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秦朝当皇子
字体:16+-

第七十三章:令尹将军败敖仓(上)

【求祝福。。。明天英语,该死的。首更送达,不给订阅支持什么的,好意思伐。。】

作为张楚政权最最核心的军事力量,围攻荥阳的这部军队可以说是张楚最后的精华。

可就是这么一支精华力量,此刻竟然爆发出了如此迅猛令人心颤的军变。所有人看向西方,心中百味杂陈。有人似乎看到了吴广眼中悲愤的神情,恨自己未能战死秦兵之手最后却被一群逆贼逼死。于是这群人奔走相告,联名要为吴广报仇。

有人似乎也看到了这支重兵集团里面骤然空缺的权势位置,希冀能够通过这次军变来捞取利益,图谋更大的进步。却罔顾张楚已经岌岌可危的人心!

有人则是神情冷漠,对此漠不关心,这些人大多是心怀大秦之好,几番周折存留下来亲秦派的官员。这群人旁观者清,看清楚了而今张楚鲜花满锦之下,已经是烈火烹油的境况。

更有一人在华美宫阙之中,立于奢华楼台之上,望向西方,看着身首异处,首级怒睁不甘的吴广首级,神色复杂后竟是大松一口气的畅然一笑。

同样也有一人,居于陋室,笑看娇妻亲子,眼中燃着却是仇恨之火。

吴广身死,而且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中。一切旁观者都看到了张楚内部在外地环伺的情况下,内斗徒然暴露下来白热化的情景。当然,陈县张楚一干臣僚并非没有心清眼明之人。

比如蔡赐,这位来此陈郡上蔡的名士此刻神情严峻。便是在苍头军将吕臣的眼前,蔡赐也好不掩饰自己对陈胜用人不明,田臧利欲熏心的痛恨和怒骂。

“国事维艰,军情如火。田臧虽有军略之名望,可西进四月,一点功业也没有立成。反倒是自己麾下的兵将越来越多,而吴广攻城之进展也原来越少。大军在外,将帅不和。而王上依旧执拗于分权制衡之癖好,致使假王吴帅在外征战半载最后外敌环伺,内部制肘,事权不一,这才困顿不前以至于最后竟然发生如此之恶事!”蔡赐此刻痛心无比,一点一滴分析着其中根由:“吾王自武臣自立之后,已经多有薄信寡义之举。对忠心耿耿如假王,也猜忌频繁,更甚西北扶苏之旧事!!!”

“可扶苏有天潢贵胄,大义名分,更有蒙恬遗命之号召。故而长城军团旧将反弹甚微,可吾王有何?假王乃是张楚之王,位尊权重。岂可如此猜忌轻呼!纵然假王顾全大局,再三忍让。又岂可让田臧此等利欲熏心之徒过去分权?”蔡赐说到这里,痛心无比,又怒斥道:“蔡某恨当初不能劝谏田臧西去,致使而今恶果酿就,我张楚民心军心,由此大坏矣!”

“柱国……您醉了!”听得蔡赐如此剖心肺腑之言,吕臣既是感动,又为蔡赐担忧。眼下尽管蔡赐依旧是上柱国,是张楚体系中最为尊崇的文官。可实际上,于陈胜的亲重,却是渐渐不如陈县之中的另外后起之秀。

自从庄史被陈胜一怒斩杀宫门外后,也不知是陈胜脾气见长还是众多官吏太过懈怠。反正陈胜周遭已经许久没有忠正之士辅佐了,一干臣僚,稍有不合携带之举,陈胜便动作鞭笞发配,甚至直接下狱斩杀。

而张楚局势的越发败坏,也让陈胜的心情越来越恶劣。就是蔡赐,也失去了往日的宠信。被陈胜高高挂起,用来表示他对名士的渴望,却再无那么多实权。

就是和蔡赐亲近,彼此约为好友的吕臣,也似乎受到了猜忌,被发配到东海郡去扩大地盘。须知,蔡赐和吕臣,都是陈县名流。蔡赐自不用说,蔡家在上蔡是一等一的豪族,蔡赐自己本身也是品性高洁的真名士。而吕臣,在陈郡也不是吃素的。人家老子吕清也是陈郡名流,陈胜的起义军之所以能够顺利进入陈县,吕清功不可没。

但而今两人却是双双受到冷落。

吕臣和蔡赐年纪相若,看见蔡赐如此激动,心中既是感慨赞同,也不免心中担忧隔墙有耳的顾虑。

蔡赐听了吕臣的劝,双眼泛红,道:“蔡某怎会醉了?而是大王在酒池肉林之中,早就醉了!醉了这权势,醉了这人心冷漠!”

吕臣双耳一动,忽然听到了什么异动,顿时怒喝,道:“谁?”

那动静顿时更大起来,吕臣当下就是怒气蓬勃想要抽剑杀过去,却是身后蔡赐按住了吕臣的肩头,道:“罢了……应当是朱中正的人。他们职责所在,你过去杀了,这事情恐怕闹得更大。”

吕臣咬牙且此,取代了蔡赐位置的两个新秀。一个名作朱房,一个名作胡武。这朱房担任的职位是中正,权责差不多和御史大夫类似。干的就是得罪人的活计,本来这事是不好干的。可朱房却很是厉害地取得了陈胜的欢心,在朝中权势颇隆。

另一人,名作胡武。担任的是司过,听名字就知道这是干嘛的。相当于大秦的廷尉之职,只是这胡武仗着陈胜的宠信。“威名”传遍陈县,简直可以夜用小儿止啼。

这两人,可以说是标准的酷吏。是陈胜学着咸阳胡亥、赵高的法子,打算用严厉的刑罚来控制群臣。

而其中受到冲击最大的,便是蔡赐。这位上柱国在有陈胜支持的朱房、胡武进攻之下,掌握的权力已经大不如从前。

“陈县如此……”吕臣面容沮丧,叹了口气。

刚才的窃听事件对蔡赐而言好似从未发生,反倒是和蔡赐几乎找了一座席面,饮酒作乐了起来。

陈王宫。

听了朱房转述给陈胜蔡赐的言论,陈胜不动声色。闭目养神好似从未听闻一般,一边的朱房也不吭声,这个朱中正知道自己干的事情十分得罪人。所以他很明智地选择了忠诚于陈胜一人,用不党,不群,孤臣的形象维持着自己在陈胜心中的地位。

便是刚才的转述,也毫无一点偏差。

“哼……蔡赐一介书生,岂懂得什么军旅!”最终,陈胜对蔡赐的批评还是有些隐怒,眼下的陈胜几乎对谁都是一派愤怒。不仅是对蔡赐,更是对田臧。

他没有给过田臧任何明文,也没有说过任何这样的话。但实际上,田臧干的,就是陈胜想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