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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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矢量反转的另一种用法

千桦市警察局的总部,坐落于热闹的市中心。这样的布局看起来很不合理,占据了市中心的黄金地段,但将总部建在这里是有其意义的。当初的市长,为了营造千桦市治安良好的形象,也为了威慑市中心这种黄金地段上的不安因素,才做出了这一决定。长久以来的结论告诉人们,这一举措成功了,使得警察局总部成为了千桦市人民心中的砥柱,甚至超越了现在默默无闻的市政府。

或许有人会对此嗤之以鼻,区区一个警察局,风头怎么可能盖得过市政府。但在千桦市,这种现象偏偏是当地人已经深入为主的观点了,警察局为千桦市做的贡献,貌似远比市政府方面多得多。每一届的市长都试图将这种错误的风向改过来,但结果都差强人意,没有丝毫起色。到了陈林书这一届,因为他雄厚的背景以及出色的政治才干,才逐渐扳回了市政府应有的威严。

形势的逐渐转变,并没有影响警察局森严的戒备,比如光门口守卫的警察腰间就别着明显的突起,恐怕只有很少一部分人会认为那些是警棍。陆明坐在不远处的一张巨大遮阳伞下,吸吮着杯里冰凉的饮料,思索着怎么混进去。花火和娜娜一左一右坐在他旁边,一边喝着饮料,一边死死盯着陆明,眼角的余光还不忘瞪对方一眼。

他们已经在这里坐了半个上午了,桌上的饮料换了一杯又一杯,不止店主有些瞠目结舌,就连周围其他的顾客都露出了惊异的神色。一个其貌不扬穿着管家服的少年,大咧咧地坐在那儿,身旁坐着两个明显是大小姐一样的美女,这是何等令人失态的情景!难道这是在上演“大小姐的逆袭”一般的狗血泡沫剧吗?

陆明觉得,他们之所以会坐在这里大半个上午没有什么进展,主要归咎于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思考这件事情上。娜娜和花火两个聪明的小脑瓜,没有帮自己出主意的意思,只知道瞪来瞪去,让他好不恼火。

终于,再也忍无可忍的陆明重重放下了手里的玻璃杯,发出悦耳的敲击声:“我说两位,你们是不是该想一想,我们如何潜入警察局的事情了?”他竭力压低了声音,用只有对面两人可以听见的音量问道。花火满不在乎地斜了他一眼,道:“急什么,这种破地方我能杀他个七进七出你信不信?”陆明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向娜娜投去求助的目光。

娜娜莞尔一笑,腻声道:“你大可放心,等到了时候,我保证我们能潜入警察局。”“就算你这么说,我们总不能就这么一直坐在这里喝饮料吧,旁边人看我们的眼神都变了。”陆明早就注意到周围渐渐变味的眼神了,此刻才低声提醒这两个一直陷入暗战,对周围的事情恍然不知的冤家。

“怕什么,他们再敢看,我直接把他们送进医院去。”花火猛地站了起来,将一只脚踩在桌上,挑衅似地扫过周围每个人的脸庞。周围的客人和路人,在这凛冽的目光下无不知趣地将头低了下去。花火收回小腿,大大方方地坐回椅子上,问道:“臭管家,你就那么有把握从这里弄到线索?”

“不确定,但这里是黄泽发办公的地方,藏着一些隐蔽的资料也不是不可能。等到我们晚上潜入进去仔细搜索一番,相信会有很大的发现。”陆明心里也在犹豫,因为他这番推断完全是自己的猜测,或许黄泽发会把某些重要的东西藏在家里更为现实一点。不过,陆明还是决定先从警察局总部下手,不行的话再改变调查方向依然来得及。

接下来的问题是,到了晚上他们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侵入警察局总部?按照花火的性子多半是“七进七出”了,娜娜的能力看起来也没有多大用处。忽然,他想起以前与娜娜交手时,被娜娜搞得差点窒息而死那一幕,急忙低声问道:“娜娜,你的能力可以令人暂时窒息,并且陷入较长时间的昏迷吗?”

娜娜点点头:“当然可以,我记得你过去应该在我这招下吃过苦头吧,想在想来真是后怕,这世上差点就少了一个有意思的小管家呢。”陆明汗颜,摸了摸鼻子道:“这样就好,那我们晚上的行动就要看你的了。”娜娜眼睛一亮,笑道:“不错,这样既能达到目的,还可以避免伤亡,的确是个好办法。”

花火不喜欢看到这两人交头接耳的样子,不耐烦道:“你们说够了没有,你们有没有想过相关的安排?贸然行动,只怕会事倍功半懂不懂?”花火和陆明两人不同,他们一般都是独自行动的主,哪像她接受过专业的教导,并多次参与过合作行动,了解这方面的知识。娜娜觉得花火的动静有些大了,低声道:“花火你注意点,这边人多口杂,万一被人听了去难免要产生很多麻烦。”

陆明眼睛一亮,默默展开矢量反转,然后会心地一笑:“好了,你们可以放心地讲话而不必担心被人听到了,即便你们大喊大叫也不会有人留意这边。”花火不信,疑惑地左右望了一下,大声喊道:“你们这帮傻瓜都给我住口!”嘈杂的人声没有因此而停下来,周围的人们依旧开心地说笑着,仿佛根本没有听见花火刚才的呼喊。

“呵呵,我改变了我们这边声音的方向,在一定范围内声音会被顶回来,而不必担心泄露出去。”陆明得意地解释道。娜娜沉吟道:“矢量反转吗,这能力的确很实用,我觉得有很多可以开发的地方。比如……”她伸手指了指天上的太阳,笑道:“你可不可以改变照射到你身上的光线,从而达到某种意义上的隐身呢?”

花火一直听得似懂非懂,只因她并不知晓零之力的事情,但对于陆明身怀N多异能的实情还是了解的。这么多天相处下来,她也没了起初的好奇,不再追问明显不想回答她的陆明,此刻露出了惊异的表情:“是啊,我听说过隐身这项异能,不会就是通过这种方法做到的吧?”

陆明经娜娜点醒,心下委实兴奋不已,隐身可是BUG一般的存在啊。有了隐身,潜入、撤退等诸多偷鸡摸狗的事情,做起来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不得不承认的是,每个男人心底的那股猥琐,也第一时间闪现在他的大脑里。陆明忍不住瞟了瞟眼前两个漂亮的女孩,咳嗽了两声以掩盖内心的龌龊想法:“这个我还真没试过,如果真的可以的话,我想大小姐早就会隐身了,但我并没有见识过。也许其中有些隐情,但这些还是留在以后再讨论吧。”

“不行,我现在就要看看这理论行得通不。”花火异常严肃的表情,就像是一位极度认真的科学家,在以一种严谨的态度对待一项研究一般,以至于她的语气是那般不容置疑。陆明刚刚含在口中的吸管,里面的液体顿时停住,一股不祥的预感笼上心头。他知道娜娜说的理论绝对可行,但聪敏绝顶的大小姐必然比任何人都提前想到了这点,却没有提到过一丝一毫关于隐身的事情,这里面肯定有玄机,或者说是某种危险。

“但是,如果我改变了所有光线的方向,没有光线落入我的眼睛里,我不是成了瞎子?”陆明说出了自己的担忧。花火一怔:“你不能控制下,只将大部分光线反射回去吗?”陆明苦笑道:“我还真不敢保证,对于这项能力的熟悉程度我只能算是入门级别的,如果是大小姐说不定可以,但我想要实施的话,只怕……”

“怕什么!”花火眼睛一瞪,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走,现在就去找个没人的地方试试,出了事情我来负责!”她兴冲冲地拉起陆明的手,也不理会旁边的娜娜,径直朝街道的一处角落走去。

娜娜不满地瞥了眼花火,提起靠在桌子旁的长刀,跟着走了过去。

来到略微昏暗的小巷中,花火两眼放光地望着陆明,呼吸逐渐粗重起来:“快点,试给我们看看。”陆明无语地看着花火,这形象真的不敢令人恭维,只好集中精神,慢慢展开了力场。伴随着一道淡淡的光晕扩散开来,陆明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模糊起来,并有了透明化的趋势。

“真的……真的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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