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库丹!”戴夫兄弟打趣说道:“这里看起来守卫很森严,刚才那些蝙蝠没有散去,而是隐藏在不远处的山坳里!随时都有可能进行反扑!”
库丹满不在乎的挥挥手:“那就让他们试试,我库丹的厉害!”
勒布朗在一旁已经酣然入睡,他从来都是这幅德行,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可以睡得很踏实。
陈龙继续用电子系统检测:“注意,在西南方面有唯一的入口,还有一处似乎是被封住了,看这情况真的会有守卫,注意防范!别的不担心,万一把这唯一的出口毁坏了,咱们估计就白来一趟了!”
“啰嗦!知道了!”库丹不耐烦的骂骂咧咧的:“真是麻烦!那个混蛋为什么住在这里面?看我不把他的屎打出来!”
“等等!”陈龙突然看着往下的监控屏幕:“有人来了!有人从出口处出来了!”
“哦?呵呵!省的麻烦!”库丹把自己的拳头对撞一下:“好吧,看在他自己送上门来的份上,我可以考虑给他留下一条腿一只手!”
只见一个高瘦的青年,缓步走出地下通道,用一种很平静的目光凝视着这些入侵者们。
“嗖!”
库丹急不可耐的从飞艇上跃了下来,把松软的大地砸了一个坑。
“离开这里。”青年缓缓的抬起头,居然是在此修行的张博文!
“抱歉,你刚才对我说什么?”库丹好像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微笑着一只手放在耳朵上:“你可不可以再说一遍?”
张博文此时语气中透着一股子杀气:“听到没,满嘴毛的死胖子,给我
从这里消失!这里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还有你的那些狗屎同伴们,统统的给我滚!”
“哦!听起来挺合理的要求。”库丹一皱眉:“这是你的地方?不好意思……我们似乎搞错了。”
张博文稍稍一愣,正要说话却只见对手身形一偏!一击重拳狠狠的打在他脸上!
这一拳,比他以前遭受的所有敌人的打击加起来还要强!直接打的他牙齿都有些松动,下巴甚至有脱臼的状态。
“你以为你是谁?!”库丹狂笑着晃晃拳头:“你以为自己有实力在我库丹面前耀武扬威?你脑袋秀逗了吧?就凭你的那点实力,连个杂兵都算不上!”
库丹有两种东西比较出名,那就是自成一系的垃圾话和他的组合拳。
垃圾话本来诞生在篮球场上,但是库丹很有创意的在自己战斗的时候吧这当成一种武器,在肉体折磨对方的同时也用精神折磨。
“拳头不错!但还是太痒痒!”张博文强撑着站起来:“有我在这里,你休想往前走一步!”
“哦?有你在这里?但是你马上就不在了。”库丹强忍住笑,突然庞大的身形几个窜越!拳头准确无误的流星般攒动,瞬间张博文连续中了十几拳!
张博文全身都中了拳,有的重拳甚至直接击破了他的皮肤,鲜血淋漓!
“哼!真是没想到你这样的小子居然还会使用护体罡气!不然的话你的身体早就成为碎片了!没有人可以承受住我库丹的拳头!”库丹的双拳就像是一对铁锤,挥舞起来虎虎生风,透着死亡的气息。
怎么可能……我连他的动作都看不清……张博文牙齿咬的咯咯响:“不行!绝对不能丢面子,绝对不能给升哥丢人!”
他忍着剧痛,缓缓站了起来……
“哦?”库丹把自己的墨镜摘掉了。
他的眼睛是褐色的,带着一股子从地狱来的炙热。
“看来你是准备死的壮烈一点!”他笑了,但这一次没有出声。
他从张博文眼神中读出了无畏,这种人无论是谁都会有几分敬佩和好感。
“你知道墨西哥的荒原之城吗?”
“啊?”张博文喘息着勉强站立,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库丹冷笑一声:“恩……真是可惜啊,你这种从温室长大的孩子,绝对不会知道,什么是地狱的味道。”
荒原之城,是墨西哥边境小城,这里之所以闻名,不是因为他的繁荣,而是因为无秩序和混乱!
库丹就是在荒原之城长大的荷兰人,他的母亲是荷兰妓女,由于长期的吸毒神志不清,到最后莫名其妙的把老鼠药当成是咳嗽水喝掉翘辫子了。
库丹当时才六岁。
他一个人努力在充满了大老鼠,恶臭和枪战暴力的街区长大,就像很多人那样,从死人堆里站了出来。
在被特种部队指挥官发现的时候,他正在痛揍几个用刀子抢.劫他的瘾君子,那个时候他已经十岁,但是却把那些比自己壮出一圈,高上一头的对手们整的痛不欲生!
“你是不会了解那种生活的。”库丹摸着自己脖子上的纹身和伤疤:“你不能体会到,拥有一个满脸毒疮,如同恶鬼般的母亲和一群时不时就要枪战一场的邻居是什么感觉。但是幸好她最后死了,我再也不用对着她那张脸了,这是一件最让我开心的事情!”
“什么!你最开心的事情!”张博文牙齿咬的咯咯响:“你是说……你母亲是……”
“没错,是我给她换了药!她喝醉了又磕了药,眼睛早就不好使了!就算是整个墨西哥最好色的家伙对她那张脸都会感到恶心,连自己的儿子都不忍直视的女人,谁还会对她感兴趣?她在临死的时候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我是帮她结束自己失败的一生而已!”
张博文感到彻底无语了,既然有这样人,既然有这样冷血的人!
但他知道,一个六岁孩子每天面对瘾君子母亲,会是一种什么悲惨生活!
不说墨西哥,前几天在国内就有报道,称有一位瘾君子母亲把孩子锁在家里就离开了,结果把几个孩子活活饿死!
人一旦沾了毒,就不再是人了。
就算是最神圣最纯真的母爱,也会因为这东西而枯萎!
“你有什么权利结束你母亲失败的一生?”张博文擦擦嘴角边的血:“真是奇怪,为什么跟我这个不相干的人说这些?因为你自己良心上还有深深的不安吧?”
“放屁!我会不安!”库丹虽然脸上在狞笑,但声音却有些发颤:“我对杀死她这件事毫无愧疚感!她这种人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我是在帮她!”
“那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挂在嘴边?我觉得,你估计是不止对我一个人说过这件事吧?”张博文虽然身体还在剧烈的疼痛,但心里已经彻底的把对方看扁:“你之所以一遍遍不厌其烦的诉说,是为了证明自己满不在乎!但恰恰是你的这种执着的表现,说明你心里很在乎!你一直在为杀死自己的母亲自责!”
“有意思。”库丹停止了笑:“也许吧,你说的都对,但仍然不能改变一件事情,那就是你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