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媚入骨”,这几乎是所有人看到宫紫时的第一感觉,虽然她不像舒钰儿那样,像九天玄女样的妖孽级别的美丽。但她那种媚所展现出来的媚惑的能力,却是赵伏波身边的女人之中最出众的一个。
因为她与珍珠小枝谢杰莱.杜尔两人的年纪都要大一点,所以她们展示出来的是那种富有成熟气息的御姐风范。而不似艾丽莎又或者绮丽尔那样的青春型姑娘,更不像琳达那样是泼辣的小辣椒。她们的美更符男人们的实际需要,这也让成熟的男性们感觉到她们眩目式的美丽。
这样的美使蒲寿庚与赵明卓甫一见面都有些不大适应,他们只看了一眼就低下头,不敢再看。可以肯定,倘若是在泉州的大街上看到这样的美女,一个是富商巨贾,一个是皇族之人,自然眼睛会不错珠的看。
但对于宫紫,他们不敢多看。因为她可是王妃,将来倘若有一天赵伏波真的成了大宋的皇帝,这不就是皇妃了。而赵伏波当皇帝,当赵明卓在华夏岛上看过那些新式的军火之后他肯定,天下必属赵伏波。甚至到了这儿,他知道了世界根本不仅仅是宋人认识的“天下”。不过就他来看,这“世界只怕也是要姓赵的”。
这种看法,在来时的路上,熟悉了的他都说给了蒲寿庚听。同时还希望他可以把这些看法,带给自己远在大宋的亲族之人。当然不是指南外宗正司的所有人,而是他至亲的兄弟、姊妹们。有了这一重肯定,他们自然不敢对一个皇妃眉来眼去,那可是诛九族的欺君之罪。
故此,两个人面对宫紫的一脸笑容,一起顶礼而躬。不但躬得深,而且也躬得尊重。
“王妃殿下!”
宫紫知道自己长得媚,因此为了不使别人误会自己在勾引谁,说起话来的时候尽量爽利。当然对赵伏波说话的时候,“勾引”的本领,却是要发挥到极致的。
“两位、两位,你们这么客气,我可怎么敢当呢。一个是赵家的恩人,另外一个是赵氏的族人,小女子哪里敢就当两位的礼呢!这位是亚丁城的舒执政官,与华夏东城的市长是一样的官职。亚丁实际上可是他在管呢,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呢!”
一说姓“舒”,蒲寿庚与赵明卓就上了心。在华夏势力范围里,有几个姓舒的。倘若他们猜得不错,眼前这个红脸的人,却不就是那个舒钰儿的父亲么。也许有一天他就是国丈呢!
倘若他们的想法被舒柏安知道的话,就一定会苦笑的。因为华夏的三省六部里,根本就没有国丈这一职。即没有权利在朝堂上指手划脚,同时因为是皇亲,自然又要避嫌。不但在守法上是第一,在为国出力上还是第一。
三个男人见礼的时候,不免又要客套几句。舒柏安作为“地主”,尤其面对昔日赵家的救命恩人时,自然是要更加客气的。
“两位还请上车吧,我们一起回城堡里,到时舒某少不得要对蒲爷您大礼参拜!”
“哎,不敢当、不敢当。既然华夏之内,已经废除了跪礼,这大礼参拜就不必了。至于恩人,说真的那不过是天理人情之做,蒲某又哪里敢当恩人这个名称啊,请大人以后不必再提!”
蒲寿庚的恩人身份自然是坐定的,就算在黄沙城里赵家大宅的祠堂里,都有他的长生禄位。赵家尚且如此做,更别提黄沙城的寻常百姓家里。
“罢了、罢了,几位都不要再客气了罢!这一次老爷子与大兄弟无论如何要多呆些时候,让宫紫与舒城主有机会多进些地主之谊!”
宫紫说起话来的时候,不但爽利而且也不似珍珠小枝谢杰莱.杜尔那样,满嘴的官话。毕竟,她是市井之中长大的,又在市场上厮混了好些年。说起话来的时候,自然还有一股子市井的味道。尤其是那句“老爷子”以及“大兄弟”,更是让时常厮混于市井的蒲寿庚与赵明卓备感亲切。而且他们不知道,赵伏波那个“当家的”名号,也是来自于宫紫。
舒柏安听到宫紫如此吩咐,自然也紧着接话。
“是啊,两位一路之上海程颠簸,老爷子与明卓兄肯定都累了,不如就上车吧。在车上歇歇,到了城堡里我们大家再叙!”
说话间,有人给舒柏安赶来了他的马车,而当蒲寿庚与赵明卓坐上他的车时才发现,宫紫却坐的是一车旅行车。舒柏安把放在小炭炉上的茶壶拈起来,给他们两人沏茶。看到他们注意宫紫的旅行车,替他们解释了一句。
“这位宫妃,实在是能干的紧。她那旅行车上,除过账本之外,还有她的秘书。我从来没有见过比她更能干的女人,华夏所有的物资出入、银钱的计算之类的事情,全都是她一手在办。”
舒柏安的介绍使蒲寿庚与赵明卓吃惊了,他们这时才相信那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话。如果只看宫紫的表面,很难相信就她那个模样,居然会是一个极能干的女人。尤其当他们听说,宫紫把两个算盘加一起,而且是双手同时打算盘的时候,让他们不能不惊讶。别说是个女人,就算是他们两个,打算盘也不过是老练而已,谁人有双手的本领呢!
两人对视了一眼,虽然由于舒柏安在一旁,不好对这个宫妃多回评价。但他们也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来,对那个宫紫实在是赞叹。虽然他们还没有亲眼所见,但只用听的,也就感觉到这个宫妃绝对非同一般。
不说别的,就只她管着赵家的钱粮、物资的出入,就这一条就足够让人吃惊了。毕竟,现在各个小工厂不过才开始建立,在以前那些可全都是赵家的。如果这样说的话,那个满身媚态的女人,居然掌管整个华夏的钱粮、物资的进出。
就这一条,那个宫妃也绝对是第一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