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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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八.玄骨灵液(悲催求订)

(还有比这个数据更悲催的么,真心无力了。)

“废物一个,死便死了,那又如何?”陈昊脸上一冷,针锋相对。

银发男子柳眉倒竖,单拳紧握,身下的石珠再次嗡鸣颤动起来。

“虽然不堪大用,可毕竟是我所布下的棋子之一,凭你也敢毁去?”

陈昊意味深长的看了三名黑衣影徒一眼,周身窍穴如同星辰般闪耀,三十六颗火种熊熊燃烧着,一朵朵青莲在空中幻化而出,每一朵莲叶里都有一尊佛陀虚影在吟唱。

他低喝一声,经脉中一条条真元之河为之沸腾,将整个血肉金身中的潜力尽皆激发而出,一座暗金色的楼船顿时冲破了时空的约束来到此地,发出巨大的呜啸之音,这一刻即便是那石珠都剧烈颤抖起来,仿佛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

幻化出的兵刃与凶兽全都凝滞在空中,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掐住了咽喉,只能在喉咙里发出阵阵低鸣之音。

陈昊此时脸上青筋暴起,看起来十分狰狞,当看到金色楼船那一刻,他知道他成功了,虽然这楼船比之前所召出的要小上一号,并且光华黯淡,可是威力依旧不俗,何况这一次他并没有借助金身之力的加持,而是仅凭自己便将此术使出,运使得将会更加圆润贯通,震慑眼前这些人已是足够。

银发男子右手将骨矛狠狠掷出,后者在空中划出了一条长脊骨龙,狠狠的撞在楼船之上,可金色楼船却岿然不动,仿若存在那里便成了亘古,任凭诸力的侵袭都无法毁去。

反倒是骨龙哀嚎着被弹回,重新又变成了骨矛,上面的黑色花纹也消失了近半,之前晶莹如玉的矛身此刻也变得坑坑洼洼,仿佛埋受了无数年风沙的侵袭一般。

银发男子脸色变得难看,本来胜券在握的心也第一次变得摇摆不定,他再次瞅了瞅陈昊的面容,摇头冷喝道:

“你到底是谁,金色楼船,我印象中并没有谁拥有这般手段!”

“孤陋寡闻,凭你又哪能识出?”

“牙尖嘴利,就不怕等下舟毁人亡么?”

银发男子声音阴冷,他将骨矛重新背负,挥舞着手中黑剑便要再度杀来。

“前辈!”

三名影阁之人慌忙拦住,符印连闪,那巨大的黑影将陈昊与银发男子整个隔离了开来。

“滚开!”银发男子手臂挥舞,随手就是一剑,剑气斩在黑影之上,使得后者一阵扭曲,形体翻涌不已,可却并没有破裂开来。

“前辈不可,此处实乃镇魔重地,关系到整个青州人族的气运,大意不得啊,二位若执意要打,何不另寻地域,那清漠荒原如此广阔,岂不正是争斗之地?”一名黑衣影徒小心翼翼的建议道。

“换个地域?他若不换龟缩在此城,我岂不是无可奈何?”

三名影徒的脸上顿时变得十分愁苦,他们求助似的看了看陈昊,却见后者老神自在,根本没有半点搭理他们之意,只得咬了咬牙说道:

“若两位肯就此罢手,我等上报给殿主后自会有所补偿,两位都是修为滔天,有望证道永恒的人物,何必在此生死相向?”

陈昊尚未答应,那银发男子脸上却是略有所动,他皱着眉头问道:

“要我饶过此人也行,你们会付出些什么?”

黑衣影徒大喜,连忙颤声说道:“其他的不敢保证,但三滴玄骨灵液却是至少的。”

银发男子摇了摇头回应。

“虽然也是奇物,可是三滴实在太少,我要六滴,将眼前这人的那份与我,反正只要我肯罢手,这场争斗难道还会再生不成?”

陈昊闻言冷笑:“阁下未免太过天真,一个巴掌虽然拍不响,可谁若是妄想贪图属于我之物,我即便竭尽全力也会将其找出镇杀,莫非你真以为自己比拥有金色楼船的我强上太多不成?”

“都有,都有,每人四滴,切莫再闹了。”

三名影徒闻言苦笑,只得暗暗提高了自己的筹码,想起对方的那些手段,他们便一个也不想得罪。

“也可,但我得见上你们殿主一面,一瞬千年,也不知道他如今到底怎么样了。”

“前辈之意,在下一定禀明,至于这位……”

“自去吧,我尚有些要求,等你们殿主来时再说不迟。”

陈昊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心中却是掀起滔天骇浪,原来是一个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怪,怪不得有着如此神通。

他淡淡的看了银发男子一眼,收回了金色楼船,没有了佛土金身的加持,这门术法才持续了一瞬就将他全身大半元力蒸干,若是再待上片刻,怕不是得油尽灯枯泄漏了底细,这门术法用出来震慑尚可,若是用来争斗还远远不够。

大摇大摆的走回城中,在此时此刻,整座冰风堡反而是最为安全之地,被他抛出去的庭院,因为有鼠妖与那骆北在,倒也不必太过担心。

这银发男子目标在己,不斩杀自己誓不罢休,可惜却被影阁的一干人等给坏了好事,他正好可以拿来那什么玄骨灵液研究一番,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神物,竟然能让一个活了上千年的老怪如此动容。

可惜那曾凤翎将玉佩也一起带走,否则三块碎玉相融,说不定能恢复往昔一些神威,冲破这个困局也说不定。

他摇了摇头将杂乱思绪抛向脑后,行过满地狼藉的大街,找到另一家客栈,将桌底战战兢兢的掌柜给扯了起来,要了个临窗的雅间,点上了一壶好酒,自饮自酌,好不惬意。

但这酒才喝了一般,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却是传来,陈昊微微抬眼,只见桌前多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银发披肩,脸色阴冷。

他不由冷笑一声:“不请自来,好厚的脸皮!”

银发男子邪邪一笑,抓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端起来一饮而尽,口中淡淡回道:

“客满了,到你这儿搭个伙!”

“阁下还能找个更蹩脚的理由么?”

“我知道你一时间不能接受一个之前打生打死如今却笑颜相向的人,可我来此只为了交易,只要你肯答应,之前一切因果便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