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不会知道,最近几天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已经发生不少事情,而自己已经成为了世界上最为恐怖的一个组织眼中的猎物。他打发莱克斯回去休息后,自己坐着特别定制的防弹奔驰前往DSM研发中心,继续没有完成的工作。
在另外一个空间,国安七局局长孔向成约到了秦泰然这位前同事,一起参详最新传来的绝密警报信息。秦泰然曾经在第二局工作过,是北美情报工作主要负责人之一,孔向成觉得在这件事上,秦泰然应该有自己的想法。
沁心楼是京城城西一家有名的茶楼,闹中取静,老板很会处事,将茶楼经营得很有特色和档次,京城有些身份的人都爱来此喝喝茶、听听曲儿什么的,而布置古雅的雅间中,是人们交友谈事的好地方。
孔向成就约秦泰然在这样一个风雅的地方见面,晚上八点孔向成准时来到了听风小筑一一这几乎是他定点的雅间,通常只有在他明确不来的情况下,老板才会开放给别的客人。
当然,这并不是说孔向成露出了身份谋求的特权,而是消费使然,如果别的客人肯一年光顾200天以上,老板也会给他留下同样的一间雅间优先使用。当然这里不单单是留给孔向成一个人使用,而是他们七局对外联络的定点地方之一。
这里虽然人多眼杂,但是确实是一个谈事情的好地方,尤其孔向成对外的身份是一家对外贸易公司的老总,孔向成他们由于工作需要,经常需要同各种各样的人接洽,选择在这种地方谈就比较自然了。
那么在这里谈事那就更加自然不过了。
“孔老板,您今天还是照旧吗?”沁心楼服务员看到熟客过来,热情地招呼道。在这里,孔向成的身份是一家对外贸易公司的老总。
“对,还是喝我存的大红袍。”孔向成淡淡地说道,“一会儿我还有一名客人来,他姓秦。如果找我的话,麻烦你帮我请到雅间来。”
“好嘞,孔老板,里面请!马上就给您送来热水和茶具。”服务员热情的应道,孔向成在这里经常同不同的人谈事情,这些都是司空见惯了。
秦泰然只是比孔向成晚了几分钟时间,这倒不是他拿大,而是京城的交通实在太难以令人捉摸了,秦泰然按提前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出发,还是没有赶上点。
不过他同孔向成是老熟人了,倒也不存在什么。有了孔向成的预先安排,秦泰然很快就被服务员带到了听风小筑,服务员轻轻敲了几下门得到孔向成的允许后推开门让秦泰然进去。
“孔局长,劳驾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刚才塞车实在没赶上点。”秦泰然一进门进去抱歉地地对孔向成说道。
“我说泰然,你这话就见外了,虽然现在兄弟级别没有你高,也不带这么损人吧?怎么,高升了就不认识我了?”孔向成打趣道,他是故意通过这种方式来拉进彼此间的关系。尽管今天孔向成确实是有事向秦泰然请教,但是从私心来说,孔向成也未尝没有想拉近一下彼此关系的意思。
毕竟秦泰然现在如明日之星一般在军界冉冉升起,这才几年时间,就破格从副厅到厅级、现在更是大大再进一步到副部级兵工副总的重要位置上了,不仅如此,在总装都还有一个位置,让秦泰然有了少将的军衔。
如此际遇,在国安系统中这么多年以来简直绝无仅有,只要不是瞎子能够看出秦泰然前途一片光明,考虑到秦泰然还不到40岁的年龄,即便接下来稳扎稳打走下来,未来总装首长这个位置是跑不掉的,搞不好还能够成为军委副主席级别的军方巨头。
这样的人物,莫说还有些渊源,就算没有,孔向成有机会也是会尽量交好的,尽管二三年前孔向成的级别还在秦泰然之上。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高级官员,就是要能够随时摆正自己的位置。
“好了,孔老哥,玩笑话就不说了,今天你找我来,不仅仅是喝茶叙旧这么简单吧?”秦泰然一笑了之,他也是眉眼通透的人物,否则也不会借杜克这股东风就扶摇直上,孔向成既然有交好之意,秦泰然怎么会拒绝多他这么一个有份量的朋友。
就算秦泰然现在已经改在军界发展,同秘密机关已经有了一些距离,但是能够在国安内部有几个够份量的朋友,对于他接下来的生涯显然也是极有帮助的。
“泰然,今天兄弟还真遇到难题了,要向你请教请教啊,你是我们秘密战线上的一员老将了,见多识广、经验丰富,或许能够给我一点启发,解决这个棘手问题呢。”孔向成见秦泰然这么说,也不再客气,直接开始了今天的问题。
“我们接到消息,美国中情局那边最近对我们好像很感兴趣,发起了一个一级任务,我们内部研究了几天,都搞不清楚美国中情局到底针对我们什么样的目标,你在北美做了这么多年,对于他们的行事套路比较熟悉,你看他们这个一级任务到底会是针对我们的什么目标?”孔向成开门见山地说直接说道。
一级任务?!秦泰然原本轻松自在的心情,在听孔向成说出这么一个熟悉而陌生的词后禁不住心头巨震,他离开这条战线还没有几年,当然知道这个美国中情局一级任务是什么概念。孔向成能够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他,那真是冒着巨大的风险和对他的绝对信任,因为单单了解这个消息本身就会暴露出很多的问题。
如果美国中情局现在知道中方情报人员获知了这个消息,那么就知道内部出了很大的问题,必须马上对其内部进行清查活动,以能够接触到这条绝密信息的人员来看,在中情局内部应该不会超过几十名,这样中方好不容易才安插进去的核心钉子极可能就此暴露目标。
秦泰然从事这个行业多年,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因果利害。
他苦笑一声,对着孔向成说道:“老孔,你真不该叫我来,要知道,你这可是违反纪律的,就算我还在这条线上,这种消息都不该让我知道。”
孔向成当然知道秦泰然说得没错,类似这种消息都是通过单线传递,秦泰然在遇到杜克之前虽然是北美的一名秘密战线负责人,但是既然这条线不是他跟的,当然也没有资格了解这种消息。
“这不是没有办法吗,我也知道这事有些不妥,不过你老秦是久经考验的情报战线老战士,我们就算是怀疑主义者,也不会不相信你,而且这件事异常紧急,没有你这个识途老马指点迷津,我们真不知道要摸索多久才能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来。”孔向成这几句话说得非常实诚,让秦泰然心理感觉沉甸甸的。
秦泰然当然知道作为一个情报人,最难受的事情莫过于此,明明知道对手正在进行一个危害极大的大行动,而自己这方偏偏无能为力,甚至都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事情一步步朝着最坏方向发展,那种感觉真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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