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出租车的是个年轻人,看了一眼发愣的王霄,不耐烦地道:“喂喂~你们到底走不走啊?我还等着拉客呢。”
“哦,走走。”王霄回过神来,知道在这里动手肯定不行,因为这里人太多了,到时候难免会误伤到别人。而且不比帝豪会的地下黑拳场,打死人不需要偿命。在这里别说打死,就是打伤人,那恐怕就会有很的大麻烦。是以按捺住情绪,扶着张山上了车,反正对方要了两箱啤酒,一时半会儿肯定喝不完,等下回来再慢慢收拾他们也不迟。这样想着,王霄压制住了愤怒的情绪。
出租车轰隆隆地开走了。
三分钟以后,出租车就把他们载到了深华学院门口,下了车,张山突然迷迷糊糊地道:“我说哥们,你以后有本事了,还认不认我这个兄弟?”
“认。”王霄毫不犹豫地道:“当然认,不管我有没有本事,你都是我的好兄弟。不过兄弟,说真的,你真的得减减肥了。你这将近三百斤的重量,连我都有点吃不消了。”
付了车费,王霄扶着张山进了三楼宿舍,把他扔在了床上,说是“扶”,其实张山整个身子差不多都压在了王霄的肩膀,几乎是把他背进宿舍的,所以这一路爬楼梯实在是有够辛苦。所幸王霄自小开始就练就了一副强健的体魄,搁一般人恐怕早就累趴下了。
张山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很快的就沉沉入睡了。
王霄坐在床上歇了会儿,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分钟就到九点半了,便站起来给他盖上单子,把风扇风速调到最小的三档,悄悄关上灯,走了出去。
光华学院门口,王霄点上一支烟,狠狠抽了两口,面色阴冷定地轻轻自语:“扒手党——很快,你们就会为你们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的!”说罢,弹飞烟蒂,快速向牡丹亭跑去。
牡丹亭离光华大学并不远,王霄速度又快,不一会儿就跑到了,看到那几个人还在大口大口的喝酒,大口大口地吃肉,便放心地走到一边,暗忖:“喝吧喝罢,喝死我就不用多费功夫了。”
“哥几个,今儿个生意不错,咱们多喝点!”
“喝喝喝,老板再来箱啤酒,烤个乳猪。”
扒手党的几人吆五喝六地吃喝着,吵嚷着再来个烤乳猪。
身材肥胖的烧烤店老板,一看没有猪仔没了,赶紧跑了过去,点头哈腰地赔笑道:“哎呦,真抱歉!猪仔没了,不如几位先生换点别的?”
“换~换你妈啊换!”
一个身材高高瘦瘦,喝的有点高的青年大着舌头说着,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猛地一推那肥胖老板的胸口,大声道:“老子就喜欢吃烤乳猪,怕老子没钱付帐啊?!告诉你,老子现在穷得只剩下钞票了。”说话间掏出一叠钞票,狠狠地甩了过去,然后挥挥手,大声地宛若呵斥孙子般道:“快去快去,快去跟爷们烤乳猪去,今晚若是烤不出乳猪,爷就砸了你这孙子的破店!”
那肥胖老板面色一变,忽地跑到里面拎出来把菜刀,指着那人的鼻子破口大骂道:“狗.娘养的你说什么?带种就把刚才的话说一遍,看老子不剁了你这龟孙子的狗头!”
呼啦!老板一急,顿时从烧烤店里涌出来五六个气势汹汹的年轻小伙,个个都提着菜刀,齐齐怒视着扒手党一伙人。
扒手党明显是一群欺软怕硬的主,再说了几人都喝的有点高了,一看人家动真格的,动起手来肯定吃亏,一个脸上有道刀疤的青年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甩手“啪!”给了那青年一巴掌,喝骂道:“妈的,让你收敛一点收敛一点,做人要低调点,你妈怎么就是改不了呢?操!”转而望着那肥胖老板,陪笑得:“哎哟,老板对不住了,您看我这兄弟喝高了,希望您别介意。再说了,做生意和气生财嘛,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
“这还像句人话。”老板把高扬的菜刀缓缓放了下来,吐了一口唾沫,低声骂道:“什么东西!敢跟老子叫板,老子当年出来砍人的时候,恐怕你们还在撒尿和泥玩儿呢。”骂骂咧咧地嘀咕着,就转身忙碌去了。
一个头发染得花花绿绿的小年轻,见老板说话不好听,顿时火了,“妈的,你说什么?”
“小发,算了。”
刀疤青年脸色一沉,掏出钱道:“结账。”说着,心想妈的今儿个哥几个喝高了,让你先嚣张着,等哥几个头脑清醒了,砸了你这破店,弄死你孙子。
看到这一幕,王霄暗暗冷笑。
付过钱后,扒手党一行七人,很快地跨上了摩托车离去,不过几人确实喝高了,都不敢开得太快,就那么慢悠悠地向前开着。
王霄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就跟了上去,当然他是行走在路边的树荫小道上,由于几人把摩托车开得很慢,所以跟着他们倒也不费多少力气。
夜色静谧,街上行人已稀少起来,偶尔过去的一两辆车也是匆匆而来,匆忙而去。
天空中,一弯新月洒下银辉。
扒手党一行人,往前大概开了二十分钟,来到了“不醉不归”迪厅前,大概是为了吸引顾客,迪厅前摆放着两个半人高的音响,播放着时下流行的动感音乐,由于声音特高,传出老远。
扒手党几人停下了摩托车,突然一人跳下摩托车匆匆忙忙地王迪厅侧边一个黝黑的巷子里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哼哼唧唧地道:“憋不住了,哥几个,等等我,去嘘嘘哈~”
另外几人一听“嘘嘘”,跳下车,也感觉有了要“嘘嘘”之意,于是跟着跑了过去,七个人排成一行,哗啦啦地“嘘嘘”起来。
王霄跟了半天,一看机会来了,哪里会错过?当下脚下一动,快速跑了过去,快要接近的时身子一纵,一个凌空劈叉腿,“砰!砰!”踢在了在最外面的两个人的后背上,两人离墙壁很近,在重击之下,脑袋“乒乓”和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然后又弹了回来,哼哼着仰面摔倒,由于巷子里里比较黑暗,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死了,还是晕了过去——总之没有动静了。
里面的五个人虽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王霄刚刚纵身劈腿的时候带起了呼呼风声,已然令几人打了个冷战,平日里这几人没少干伤天害理的缺德事,仇家自然不在少数,是以马上就警觉起来了,其中一个人喝问道:“谁?”
王霄落到地上以后,根本不答话,抬脚就是四脚弹腿,“砰砰砰砰!”踢中了四人,跟着一旋身,一个旋踢将第五个人踢飞了。
“唉呀妈呀,疼死我了!谁打我?”
“我们是扒手党,朋友是那条道上的?”
“妈的,怎么回事?你谁啊?”
……
五人被打得跌倒在地上,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对方是谁?以为报出名号,就会把对方吓住。可是他们错了,因为王霄打得就是扒手党的人。而且他们不提还好,一提顿时勾起了王霄的怒火。
王霄怒火中烧,根本不答话,踏前一步,伸手抓住一个长发青年的脑袋,就往墙上撞,随着“乒”的一下,那人被撞得头破血流,随后晕了过去。跟着猛跑几步,凌空一脚蹬向一个刚刚爬起来之人的胸前,那人一下子被踢飞了,然后哼了一声,晕了过去。
另外三人这个时候激灵灵打了个寒颤,酒一下子醒了,不醒还好,一醒看到晃动的黑影,吓得“妈呀”一声,大呼着救命,拼命向外面跑去。可是他们的声音很快地被淹没在迪厅门口音响播放的音乐声中了。
而且由于他们喝高了,脚下不听使唤,一时半会儿哪里跑得掉?此刻他们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再说王霄也绝不会让他们跑掉,只见他猛跑一步,又是一个凌空劈叉腿,将跑在前面的两个人踢飞,两人惨叫着摔在地上,晕了过去,最后还只剩下一个清醒的。
“别,别过来~”这个人高高瘦瘦,正是在牡丹亭烧烤店说“穷得只剩下钞票的”那个青年,此时此刻他吓得浑身颤抖,看着一步一步向他走过去的王霄,“扑通!”跪了下来,如捣蒜般磕着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小的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
这家伙不说有八十岁的老母还好点,一说让王霄想起了被砍伤的妈妈,一时间怒不可竭,跨前一步,一脚将他踢飞了了出去,然后哼都没哼一声晕了过去。
黑暗中,王霄宛若一条来自地狱里的索命无常,低吼道:“今天我就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彻底废了你们这群败类,看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作恶!”说着,走到那家伙身边,两手一探,抓住了那人的双手一拧,那人双手立刻折断,一下子痛醒过来,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然而王霄并没有停手,跟着又扭断了那人的双腿。
(等下还有一章,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