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秦默阳走到了床边,浅夏却猛然掀开了被子,宛如某种发狂的野兽一般扑在了秦默阳的身上。阳少顿时满头黑线,要知道掀了被子浅夏可是一丝不挂,而一向内敛规矩的浅夏就算是之前一直是伪装,现在也没有理由如此狂野…
嗯..嗯..浅夏紧紧搂住阳少的脖子,在秦默阳的脸上又亲又啃,那架势比默舞姐都不遑多让,阳少连忙抓住浅夏的肩膀,把浅夏强行分开,这才看见了她小腹上殷红殷红的法阵!
“畜生!”阳少狠狠的骂了一句,恩师讲述的那些遭遇还历历在目,秦默阳如何不知道女子小腹上的法阵是做什么用的?如果阳少现在和浅夏春风一度,那么明早起来就彻底成了浅夏的傀儡了!
邪魅法阵,出自于百花协会,端得阴毒无比,而此时浅夏还在无意识的扭动着身躯,一副意乱情迷的样子,很明显自主意识已经模糊,秦默阳黑着一张脸,把浅夏推倒在床上用被子裹起来,但就算是这样,浅夏还是呻吟不止…
阳少知道这是西门雪寒的意思,曾经那毒妇用同样的方法控制了恩师,自以为把所有的一切事情都牢牢的控制在了手中,如果明日让西门雪寒发现阳少并没有对浅夏怎么样,那才是真正有趣的事情,不过现在浅夏连自己的意志都已经模糊了,这可是颇为难办的事情。眼看着浅夏浑身渗出了微弱的斗气,把那被子撕扯得粉碎再次向着秦默阳扑上来,阳少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了。
“八卦天阵、邪能压制!”阳少收起两个大拇指,而用其余八个指头团成了一个圆,这八个手指上分别亮起了黄、白、紫、绿、红、蓝、金、黑巴掌颜色,阳少把自身八种斗气精妙的分配在八个手指上,而那完美的圆隐隐形成了一个八卦。
“师兄,给我,给我…”浅夏口中胡乱的呻吟着,再次向着秦默阳扑上来,阳少双手同时用力,泛着八种斗气的手指狠狠戳在了浅夏的小腹上,刚刚好盖在了浅夏的邪魅法阵之外!
嗡嗡…八卦天阵的威力立刻得到了凸显,完美的八棱阵型在邪魅法阵的外面缓缓生成,浅夏整个人猛的定格在了原地,似乎找回了一点点自我,而邪魅法阵上的血红色不住的跳动,似乎希望突破封印冲出来。
“灵魂唤醒!”阳少猛的收了手,而把一对大拇指按在了浅夏的太阳穴之上,灵魂层面的冲击瞬息而至,浅夏也曾经在灵魂系进修,自身灵魂要比普通人强韧一些,而且明白灵魂沟通的道理。
一瞬间秦默阳的灵魂猛烈的震动着,透过了大拇指传到进入浅夏的躯壳,浅夏的一双眼从迷离变成了澄亮,随着灵魂的震颤而整个人清醒过来。
“师兄…我这是?”浅夏终于清醒了过来,只说出了五个字就想起了刚才的经过,浅夏哇的一声哭出来,整个人蜷缩在床脚不住的颤抖。
“真TMD造孽啊!”阳少狠狠的说了一句,赶忙从次元手镯中拽出一件长袍给浅夏披上:“没事了,没事了,师兄在这里。”
“师兄,我也不想,但是我无法反抗!”浅夏大哭着扑进了阳少的怀中:“我好怕,我好怕,我没有做错什么吧?我忽然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的心好乱!”
“没事了,你没做错任何事情!”阳少赶忙撑起了隔音护罩,如果说现在隔墙无耳,打死秦默阳都不会信。
“我没做错什么…”浅夏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师兄,那邪恶的法阵让我无法控制欲望,如果我和你…那么你也会被完全控制。”
“我懂得,现在没事了,别哭了。”阳少抱着浅夏,这个情况下也无法把这柔弱的女子推出去。
“你懂得?你怎么知道的?”浅夏擦了眼泪,却惊讶的看着秦默阳:“这是协会中的秘密,外人根本无从知晓,天啊!”
浅夏掀开衣服看到自己小腹上的邪魅法阵,此时外圈上多了一重八卦天阵,把那邪魅法阵牢牢的控制住,浅夏不禁吓得魂飞魄散。
“师兄…师兄难道你也是协会中人?”浅夏哆哆嗦嗦的,全身都不敢动弹:“你是母亲大人故意派来试探我的?我没有成功,师兄要索我的性命了吗?我不怕死,但为何这么温柔的师兄也是他们的人?”
“傻丫头,你被这一连串的事情折腾糊涂了吧?”阳少不由得苦笑着帮浅夏掩好衣服:“我不是协会中人,我之所以知道这种禁锢方法,是因为我的恩师曾经受到过邪魅法阵的荼毒,这并不是我的原创,是恩师经历了二十多年才潜心推断出而方法,只不过为了救你,刚好用上罢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浅夏的脸上又有了表情,傻乎乎的笑着流眼泪,而过了一会整个人仿佛又想起了什么,再次呆愣愣的宛如木偶一般定格在原地。
“又怎么了…”阳少不由得满头黑线,那么内敛持重的一个姑娘,被西门雪寒折磨成这一番模样,阳少心中着实不好受,秦默阳连忙把浅夏抱上床,再从次元手镯中取出精美的小吃热好了送到浅夏嘴边,希望这样能帮助她稳定情绪。
“师兄…母亲大人曾经派我接近你…”浅夏呆愣愣的说道:“她说只要我能拿走你的嘉拉蒂之眼,就能破坏一件大事儿,而这件事情对我来说是救赎,她说我是肮脏的,只有做完这件事情才能得到清白!”
“等等,等等!”阳少手头不由得猛的一颤,猛地从字里行间中品出了什么东西:“你今年多大?”
“我二十一岁…”浅夏的双眼中猛然呈现出了复杂的神情:“母亲大人说我是孽种,从小对我就很冷淡,这些年来我在协会之中,或多或少也听说过一些事情,我…我…”
“你母亲是谁?”阳少听到这里,加上之前的那些事情,只需要一个名字,就能够确定眼前的事实。
“铸造师协会会长:西门雪寒!”浅夏的美目中留下了两行清泪,似乎正在经历着内心的煎熬:“她说那个人抛弃我们而去,她说我也是不值得被爱的,她说…”
“我擦,不会吧…”一向沉稳的阳少都忍不住爆了粗口,而一把抓过浅夏的胳膊去检查:“你不是单纯木系体质,对不对?”
“我是风、土、木三系体质。”浅夏蜷缩着自己的身体,还忍不住发抖:“很怪异是不是?风系和土系是相克的,所以两系体质在我的体内根本无法表现出来,师兄,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有一种不寻常的亲切感…”
“师兄?别再叫我师兄了。”阳少坐在了床边慢慢的说道:“按照师门辈分,你应该是我的师姐才对!你二十一岁,风土相克体质,西门雪寒的女儿…浅夏师姐,你的名字应该是浅夏•丹莫罗,你是一带神铸师卡梅伦•丹莫罗的女儿啊!”
“我…”浅夏的神情巨震,虽然早已经猜到,但是被阳少如此说出来,却还是禁不住这种冲击:“而你是卡梅伦的徒弟,你是我从未曾见过的那个父亲的徒弟,师…师弟,你告诉我,母亲说得都是真的吗?父亲滥情伤害了母亲后,抛弃了怀胎的母亲后离开了吗?”
“你认为这可能吗?”阳少此时的表情变得异常阴冷:“一带神铸师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了整个铸造师协会,还把这个女人放在铸造师协会的巅峰上独自离开,一走就是二十多年杳无音讯,一个站在了权利和地位顶峰的人,要有什么样的原因才会这样做?”
“我也很疑惑…”浅夏用双臂抱紧了自己:“我这些年一直很疑惑,协会被母亲操控,总有种说不出的东西在涌动,我外出帮助别人铸器,别人总是说,曾经的协会多么温和正义,现在的协会多么多么可怕,我想不通…师弟,你能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吗?”
“你的体内流着恩师的血,注定了你会对是非产生怀疑,而不是完全成为西门雪寒的傀儡。”阳少长叹一声:“我只陈述事实,至于你相信多少,完全看你对是非的判断标准!”
浅夏端过阳少准备好的热饮咕嘟咕嘟喝下去,浑身都往前凑了凑,这些年压在心中的疑惑没有人能够解答,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就要说出一个不一样的故事!阳少进一步加强了隔音护罩,而幽幽的讲起了恩师的曾经,那些勾引,那些背叛,那些预谋和那些狠辣的手段,阳少的中音沉稳的叙述着,浅夏的表情却变得越来越震惊,她没想到自己的父母居然会如此的站在对立面,协会这些年做过了无数的恶行,她一厢情愿却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母亲西门雪寒真的是如此恶毒的一个人。
“这就是经过。”阳少耸耸肩:“尘封已久的经过,现在我已经帮助恩师解封回归,战火将再一次点燃,至于你相信多少,选择站在谁的一边,都由你自己。”
“师弟…”浅夏伸出手来握住了阳少的大手:“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