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坚科知道这么下去不行,不是每个人都像别洛夫这么逆天的,从排长一跃而成营长照样有模有样的把队伍带出了包围圈,从营长跃为团级参谋一样也有板有眼的能出点主意干点参谋份内的着,夏坚科决定不再跟这些营长们多费口舌,这厮捶了一下地图道,
“我决定了,咱们先在雷斯科沃揍对方一下,我估计这会儿对方的先头部队已经奔克斯托沃去了,我们饶路,饶到雷斯科沃的东南方向,插到铁路线附近,把他的铁路爆破切断,然后打对方修路部队一个伏击!你们来看!”
说着夏坚科拨开人群,让光线透进中间的小马扎,骑兵支队的最高指挥员指着地图上道,
“我们的位置在这里,雷斯科沃西南十五公里,从亚德林方向来的铁路线和公路线并行,在雷斯科沃的东南角穿过城市,从我们这里到那边,直线距离大概是18到20公里的样子,我们先向东运动,再向北绕过去,黄昏前打响,入夜后撤离,敌人想追也未必敢离开铁路线追上来!”
“政委同志,您就下命令吧,我们一准坚决执行任务,下诺夫哥罗德的人民和红军战士都等着我们胜利的好消息呢!这点路就算饶我们2个小时怎么也赶到了!”别洛夫不失时机的站出来鼓舞士气。
“政委同志,可具体怎么个打法呢?难道我们一窝蜂都涌上去?会不会目标太大?”骑兵第1营营长梭罗赫金到底在第八集团军切尔纳温手下厮混过,虽然也只是个营长,到底比别人要多点见识。
“我们用爆破铁路的方式引蛇出洞!然后打对方一个伏击,对方吃了亏,没准能派大部队出来,只要没有铁甲列车,或者对方肯追出来,我们就用高射炮营和重机枪营的火力狠狠的给白卫军上一堂课!”夏坚科挥舞着拳头,下定了决心!
“那啥,政委同志,我们饶到雷斯科沃东南抄敌人后路自然是好,可西北方向的敌人没准就直接奔克斯托沃去了,到时候对方杀到下诺夫哥罗德城下,我们的阻击任务不是白瞎了么?”骑兵第2营营长乔巴诺夫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可担心的,下诺夫哥罗德守得住守不住,是第三集团军主力和第五集团军主力要考虑的问题,我们骑兵支队不可能正面去阻击敌人的进攻,哪怕对方只有一个师顶在前头,只要他们有铁甲列车的火力支援,我们也绝不能硬拼!避实击虚,记住这条就全活了!”
夏坚科耐心的解释,边上骑兵支队的参谋长别洛夫冷不丁的道,“可有一条,不管战斗如何激烈,绝不能丢下伤员叫敌人俘虏了,要不然一审问,我们的虚实全落对方眼里,这避实击虚也就没法发挥真正的作用,政委说了,刀在鞘里的时候最有威胁,我们不能轻易就暴露自己的实力!”
“参谋长说的很对,大家回去好好掌握这个尺度,必要的牺牲是难免的,我们执行的是秘密任务,绝不能叫敌人捉了活的去!明白吗?”夏坚科冷然喝道,身上透出一丝凛冽的杀气来,周围一圈营长们忙不迭的点头,不少人这才回过味来。
叶菲姆·阿法纳西耶维奇·夏坚科这会儿虽然是骑兵支队长,可正经职务是集团军政委,之前是布琼尼骑兵师政委,听说在南边主持肃反的时候手腕也是相当铁血无情的主。
就这样,这天下午的北线雷斯科沃一线战场上,苏俄红军派出的夏坚科骑兵支队从西向东运动,而杜布罗夫斯基的白卫军约4000多人的兵力,则在铁甲列车1团的开路下一边修复沿途的铁路,一边向西北方向的克斯托沃进攻。
由于杜布罗夫斯基的兵力有限,从亚德林到雷斯科夫再往克斯托沃,这一线统共就一个喀山步兵第3师另4个营的兵力,因此白卫军在铁路两侧的搜索部队控制的区域局限在五公里范围之内,这也是杜布罗夫斯基的无奈之举,5公里是步兵1个小时能赶的路,同时也是铁甲列车上火炮能有效进行火力支援的距离,再扩大,一则兵力远远不够,二则缺少炮火支撑,一旦打起来吃亏!
1918年7月27日16:30克斯托沃东南白卫军杜布罗夫斯基指挥部
“报告师长,师侦察营在克斯托沃东南城郊遭遇苏俄红军既设阵地的阻击,损失了大约一个连的兵力,现在已经撤了下来,对面防守的敌人至少是一个旅的兵力!环形阵地围绕整个克斯托沃镇。”一个作战参谋放下手里的电话,报告道。
“这就开始了。。。”杜布罗夫斯基一边用望远镜从向车窗外观察前方五公里外战场的动静,看上去脸色如常,心脏却不争气的跳了起来。
一路上从亚德林到雷斯科沃这厮自信满满,因为知道苏俄红军主力已经全数撤退到克斯托沃,可从雷斯科沃出击后,这厮和部队心里都免不了悄悄打着鼓,因为苏俄红军是绝对不会放弃下诺夫哥罗德,而要沿着铁路线利用铁甲列车进攻的话,必然要先拿下下诺夫哥罗德东南防线的桥头堡克斯托沃镇。
克斯托沃(俄语:Ксто??во, Kstovo)是下诺夫哥罗德州中部的一个城市,位于伏尔加河畔。克斯托沃是克斯托沃县Кстовскийрайон)之县城。14世纪开埠,很早就是下诺夫哥罗德的东南门户,铁路和公路枢纽。
“传我的命令,骑兵侦察营沿着对方阵地外围向两翼展开,不要孤军深入,把对方阵地的情况先摸清楚,其余部队下车构筑工事建立阵地,炮兵连占领铁路线北面的那个山包建立阵地,向切博克萨雷、亚德林和雷斯科沃发报,不,还要抄送高尔察克阁下的前敌指挥部!
就说我,喀山步兵第3师师长杜布罗夫斯基,带领我的部队已经进抵下诺夫哥罗德东南郊的克斯托沃,正准备发起进攻!”杜布罗夫斯基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头也不回的冲车厢里的师部参谋们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