,中世纪的时候更是变本加厉的残害文明精英。
中国的八股文,设立的时间最多只有600年,而欧洲的宗教极端统治是1200年,若说和他们比较摧残文明,禁锢思想的能耐,这一点华夏民族只好服输,因为倘若李时珍,徐光启,曹雪芹,祖冲之,李白,杜甫,马均,孙思邈这样人在欧洲,恐怕已经死了几百次了,更不要说《水浒传》的作者施耐庵了。
中国曾经出现了一些百年不遇的混蛋统治者隋炀帝,明武宗,秦二世,桀,纣,桓灵二帝。
但是,这样的暴徒和禽兽型的统治者,在中国若是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那么在欧洲,他们可以找到很多的同类,而且荒淫之极,凶暴之深,都远远超过华夏土地上的这些恶棍。
罗马皇帝尼禄,这个舅舅与外甥女结婚生下的怪物,幼年时看到他母亲杀死他的父亲,大受启发,成年后嗜血成性,为了夺取权利,先将他母亲的坐船凿沉,因其未死,更派遣武士追杀。
对怀孕的妻子干脆一剑刺死,除了挥霍和滥杀以外,竟突发奇想的忽然焚烧了整个罗马,大火连日不绝,百姓死亡无数,他却站在阳台上哈哈大笑,至于纵火的原因,后世对古罗马历史研究的最为透彻的学者没有准确的说法,大概只能归结为"精神不太正常"了事。
格拉克拉这个罗马尼亚的大公,做出的事情更是荒谬绝伦,因见中亚商人不行脱帽礼,便残忍的将中亚商人的帽子钉在脑袋上。为了显示威严,在宫殿门口插上几十个高大的铁签子,将活人象穿烤肉一样穿起来,并且日日更换新人,名为伸张正义,实际上只能显示他是个心理不正常的人。
而女王玛格里特三世居然拥有一个用12岁以下少女的鲜血灌成的游泳池,最后吓的凡家里有少女的文武大臣都纷纷逃亡,不知道他们的残暴是否能比的上中国的纣王,但是只要还有脑子的人都知道,纣王拥有的是酒池肉林,这是他奢侈的表现,依仗镇压反抗的是炮烙和虿盆,这是他残暴的象征。
格拉克拉的人肉林和玛格里特的人血池,只让人感到残暴和奢侈都远远超过纣王,尤其是他们丧失人性的"想象力"。
杜睿以前看历史,当看到唐中宗的女儿李裹儿将他毒死后,觉得实在是没有人性,但当他看到罗马皇帝塞维被他女儿女婿活活打死,马上将尸体扔到大街上示众,并且悍然用马车倾轧以后,杜睿也不禁惊叹:好一个文明的民族!
华夏历史上即使有杀父弑君的恶行,也没有这样疯狂,无耻,没有天良和明目张胆的事例。
西方人的野蛮,邪恶并非仅仅是杀戮与破坏,而且他们的伦理纲常也是对人类文明的极大挑战。
以前杜睿看野史,说隋炀帝强奸自己亲妹妹的时候,觉得令人发指,可是再看欧洲人的作为,他都不禁要哑然失笑。
希腊人有亲姐弟通婚的伟大传统,埃及艳后的丈夫就是他的亲弟弟,至于希腊传说里所讲的,一个王子杀自己的父亲,娶自己的母亲,并且和自己母亲生了四个孩子的文明事迹,更能揭示欧洲乱.伦文化的根深蒂固。
明武宗是中国历史上最大的混蛋皇帝,理由是他和大臣的妻子通.奸。而在欧洲,由于皇帝不允许纳妾,于是在各个国家的宫殿里,普遍的出现了国王和大臣的妻子有染的丑剧,说欧洲的宫廷是换.妻俱乐部也许并不很过分。
乃至于上行下效,终于在公元10世纪,形成了一种上蒸下淫,男女混居的民间"文化".若真以混蛋的标准来衡量明武宗,那么欧洲的君主则纷纷成为混蛋,其传统当然也因该叫做:混蛋传统。
伊丽莎白一世就是这种传统的产物,伟大的拿破仑绿帽缤纷,优秀的彼德雪王的皇后在后宫大量饲养男宠,强悍的伊凡雷帝强暴儿媳,痴情的马利女王为情夫报仇谋害亲夫,如此鸡飞狗跳的高贵宫廷,想必也是因这种悠远的文化影响而至。
西方人还说他们光明磊落,原因是产生矛盾以后,不勾心斗角,而是采用决斗的方式,只是不知道中国的流氓相互抽死签是否也属于光明磊落的一种。
而这种所谓的光明磊落背后是什么呢?
亚历山大,希腊和马其顿的统治者,对触犯他的人毫不留情,先杀自己恩师亚里士多德的侄子,后奋起一枪,亲手刺死自己的救命恩人,杀功臣的本领绝不在明太祖朱元璋之下。尤其可耻的是,他杀害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时,竟装疯卖傻,伪装喝下“神水”后神智不清,杀害自己父亲的老部下时,手段居然是派刺客暗害,这是朱元璋所做不到的一种诡计,亚历山大号称宇宙四方之王和埃及的法老,但是倘或说他是“光明磊落”,那么天底下当真就没有卑鄙小人了。
还有教皇,在欧洲是被列国尊重的角色,欧洲的君主和国王都用亲切的口语称之为"爸爸",就是这些欧洲人的好爸爸们,在公元8世纪的时候,伪造了一份《君士坦丁大帝献土》的圣旨,欺骗欧洲各国定期或不定期的向他出让土地,可这种拙劣的骗术,居然延续了700多年,才被那不勒斯的历史学家瓦拉揭穿,堂堂教皇,做臭流氓的勾当,而且诈骗时间之长,诈骗财富之多,真是空前绝后,就连监狱里的犯人都有一句俗话叫:宁交十个王八蛋,不交一个诈骗犯。
可是在欧洲行骗了700年的,居然是那伟大的教皇同志,当真是教堂内盛开的一朵朵娇艳的奇葩。
更可耻的诈骗还不只是这件事,在16世纪的时候,教会大量向民间出售所谓"免罪符",即购买免罪符的人,灵魂可以直升天堂,欺骗民众也罢了,还把他们尊崇的圣人不当人看,随便拿一块破毯子,胡说是基督用过的,随便找一块破头巾,说是圣母玛利亚戴过的,最无耻的是用猪,羊等畜生的骨头冒充圣彼德的遗骨,5个金币出售一块,倘若这个第一教皇在天有灵的话,怕是要在天堂里失声痛哭了,至于用一堆鸡毛冒充天使的羽毛出售,他们就更不难做出。
这就是西方人口中所谓的文明世界做出来的勾当,当真是空前绝后的,难以想象的丑闻,残酷,荒谬,黑暗,恐怖,恶心,愚昧。
欧洲人从非洲学来制造面包和火腿,啤酒和咖啡,学会使用太阳历,然后痛骂非洲人劣等。
欧洲人从非洲掠夺黄金和象牙,掠夺各种原材料,用这些财富振兴自己国家的经济,然后斥责非洲人为黑鬼。
欧洲人手捧亚洲传来的圣经,跪拜着基督耶稣,然后歧视有色人种,他们把黑人赶进贫民窟,不让他们接受应有的教育,然后再辱骂他们人种低劣。
这就是所谓优秀民族的道理,也是洋狗们的道理。
西方人在这个世界上大肆的传播他们的文明,大言不惭的说,他们带给了整个世界进步,可是据《世界通史》提供的数字,1492年,欧洲殖民者到达美洲之时,美洲的人口在4300万到7200万人之间。当时墨西哥就有印第安人2500万人,到1608年,墨西哥只剩下100万印第安人,这里有种族灭绝的屠杀,对于这样的种族灭绝,欧洲人心安理得。
《世界通史》写道:“海外有些种族这时还是赤身裸体的游牧的食物采集者,欧洲人将他们视为野蛮人,从而或将他们逼进沙漠或丛林,或将他们变成奴隶,甚至追捕他们,消灭他们,而且在做这些残暴的事情的时候,欧洲人还认为他们的行动是正当的。因为他们认为自己是一个将其优越文明之光带给世界上落后的劣等种族的优等种族。”
当时的欧洲的种族主义者声称:“应像对待无理性的动物那样对待西印度和南美大陆的居住者,并让他们为我们的利益服务。”这就是美国历史学家对于这段欧洲殖民史的历史的总结。
欧洲人除了直接屠杀美洲人以外,更为可怕的是间接的屠杀。欧洲人把美洲人从来没的疾病带到了美洲,这些疾病包括了天花、麻疹、伤寒等等,美洲的印第安人没有免役能力,疾病的杀伤力极大,当大批的欧洲移民到来后,印第安人终于被绝望地击溃了。
利益就是西方人行为的根本动力,在后世美国总统最常挂在口边的话就是:“这符合美国利益。”
美国总统是美国人选出来的,他维护美国人的利益,别的国家的民众没权投票选美国总统,那么就别指望美国总统会维护你的利益。
欧洲人认为在落后地区的殖民是正当的,屠杀是应该的,他们能心安理得,宗教是一个重要的因素,基督教有侵略性和排他性,非我族类,要引以教化,否则,格杀勿论。就像美国认为萨达姆不听自己的,不接受美国民主,就是非我话类,格杀勿论!
除了对美洲的屠杀,那些西方人还从事着另一个更为邪恶的勾当,那就是奴隶贸易,奴隶贩子从欧洲出发,乘船到达非洲,在非洲通过各种卑鄙的方式俘获黑人之后,他们把黑奴运往美洲,把黑奴卖给美洲的种植园主,然后,再把美洲的黄金和工业原料运回欧洲,这就是被称为一本万利的“三角贸易”,最先进行奴隶贸易的是葡萄牙人,但英国人后来居上,成为“三角贸易”的主要经营者。
“黄金海岸”和“奴隶海岸”是他们活动的主要场所。最初,他们偷袭非洲黑人村庄,烧毁房屋,把精壮男子掳走。这种直接用武力掳掠的罪恶勾当,引起了非洲人民激烈反抗。于是他们改变手法,由他们出枪,挑动一些非洲酋长从事猎奴活动,然后他们再用枪支弹药、甜酒、纺织品和其他小商品向酋长们收买黑人,卖作奴隶。
这样,猎奴活动不仅遍及非洲沿海,而且深入内地,给非洲造成了更为严重的破坏。在非洲沿海,欧洲殖民者设立要塞和商站。被掳的黑人成串的押往那里的奴隶市场,让奴隶贩子“选购”。买卖双方拍板成交以后,奴隶贩子就用烧红的烙铁,像对待牲口一样,在奴隶的臂上和胸前打上带有公司纹章的烙印。然后奴隶被关到要塞和商站的地牢,等凑满一批就赶他们上船,运往美洲。运到美洲的黑奴,再运往黑奴市场供美洲的种植园主购买。
运往黑人奴隶的大西洋航线是一条死亡线,从西非到美洲,黑人奴隶要经受六到十周的生活磨难。首先,运奴船经常超载,从书上常常可以看到这样的记载,一条90吨的船竟载运了390名奴隶,或100吨的船载运了414名奴隶。船上每个奴隶分得的空间只有5.5英尺长、16英寸宽。黑奴一个挤着一个,就像书架上排列的书本一样。每两个黑奴并肩锁在一起,右腿对左腿,右手对左手。每个黑奴躺的地方比棺材还小,活动严格受到限制。其次,黑奴生活在拥挤的船舱里,空气污浊,流行病猖獗,加上饮食恶劣,淡水供应不足,导致体弱多病。很多奴隶染上传染病后被抛入大海,葬身鱼腹。
要知道非洲是人类的起源地之一,在古代文明发展的多极世界中,非洲占有一席之地。尼罗河流域孕育了古埃及文明,北非沿海曾经是地中海古代文明圈的一个组成部分。
然而中世纪,黑人就经由撒哈拉商道、尼罗河及印度洋贩卖到南欧、阿拉伯世界、波斯、南亚等地。
黑奴贸易大约经历了四个世纪,除奥地利、波兰和俄国等少数国家外,几乎所有的欧洲国家以及美国都先后参与了这一罪恶活动。
这就是文明,这就是西方人对文明的维护,这就是他们所谓文明的体现,当皮纳尔像个卫道士一样,对着杜睿说出要与大唐携手并肩,捍卫人类文明的时候,杜睿料想,只怕连长安城屠宰场内,那些待宰的猪都要笑了。
在杜睿看来,拜占庭人和大食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一样是杀戮,一样是破坏,一样是自以为正义,当真是乌鸦落在猪背上,只看得见别人黑。
杜睿这么想,并不是觉得自己有多么正义,他也曾屠杀,他甚至也搞过种族灭绝,但至少杜睿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不破坏,契丹人几乎被他灭族,但他还是保留下了一部分契丹人,让他们迁移到了华北地区,任由其按照本民族的习惯生活,就连倭国,这个前世和华夏民族有着深仇大恨的肮脏国家,杜睿一样没有将其彻底清洗,那是因为他觉得既然世界上允许这个国家存在,就有他存在的道理,所以说杜睿做事还是有底线的,至少不会像西方人那么肮脏,龌龊,卑鄙,残忍。
皮纳尔见杜睿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带笑的看着他,顿时一阵不自然,道:“公爵阁下!我觉得这是我们共同的义务。”
杜睿笑道:“好了!皮纳尔公爵!我的老朋友,我想要听到的并不是这些,说出你的来意,我们可以开诚布公的交谈,你所说的这些义务,我并不认同,大唐对大食发动战争,可不是为了做一个正义的守护者,我们要的是利益,土地,可以供给我们族群生存的土壤,就是这么简单!”
皮纳尔和加利亚尼闻言都楞住了,他们谁也没想到杜睿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而且说得这么直接,在西方人的思维当中,即使是在做一件,极其卑鄙无耻的事情,也会给自己找上一件遮羞的外衣。
皮纳尔干咳了两声,有些尴尬的说道:“说真的,公爵阁下,您的说法让我感觉很震惊!”
杜睿微微一笑,道:“是吗!?也许我该说声抱歉,好吧!皮纳尔公爵,我的时间不多,说明你的来意,或者贵国的国王有什么想法,想要和我沟通的,你现在就可以说了!”
杜睿的逼问,让皮纳尔在一开始的交锋之中,彻底落入了被动当中,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只能求助式的看向了加利亚尼。
加利亚尼心中一阵叹息,硬着头皮道:“公爵阁下,我们这次前来,是想要和大唐达成一个盟约,拜占庭帝国的国王君士坦斯二世陛下认为大唐需要在对付阿拉伯帝国的时候,有一个盟友的存在,公爵阁下,您以为如何!?”
皮纳尔又补充道:“是的!公爵阁下!我觉得贵我两国达成盟约,符合我们共同的利益!阿拉伯人的存在阻碍了我们两国的正常交往和贸易,让贵我两国都深受其害,战胜他们,覆灭他们,从此以后,大唐帝国和拜占庭帝国就可以携手统治整个世界!”
杜睿闻言,心中不禁一阵冷笑,相信君士坦斯二世的话,那还不如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上帝和真主的存在。
因为在历史上君士坦斯二世就是一个出了名言而无信的人,他曾承诺让自己的弟弟狄奥西斯做拜占庭的共治皇帝,可是结果呢?转眼就把对方给干掉了。
对待自己的亲弟弟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一个名义上的盟友,杜睿甚至都可以想象得到,如果他答应了对方,和拜占庭帝国结成盟友的话,只怕等到阿拉伯帝国被消灭之后,就到了大唐和拜占庭开战的时候了。
杜睿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大唐有大唐的使命,我们对你口中世界的西方并不感兴趣,那是你们拜占庭帝国的事情,对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们从来都不会产生欲.望!”
皮纳尔闻言,顿时心中一紧,他听得出杜睿言语之中警告的味道,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大唐的既得利益也不属于拜占庭,可是现在似乎君士坦斯二世已经对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产生了过多的欲.望,这才是最难办的事情。
皮纳尔当然听得出杜睿言语之中拒绝的意思,但是他还是不死心,道:“公爵阁下,或许易布拉西•默罕默德已经在联络突厥人了,他们将为了利益结成盟友,难道您不需要一个同样能够为您分担责任的朋友吗?”
杜睿闻言一笑,道:“突厥人!?皮纳尔公爵担心的有些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