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党校?
郑直怔了一下,等回过神稍作思考后,恍然明白,上边培养自己是假,给自己找个借口离开是真,这定然是林毅等人暗中帮忙活动的,毕竟不管是去特种部队里陪训,还是去非洲寻找父亲,都需要很长的时间。
派出所副所长也是实职,不可能老是让他请假。
而如果找个去党校培养的借口,就好办多了,只要在党校挂个名就行,至于何时在党校毕业,是没有时间限制的。
如果再暗中动动手脚的话,弄个假的学习成绩,那便是入党校深造与进入特种部队培训两不误了。
“好的,我这边把工作交接好,就去杭城党校报道。”
郑直笑着应下,“好长时间没有和林局长喝一杯了,今天中午有空么?我做东!”
“好啊,在哪里,我十二点整准时到。”
郑直说了个地点,又和林寒岭聊了几句,二人各自挂断了电话。
又折回了庞所长的办公室,郑直笑道:“本来是想要请个长假的,却不想上边另有安排,让我把手头的工作交接好,去杭城的党校报道。”
“这是好事啊!”庞所长霍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般情况下,只要不是犯了过错的,进入党校进修之后,再出来必然会升上一级,郑直才来这边工作了不长时间,又要升级了,庞所长是又嫉又羡,“恭喜恭喜,郑所长几个月之后毕业出来,定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郑直现在才二十出头,如果能再进一步,就是副处级干部了,庞所长这般一想,脸上的笑容又是加深了几分,显得格外谄媚。
“多谢庞所长吉言!”郑直自家知道自家事,并不是真正进入党校去深造的,而且知道自己太年轻,去年也才刚刚升了一级,就算是真的进入党校,也不可能升级。
副处级这个级别,都能当副县长了!
哪里有二十岁刚刚出头的副县长?
不过真实情况也不好解释,郑直索性含糊了过去,只是谢吉言,却没有承认一定会升级,又想了想,自己进入党校的消息肯定会传出去,便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钱,笑着道:“庞所长,我交接完工作后就得马上去杭城,这是五百块钱,就由你来带着所里的同志们去吃上一顿吧。”
“行,我待会就通知下去。”庞所长没有推辞,升官请客,这是常情,不过眼见郑直似乎赶时间,心下有些遗憾,不能和郑直喝上几杯攀攀交情,“你如果急着去杭城的话,我们可以约定在中午嘛。”
庞所长还是不死心的劝了一句。
“怕是不成了,刚才电话打过来催的很急。”
“那就算了吧。”庞所长只能无奈的死心,他上边也是有人的,听上边的人说过,如果不能找到合适的机会与郑直打好关系,那么既不能得罪,也不要像哈巴狗一样的谄媚巴结,不然惹得人家烦了,或者是看不起,对将来的仕途会大有影响。
郑直虽然年轻,但可以预见前途必然远大,真要是给郑直留下个不好的印象,那么将来在升职考察的时候,若是不小心被郑直知道,郑直只需要说上一句话,升职的事情就泡汤了。
所以宁可关系平淡,也不能因为巴结人家,给人家留下个不好的印象,这也算是经验之谈。
郑直之前请了一个多月的假,手头也没什么好交接的,来顶上副所长的人也没有来,郑直便只是和庞所长聊聊,把之前破获的案件资料,大体的说了一下,上午十一点左右,离开了派出所。
郑直前脚离开,庞所长后脚就把他要去杭城党校进修的事情告诉了所里的同志,众多警察们都是羡慕不已,庞所长又把郑直留下五百块钱请客的事情说了一下,众人都是大声叫好。
既然郑直不能参加酒席,自然不必赶时间订在中午吃,庞所长将时间订在了晚上八点半,他们毕竟是警察,中午喝酒的话,肯定会影响到下午工作的。
离开了派出所,郑直打车回到了住了有段时间的旅舍,这里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只有一个行礼箱,里边装了几身换洗的衣裳,洗了个澡,郑直躺在床上休息。
他要待在平北市等候白家的人杀上门来,所以现在还不是去部队报道的时候。
中午十二整,和林赛岭吃过饭,回到宾馆在床上躺到了下午四点左右,郑直换了身休闲服装走出了旅舍,随意的在街上走了一会,掏出手机,拨通了苏靖轩的号码,“你小子最近可真是舒服,现在在哪呢?”
原来苏靖轩请假后不久,就强行拖着女朋友去四处旅游了,日子过的那是潇洒舒服极了。
那边传来了苏靖轩哈哈的笑声,“在西双版纳呢,这里太美了,再在这里玩上几天,我们打算再去西北那边转一转,见识一下大漠风景!”
“你小子,玩的乐不思蜀,都忘了你还有工作吧。”
“怎么,我可以回去了?”
“嗯,看你的意思了,现在动身回来也可以。”郑直笑道:“不过难得出去玩一趟,你也可以等到看过了西北的风景之后再回来工作。”
苏靖轩想了想,回道:“那我们再玩上半个月吧。”
“好的,没人催你。”郑直左右看了看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接着道:“我打电话给你是想要告诉你,我最近要去特种部队里培训一段时间,等你回来就见不到我了。
等进入部队,估计会是全封闭式的训练,到时电话打不通,你不用着急。”
“哦。”苏靖轩应了一声,随即疑惑的询问,“你的身手那么好,干嘛又要跑去部队里训练?”
“主要是训练野外的生存能力,这方面是我的弱项,好了,不说了,等我培训结束后,我们再坐下来好好的喝上一杯。”郑直怕苏靖轩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索性又含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刚刚挂完电话,就突听旁边响起了一个声音。
“先生,看您印堂发亮,血色匀和,天庭饱满,真是大大的福相,不过最近会有些小小的不顺,要不要贫道帮您算上一卦?”
郑直顺着声音望去,就见几步开外,一个身穿道袍的老道士,一手执着拂尘,缓缓的朝着自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