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2个装甲营、一个6门75MM野炮的炮兵连、一个道奇1.5吨军用卡车拖拽的高射炮连之外,吕焕炎的这一路还带着自己装甲团的1个工兵辎重连和一个团部1个通信勤务排和一个团属装甲侦察连,整个装甲团满编制只缺参谋长那个装甲第2营,这会儿当尖兵的就是加强给装甲第1营的团属装甲侦察连。
“传令全团停止前进,前卫营成战斗队形展开,后卫营注意警戒!陶大勇你上我的车,一起去前面看看!”中国装甲团长、陆军上校吕焕炎一挥手,示意装甲一营营长陶大勇上自己的车,脚下的FD-17II型轮式装甲车重新发动起来,排气管喷出蓝色的烟雾,在一阵轰鸣中沿着道路向前驶去,身后团部通讯勤务排的3辆战车和陶大勇自己那辆第1营的战车也紧随其后往前开去。
吕焕炎这一行人驾驶着四辆轮式战车一路上越过了装甲第一营停留在路边的几十辆战车,很快来到最前沿,团属装甲侦察连的10辆战车此时已经成一个扇面在小路的一个拐弯处成警戒队形展开,一百多中国车载步兵则半蹲着隐蔽在自己的装甲车两翼,车载迫击炮也已经打开了车厢顶部进入了待发射状态。
团长的到来让侦察连的战士们略显骚动,不过基本上所有战士都还坚守着自己的岗位,不敢擅离职守,小路拐弯处是堆叠着乱七八糟被砍伐下来下来阻塞道路的树木,这堆树木障碍的前面则是一个深2米长3米的大坑,这个拐弯出正好是路面最窄的地方,而且两旁都是树荫蔽日下的林间湿地,人虽然可以面前行走,装甲车和卡车则不但被树木挡着没法前进,就是硬挑个空隙开进去只凭光湿滑柔软的地面也非陷进去不可。
“你们连长呢?!”吕焕炎到了第一线见10辆轮式装甲战车都各就各位成两列纵队停在路的两边,却不见团侦察连连长薛驹汝的身影,这厮扭头问装甲侦察连守车边蹲着的一个钢盔两边都插满了树叶的战士。
“报告团长,我们连长带着尖刀班越过障碍往前侦察去了!”侦察连首车左侧转过来一个全副武装头上钢盔两边扎着树枝编制的草帽的军官,却是侦察连连副秦山上尉。
吕焕炎这才发现团装甲侦察连的近一百多号下了车的步兵几乎都在头上的钢盔上缠上了树枝树叶作为伪装,不过由于联军中国军此时依然是灰蓝色的军装,所以这伪装效果也就马马虎虎差强人意,估计趴地上还不容发现,一起身就看的一清二楚了。
吕焕炎闻言微皱了下眉头,边上用望远镜眺望着前方林间树荫下道路的装甲1营营长陶大勇语气略显急促的道,“薛连长他们回来了!”
果不其然,一个挎着M1伽兰德半自动骑步枪的中国上尉身手矫健的带着十几个部下出现在了吕焕炎的视野里,这边警戒状态下的侦察连战士们则纷纷松了一口气,刚才前方既没有枪响也不见炮声,显然亲自带着尖刀班上去的连长他们没有遇到危险。
“团长你怎么上来了?这太危险了!侦察连全体都有!注意警戒!”尖刀班的十名战士并没有翻阅大树堆成一人高的障碍返回来,而是在树的两侧散开半蹲着警戒,不少人一边轻轻喘着气,一边警惕的监视着前方,而翻过树障的连长薛驹汝在跃上深坑之后见自己的团长已经赶了上来倒是吃了一惊,连忙吩咐周围的战士加强警戒。
接着薛驹汝这厮二话不说把团长吕焕炎一口气拖到第三辆装甲战车后方掩蔽的地方这才停了下来,被一路拽的有点趔趄的吕焕炎挣开薛驹汝的大手推开周围的几个卫士后忍不住冒火道,
“薛驹汝!什么情况那么大惊小怪的?我就不能来你的侦察连前沿了?德国人的子弹就能长眼冲着我来了?”
“报告团长,这里太危险了,前面一千米不到点,就是敌人警戒阵地,大概距离他们的主营地还有1公里的位置,我们抓了个出来解手的哨兵,可惜没能把舌头带回来,不过瞧情形对方是乌克兰步兵第1师的主力部队,沿着河畔的湿地里的高处扎的营,野战工事的宽度至少在5公里以上,我们没敢多耽搁,怕被敌人发现就撤了回来。”
“乌克兰步兵第1师?确实是乌克兰人不是德国人?”吕焕炎皱起眉头问道,心跳不自觉的也有点加速,由于早上发起的雷霆一击打在了空处,这使得中国装甲团长心中隐约有点不安,联军巨大的空中优势所带来的空袭居然没能抓住乌克兰民族军的主力,离开了阵地战,如果在平原地带,吕焕炎有足够的自信带领自己的团打垮对方哪怕一个步兵师,问题是,现在机械化的装甲团却被林间湿地给严重限制了机动性。
“团长,乌克兰人和德国人我当然分得清,那舌头穿的是乌克兰民族军的蓝灰制服,和德国人的灰绿制服不一样,比日本人的颜色要浅,比咱们和德国人的都要深一点。当然,那舌头唧唧歪歪说的都是乌克兰话,好歹俺俄语还混的过去,问半天总算摸了个大概!
对方应该是连夜从第一道防线撤下来的乌克兰民族军第1师的部队,不过奇怪的是,远处瞧上去对方那个阵地和营地都不像是新建的,看做工事用的树桩和篱笆的茬口,至少也有一个礼拜以上的时间了”装甲侦察连连长薛驹汝上尉显然是个精细的家伙,这么点时间能看的这么清楚也算不易。
“团长,我们怎么打?对方要是一个师,我看光我们团就能把对方揍的屁滚尿流,早上进攻堑壕阵地的时候没逮着他们,这会儿可不能再放跑了乌克兰人!”装甲第1营营长陶大勇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