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冯.诺伊豪斯还有5门德制150mm重型野战榴弹炮埋伏在哈尔科夫城内没有开火,如果配合乌克兰人的12门105mm轻型野战榴弹炮,未必没有在前移阵地后和日军独立野战重炮兵联队的24门四年式十五厘重榴弹炮一较高下的机会,不过显然如果日军重炮的指挥官是个笨蛋的话,那么对方一根筋的拼命轰击自己的的侦察营和步兵第1营的话,如此巨大的伤亡和损失却不是冯.诺伊豪斯愿意付出的代价,因此,德国少将选择了放弃继续炮战!
何况,日本第3师团的那个野战炮兵联队始终沉默,既不知道对方的阵地在哪,也不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因此冯.诺伊斯豪斯权衡再三,最后还是退了一步,决定结束今夜的这场混战。
事实证明冯.诺伊豪斯的判断还是相当准确,哈尔科夫城内中城区的乌克兰105mm轻型野战榴弹炮营一沉默下来,这边日本独立野战重炮兵联队的联队长桥本晃司本能的警觉了起来,大佐阁下本能的下令重炮兵阵地停止射击,用最快的速度向前转移到500米前方左右翼的预备阵地。
而这边菊池慎之助本来见乌克兰人的榴弹炮停止射击那是一喜,忙不迭的要求任大道的装甲营准备两翼出击迂回包抄德国人的侧翼,争取把德军包围前哨阵地的部队一鼓作气兜进来吃掉,届时步兵第6联队的三个大队将直接从正面发起攻击,一举挽回颓势,堂堂王牌主力菊池步兵旅团,几时被人围着揍得如此狼狈过?这场子怎么也得找回来。
没想到乌克兰人的105mm榴弹炮停止射击没多久,中路的日军桥本晃司联队的的重炮也停止了射击,等菊池急赤白脸的摇通独立野战重炮兵联队的电话得知重炮正在转移阵地无法继续提供战术支援,这让菊池慎之助差点气的破口大骂起来。
但是无论是桥本晃司的独立野战重炮兵第3联队,还是田中斗笠王指挥的野战炮兵第3联队,都是直接隶属于日本第3师团师团指挥,菊池虽然是个少将旅团长,可还真管不着桥本和田中这两个炮兵大佐和联队长阁下。
要说德军的军事素养还是相当不错,围攻日军田口中队前哨阵地的师侦察营虽然伤亡惨重,撤退时依然分毫不乱,轻重伤员在火线上依然如数撤了下去,田口泰士中队核心阵地的周围留下了近200多具德军阵亡将士的尸体,德军步兵第139团的第1营伤亡近百,而师侦察营则打剩了一半,但就是这样,借着日军重炮停止射击的机会,2个营的德军余部还是撤回了出发阵地。
日军田口中队加强一个机枪小队的兵力,则在这场德军的夜袭中成为最大的受害者,整个阵地上最后剩下不到20名日军士兵,几乎人人带伤,不过田口中队长和小岛龟三小队长还是命大福大的坚持着活了下来,当一个中国装甲连的轮式装甲车冒着零星的乌克兰75mm野炮的炮火增援上来后,田口和小岛这俩劫后余生的家伙竟相拥嚎啕大哭起来,看得周围的中国车载步兵和不到20名的日军士兵俱都唏嘘不已。
这一仗,出城夜袭的德军步兵第139团3个主力营和师侦察营加起来伤亡超过800人,其中286人阵亡,182人重伤,332人轻伤,而防守日本步兵第5旅团前哨阵地的步兵第6联队第16步兵大队的田口步兵中队加强一个机枪小队的兵力,在德军的炮火和地面部队的攻击下,伤亡率高达90%,田口中队编制下的244人打剩了12人,而步兵第16大队加强过来的40人的机枪小队则只剩下1挺重机枪个8名士兵,前哨阵地上日军阵亡多达264人。
这还不算,步兵第16大队在主阵地上光为了增援前哨阵地就伤亡了2个小队的兵力,其中53人阵亡,97人负伤,而右翼的步兵第17大队和后来全数增援到了主阵地防御的步兵第18大队,在德军炮火下的伤亡相对轻了一点,福岛新太少佐指挥的步兵第17大队伤亡250多人,而长谷川彻少佐指挥的步兵第18大队伤亡150多人,多数是被乌克兰人105mm轻型榴弹炮的炮击所伤。
要是认真算的话,出城夜袭的德军步兵第139团的伤亡800多人,和防守一方的日本步兵第5旅团步兵第6联队800多人的伤亡差不多是打了个平手,而双方的炮兵伤亡则出现了较大的差异,虽然菊池步兵第5旅团第6步兵联队的矶川炮兵大队全灭,伤亡高达340多人,但是桥本晃司的独立野战重炮兵联队的重炮却歼灭了乌克兰炮兵第1营和第2营,乌克兰的炮兵伤亡超过千人,24门75mm克虏伯野炮也全军覆没。
让冯.诺伊豪斯憋屈的是,由于这厮之前固执的要拿下日军的前哨阵地,由此导致了师侦察营和步兵第1营滞留在日军前哨阵地上,导致被日军的150mm重炮炮火覆盖而导致了重大的伤亡,要不然的话,他的战损率将只有日军伤亡的三分之二而已。
事实上,乌克兰105mm轻型榴弹炮营转移阵地后,并没有轻易就继续开火暴露新的阵地位置,因为那时候日军的重炮阵地也沉默了下来,接着而仿佛双方炮兵达成了默契一样,日军的重炮部队转移了阵地之后,也没有盲目的开火,这一场无月之夜的炮战,随着乌克兰炮兵第3营的75mm野炮最后也停止射击后,就此划上了一个休止符。
“将军阁下,我不能理解,为什么最后阶段还一定要我的侦察营和步兵第1营一起拿下日本人的前哨阵地,如果我们和步兵第2营、第3营一起佯攻后第一时间撤退的话,敌军的重炮绝不至于能给我们造成如此重大的伤亡!”师侦察营营长海特.韦斯特曼少校头上缠着渗血的纱布,第一个在前敌指挥部里向着自己的师长发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