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起波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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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章 来了个仇敌

正在约翰王亨利三世的略带着某种忧伤以及极大勇气的话,激励起了在场的诸位国王与公爵士气,而打算说些什么带有英勇意味的话时,突然之间大帐的门口处传来了有人高声的说话声。

“啊,我亲爱的陛下,我看您不必那么紧张,事情也许没有您想的那么坏!”

循着声音望去,却见是约翰王亨利三世带着一个穿着黑色披风,戴着兜帽的人进来。不但如此,随同他一起进来,还有一些穿着黑色盔甲,同样披着披风戴着兜帽的人。虽然所有人都感觉到奇怪,心中猜测这个约翰王亨利三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英诺森四世教皇的目光望向那个戴着兜帽的人,心中没由来的一阵害怕。因为那个人的身形极像是自己的某一个敌人,而且是那种相当坚韧而又危险的人。

“您……陛下,您这是什么意思?你身边的那个人是谁,你带来他做什么?”

说话的当口,身上穿着盔甲的英诺森四世教皇站起身来。看着约翰王亨利三世的时候,带着某种隐隐的威胁。他当然已经认出来那是谁,那就是都灵城里的主人,英诺森四世教皇一直与之斗争,并给予他和他的儿子绝罚的那个人——神圣罗马皇帝腓特烈二世。

至于那些黑衣黑甲的人,英诺森四世教皇倒不知道他们的来历。只是他们手中拿着的东西他猜测出来,那肯定是某种火枪。不然他们一进到帐篷里,干什么用手中的东西指着那些国王民公爵呢?

面对英诺森四世教皇的质问与威胁,英格兰王国约翰王亨利三世皇帝陛下不过微微一笑。对于英诺森四世教皇的质问,他一点也不担心。安排好了一切的他知道,这件事解决起来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啊,陛下,您真的没有认出他来吗?诸位国王与公爵阁下们难道出没有认出来吗?好吧,我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受到了教廷不公正待遇,教皇陛下正打算恢复他名誉的,神圣罗马皇帝腓特烈二世皇帝陛下!”

随着约翰王亨利三世的话音落下,整个大帐之中立即就呈现出一片如同坟地一样的场景。所有的人都闭上了嘴,他们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那个正把兜帽放下来的人,不明所以的去看那个高高在上的,此刻同样目瞪口呆的英诺森四世教皇。他们不明白,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呢?

掀开兜帽的神圣罗马皇帝腓特烈二世脸色平静,即没有胜利者那种高高在上的模样,也没有来到敌人中间的那种凝重,他只是安详的看着眼前的英诺森四世教皇,似乎在看一个多年的老友那样。

“陛下,许久不见,您也消瘦了许多呢!”

这些话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没人知道他为何如此。倒是英诺森四世教皇知道,这些话的出处来源于那里。想当年神圣罗马皇帝腓特烈二世是在巴勒莫的大街上长大的,小时候的他可以说是在极恶劣的环境中长大的。在他15岁的时候,他的监护人英诺森三世终于做了一件重大的事情,让他结了婚。1212年,英诺森三世宣布腓特烈为西西里国王,他这么做是为了惩罚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奥托四世。

然而在神圣罗马皇帝腓特烈二世进行了十字军东征,并取得了圣城耶路撒冷之后,他与教廷的关系飞快的变得紧张起来。对抗一直持续下去,一直到后来发生了战争为止。虽然有了这样的经历,但曾经他们之间也有过友好的时光,虽然十分短暂。

“你……你怎么敢来这里……”

那种感觉非常短暂,英诺森四世教皇知道约翰王亨利三世已经出卖了他。他眼睛之中层愤怒在可怕的翻滚着,给其他人的感觉是,他会立即拔剑从高高在上的座位上跳下来与神圣罗马皇帝腓特烈二世拼命的。

“你,你这个叛逆……!”

当然,这话不是约翰王亨利三世说的,他此刻还在思考情势到底有多坏。约翰王亨利三世敢把他的敌人带来到这儿来,恐怕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的事情。猜到这一点的英诺森四世教皇,此刻的心中在想着的是,该不该和眼前的神圣罗马皇帝腓特烈二世同归于尽。也许自己的死,会把神圣罗马皇帝腓特烈二世推到风口浪尖上,并让他受到整个欧洲的基督徒的围攻。

他的近侍显然是明白他的心的,不等英诺森四世教皇,他已经拔剑冲了上去。倘若侥幸杀死了神圣罗马皇帝腓特烈二世,那么也许约翰王亨利三世会恳求英诺森四世教皇允许他重新选择阵营。虽然平时看上去他们这些君主们一付高高在上的模样,而事实上他们在教廷的控制下,有的时候他们不得不乞求教皇的原谅。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英诺森四世教皇与神圣罗马皇帝腓特烈二世的斗争,恰恰是教廷与世俗君主之间因为利益而进行的斗争。这种斗争的结果是,教廷对于君主们的权威继续下去,还是说教廷不得不更多的采取与世俗君主合作的姿态。事实上,神圣罗马皇帝腓特烈二世与英诺森四世教皇的斗争的结果是,以神圣罗马皇帝腓特烈二世的失败为结局。但倘若历史的来看,恰恰是因为他的斗争,才会有教廷势力在欧洲的最终衰落。

那么这一次斗争的结果将是什么呢?

“呯……!”

一声清脆的枪响,拔出剑向前奔跑的英诺森四世教皇的近侍倒在地下。他的身上穿着最好的盔甲,可对于子弹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他从教皇所在的台子上翻倒下来,当他伸展着四肢倒在地下的时候,从他嘴角上流出的带着泡沫的血上来看,却是已经死掉了。

这个奇异的变化,让所有的人都畏惧的看着眼前那个刚刚做下这一切的人。她穿着黑色的铠甲,脸上用面甲捂得严严实实。但从盔甲看得出来,那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