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团长阁下,您无需担心,我的炮兵既然出战,就能上阵,既然上阵,就能把炮弹砸到目标的头上去,再者说了,乌克兰炮手们昨天在哈尔科夫上游已经操炮把乌克兰步兵第1师的师部都给收拾了,今天过了一夜,再教训一下哈尔科夫城内的德国占领军完全没有问题……他们着急的是三天内要把乌克兰语的三大-纪律九项注意的军歌学会了……这个对他们来说或许有点难度!”
吴克仁的回答让评定会议上的气氛松快了起来,特别是说道什么乌克兰语的三大-纪律九项注意的军歌,几个日本将领一边笑,一边心里不自觉的叹了口气,这《三大-纪律九项注意》原本只是中国部队的军歌,可协约国东线联军一成立,整个联军部队都得学会并唱这首歌,一旦违反军纪,从关禁闭到枪毙那视情节轻重,联军宪兵执法队是决不姑息。
武藤的步兵第23旅团虽然渡过了哈尔科夫河在东岸森林地带独立作战,但旅团部辖一个接受双重领导的宪兵中队,每个联队是一个宪兵小队,每个大队是一个宪兵分队,一直到每个中队跟着一个宪兵班,作战时就是督战队,战斗间歇就是维持秩序的执法队。
所谓双重领导,指的是,必要时候各部队的宪兵队也参加关键地段的战斗,接受该部队军事主官的指挥,但在执行督战和维持军纪方面,宪兵队自成系统,军事主官没有指挥和发言权,宪兵们只接受自己宪兵上级部门的垂直领导。
武藤步兵第23旅团的宪兵中队隶属于日本第3师团的宪兵大队领导,而第3师团的宪兵大队则隶属于联军西南方面军旅级规模的宪兵司令部的领导和指挥,直到1918年的7月底,协约国东线联军已经组建了4个宪兵旅,全部归萨马拉联军总部的宪兵司令部领导。
联军宪兵队一律是黑色制服,马靴铮亮,全副武装,人手挎一支短枪管的M1伽兰德半自动骑步枪,屁股上是1支勃朗宁M1911自动手枪,胳膊上红底白圈黑体UN字体的袖章人手一个,头上带的钢盔两侧的宪兵徽记上画有交叉的两个II形状,甚至有人猜测中国王设计的这个标记其实是两根人的大腿骨交叉而成,意味着铁和血毫不留情,当然,只是猜测,毕竟宪兵徽记中央画的是UN而不是骷髅头。
协约国东线联军宪兵队的人员组成包括中国籍、日本籍、联邦籍三类人员,俱是从几十万联军中选拔的优秀军人组成,恪守军人本份和维护纪律的神圣使命是他们的唯一追求!当然,待遇和抚恤标准几乎要追上联军航空队飞行员的标准,这也使得联军宪兵队成为军中佼佼者们趋之若鹜,事实上,每个月都会有新鲜血液加入宪兵队的行列,当然,不能胜任或者经不起考验的害群之马也会随时被剔除!
中国独立炮兵营营长吴克仁少校的表态和自信的神情显然让水野和新井这两个步兵联队长松了一口气,有了吴少校这个炮兵指挥官的有力支持,步兵第23旅团完全可以放手一搏向敌人进攻,现在不是中国传说中大禹治水几过家门而不入的时刻,现在是步兵第23旅团发挥大日本皇军的威力显露自己实力的时刻。
在乌法战役中第3师团主力根本没捞着上阵的机会,也就是桥本和田中的炮兵联队在乌法战役第一阶段参加了守卫乌法的作战,之后的追击和迂回包抄歼灭苏俄红军的风头都被中国装甲部队和白卫军骑兵师给抢去了,当然还有天上无处不在威力强悍的中国航空队。
“旅团长,没什么可犹豫的,如果前敌指挥部通报的敌情是准确的,那么……哈尔科夫守军就只有2个志愿者师,炮兵么顶多剩下一个乌克兰人的75mm野炮营和2个德军150mm重型野战榴弹炮连,我们这边2个炮兵大队16门75mm山野炮的火力就超过了对方的那个12门的75mm野炮营,吴少校的12门75mm野炮加上12门105mm榴弹炮,怎么也能压制住城内敌人的8门150mm重炮了……这仗在火力上我们绝对不会占下风!打吧!”
步兵第7联队联队长水野大佐跃跃欲试的挥舞起拳头,一脸期待盯着自己的旅团长武藤正式请战道,
“让我的步兵第7联队打头阵,只要炮兵能压制住对手,到时候拿不下大桥我切腹谢罪!”联队长水野泰辅这厮的悍勇可见一番,当然这厮说话还留有余地,前提条件是己方炮兵能压制主敌人的大炮,而且,这厮也没胡吹自己多久才能占领大桥。
“水野君,你勇气固然可嘉,但是刚才的地形看了没有,哈尔科夫河的右岸高度有十五米的落差,往下是400米的河滩和开阔地,要强渡从两翼进攻的可行性几乎没有,那就只有沿着大桥的桥面进攻,大桥的宽度大概是十五米,长度却有150米,桥西头两边的桥头堡阵地就像两个三层楼高的石制要塞,这种华山一条路的情况下,冲过路障重重的150米桥面你打算付出多大的代价?”
高木义成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不少,一番话振振有辞,旅团参谋长心道就是要进攻,打头阵的也是中国人的装甲部队才合理,你丫个水野要抢头功也不看看战场地形和形势,哈尔科夫大桥桥西那两个小要塞一样的桥头堡既然连联军航空队的空袭都没能奈何之,难道用75mm山野炮就能揍垮了?就是105mm的轻型榴弹炮只怕也未必啃不动吧?
“参谋长,我倒是觉得,我们进攻中最大的威胁并不是敌人在桥西的防御工事和阵地,而是城内还没有被发现和消灭的德军重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