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缸疑惑的跟着李贺出了大厅,却发现外面一个人都没有,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我有点事,先办完再说……”
“别介,张老师!”李贺见状立刻张开双手挡住了对方,笑眯眯的说:“我一直很崇拜您,想跟你探讨个问题……”
张少缸被人高马大的李贺拦住,没有办法,等李贺磨磨唧唧的说完之后,里面早就已经换了节目,杨雅琪一脸幸福的微笑在潘红升身边欢呼雀跃着,看来是颇得好评,电视台的记者也把摄像机和话筒移向了那边。
他气得没好气的跟一个校领导抱怨道:“怎么搞的?我还没回来做评审,怎么就下去了?这个学生真是目无尊长!”
“呵呵,你还真有意思,”那个校领导好气又好笑的看看他扭曲的脸:“评价这些个小孩演的节目,有这么重要吗?不至于吧?”
“不是,”张少缸一听这话脸上挂不住了:“不是,毕竟是学校组织的活动,咱们作为老师总得认真负责不是吗……”
那位校领导淡淡一笑没再理他,节目继续进行着,新上台的女生唱的是火苗,这首歌本来就很俗气很烂大街很对演唱者的功底要求很高,这个五音不全的女生偏偏不知死活的选择了它;结果唱的那叫一个难听,搞得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窗户玻璃都在呻.吟。
“好了好了!”张少缸原本就一肚子火,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那个女生就骂:“你这是找练啊?唱的什么玩意?跟个女和尚念经似地?这首歌本来就俗的他妈要死,你还唱成这德行,想要人命啊?!”
平心而论这是他第一次做出大快人心的举动,再怎么地在大庭广众之下几乎爆粗口,让所有的人哗然,让同席的校领导和嘉宾们也都皱起了眉头。
“张老师,你就算是评委也不该这样说话吧?”女生一下子懵了,张大嘴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哪有你这样老师?你配做一个老师吗?”
“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表演,我是观众的话立刻我就换台了,知道吗?我立刻就换台了!你没机会了知道吗?我不想跟你说话了,谢谢,再见!”张少缸在众人灼灼的目光注视下依然没有摆脱暴走状态,嘴里依然低声嘀咕着:“这种学生真是给我们传媒大学抹黑!居然还让她上台!快下去吧!下去吧!”
“少缸!你克制一点!”校长有点火了:“毕竟都是学生,辛辛苦苦的准备节目给咱们看,演的好也好罢,歹也罢,你这样挖苦讽刺人家有意思吗?你还为人师表那,这样做怎么让学生们尊重你?你好好反省一下!”
张少缸立刻没电了,校长的级别不低,说实话他老爷子的分量只能让人家给你几分面子,言听计从是不可能。
校虽然校长平时都忌惮张少缸军二代的身份给其几分面子,但这次实在是把他气着了,这个被批的女生已经在台上哇哇大哭起来,好几个老师都为过去劝,却收效甚微。
台下的潘红升和他的一帮子弟兄乐呵呵的看热闹,学生们都也开始起哄,人群中那个被侮辱女生的男友一声大喝:“什么破晚会,破老师?走了!”
学生们很多人原本就看张少缸不顺眼,早就有些冒火了!正所谓是一夫夜呼应者四起,好好的晚会没观众了,把众多评委,嘉宾,和几个大眼瞪小眼的演员晾在了那里。
事儿闹大了。
“张少缸!你先停职吧!”校长觉得很没面子,毕竟这些明星大腕可不是好请的,闹成这个样子对学校的声誉影响太大了。
“黄校长,您对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什么看法?对张老师的处罚即可生效吗?”电视台的记者小乌却异常的兴奋起来,她嗅到了头版头条酱爆新闻的味道。
“无可奉告!”校长黑着脸甩手而去,留下几个副职来安抚在场嘉宾的情绪。
潘红升带着杨雅琪和宿舍里的兄弟们走在夜间的校园,此时离熄灯时间还有一个小时,突然马晓峰拉拉李贺等人,慌忙不迭的摆摆手:“我们有事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
临走的时候这帮犊子还挤眉弄眼,让潘红升有点哭笑不得——他毕竟还没有把杨雅琪密西掉的想法。
他对这个女孩一开始就是抱着一种帮助,怜惜的心态,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对方对他的感觉却日渐复杂起来。
杨雅琪穿的很薄,没来得及换下演出服,风吹过来她单薄的双肩瑟瑟发抖,使得潘红升不得不识趣的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杨雅琪没有说话,但是心却咚咚咚直跳,脚步越发的婉转飘逸,似乎很不乐意结束这段经历……月色愈发的沉重,星光越发的烂漫……校园中水仙花的香味扑鼻,让散步中的男男女女情不自禁,流连忘返……
“女宿舍到了……”潘红升如释重负。
“哦。”
但是这良好的氛围被潘红升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苏雪打来的!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明天见!”潘红升慌忙不迭的打个招呼挥别一脸遗憾的杨雅琪,接起了电话。
“喂?你干什么那?为什么这么久……”苏雪拖着长腔质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把我们忘了?”
“哪里敢啊……我的大小姐。”潘红升连忙快走几步走进了女宿舍旁小树林,因为他知道这个小姐姐的电话要很久很久。
苏雪这丫头开始把自己这些日子在二外的见闻一五一十的倾诉出来,说自己的有些女同学不知为什么一到周六就有车来接走,有时候每次接的人还不一样,还说起他买的糖果一拿到宿舍就被分吃光了,她自己都没捞到吃……
听了这句话潘红升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自己的有些家里有条件的同学大部分都在外面租房子了,虽然住群体宿舍跟这帮子狐朋狗友打得火热,但某些时候真是不大方便,比如说苏雪苏雅她们来看自己的时候……
他跟苏雪支吾着,脑子里已经开始计划着租房子的事情……
一套房子,只有自己和苏雪苏雅住,一想到这里,他就喉头涌动了一下,想象自己跟姐妹花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情景……
那过去的,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好像就是如此,租的房子不可能在有这么大的空间和隔阂,她们也许只跟他一墙之隔……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