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也不说,努力码字,下回有事,干脆不请假,免得被人骂着是找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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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佑在巴中黑道的影响力无与伦比,如今的两大黑道老大,一位是石辉,一位是彪哥,对他都是言听计从,这不仅仅是实力上的差距太大,更因为他们对杨天佑的为人敬服。
纵使在上海再怎么嚣张霸道,但杨天佑回到老家,却是想要低调一回,兔子不吃窝边吃的道理杨天佑还是懂的,所以为了不至于太招摇过市,杨天佑第二天一大早便离开了巴中,直奔通江。
按计划,今天要在通江呆一晚,明天一大早再回永安,后天便是正月初八,也就是开工典礼的日子,杨天佑的行程早被安排得满满的。
叶倩代表市交通局与杨天佑一起去通江参加剪彩,虽然她的官衔不太高,可怎么也是代表了市交通局,背后有叶正龙撑着,到通江估计也算是大人物了。
杨天佑,铁头,陈火凤,李娟一辆车,后面的叶倩自己开车,她没有换车,还是那辆红色的QQ,绝对对高档不沾边,叶正龙父女虽然不算是贪官,但要买辆车还是没问题的,因为叶倩私下也炒股,而且运气不错,这几年也赚了些钱,虽无法与杨天佑的财富相比,但身家上百万还是没问题的。
刚刚出城,杨天佑便接到了石辉打来的电话,这家伙到恒丰宾馆扑了个空,在电话中说要给杨天佑安排几个兄弟去通江,说是要保护杨天佑的安全,杨天佑最后顶了他一句说自己的武功还用他那些手下来保护,石辉便没话说了,说要不自己亲自去一趟通江,杨天佑也拒绝。
一路上,铁头开车,杨天佑坐在旁边,沉默不语,心中也委实有些感慨,想想几年前自己还只是个混吃等死的小痞子,现在却是以企业家的身份再次回家,算得上是衣锦还乡了,这一路走来,有太多的辛酸,无数次死里逃生,可谓是辛苦,但总体来说,他还是算幸运,一路走来遇到太多贵人相助。
后面的李娟和陈火凤窃窃私语,似乎经过这几天的磨合,两女的关系已经好极。
从巴中到通江的公路重新修过,因为山势颇大,以前从一重山往另一重山,往往要先下再上,一路上回头线极多,但现在山与山之间,架了好几座大桥,还开辟了几条隧道,所以一路上速度快了许多,早上八点出发,到通江,才九点刚过,足足比以前节约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猴子和张炎焱早就接到杨天佑的通知,所以约好在通江县城最好的钻石大酒店碰头,杨天佑到的时候,猴子,张炎焱已经带了另外一位中年男人候在那里。
一下车,杨天佑便同猴子和张炎焱抱了抱,叫了声兄弟,格外的亲热,接着猴子和张炎焱又分别和大家打了个招呼,最后才像杨天佑介绍他们身边的中年人。
原来这位长相颇为威武的中年男人竟然是通江县的一位副县长,姓赵,名锐,这次的钻石大酒店的房间便是县政府出面开的。
赵锐看起来才四十多岁,剑眉星目,英武不凡,以前在部队做过副团长,后来因为演习的时候负了伤,这才转到地方,有实干精神,却没有后台,所以只做了个副县长。
同赵锐握了握手,杨天佑连说幸会,赵锐也与杨天佑客套了几句,一行人便先进酒店歇着,一路上有酒店的服务员热情的带路,一些服务员看向杨天佑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怪异。
这钻石大酒店,平时只有两种人来住,一种是极有钱的人,一种是极有权的人,通江就这么大,来这里消费的都是回头客,这些服务员都熟悉,但杨天佑却是让他们觉得面生,可谁都看得出来,杨天佑的来头不小,否则那赵副县长不会那么的谦卑和热情。
这里没有总统套房,但最好的商务房的价格也是8888元,在通江来说,这绝对是天价中的天价,就算在巴中,也与恒丰宾馆的总统套房价格差不多了。
房间的装修豪华,陈火凤一间,叶倩一间,铁头一间,杨天佑和李娟住一间,但有杨天佑提前招呼,除了他和李娟住的是商务套房,其余几人都是开的普通间,但普通间的价格也不低,888元。
陈火凤,铁头都先行回房间休息,张炎焱,猴子,叶倩和杨天佑,以及李娟一起坐在房间内休息,刚刚聊了几句,那赵锐便提出中午一起吃饭,说是已经订好了酒店,在通江最好的状元楼大酒店为杨天佑接风洗尘,而且到时候县长和交通局,招商局等单位的领导会一起陪同。
杨天佑没有拒绝,可刚刚才答应下来,杨天佑便接到一个电话,在电话中,杨天佑将自己所住的酒店和房间报给对方,挂了电话,一边的张炎焱和猴子便有些好奇了,张炎焱问:“老大——”
“咳咳!”杨天佑咳嗽几声。
张炎焱会意,赶紧改口道:“天哥,谁要过来?”
杨天佑笑道:“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卖了关子,杨天佑继续听猴子和张炎焱汇报这次回来的一些事情,过了一会儿,门便被人敲响,杨天佑迫不及待的去开门,这让赵锐有些吃惊,不知道是什么贵客,居然让杨天佑都如此热情主动的去开门,他其实对杨天佑在上海的事情多多少少听过一些,因为他正好有位战友在上海的政府任职,在电话中,战友曾告诉他关于杨天佑的一切消息,虽然了解的情况只是冰山一角,但这已经足够让他感到汗颜和小心了,否则,依然的脾性,可不会对杨天佑如此的谦卑。
“牛娃子!”
张炎焱和猴子见杨天佑和牛娃子抱成一团,顿时一声惊叫,跑了过去。
“我不是说在永安等我们么,怎么跑到县城来了?”猴子笑道。
牛娃子与杨天佑抱过之后,哈哈大笑:“天哥回来了,我等不及嘛,所以跑下来接他,再说了,昨天有人打了我兄弟,我还得下来处理一下!”
现在的牛娃子可是大变样了,成熟了许多,而且也大气了许多,因为沾了杨天佑的光,有巴中的石辉支持,他现在已经是通江的一位老大了,组建了风云会,虽然通江的帮派林立,但因为有巴中的风云总会的支持,牛娃子在通江也是混得风声水起,去年开了家夜总会,现在已经算是日进斗金,身价都是数百万了,如今脖子上戴着拇指粗的金这,手腕上是江诗丹顿的手表,一身名牌西服,手上还握着一只苹果手机,真正的爆发户啊!
一边的赵副县长一看到牛娃子,也是大吃一惊,作为牛娃子这种人,他如何能不认识,政府这两年一直有心要整顿通江的治安,可年年在整治,却不见成效,算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有好几次,风云会也在整治之列,最后却又鬼使神差的被剔出了黑名单,赵锐原本以为牛娃子的后台只是巴中的风云会,现在见杨天佑和牛娃子如此兄弟情深,这才突然想明白这中间的玄机,顿感沮丧,他其实一直有心要整治通江的治安,也一直想要把风云会铲除,现在知道了杨天佑和牛娃子的关系,他这种心思马上便再也没有了。
他就算再激进,也不是傻蛋,在地方政府工作了两年,明哲保身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只是现在和牛娃子呆在一起,赵锐总觉得有些别扭,心里寻常这或许便是官匪不两立吧!
牛娃子一转头,看到赵锐,也是一愣,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便恢复镇定,过来与赵锐握了握手,叫了声赵哥,赵锐也只能笑着点点头。
大家一起坐下,牛娃子立即道:“天哥,咱们几兄弟可是好几年没聚过了,没说的,中午在状元楼,我已经订好了房间,中午一定要不醉不归!”
赵锐脸色一变,看了看杨天佑。
杨天佑几乎没有半分犹豫,转过头对赵锐笑道:“赵县长,你看,中午我是没空去赴宴了,要不就算了吧,改天再说?”
“那可不行啊,杨总,你要不去,我回去可是要挨批评的!”赵锐有些为难。
杨天佑笑道:“那就晚上吧,中午我是没空去了。”
杨天佑虽然在笑,不过语气却是很坚决,赵锐也不笨,知道杨天佑不会给自己面子,暗叹一声,见好就收,道:“好吧,那就晚上!”
“行行行,那要是赵县有事,就先忙去吧,我可不敢担误你们这些父母官的宝贵时间,如果不忙,那就中午和我们一起喝几杯?”
杨天佑这是下了逐客令,看似在邀请赵锐喝酒,却没有半分诚意,赵锐自然听得出来,也不想与牛娃子一起吃饭,正邪不两立嘛,于是告辞离开。
突然看到一边的李娟,牛娃子赶紧过去问好,一声大嫂叫出,搞得李娟和叶倩都脸色怪怪的,而牛娃子将杨天佑拉到一边,嘿嘿笑道:“天哥,你是越来越牛了哦,听说你可是泡了不少美女!”
赏给牛娃子一个板栗,杨天佑正经的介绍叶倩给牛娃子认识,后者知道叶倩的身份之后,也是大吃一惊,不过对杨天佑更加的佩服。
中午一群人都去了状元楼大酒店,见到牛高马大的铁头时,牛娃子本能的敬畏,再看到陈火凤,牛娃子对杨天佑的佩服和景仰之情,便如滔滔江水一发而不可收拾了,与杨天佑开了几句玩笑,搞得杨天佑恨不得将他从楼上直接给扔下去。
兄弟几个喝得尽兴,却没有喝醉,杨天佑抽空对牛娃子笑道:“你现在跟小马的关系咋样?”
“好着呢!”牛娃子嘿嘿笑道:“你就放心吧,我都听了你的话,第一,不能搞婚外恋破坏了家庭,第二,不能纵容手下的小弟去为非着歹!”
杨天佑一脸正经:“那你的意思是说,你私下还是会搞婚外恋了?”
嘿嘿干笑一阵,牛娃子很多猥琐的笑道:“天哥,这个你懂的!”
一群人哈哈大笑。
下午,牛娃子去处理一点事情,杨天佑在酒店休息,晚上带着叶倩一起去赴宴,只是与政府这些人喝酒,显然不是杨天佑所喜欢的,倒是他现在待人接物,颇有手段,滴水不漏,最后弄了个皆大欢喜,政府的几个领导,大多带了秘书,而这些秘书最大的作用便是替他们挡酒,他们是打定主意想把杨天佑灌醉,结果没料到杨天佑酒量太好,自己喝,帮叶倩喝,最后还是灌趴了这群人,自己和叶倩一点事儿也没有。
吃完饭,杨天佑带着叶倩在通江县城转了两圈,等他们回到酒店,牛娃子又来了,这次还带着老婆马永梅一起,在杨天佑的房间和李娟聊得正高兴。
一见了杨天佑,牛娃子便提出要和杨天佑这一行人去吃宵夜,杨天佑赶紧拒绝,说自己现在才刚刚吃晚饭,哪里还吃得下去宵夜,大家聊了一会儿,牛娃子要回去,他在县城有房子,约好第二天早上与杨天佑一起回永安,杨天佑答应,并送他出门。
到了酒店外面,牛娃子与杨天佑告别,开的是一辆黑色大奔,颇显气派,刚要上车,杨天佑却叫住他,将他拉到一边,杨天佑递了根烟给牛娃子,两人吞云吐雾一阵,杨天佑小声道:“前几天过年,你有没有帮我老娘烧点纸钱?”
“天哥,如果这点都做不到,那咱们还算兄弟?”牛娃子正经的道:“这几年,我每逢过年过节,都会去帮婶子上坟的,纸钱不会少,也给她说了你的事,你放心,我是报喜不报忧,你明儿个回去看了就知道了!”
杨天佑抿着嘴笑了起来,拍拍牛娃子的肩膀,笑道:“赶紧滚吧,这还差不多,别想我感谢你,这都是你应该做的!”
“那是那是,咱也没指望你感谢。”牛娃子咧嘴一笑,上车离开。
等牛娃子走了,杨天佑站在原地许久,脸上再没有笑容,一脸的感动,喃喃自语:“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