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汉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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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陈世青也挺佩服自己的,这样的事情都能被自己给破解了,看来以后不管是什么人遇到了自己都要真心的叫一句大人了,水平摆在这里啊,你有什么可不服气的啊?

“呵呵,小事而已,这些天给锻炼出来了,光是打仗可不行,那治理不好地方的,所以,我还需要多多的历练。赵大人,这还要感谢你呢,很多地方都是你的提点才让我明白了许多的事情,不然的话,我现在可能什么都不知道。”陈世青笑着说道。

“那大人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呢?既然杀不得,那总不能放了吧,这放了的话就是放虎归山,而且我们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放人啊!”赵炳德问道。

陈世青想了想之后问道:“这些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赵炳德说道:“都在咱们衙门的大牢里呢,这些人也是运气好,新府城的大牢也都是新的,里面一只老鼠都没有,一个人都没有,他们可是享受着了,地方又大又干净的。呵呵,这坐牢还坐的舒舒服服起来了,这街上的老奴要是知道了的话,估摸着人人都想来咱们这里坐牢了吧,一听说坐牢这么舒服,换了谁都来啊。”

“好,你带我去看看这些人,见了他们之后,我自然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陈世青笑着说道,现在看来完全可以利用这些人做一步大棋了。

新府城的大牢为了方便,是独立设置的,和一般的府城大牢有所不同。要知道,由于古代的城市规模一般较小,可没有那个本事分别设立监狱,都是和衙门设置在一处的,只有刑部大牢和京城的天牢那才是独立设置的,因为京城囚犯多嘛。

陈世青当时一看到这一幕就呆了,不了个是吧!我住在衙门里,官员们都住在衙门里,大家要在衙门里办公,清点货物,打点上下,处理公务,就这样居然还要和罪犯们住在一起,这能舒服的了吗?

试想一下,我和罪犯住一起,他们的监狱就在衙门里,在我知府大人住宅的隔壁,这算是怎么回事,是我和他们一起坐牢,还是他们和我一起做官?晚上睡觉我睡得着吗,这要是出来几个囚犯越狱的,第一个不就是先对着我下手吗,那才好看了,罪犯越狱,先把衙门给烧了,杀了官员,估摸着这能传一百年了吧?

为了自己的感受考虑,更是为了大家的感受考虑,陈世青果断的采取了分离制度,把监狱设置在了城外,这种东西,还是别放在城里面了吧,晦气!

“大人!”监狱门口的几个差役正在侃大山,看见了陈世青和赵炳德的车队之后,急忙紧张的列队迎接,敬礼鞠躬。

“嗯,去,带我们去看看那个乱党,都绑好了没有?”赵炳德问道。

“回大人的话,这些人都很不老实,嘴巴里不干不净的,所以被我们好好的教训了一顿,都戴上手铐脚镣了,大人放心吧,他们跑不了!”衙役笑嘻嘻的说道。

“你们对他们动用私刑了?”陈世青问道。

当他听到了衙役的话之后,第一反应就是他们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对囚犯动用私刑,这简直是可怕。要知道,他们是当着陈世青的面说这个话的,可见他们根本不把这件事情当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那看来,这就是一个稀松平常的事情了,太可怕了。

“嘿嘿,大人,这些人不老实,不教训一下不行啊!都到了咱们这个地方了,他们还在大喊大叫对抗朝廷的话,这不是寻死吗?在咱们这个地方,咱们要是都能容忍他们这样随意的大喊大叫的,那岂不是太没面子了吗?”差役嘿嘿的笑着说道。

“算了算了,这件事情我不和你计较,快点带我们去见见他们。”陈世青挥着手不耐烦的说道,这件事情涉及到文明背景的事情,就不多做计较了。

“大人,不是提审吗?”差役有些诧异的看着陈世青问道。

陈世青不明所以的看着差役问道:“这直接去看和提审有什么区别吗?”

赵炳德直接笑着说道:“区别还是很大的,如果是直接去看他们的话,那就是进入到牢房里面去了,如果是提审他们的话,那就是在提审处提审。这最大的区别呢,就是提审处有刑具文书,方便提审,直接去牢房里的话,阴暗潮湿的,也不舒服。”

陈世青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去提审处吧,不然这些人还以为我们是怕了他们呢。”

“呵呵,好的,大人,咱们走吧!”赵炳德呵呵的笑着说道。

提审处也是新建设出来的,但是刑具一应俱全,直接从老府城给带了过来,可以说是门类齐全,历史悠久。陈世青看着这满屋子里的刑具,呵,这好家伙的,果然是不一样,什么东西都有,铁的,竹子的,什么东西都有,可真不是吹出来的。

“这个东西是什么?”陈世青指着一个看起来很奇怪的刑具问道。

“哦,这个叫做锥心痛,是用来插手指甲和脚趾甲的,插下去那可是叫一个锥心刺骨啊,不怕他们嘴巴硬,插上几根,绝对要了他们的命!”赵炳德一脸阴笑的说道。

陈世青听的毛骨悚然的,这赵炳德看来没少干过这个事情,不过这也符合常理,本来这赵炳德就是知州嘛!而在这个时代,没有那么多的办事处,部门,很多事情都是一把手一肩挑,除了盐政的人直接负责自己的业务之外,其他的任何时期,不管是税务,农桑,治安,户籍,财政,税收,人员等等全都是知州知府知县干的,很是辛苦。

那么提审犯人这个工作内容呢,也是知州要做的,作为一个做了多年知州的赵炳德,当然也提审过很多的犯人,也就因此而用过很多次的刑具。

“那这个东西呢,跟个小剪刀一样的,是做什么用的?”陈世青好奇的指着一个刑具问道,这个东西看起来很奇怪,还真是在以前没有见到过呢。

“这个东西啊,哈哈哈哈,是用来挑断手筋脚筋的,也是个狠毒的东西啊!一挑就让人家变成了拍子了,太狠了,手脚都废了,这人还是人吗?”赵炳德感慨着说道。

看起来,就算是赵炳德,也觉得这个东西过于的狠辣了,做事情都说了是凡事留一线,你把人家的手脚都废了,那人家还活不活了呢?你这样的话还不如直接杀了人家算了呢,省的让人家活在世上受苦受累的,受尽折磨。

“哦,这个我知道了,这个就是传说中的骑木驴吧?哎呀,这个东西人气可高了,什么女人要是被她折腾一下,啧啧,那可真是……”陈世青说道后面忽然之间脸红了,这种东西我干什么说的这么兴高采烈的,给人家看到了我这个样子,还以为我是什么小人呢。

“呵呵,没想到大人对刑具还挺有见解的,不错,这个东西就是骑木驴,专门用来惩治女犯的,不过,这一次的乱党里面,还没有女人,四个人都是男人。大人,一会要是动手的话,打板子掌嘴就可以了,这些刑具太狠毒了,如果没有必要的话,我们一般都是很少使用的,所以,大人你也不妨先把这些放一放。”赵炳德笑着说道。

陈世青先是一愣,然后急忙摆着手解释道:“不是啊不是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打算对他们使用这些刑具,我也没有打算以后经常使用这些东西,我只是好奇的问一下而已。酷刑这个东西太反人`类了,没有必要存在,杀人不过头点地,要杀就杀,折磨别人的事情就不要做了,省的作孽太多,最后报应到自己的头上。”

赵炳德点了点头,对陈世青的话深表赞同,宅心仁厚一点比较好,不要做恶人啊。

这提审处不但是刑具多,而且还有崔判官和钟馗天师的雕像,以及许多的看起来比较吓唬人威武的雕像,不用说,这些东西都是用来震慑罪犯的。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些东西还真是很吓唬人的,看起来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大人,人犯带到!”差役说道。

“嗯,带进来!”陈世青坐在了判官椅上,笑着说道。

这第一次做大`法官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还有一点不适应呢,一会就用这些人试一试,到底我是不是一个比较有潜力的大`法官。

“哼,不用你们推我,我自己会走!”一个年轻的高个年轻人气呼呼的吼道。

陈世青不由得哑然失笑,小子你倒是挺有种的,都到了这一步了,都到了这里了,还敢强横,不懂的低头的人,是要吃亏要吃苦的。

“我叫你喊,我叫你喊!你还喊不喊了!”

果不其然,差役很快就用一顿毒打让这个年轻人知道了什么叫做懂礼貌讲规矩。

“你们,你们打不死我,我就不会低头!”这个年轻人不服气的吼道。

“哎呀哎呀,你个贱种的东西,还敢在这里玩横的,看老爷我今天怎么弄死你!”差役怒了,还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罪犯呢,你以为你是罪犯还是我是罪犯?

“慢着!本官还要提审,你们就不要折腾了。”陈世青笑着喊道,阻止了这罪犯和差役继续的闹下去,有什么事情等我提审完了以后再说吧。

“是,大人!你这小子,算你走运了!”差役一脚踢在这个年轻人的腿上,强迫他跪在了陈世青的面前。

“狗官!不用你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就说吧,想怎么样?小爷我到了这一步,不怕你威胁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年轻人不服气的昂着头怒吼道,他努力的想要站起来,不想要跪下,但是却被差役死死的按住了肩膀。

陈世青颇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年轻人,看来这有反清之心的人,果然是热血青年,看起来他好像是真的不怕死的。但是,就是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怕死,还是一时之间的热血上涌了,这还需要进一步的验证。

“大胆!好你个乱党人犯,你到这里了还敢撒野,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来人,先打三十大板,杀杀威风!”赵炳德愤怒的大吼道。

“且慢!”陈世青挥手止住了狱卒的行动。

开玩笑了吧你,三十大板,打死了吧,真水浒传看多了以为是人都可以一百杀威棒吗?三十大板,打不死你,也让你终身瘫痪,陈世青还需要利用这些人呢,这么着急把人家打残做什么,如果他们是不可理喻的暴徒杀了就杀了,如果是心怀坦荡,为了民族复兴而反清的仁人志士,就可以吸收包容,要区别对待。

“怎么了狗官,你不敢打小爷了怎么的?呵呵,我还告诉你狗官,小爷我不领你的这个情,大丈夫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你别跟我玩这招,我是软硬不吃。想跟小爷说几句软话,就让小爷我服服帖帖的,你被做梦了。”年轻男子不屑的说道,虽然陈世青的举动让他有所感动,但是他还是不屑的摇了摇头。

陈世青冷冷一笑,走到了这个年轻人的对面,笑着说道:“我还需要和你来这招?本官杀人不眨眼,哪里有功夫和你罗嗦这些东西,死在本官手下的人有几百号,再杀你一个有什么难处?不就是乱党吗,杀了你就杀了,我还需要在这里和你罗嗦什么,你真以为你小子有资格让我去收买你?别做梦了。”

“吹吧你就,你看起来也就十几岁的样子,你杀了几百人?你别吹牛了吧你,你们这些当官的到底是读书人的出身,就这一点本事,吹牛!”年轻男子不屑的说道。

陈世青倒是被他逗乐了,笑着问道:“怎么我看起来像是一个喜欢吹牛的人吗?本官还真不是你嘴巴里说的读书人,本官是靠杀人攒人头才有的今天的官位,那是靠一刀一刀拼出来的,一箭一箭射出来的,哪里有你想的这么轻松。”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就是我们的知府大人!知府大人在缅甸,在尼泊尔,杀的人比你见过的人还多,你小子以为自己是一个什么东西呢,在大人的面前,有你耍狠的地方?笑话,就你这样的,在大人面前就走不过两个来回!”赵炳德吼道。

“什么?你就是陈世青吗?”年轻男子惊诧的问道。

“哎呀,呵呵,听着你说话的语气,好像本官还是名人了,陈世青很出名吗,还是你们的人都是想着来刺杀本官的?”陈世青呵呵的笑道。

“当然不是,陈大人,有话能不能借一步说?”年轻男子神情诡异的问道。

“大人,小心这些乱党诡计多端的,他们肯定是别有所图,不必理会他们,到了这里还有他们讨价还价的余地吗?”赵炳德出言提示道。

陈世青现在也不是当初的那个愣头青了,他也很清楚这些人说的话只能听一半,如果是刚来这个时代的陈世青,可能真的会天真的相信对方是有什么好处要给自己的,而被轻易的骗过去。我现在可是在亲身体会穿越啊,这不是在打游戏也不是在看小说,没有后悔的机会,只有一次,选择错误,一切重来,人生结束,这当然不行了。

“呵呵,有趣了,有什么话是只能我听不可以在这里说的?你有什么话要对本官说可以直言无妨,如果还觉得不放心的话,可以用笔写下来!这不是也没有给你戴枷锁吗,只是有手链而已,不妨碍你写东西的吧?”陈世青笑着说道。

“不!我就要和大人单独说话,大人,你不是在战场上很威风的吗,你的白虎营不是所向披靡无所畏惧的吗?怎么我一个带着手铐脚镣的人你都怕了呢,我不是打不过你的吗,大人,有话我可说清楚说明白了,如果大人你没有这个胆量和我单独说话的话,那么我就算了,也无所谓的,只怕亏的人是大人啊。”

“我有一个大秘密,我愿意告诉大人,也只想告诉大人一个人知道,但是我要求和大人单独说话,请大人给个面子,行个方便吧!”年轻男子神情凝重的说道。

陈世青皱起了眉头,难道他真的有所隐情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岂不是错过了一个机会,但是如果轻易的相信他的话,或许我的安全都没有了保障。

“怎么样啊陈世青,老实说,我很佩服你!佩服你在尼泊尔和缅甸的勇猛,但是,如果你不敢的话,就说明你也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不够勇猛,还是你位高权重了之后胆子变小了?可不要让我失望啊陈世青,机会只有一次,你是选择挑战,还是选择退让,陈世青,不要让我失望!”年轻的男子笑呵呵的说道,似乎吃准了陈世青一定会上当。

“好啊,呵呵,正好现在监牢里没什么人,到处都是空房间,你们可是新府城落成以后第一批进来的人,不容易啊!贵客贵客,赵大人,给本官安排一间房子吧,我倒是要和这个人单独的聊一聊看看他有什么本事在我的面前耀武扬威的!”陈世青冷笑着说道。

“大人,万万不可被这小儿糊弄了,他能有什么秘密可言?这样的一个小儿,最多是个喽啰,怎么可能有大秘密呢,大人不要信他的话,一顿板子下去,我就不信他不说,再不说的话,我们这里刑具多的是,大人又何必以身犯险呢!”赵炳德着急的说道。

这也太危险了,虽然陈世青是个高手,但是这种事情就是只怕万一不怕一万,万一要是陈世青出了个什么差错的话,那么要命的人就是赵炳德了。赵炳德做到这个位置上不容易,他还想着光荣退休,回到家里去生儿育女,抱孙子,养狗养马买房买地,富贵荣华的过日子呢,在这个时候如果被折腾一下的话,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狱卒们也都是在神情紧张的看着陈世青,这些乱党的人如何的心狠手辣,悍不畏死,别人不知道他们是知道的,如果陈世青在这个时候出了什么差错的话,这可真是要了他们的命了。赵炳德或许是会被撤职查办,他们只怕就要在这里坐牢咯,大家都是做狱卒的,如果坐牢了,不知道要被那些罪犯折磨成什么样子来复仇。

“无妨,我就去会会他又如何?如果我堂堂的一个海州知府都是如此的胆小怕事的人,那么我们的海州府又如何能够劈波斩浪走的更远呢?不要忘记了,我们海州府可是一个勇于进取的州府,未来的路属于我们,我就不相信我对付不了这点小事了。”陈世青自信的说道,多少艰难困苦的环境他都闯过来了,这点困难,还难不倒陈世青。

“不可,大人万万不可,这个事情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大人,请慎重啊!”赵炳德拦在了陈世青的面前,认真的说道。

“赵大人,在这里等着本官,不妨事的,来人,带本官和人犯下去!”陈世青吼道。

狱卒虽然惧怕,但是陈世青的命令已经下达,他们也不敢违反,只好硬着头皮带着陈世青走了,真是倒霉,怎么就撞上了这样的事情呢?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好躲在门边偷听,只要是有一点点的危险,他们就会立刻冲进去解救陈世青。

“哎!大人,千万小心,千万小心啊!”赵炳德无奈的说道,他知道陈世青如果认准了一件事情的话,凭他是拦不住的,既然如此,只好反复嘱咐了。

陈世青笑了笑说道:“赵大人不必多虑,我陈世青福大命大,大风大浪我都经历过了,这点事情不算什么,赵大人就请放心吧。你们几个,好好的招呼赵大人,不要让赵大人担惊受怕的,有好茶的赶紧给赵大人泡一壶来,给赵大人压压惊!”

“敞亮!有这胆子,配得上陈大人的名号,既然如此,咱们里面说话去!”年轻的男子笑着说道,看得出来他对这个结果非常的满意。

陈世青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狱卒们带路,不就是一个毛头小子吗,一看就不是我的对手,我怕什么,难道他身上还有炸弹不成?

这新建设的牢房还真是空空荡荡的,如果今天不是陈世青拿来利用一下的话,真心浪费了,不过也好,既然是第一次使用牢房,就让陈世青亲自来吧。

监狱的单间和普通的房间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他是铁门,而不是木门,铁门其实真说起来的话,防范意义不大。时间一长,铁门就容易腐朽,反而比木头更容易被撞开,不过好处在于他更让人绝望,让罪犯不敢有非分之想。

“好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如果有助于我们缉拿乱党的话,你不但不会受罚,反而是会将功折罪,甚至是戴罪立功之身,到时候,给你做个官还是不难的,机会难得,你自己考虑清楚吧!”陈世青说道。

“噗通!”

年轻的男子直接跪在了陈世青的面前,对着陈世青砰砰的磕头认错,“陈大人,在下言语上有所冒犯,还望陈大人海涵,还望陈大人原谅!”

“你这是做什么?”陈世青警惕十足的看着这名男子问道。

“大人,在下司马君,恳请大人放过在下一马,感激不尽!”司马君说道。

“你这是在说笑话吧!你是乱党人犯,我是朝廷命官,我缉拿你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放过你?”陈世青笑着问道。

“大人,只要大人肯放过司马君,以后白刀会上下就是大人的朋友,大人无论到什么地方,都可以得到白刀会的帮助!”司马君急忙说道。

“你们能帮助我什么?如果你们是和漕帮盐帮一样的普通帮派,那么放了你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你是乱党,是想要反清的人,我为什么要让你们逃走,难道我这个皇家的人,要让你们来推翻我的皇家吗?”陈世青说道。

司马君自信的说道:“我相信大人一定不只是一个皇家之人而已,大人虽然是皇家之人,但是心里应该很清楚,大人是一个汉人,而皇家的满洲人,能允许大人这样的一个汉人风光下去吗?大人,多个朋友多条道,我们汉人还是要自己帮助自己才可以,否则的话,以后如果大人被满洲人所排斥,那我们就真的帮不了大人你了!”

陈世青不屑的说道:“我才不在乎满洲人如何排斥我,他们排斥汉军旗不是一天两天了,汉军旗就不活了?皇上深知道汉军旗的意义所在,没有汉军旗如何管理汉人,笼络汉人,这一点不需要你为我担心,我就是做一个包衣,也照样是八旗内的人,干什么要和你们这些个乱党扯上关系,这个理由你可找的不太好。”

“想要活命的话,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可以找一个更好的理由让我放过你。比如说,你可以告诉我你们的白刀会具体的分布情况,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海州府小地方可撑不下你们这么大的大船,我就不相信你们这么多人来到这里,是没有目的的,说,你们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做什么事情的?”

司马君愣愣的看着陈世青,没想到陈世青居然会这么明显的推断出他们的目的,倒是让司马君的一切设想都成为了摆设。想想看,司马君本来是想收买陈世青的,但是现在反过来陈世青直接跳过去了这一步骤,直接杀入了他的禁区和死穴啊。

那个人的行踪,无论如何是不可以透露的!

“大人,我们都是汉人,为什么要为满人做事情呢?我们不如共襄盛举,推翻清廷,事成之后,凭借大人的威名和大人麾下精兵强将的战功赫赫,必然可以列土封疆,到时候做个藩王,岂不是比做满人的区区贝勒爷,虚名额驸要好的多吗?”司马君还是不死心的劝说道,他们确实是看上了陈世青了,强大的海州水师,白虎营,步军营,还有陈世青这个神威无敌大将军,如果陈世青可以投靠他们的话,那是如虎添翼啊!

别看陈世青只有一万人的队伍,但是如果他亲自领兵的话,只要不犯严重错误,在白刀会的配合下,打下一省之地绝无二话!加上海州水师海上无敌,在几乎没有水兵的清朝,这海州水师足以保证陈世青进退得法,处于永远不会失败的境地。

打得赢的话,那就更进一步,逐渐夺取江南,进军北伐,如果打不赢,就退守海盗,滋扰沿海之地,也可以做一个海上霸主,陆地上反正有白刀会的渗透,早晚仍然有机会可以灭绝清廷。陈世青对于白刀会这种缺乏正规军的帮派组织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为什么反清复明总是失败,就是缺乏正规武力的支持啊!

老孙后来推翻清朝也是靠着袁世凯,靠着各地新军,否则的话,就老孙等人,除了嘴皮子什么都没有,打仗能干什么?打仗要靠的是实力,靠的是硬碰硬,光有理想那就是十一次失败的结局,有了实力了,所以同盟会才一举成功。

否则的话,没有这个力量,人家袁世凯甩都不甩你,谁和你罗嗦啊!我有这个力量,我还不如直接自立为王了,没有了力量,就靠着几百个知识分子甚至是几十个知识分子,锻炼了几天,拿着枪上战场,就想要占领广州这样的大都市,然后起兵北上,这不是做梦是什么,太不务实了。

不过话说回来了,老孙是到快死的时候才知道了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老毛知道的早,所以来得及做出成绩,老孙知道的晚,所以遗恨千古。白刀会,虽然还是有些脱离不了他们的阶级眼光,但是现在能够想到拉拢陈世青去打击清廷,心里还是很有想法的,至少比一般的帮派有想法,如果陈世青没有猜错的话,是因为他们有一个出色的领袖级人物出现了。

这样的事情是时有发生在这些组织里面帮派里面的,本身都是一盘散沙,水平很有限的一个组织,一个集体。但是,因为某一个环节的人物出现了问题和改变,所以一切就都出现了改变了,陈世青刚刚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当然也能够找出其中的影子。

陈世青冷笑着看着司马君,这虽然有点见识,但是水平还是有限。仅仅一万人,你想做出什么大事?你这是再走失败的路线,一万人难道要单纯的依靠军事力量去打天下吗,估计三五仗之后,也就是山穷水尽了吧!

不能学日本人想要蛇吞象,当初日本要不是靠美国的鼎力支持,他打完南京基本就没有资源,无力推进了。就算是有了美国的鼎力支持,物资的源源不断的供应,大家形成了日本人出兵,美国人出物的合作关系,他也没能吞下中国,为什么?

蛇就是蛇,想要吞象,你要变成龙才行。如果当初日本人一步一个脚印,先把东北给站住了,消化个五十年,有东北,朝鲜,台湾扼守住中国的形成锁链,他进可以谋取中原,退可以遏制中国的崛起。非要贪心不足,着急出兵,结果反倒是帮助了中国取得了摆脱百年耻辱的机会,这到底是干什么呢,吃亏吃大了吧。

现在如果要是贸然出兵的话,只会让清朝立刻的反省过来,激起治理国家之心,而大家就都当了陪葬品了,这万万不可。

“看来你是不打算配合本官了,既然这样的话,就不要怪本官无情,既然我们没有什么好聊的,那就让赵大人陪你说会话吧!”陈世青说完之后,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陈大人!陈大人,你杀了我不过是杀了一个人而已,对你而言有什么好处呢?你留着我,反而可以和白刀会的人交上朋友,有你的好处,不瞒陈大人了,在下在白刀会里,有点地位,不会亏待陈大人的!”司马君大声喊道。

陈世青冷冷一笑,明白了一些什么,转过头说道:“我总算是明白过来了,我不怀疑你是在白刀会里有一定地位的人,我也相信你真诚的想要拉拢我。我更清楚,你现在是在一心求死,你为什么要一心求死,为什么你是一个有地位的人,还愿意一心求死,还要拉拢我,明知道不可能你还要拉拢我,原因是什么,要不要我说出来?”

司马君神情恍惚的看着陈世青,欲言又止的样子。

陈世青笑着说道:“你在保护一个人,是不是?你在执行一个重大的任务,是不是?”

司马君的瞳孔顿时放大,盯着陈世青微微的一阵惊愕,虽然他很快的调整了自己的表情和情绪,但是来不及了,陈世青已经看到了,已经捕捉到了这一幕。陈世青既然是捕捉到了这一幕,就不会再给司马君任何的机会,当然不会给,也不能给。

“吱呀~!”

“赵大人,把四个人犯拿下,不需要审问了,明天带出去游街斩首,把声势搞的浩大一些,我们自然会找到我们想要找到的人的。”陈世青打开了铁门,一脸轻松的对着在门口随时候命的几个狱卒和赵炳德说道。

“大人,那这个人?”赵炳德指了指司马君。

既然这个人身份不寻常,是不是要特别的对待一下?

“好酒好肉招待着吧!”陈世青说完之后就走出了审讯室。

“陈世青,你不得好死!”司马君冲着陈世青的背影大吼道。

“掌嘴!”赵炳德一脚蹬在了司马君的小腹部,然后对着狱卒吼道。

白刀会陈世青还真没听过,抗清组织层出不穷,加上朝廷有意识的避免这方面的记载,再加上史料损毁严重,其实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这个白刀会的力量不容小觑啊,居然会瞄上了海州府,这不是一个好苗头。

陈世青再一次的打乱了既有的一切,打乱了原本的一切,就会引发一些意想不到的后果,就会有一些例外的事情出现。以前只有广州一地可以通商,所以这里风平浪静,现在这里也可以对外通商,朝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那么就不一样了,必然会带来一些的变化,至于这样的变化会是什么,很难说清楚,但是变化已经开始了。

白刀会的到来只是一个开始,以后会有更多的帮派瞄准了海州府而下手,海州府的防御压力治安压力突然之间大了许多啊!

好在海州府拥有着强大的海州水师,在海上至少是可以确保无敌的,而步军营也是清军罕有的精锐部队,就算是遇到了敌人在陆地上逞强,也有一搏的力量。所以,陈世青倒是不担心这一切的变故,他只是担心,自己能不能在速度上跟得上变化,有一手好牌,打不好也是个废柴,现在看来,陈世青打的这手牌还不错,就当是练练手了吧。

“咚~!”

“快来看了啊,快来看了啊!白刀会反贼,在我海州府内欲行谋逆大罪,被我海州府知府大人一举拿获,如今全部被擒,知府大人下令游街示众,即刻斩首!”一个大嗓门的衙役拿着大锣,耀武扬威的大吼嚷嚷着,好像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功劳一样。

“哎呀,这青天白日的,怎么会有反贼到海州府来了呢!”

“就是啊,我们海州府从来也没有出现过什么反贼啊,好地方给糟蹋了!”

“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造反,哎,这些人啊。”

围观群众们立刻就组织出了一条人龙,都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着白刀会的反贼们,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景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