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令人极其神往的意境之中,场下观看的人群,早已沉浸在美妙的琴音和歌声之中魂游天外。那台上的薛沛柔琴音停、歌声止,场面的众人也是在停滞了半刻之后,随即爆发出了雷鸣般的喝彩之声。顿时整个场内的氛围瞬间便给调动起来了,每个人都是那么神情高涨,心里暗叹,不愧是国子监的直女殿出来的琴艺,堪称天籁之音啊!有的官家小姐,满是哀怨的嘟囔着薛沛柔赋歌之经典语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这句可是唱出了多少幽男怨女的心声,唱出了人们内心多少的悲欢离合,可谓传世佳作,传世佳作啊!
这时苏越也是情形激昂,嘴里念叨着:“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好词,好词,绝妙的好词,这词所表述的意境可不是一般人能作出来的,这作词之人,仅词一曲,可当得高才、大家,这丫头是从哪鼓捣出来的,看来等散场了,我这老头倒要想那学女薛沛柔讨教一番了。”
这时在蓝色座位的区域中,位置稍微靠前,仅次于黄色椅子观赏区,正有两人正在一边观赏,一边窃窃私语。
“这玉儿弄的这个叫什么来着?哦,对了,琴歌大赛,还真是有高人出现,仅这位姑娘的琴歌之艺,就堪比那直女殿的典乐虞思思啊,怎么在以往的祭祀礼典之时,却从未有见到这为姑娘?真是没有想到的精彩,话说来,这玉儿还真是能折腾,不过朕觉得这表演台似乎还缺少点什么?可就是说不出来。”说话之人,正是当今的皇帝李贽。
而跟随李贽左右的是皇宫大内的总管太监秦忠葛,只见他微微的仅靠坐在椅子的一角,神情极为恭敬的说道:“陛下,你可不要轻看了你的这个四子李玉,据老夫所知,殿下不但是一身深不可测的高绝武学,对于天下杂学、布阵之法、谋略之道、驭人之术等方面,可是都有一定的建树,可不是陛下想的那样痴傻。若论才识,陛下的众皇子中,殿下可谓当数第一,可惜啊,陛下你注意下不定,一时权衡不了,这对于今后的大燊朝传承可是大为不利。”
“行了,让你陪朕出来是玩乐的,不是商讨国家事务,还是不要说一些无关的事情,怎样去做,朕比你心里有数。”说完眼光一闪,一丝不易觉察的寒光显露了出来,那秦忠葛看到之后,立刻不再言语。
而离皇帝座位不远的地方,坐着的正是于沧海,这时的他根本就没有一点身肩保卫皇帝职责的觉悟,倒是看着台上的节目,看得不亦乐乎,偶尔还跳了起来,涨着身子观看,弄的他后面的人大为不满,连番多次向他提出了意见,让他坐下,不要挡住了后面的人观看表演,听到之后,那于沧海还是略有收敛,可不到了一刻时间,又重新是恢复了一副连蹦带跳的雀跃之色,一张褶子重生的脸,在不断的笑意牵扯之下,变得更加的多了几道皱纹,口中还大声的喊道:“不错,唱的太好听了,比那烟雨楼的红牌小翠儿要强百倍不止,再来一个啊,老夫还从未听到如此美妙的小曲儿,如此动人的歌声,真他妈过瘾啊。”
台上的帷帐终于在薛沛柔的琴歌结束后,又缓缓的拉上了帷幕,帷帐后的薛沛柔,两眼泪水模糊,没有想到的是,今夜自己的演绎如此的成功,不但演出了自己的特色,更是超常的发挥,才会收到如好的效果。看来,有此今日,不枉此生。
在场下观看节目比赛千余人的千呼万唤始出来,那帷幕又开始缓缓的拉开,在众人满怀期喜的目光中,出乎所有人意外的是,一个锅盖头型的男子,身穿崭新的红色丝袍子,展现在表演台子之上。
顿时台下开始议论纷纷。“不是棋御轩和晴雨轩的琴歌比赛吗?怎么一长相痴傻的男子跑到台上了,国子监的侍卫也不管管,怎么能让这男子上台呢,不会这货也是来参加比赛的吧,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大煞风景了。”
在众说风云之中,那锅盖在在满是刺眼的烛光之中,开始了自己一生中最为辉煌的舞台解说。
“ladies,gentlemen,anddistinguished......敬爱的各位大人、王爷、小王爷,各位公子、各位小姐,各位府院家丁、丫鬟婢女,亲爱的国子监各位学女姐姐、监生哥哥们,大家古德易伟妮(晚上好),今日在这明月当空照,琴歌竞风.骚的良辰美景之际,终于盼来了风靡一时的盛世之举,那就是今晚国子监直女殿的棋御轩和晴雨轩两大轩舍的琴歌表演比赛。首先,自我禀报一番,小人原名锅盖,是因头上毛发如同锅盖状而得此名,官名李天方,乃是我家少主,即当朝的太子殿下李玉赐名,感恩之际,我锅盖也是受少主殿下的应邀,很荣幸的前来为诸位今夜的琴歌大赛进行主持和解说,作为应邀主持,小的锅盖儿,可是激动万分,不但能有这千载难逢的在这给诸位主持解说机缘,更是不用花一分银子,就能免费到场内最佳位置看到直女殿众位姐姐的琴歌演绎,此刻,小的李天方可是荣幸的连裤子都提不起来。”
说到这的时候,台下众人顿时一片哄笑,在表演台上,大家看到了这个身着比较怪异的家伙,长着一副可爱的娃娃脸,双眼一眯,整个就一副极具喜剧天分的样子,说话却如蹦豆子般,干脆简洁而有力道,手里还拿着一个临时特制的倒口扩音铁皮喇叭,很是怪异,台下众多的人看到了之后,觉得十分好奇,但让观赏表演赛众人很是受用的是,这人的解说除了诙谐幽默,令人捧腹大笑之外,还让所有人都有了一种不可抗拒的亲和力,这也许就是锅盖天生就有节目主持的天赋吧。总之,这个男子的出现,没有让大家感到厌烦,反而更有另一番乐子可寻。
当听到此一番颇为令人费解之言,开始观看比赛的众人,还是怀着疑惑的意味,但说到后来,有的已经忍不住了,开始喷口大笑了起来,心想,这是哪来的一活宝,说话简直太有趣了,而且还是那么的不着调,无所顾及的说了很多逾制的话来,可哪个也不会去想,去追究,因为自己高兴了就行,管他什么逾制不逾制,就算要出事,那也跟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