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文扬没办法,只能低头认错,但还是不服气的说:“那阵灵是个什么玩意呢。”
难道文扬疑惑,这么多年的世界观和认知,猛然被一下子打破,确实不是他一个年轻人能够接受的。
“阵灵,和普通的妖,仙一般,秉天地气,幻化滋养,你曾经见过的‘鄏’难道不是一个例子么。”
这一说,文扬也是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是啊,自己和金萌当时第二次去北岭村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奇怪的“鄏”,不就是这样么。
鄏产于郏鄏最早,其实郏鄏本是古山名,在现在的洛阳一带,最著名的传说,莫过于那段“周成王定鼎於郏鄏”的故事,据史书记载,大禹治水以后把天下分为九州,接着广聚天下之五金,熔铸九鼎,以象征天下九州,将其视为国宝。商灭夏后,九鼎被迁到了商都朝歌(今河南淇县)。到了商朝末年,纣王荒淫无道,周武王举兵讨伐,灭了商朝。灭商后,周武王的头一件事就是准备把九鼎搬运到周朝的国都镐京(今西安市西南)。谁知那九尊大鼎个个如小铁山似的,既难搬又难运。武王组织了大批人马,据说一共用了九九八十一万人,花了几个月的功夫,才拉到洛阳。当他们准备继续向西拉时,不管用什么办法,大鼎像生了根似的,定在那里巍然不动。武王闻知此事,感叹地说:“九鼎是镇国之宝,它们到了洛阳不往西走,定有缘故。夏朝国都在洛阳,洛阳又位于天下之中,上天莫不是要我把国都迁到洛阳不成?如果这样,就把九鼎安放在洛阳吧!”不料,正当武王准备举行安放九鼎的典礼时,却不幸病故了。周武王的儿子周成王继了位,在周公旦的建议和帮助下,在太庙里建成了一座宏伟壮丽的大殿,选择良辰吉日,召集文武百官、四方诸侯,举行了隆重的定鼎大典,表示周朝已完成了灭商的大业,取得了天下。后来,人们为了纪念周公旦,就兴建了一座殿宇辉煌的周公庙,庙里的大殿叫做“定鼎堂”,庙前的道路则取名为“定鼎路”。,明代的冯梦龙《东周列国志》第五十一回也记载:“成王定鼎于郏鄏,卜世三十,卜年七百,天命有在,鼎未可问也?”
但是根据《茅山异象志》的记载,则是另外一回事,让文王的队伍,不能再行进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鄏”,这东西,是阳气与龙气的聚集与本地的怨念结合而生的,洛阳自古是王都之气,至于冤气,春秋无义战,哪里又没有些怨气呢。
一般来说,阳气是克制怨念的,可是当阳气形成一定规模,而怨气也通过某些方式,形成了“阳怨”的时候,便会形成“鄏”这个东西,无形无影,行动力很低,善于迷惑人心,将人困在某个地方走不出去,由于此物本身是属阳的,几乎免疫所有破邪的属性,所以每个遇上他的人,都会着道,甚至是最终困死,就连演后天八卦道法精深的文王,也同样着道儿被困而死。
既然能够阳气凭空形成鄏,那么结合陶渊明居士和彭松之力,历经天门山神圣之地千年之力,形成飞儿这个阵灵,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了。
邵翾看出来也是第一次见这东西,兴奋非常,手舞足蹈的给文扬和金萌讲着阵灵的前生今世,大部分都是某些道书的摘录,也难为他了,这么冷门的东西能背下来这么多。
“邵先生,现在应该怎么办呢。”文扬自从上小学就听腻了老师手舞足蹈的说教,终于忍无可忍的打断了邵翾的讲座,问了一句实质性问题。
“飞儿和刘欣,显然是某一方面比较契合,但是具体是哪,这就是个无从考证的冤案了,刘欣既然已经不在了,飞儿便是她的另外一种形态的生命,你也要好好的珍惜。”说罢,深深的看了文扬和金萌一眼,最后眼光落在金萌身上。
金萌并没有接过这个话茬,对于邵翾的话,他自然明白,但是无论金萌是多大方的女孩,自然是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也许,真的一个单纯的情人,金萌可以接受,但是这样的情况,是任何一个女人接受不了的。
文扬同样没有说什么,只是往侧面挪了一步,牵起金萌的手,这一个动作,实在表明了太多。
看到眼前的情景,邵翾也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的叹口气,摇摇头,轻语道:“既然这样,你俩做好准备吧。”之后并没有等文扬和金萌听清,便接着说。
“此刻,刘欣的意识已经完全消散,剩下的,就全部都是飞儿的意识,两人的躯体和意识,应该正在结合期间,你俩给她下一道安神符,我估计,不少的事情,要从她身上揭开。”
金萌和文扬无奈,依言给飞儿身上各自打下一道安神符,邵翾用鸡喉,檀香在飞儿的睡榻之前,摆上一个驱邪阵,防止这期间有外魔入侵,不管根本原因是什么,但是从飞儿这事可以看出,刘欣的身体,本就容易受外魔入侵,如今紧要关头。自然是小心为上。
一切准备工作做好之后,三人悄悄离开屋子,合上门,在门窗处,都贴上了符纸,防止醒来的飞儿自己逃走。
换个静室,吩咐崔毅飞儿醒来之后,尽快通报,文扬开始详细的和邵翾说此行的结果。
邵翾沉吟一段:“你的想法很对,这林囡,现在确实是事情的关键,她在天门山的一夜出家,绝对是有问题的,我感觉,她的情况,应该是和飞儿差不多的。其中也许会有差别,但是她,一定会是知情者。”
而后又自言自语的说到:“这小鬼子的一个阵法,中间竟然有这么多事,老金这些年,到底去干了什么。”
当下商定,一旦飞儿苏醒之后,立刻带着她一起去寻访林囡。
作为一个比较传奇的僧人,林囡还是比较难于造访的,甚至于,现在她在哪个城市,都已经是一个迷。
出家后九七年下半年曾经神秘失踪,后来传闻她在美国遁入佛门。李娜出家几年后,在美国洛杉矶的一座寺院中,曾有人邂逅了一身僧装的她,一身黄衣僧侣服洁净的剃度代替了当演员时头上的发饰,面色红润目光有神,某种纯之又纯以至于无尘的精神充溢在她的每一个举动中!邂逅者问问道:“当初你为什么要出家?”林囡淡淡地回答:“我没有出家,是回家了!”其实她出家一直是个谜,用她自己的话说;以前的我并不快乐,我过去的生活表面上很丰富,可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内涵。经常成为媒体跟踪的对象,这几乎是我过去生活的全部内容,身不由己陷入了名利的追逐之中,每当独自一人时,我就情不自禁地要思考:难道我这一生就这样下去,自己表演,也表演给人看,欢乐不是自己的,而自己的痛苦还要掩饰,带着面具生活,永远也不能面对真实的自己。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干什么都比较专一,不喜欢败在某个人的盛名之下,也不愿意在艺术实践上保持一个风格。
我曾经说过音乐的境界,我也曾经以为自己理解了佛印,但是,在后来的实践中,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佛音的理解仅存在于表面,十分肤浅,只有对佛经中的词、意、曲、谱、音进行彻悟,才能得到它的真髓。如果用佛音唱歌,那才是大智之音,大慧之音。于是,我又萌发了出家学佛的念头,但这念头一闪现,就被自己的这一举动吓傻了:要知道自己已是个大龄女子了,为了那份事业,把青春作了赌注,倘若真的出家,那……然而,今天,在这与世隔绝的天门山,我终于彻悟了曾经让她激动,让我不安,欲为又不敢为的一种决策:出家。
包括为了生活的烦事而接触宗教,我也是倾心尽意,一往深情,我看《圣经》,看《古兰经》,几乎所有的宗教性书籍我都感兴趣,但这也是在选择,一直寻找能寄托我这颗心的归宿。不瞒你说,在舞台上我虽然失去了自己,但在生活中我还没有失去寻找自己的勇气。”“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我得道了,从‘六字真经’中领悟了道。在对‘呒吗呢呗嘛哞’的永不停息的诵念之中,我忽然获得一种被什么提升的感觉。于是,我知道这是‘法喜’,所谓‘法喜禅乐’就是指这个。于是,我觉得我应该出家,我把尘世中的烦恼和过去名利场的经历、成绩、荣誉、教训全都抛诸脑后,我寻找原本蕴藏在我们每个人心灵之内的那么一种清静的觉醒,那么一种安宁的本性的冲动,然后潜下心来,慢慢领会自然与人类生来即已具有的和谐与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