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邪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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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人生如戏

“姑娘不该救我!”青年的神情有些落寞。

“公子此言差矣!生命是可贵的,何言轻易放弃?”紫薇侧过头,瞄着门外。

青年顺着紫薇的目光扫到了门外。

在一块山坡上,留下了有人烧草做饭的痕迹,有的草烧焦,有的草枯萎,但是一丛丛嫩绿的体态纤细的更多的小草从地下钻出来,宛如一张碧绿的毯子,铺在地面上,小草从地上钻出来,沿着小路一直延伸到密令深处,顽强地继续往高山上攀爬。不惧风雨,不怕烈日的暴晒,在那里把它当成乐园旺盛地生存、繁衍。

重生后的紫薇对生命的感悟可谓是独具匠心,她认为人的生命,就像小草一样。人的一生中,会遇到许许多多的坎坷,正如小草,随时可能被无情的大火所烧焦,但烧焦了却不代表着生命的结束。

恰恰相反,它意味着新的生命的重新开始!无情的大火好像人生命中的坎坷,它或许是疾病或许是痛心彻肺的难以忘怀的过去!但它并不意味着结束一切!更加不意味着生命的结束!

在生命的长河中,往往会有许多事是你努力后仍旧不能改变的,但她依然在为此努力着。也许她想改变目前这样的境况,无论如何她都想为着明天而活,不想放弃生存的希望。

紫薇的目光深沉而悠远,她望着远处山脉掩映在霞光中长满纤细而又婀娜多姿的小草,静默一会,才轻启齿:“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这些诗句都是赞美小草具有顽强的生命力,它能经受住大自然的风风雨雨的考验,像野火一样随处都可成长。从小草的枯荣中我们应体会到生命的可贵和生存需要信念。”

“姑娘的肺腑之言,使我茅塞顿开,多谢姑娘金玉良言”青年动容的站起来,深深一揖,行了个大礼,凝视着她默然无语,这是个怎样的少女,她的目光空洞而悠远,淡雅中透着高贵。

紫薇收回目光,回眸悠然一笑:“公子不必多礼!”

“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可我想知道姑娘的名字?是哪里的人氏?”青年的心底积聚了一丝情愫,他想知道的更多有关她的情况。

紫薇俏皮的眨眨眼,一双灵动的大眼闪着嬉戏:“公子你叫我紫氏刀削面即可。”

“哧”一声轻笑从薄唇里溢出:“姑娘说笑了。”他的眸光一直温柔的注视着那双灵动的眼睛,想从中窥探出她的内心世界。从中看出一些端倪。

“姑娘是个有趣的人,你喜欢玩游戏吗?”

紫薇一愣,玩游戏的词离她好远,许久没有玩过游戏了,放了一回风筝惹了一肚子气,放风筝也叫玩游戏吗?哦,对了,未醒之前与五位公子拜堂冲喜,冲喜之后就醒过来了,拜堂冲喜仪式那是父王和母妃操办的,以前她以为那是一场闹剧,现在五位公子已成为她的夫侍,父王给了他们一个身份,这也不是游戏。不禁答道:“不曾做游戏。”

“姑娘从没有玩过游戏吗?”青年继续云淡风轻的问。

“未玩过游戏,公子此言何意?”紫薇身子前倾,手撑在桌面,歪着头不解的询问。

“我想与姑娘玩个游戏,如何?”青年一双黑眸噙着深沉。

“好,什么游戏?”紫薇挑着眉,唇角挂着玩味的笑。

“人生游戏。”青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紫薇,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神情的变化。

“好,但我提出游戏规则,我拿出一百两银票放在这里,如果你想成为无名氏,你就留在这里帮我打理别院当管家,如果你不想成为无名氏,这张银票就成为你闯荡江湖的筹码,做你想做的事。不过我要明白,你为什么要做这个游戏?”

“要一个结果”那双暗沉的黑眸,瞬间绽放出希翼的神采。

。。。。。。。。

院子的一角。

院内虽然简单古朴,却有十分的意境。一颗梧桐尽力伸长躯干墙边。它张开巨大的绿伞给人遮风挡雨。几只小鸟站在树上;用小嘴梳理着鸟毛,“唧唧喳喳“的在树上跳来跳去,叫个不停。

树下是青石土砖,还有盛满了土的铜盆。院墙的上方,是一条碎石小路,沿着这条山路,可穿过密林到达山外,几间房屋是用木板并排连在一起做的房子。

紫薇安排了六个少年坐在树下写生。

六个少年坐在树下,一块木板当画板搁在腿上,上面放着纸,他们拿出笔开始构图。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鸟儿的叫声冲淡了少年的郁闷的神情,有的少年开始坐不住了,商量去抓蚯蚓,有的说过会去掏鸟窝。

此时,屋内走出来一位老妇人,热情的招呼着:"孩子们先喝口水再画吧。”

紫薇一转身,接过茶碗,喝了一口水:"大婶,谢谢你。"

然后她招招手,叫其他几个少年也来喝茶,几个少年忽的围着茶壶,抢水喝。

"哎!慢点,慢点,孩子别呛着....不够,屋里还有茶,我再去给你们提来。"妇人轻轻拍着一位少年的背嘱咐着,这位少年呛得直咳,好一会才恢复过来,抹抹嘴,扬起咳得通红的小脸对着妇人说;“大娘,谢谢你。”

妇人慈爱的顺顺他的背,拧着空水壶回到房子里。提来一壶茶放在桌上就走了,一会儿,一种"咿呀,咿呀。"声传了出来。这些少年从没听过这种声音,纷纷放下笔议论起来。;

有个穿灰衣的少年走过来:"姐姐那是什么声音?"

紫薇有些的神秘的答道:"那是一首歌。"

"这声音怎会是歌?"少年一时怔了,山里再怎么与世隔绝,也不能把这声音当作歌啊?

紫薇歪着头道:"你们可以去看看啊。"

几个少年扔下笔,进了小木屋,走进里间,见妇人正坐在炕上,摆弄着一件木制的玩意儿,少年想起来了,奶奶好像也有一架,应该是纺车。

妇人看我们进来,露出了笑容,只有大山才能养育出这样的脸庞,这么淳朴的笑靥。她招呼我们:"孩子们你们不是这里的人不认识吧,这是纺车,秋天也近了,纺点线,给你们织件毛衣。自家织的,舒服"

少年的眼睛湿润了,他们想起了远方的亲人,想起了刀光剑影中倒下的身影。那"咿呀"声再度响起,他们紧紧的盯着妇人的背影,那背影在"咿呀"的声音里拉的好长好长。

他们重新审视自己的画,收拾好波澜起伏的心情,眯起眼睛打量这间被黛色山峰掩住的不起眼的院落。他们把自己融进了歌声里,融进了画中。

紫薇看着他们正在聚精会神的画画,了然一笑。

她也放下画笔,迈开步子朝内室走去。纤手一拨,琴声悠悠,袅袅升腾,宛如天籁之音,忽的遥远的山后箫声应和,形成了一曲声破云霄的琴箫和瑟

六位少年听得如痴如醉。

一位白衫青年扬着马鞭,奔驶在山间小道上。听着如此动人的琴箫和瑟,驻马倾听不觉动容。

此时,空中飞来一只信鸽落在他的肩上,他抽出绑在信鸽腿上的纸条,只见纸条上两个字“速归”。他恋恋不舍的调转马头冲上官道。

他们已入景、已入戏、已入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