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邪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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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章 以命相搏

南宁接过狩琪给她的纸条后,纸条迭的有零有角,十分整齐,纸条托在掌中,轻如鸿毛。

侍卫大气不敢出,候在旁边不敢离开,等着南宁的纸条,她就随手把自己写好的纸条交给侍卫,侍卫不敢耽误,赶紧跑过去把南宁郡主交给纸条恭恭敬敬的递给狩琪。

狩琪拿着纸条,端详着,纸条也是迭得方方正正的,他抬起头,黑眸里露出了一丝笑意,两双目光同时在空中交汇着,各种言语尽在不言中,两人同时把纸条打开。

“哈哈哈”

“哈哈哈,有趣”

两人相对着,同时大笑起来,发出会心的笑声。

场中众人看见两人同时大笑,又开始紧张起来了,特别是紫薇,笑声太刺耳了,笑得她心里惶惶的,不得安宁。

她心里一沉,暗暗嘀咕着:这个骗子在玩什么花招,连她都敢骗!心里竟然有一些后悔,不该让狩琪去打赌。

狩琪开口说话了:“好。”

南宁从桌上拿起一个小小的瓷瓶,从里面掏出一粒药丸,朝着狩琪激射而去。

“你干什么?”紫薇药丸朝着狩琪飞过去,马上反应过来,起身要阻止,突然,喉咙一麻发不出声了,腿上也一麻,双腿迈不动了,她张开嘴巴,眼睛闪动着惊惧和怒意,身子被定住了。

她只有睁开惊怒交加的大眼,害怕的看着一粒药丸直直的朝着狩琪射过来,狩琪站在原地,手腕微微一动,扇子就接过了药丸,他拿起药丸,阔袖朝下滑了一下,仰起头,白皙的指尖捏着药丸缓缓的放进了口里,整个动作像慢镜头回放,慢悠悠的示意众人都看清楚,他把药丸放进了口里。

众人神色不一,有的侍卫露出害怕的神情,霍鸣却露出难以置信的模样,好半天,他才清醒过来,疾呼:“且慢。”

霍鸣走过来,眼睛盯住狩琪,舌尖在口腔里转动了一下,药丸被舌尖顶出来,夹在双唇边上,霍鸣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药丸,只一眼,他就认出了这一粒药丸是真的,没有动手脚,他的脸上露出喜色。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他的喜色还没有完全消退,听到狩琪的揶揄,脸色开始变红了,两人从来没有见过面,第一次见面两人就势如水火,互相看着不顺眼了。

他冷冷的哼了一声,眼里闪过恨意,退下去了。

喉结上下滚动着,扬起的脖子,露出完美的弧线,咕隆一下,药丸咽下去。

温润的脸上镀上了一层鎏金,他温吞吞的摊开双手,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到:“南宁郡主,我兑现了承诺,现在请你也呈现承诺。”

“好说,霍鸣,你马上放烟花把刚才派出去的十几名侍卫调回来。”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得色。

霍鸣大惊失色,如果错过了这一次机会,恐怕再也杀不死向阳了,留着他必将成为祸害。他明知故问的问道;“郡主,为何如何?”

南宁不耐烦的挥挥手:“是你是主子,还是本郡主是主子?”

霍鸣哑口无言,自然郡主是主子,郡主抬出了身份,霍鸣就不敢再多问,郡主的命令绝对服从。

可是,他不甘就此罢手,把煮熟的鸭子弄飞了。

他不知南宁现在为何改变态度,执意为之,要放向阳一码,这里面发生了什么变化,是他不知道的,他的心里突突直跳,他有一种预感,要发生什么事情!

他本来想开口询问郡主,为何不杀了向阳,可是,看见南宁喜盈盈的样子,她也不知,南宁与琪公子打的什么赌,他眉毛都不皱一下,竟然咽下了毒药。

霍鸣眼眸盯着小桌上的瓷瓶,他的心里一跳,。明白了南宁和狩琪打赌的内容是什么?狩琪愿意当赌资,以命相搏,原来是为了救下他们。

一命换三条人命。如意算盘打得真是好!

可惜,南宁郡主已经听不进他的劝了,他有一种失落感。霍鸣无奈的摇摇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大势已去了。狩琪已经成为郡主的心头肉了,对他构成了潜在的威胁。

为了他,郡主什么都愿意。这样亏本的买卖她也愿意做,就是为了换来他的笑脸,此人留在郡主身边,会给郡主带来无穷的隐患。此人不除,终究是隐患。

“快一点,你在哪里发愣干什么?”头顶上传来了南宁的呵斥声,他悄悄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从腰间里抽出一个小竹筒,对着天空,放出了三朵彩色的烟花。

一炷香的时光,出去执行任务的侍卫,纷纷从树林里闪出来,向南宁复命:“郡主……!”

“行了,只要人没死,你们就归队。”南宁听都不愿听,手一挥,他们自己主动的乖乖回队,与其他侍卫站在一起了。

一双黑眸亮晶晶的,唇角挂着温柔的笑意:“多谢南宁郡主,手下留情。”

“南宁拍着手大笑起来,满心欢喜,他来到狩琪面前,痴痴的望着这一张俊彦,生怕吓跑了他,梦幻般的低语:“琪公子,本郡主会在南宁府等候着你,本郡主向你承诺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红毯铺到十里坡。引你进府,你进府以后,府里的一切都归你打理,男主外,女主内,还会将府里的所有的庸姿俗粉都遣散掉,府里只有你和我,我们终身厮守,嬉戏鸳鸯。夫唱妇随,一切由你。”

南宁的眉眼里透出痴痴期盼的样子,她陷入了梦幻之中,幻想着将来与狩琪一起过着夫唱妇随的生活,盼望着狩琪早一点回到她的怀抱里,成为她的人,两人一起颠凰倒凤。

只一眼,他的气度和风华就深深的把南宁折服了,她还从来就没有为一位男子动心过,望着温润祥和的黑眸,她的心没来由的砰砰的跳起来,脸上露出少女的羞涩。

霍鸣跟着南宁的后面,听着南宁对狩琪道白,惊诧莫名,他的心慢慢的沉下去了,沉到了谷底,他的脸上灰败。

南宁府永远有春天,府里的夫侍换了一批又一批,许多的夫侍进来,屁股还没有在凳子上坐稳,就被赶走了,有的甚至被南宁的面都没有见过,就被遣送出府了。

府里只有他一直跟随着南宁,他与南宁的关系非同一般,除了夫侍的职责以外,他还担任了府里的管家一职,南宁对他的依赖越来越深。

他在与南宁接触的过程中,他了解她的为人和秉性。

眼睛一眨就是一个坏主意,他就明白南宁想整人了,他抓住府里犯错的夫侍,拧到南宁的面前,交给她处理,南宁哪里把他们当人,他们简直就成为她的出气筒,随心所欲的鞭挞着他们,打累了就把要死不活夫侍赶出府。

她不懂情,也不懂爱,从来就没有对任何男子动过情。在她眼里府里的夫侍,根本就不是她的夫君,他们的地位只是与比卑贱的奴才地位稍高一点,他们命如蝼蚁,是她的玩偶,随心所欲的任她驱使、玩耍。

可是,南宁面对着狩琪,她的表情完全泄露了她的内心活动,完全被琪公子的温柔外表所迷惑,陷入了温情中而不可自拔,他的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冲击波,使她产生了对异性的渴望。这个感觉令她兴奋和痴迷。

一种危机的意识从他心底涌出来,他对狩琪产生了恨意,是他毁掉了他的一切。

霍鸣咬咬牙齿,调整了身体的方向,稍微往后退一步,站在南宁的后面,与她错落了一步之遥,离开了南宁的视线。

袍袖微动,一柄银白色的白光一闪,飞镖朝狩琪激射而去,狩琪站在树下,一阵微风吹过来,衣袂飘飘,一粒黑棋子从袍袖里飞出来,在空中把飞镖打落,飞镖一下子扎到了地上。呈现在南宁的面前作为证据,刺痛了她的眼睛。

南宁拿起鞭子朝霍鸣甩过去,啪的一声:“大胆,难道你没有看出,琪公子是本郡主的贵客,没有经过本郡主的许可,你擅自作决定谋害琪公子,该当何罪?”

“啪啪啪”南宁连续抽打了霍鸣几鞭子,几鞭子都是朝着他的面上击去,他的脸上清晰的留下了三道伤痕,他赶紧扯起袍袖掩住被打的光洁的脸蛋,生怕南宁看见了,对他产生了厌恶,把另一半光洁的脸蛋展示给南宁,希望南宁看在昔日的恩情的情分上放过他。

南宁打了他几鞭子,见她垂着脑袋,不敢求饶,就恨恨的骂着:“你胆大包天,竟然敢得罪琪公子,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现在,你是滚还是留,就看琪公子一句话。怎么做,你自己知道,你好自为之吧!”

霍鸣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眉毛都不皱一下,任南宁打骂出气。当他听见南宁把他推给狩琪处理时。

掩住脸蛋的手垂下来,他半边光洁的脸蛋,马上变色,脸色灰败,他低下脑袋,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咬紧牙关,一句话也不说。

“南宁郡主,你误会了,我和霍公子初次相见,一见如故,两人觉得很是投缘,忍不住技痒,小试牛刀,以武会友。”温润的声音响起来,差一点把霍鸣气炸了,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一眼里包含着复杂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