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开始吧,限时两个小时,好的画家除了能将画画好之外,还要在短时间内完成,两个小时,画一幅小比赛用的作品,足够了。”听了一会后面谈论韩衍的议论声之后,张方才宣布开始,时间正是上午十点半,比赛结束的时间就是正午十二点半。
张方话音刚下,一早就构思好要画的题材的答春绿立马就提笔开始,看他沉静、认真以及挥笔时的手势,还真有那么的一点大师的影子。能进省画协的画家,即使在国内名气平平,但也不是什么滥竽充数之类的货色,还是有几分真才实学的。
望着答春绿一副认真作画的样子和态度,画展中心里面的观众渐渐都安静下来,并没有像以往围观看热闹那样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毕竟画画还是需要安静的环境让作者答春绿沉浸在画的意境中,一道细小的声音,可能就会另答春绿大乱,失去那玄之又玄的灵感。
大部分的人,都是希望答春绿能画出一幅他的巅峰之作!来浇息韩衍的嚣张气焰,然后再嘲弄几句,让他明白,不是什么人都能用来炒作的,他韩衍,充其量就是一个小丑而已!
再反观韩衍,一众人差点没忍住要嗤笑出声,眼中的轻蔑不屑之色更甚,心里幸灾乐祸起来,难道这“鼎鼎大名”的高考状元今天要交白卷?还是想玩“看到的都是智商高的人,看不到的都是智商低的人”这套傻逼到家游戏?
他们这么认为也不无道理,只见韩衍这会儿虽然将毛笔、颜料等画具都一一摆好了,却丝毫没有动笔的意思,而是抬头出神地望着观众台上的一个方向,纹丝不动,嘴角挂着笑容——傻逼呵呵的笑。难道是在模仿小四,仰望天空四十五度角微笑把泪咽?也太他妈会炒作了吧!
与其他人这才发现韩衍的异常不同,陈慕芷却是一早就发现了,开始时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韩衍这么含情脉脉地望着,颇为不好意思,使了几次眼色让他回神,却像个木头那样,一点反应都没有,急死她了都,你个死家伙,倒是快点回魂啊!撞邪了么盯着人家看。
还不快回神,大家都看你了呢!猪啊!陈慕芷心里焦急地想着,她身前的唐月,也一早就发现了韩衍直愣愣地盯向自己这里,比开始时揶揄自己的目光更甚,心里觉得奇怪,这家伙又搞什么花样呢?气了好大一会才发现问题,他是看自己还是在看慕芷?难道慕芷脸上长花了么?
不过作为台上最高的领导,大家都在翘首看前面的两个人,自己反而回头就显得突兀了。
很快不但作为当事人的陈慕芷以及半个当事人的唐月知道韩衍的异常,其他人也发现了,不由得也顺着韩衍的目光望过去,顿时心里就爆粗了,我嘞个去,两大美女,其中一个还是市长,这小子色迷心窍了么?居然敢这么盯着市长看?还有那么美女,就算是女朋友,但是现在是比赛时间,看女朋友干什么呢?这不胡扯嘛!
麻痹的,这么漂亮的女孩,居然被一个这么嚣张的人泡到了手,简直就是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更多人如是心里暗骂道。对韩衍这种看不过眼的讨厌,渐渐就变成了妒忌。
不少人蓦然发现,抛开嚣张不说,韩衍是高考状元,据说也是富家子弟——四十万都随手捐出去的能穷么?又有个绝对可以在没有内幕和鬼画符的化妆师的情况下被评选为市花的女朋友,比自己好多了,操!凭什么?一个品质这么差的人也能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难道这女的其实是个拜金女?
肯定是的,要不是为了钱,谁会跟这么嚣张、自以为是的东西一起啊?切!也就能在这里充充大款而已,在海心市上面,在那么多富二代和官二代面前,恐怕也得灰溜溜收起尾巴做人。
嚣张男,拜金女,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少人心里冷笑地想着,当然,更多的是个中妒忌,否则又怎么会有希望更富更牛B的人把他比下去的奇葩念头?
就在陈慕芷和唐月都急得想去提醒韩衍的时候,这家伙终于魂魄归位一般动了,看都不用看,就拿起了旁边的毛笔,蘸了墨水,然后全身关注地开始画了起来,这时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旁边的答春绿,却已经把一座山都画好了,察觉到韩衍挥笔,答春绿不由得探了一眼过去,却是看到韩衍身上比他更有大家风范的姿态、大气!
怎么回事?答春绿立马就愣了,暗暗纳闷,这小子怎么会有这种自信、飘逸、专注、庄重的艺术家气息?而且,他的一笔一划之间,竟然没有丝毫的停顿,行云流水,如轻舟顺风而渡,悠然自得。
哼,这小子,本来就是打算炒作的,自然的装模作样一番了,派头还是挺足嘛!答春绿很快就安慰好自己,不再理会韩衍,继续埋头地画起了手里的作品。但自信心,却并不如先前那么充足了。
台上的嘉宾、评委和大部分等着看笑话的观众也觉得甚是不可思议,尤其是那几个评委,都是专业人士,深知这份大家风范不是什么人都能学得出来的,表面动作模仿,不过徒增笑柄而已,但是这时稚嫩的韩衍举手挥毫时出现这种大家风范,却是没有任何突兀、别扭、东施效颦的感觉,反而觉得恰如其分,圆润如水,悠然自如。
唐月和陈慕芷同时放下心来,嗔怪地望了一眼那个身心完全沉浸在画中的家伙,没来得及多想个中缘由,就被他有种出尘的身影给吸引住了。
画展中心内看不到两人所画为何物的的人,渐渐地开始焦急起来,他们充满了好奇心,韩衍身上怎么会自然而然地出现这种气度从容的姿态?而且还是在发呆呆了半个小时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