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了所有的一切,李玉的豪华马车装载了满满的一车,全都是各色精美的丝绸布匹,缓缓的由离慕容娘娘别院最近的地方,开始向大燊朝皇宫的莹献门走去。
“出了莹献门,我们就算是出了皇后大内的辖地了,在这一切都要小心从事,万不得有一点的疏忽,否则随便给你安个罪名,就够你喝一壶的了。”陈宫和在马车的驾前,有意无意的跟驾车的于沧海吩咐道。
久居江湖的于沧海,可没有做奴才的潜质,做事向来都是随己所愿,要不是从心里实实的敬佩李玉,才不会屈身来给太子当车夫,他看得上是李玉这个人的实力,而不是他太子之身的名分,所以对于太监陈宫和的言语,根本就没有一丝理睬。
而陈宫和也不在意,知道这老头也不好惹,不说天不怕地不怕,但据说后花园的那帮小子除了李玉,也就眼前之人有所畏惧,其实在太子府中,要比自己的地位高多了,所以看他对自己的蔑视,心中的不满也不敢在脸上有所表露,要是发飙了,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李玉在车内盘坐,思虑却一刻也没有停下。
“今日朝堂,听到那大同郡尉叛乱之事,看似蹊跷,可想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巧合。从开始刺杀那诸红缨说起,很多不明的势力都加入了纷争而来,不说错综复杂的江湖争斗,就那第三方势力,就够头疼的,现在的局势很不稳定,想那大同一个小小的郡尉都敢叛乱,没有足够的势力支撑,这家伙会拿着鸡蛋去碰大燊朝百万皇家军这个石头,不是强大的第三方势力有所涌动,就是在特殊的因素刺激下,发动了叛乱,虽然大方向定了,可细枝末节,很多地方还是让人疑惑不已啊。”正当思虑之间,一声极为放肆的呵斥打断了李玉。
“站住!尔等是何人,到了莹献门还不赶快停下检查,要硬闯而逃吗?”李玉乘坐的马车,刚刚行至宫门的最后一个出口莹献门,被一个年约四旬左右的威猛侍卫,突然的挡在李玉乘坐车马之前。
由于皇宫侍卫突然大声的呵斥和拦阻,慌忙的于沧海赶紧勒住了拉车的缰绳,知道是皇宫,不敢造次,若不然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邪魔大盗,管你检查不检查,早就直接从这人的身上呼啸而过。当手中车闸赶紧一掣,前几匹马在惯性作用之下腾空跃起,马声嘶鸣,带着车里的李玉也是惯性的一顿,差点从车里滚到车后面而去,亏说李玉也是个高手,这点到是难不住他,赶紧使一千斤坠,这才稳稳的坐在里面没有丝毫移动,不过心下已开始不悦。
李玉和于沧海还好,但那陈宫和可就倒霉了,没有任何的功夫底子,车马的突然一顿,惯性的作用,一下就把这陈宫和从马车的驾前整个人都颠了出去。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陈宫和气急败坏,就连滚落一旁的帽子都来不及去捡起来,直接对着这个拦车的侍卫吼骂道:“今个儿,太阳咋打西边出来了,连这小小的皇家侍卫都这么嚣张跋扈,也敢跟咱家这样说话,这还是大燊朝的天吗?怎么了猴崽子?你这是要检查咱家的车啊?你有几颗脑袋?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车。”要是什么大人物,也就算了,偏偏是个小侍卫,如此呵斥驾前的陈宫和,又让他如此难堪,本来就是对于沧海对自己的蔑视,一肚子的气,再加上这一出儿,如何让他再能受得了。
“任你皇亲国戚,丞相大夫,凡出此门都要例行检查,本常侍也是王命在身,望请公公海涵,还是让我检查一番,你们就可出得宫门。”此人说话不卑不亢,一副公事公办的严谨之样。
这人刚说完话,陈宫和却不敢说话了,为什么?此人是武骑常侍啊,武骑常侍跟皇宫里一般的侍卫是不一样的,武骑常侍是皇帝的贴身侍从,这年月凡是能跟皇帝沾上边的,哪个不是荣贵三分,况且人家也是例行公事,这下陈宫和可发了愁,心想自己这下算是白白摔了一下,连个撒气的地方都没有,只能自认倒霉了。
李玉在车里没有说话,心里确实疑窦重生,若按常理分析,不会如此啊,自己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武骑常侍对自己进行所谓的例行检查,为什么偏偏从慕容菲菲那拿了布匹做掩饰的宝剑,如此恰好的就要进行例行检查,口气还说的那么的生硬,毫无缓和的余地。此时反常,反常必有妖孽,哼,这又是谁打老子的注意。
面对如此局面,于沧海也只能对这车里的李玉问道:“咱们在你老子家的地盘上被人拦阻,小子,你看如何?用不用我收拾了他们几个碍眼的废物?”
这于沧海也是随便问问,里层意思还有调笑李玉的意味,意思是说,你堂堂太子也不过如此,连个小小皇宫侍卫也不把你放在眼里,看你小子如何应付这事,当然也知道,肯定是不会让自己动手的,要知道这可是皇宫大内啊,要动起手来,可不是小事,往小的说是你不按皇宫里的规矩办事,肯定责罚;往大说,那就是在皇宫里寻衅滋事,是以叛乱之罪论处的。
“这事还用跟我请示个屁,你这个特遣队长白吃饭的,养你这么久,不就是等着这一刻吗?现在我都被人家骑到头上拉屎了,你还能若无其事,看来本少主回去干脆炒你鱿鱼算了,就是养只狗好不好,遇到了此事,也会吠上几声,瞧你丫那胆儿,一个小小的侍卫,就把你弄的怂成这样,嘿嘿,什么邪魔大盗,我看是怂货一个吧。”
李玉说的话毫无掩饰,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好似用内力发出,声声刺耳,就连驾前的几个皇宫侍从,都禁不住捂住了耳朵,有些功夫不济的侍从嘴角都殷出了点血迹,这也算是惹恼李玉,给了他们一点小小的惩罚。
此话一出,于沧海顿时火冒三丈,妈的,这可是你小子说的,我一个江洋大盗,可不嫌事大,不要侮辱我邪魔大盗的名号,老夫活了大半辈子,到头来什么都没有落下,就挣得了这个名声,行,你给我等着,不用你回去赏我什么鱿鱼吃,老夫不好那个,你不是让老夫闹吗,我就给你闹闹看。
说着,这于沧海就下了车,一身的豪气肝胆,怒发全身,宗师的气压毫无掩饰的爆发出来。不是为了什么教训这皇帝的武骑常侍,而是已经升级到了跟李玉这小子开始置气了,就算现在李玉有心拦住于沧海,恐怕都无济于事了,看来这莹献门要闹个鸡飞狗跳了。
“你想怎样,还站到一边,让我等例行检查,不要以为是在自家的门口,想怎样便怎样,要知道我等可是专门奉了陛下的旨意,除了皇......”看到了下车而来于沧海的不善,这侍卫有些色厉内荏色的恐吓道。
当他皇上的上字还未说出口。
“狗屁例行,狗屁皇上,去你.娘.的头。”于沧海干瘦却力量十足的拳头狠狠的打在那个武骑常侍的脸上,一下把他将要说的那个字给深深的打进了肚子里,再也没有发出声儿来,顺势而出的还有满口的牙齿,飞溅般的被打出嘴外。
这武骑常侍那看似威猛彪悍的身子,在于沧海的重拳之下,一下飞起了好远,直接跌撞在莹献门的大红宫门之上,随着一声巨响,厚实的大门都被撞的吱嘎之响。而这武骑常侍的身体还被摔撞在大门上,由于惯性的作用,一下又面目朝下,狠狠的砸在了皇宫坚硬的青石板地上,加上刚才的一拳,此时可谓满面开花,血飞四溅,惨不忍睹。
这下,陈宫和满肚怨气烟消云散,但随之而来是被一阵惧怕所代替,要知道在皇宫里这样闹事,就是皇子也不敢啊,这些侍从都是皇帝亲自统领的,所有的命令都是执行皇帝的旨意,于沧海的莽撞行事,这下可招惹大麻烦了,嘴里赶忙喊道:“于壮士,万万不可啊,这样闹下去会被杀头的,快些住手。”
可此时说什么也晚了,经过李玉刺激的于沧海,哪还管你是皇帝还是玉帝的人,此刻就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要闹,你不是说我胆儿小吗,我就给你来个胆大的来看看,想闹事还不简单,老子最擅长的就是闹事了。
那幼弱心灵受到李玉无比的摧残和轻视之后,于沧海就像大力水手吃了菠菜般的兴奋,霎那间便与那守卫在莹献门的其他宫廷侍卫,混战在一起。
虽然宫廷的侍卫个个身强力壮,有的看似也功夫不浅,但哪里是宗师级于沧海的对手,一时间,这于沧海如那蛟龙如海,又如虎如羊群,三拳两脚,一会儿这守卫莹献门的侍卫,便被打倒了大半,个个都被打的鲜血迸溅,惨烈之极,看来本来是可以更加轻松点的打,比如以快似的手法点穴,或是击打身体的关键部位,立即就可制住所有人,因为近期这于沧海在特遣队也学了不少的擒拿格斗,知道一击毙命和如何一下使敌人全身瘫软立马失去战斗力,但他没有那么做,而是以自己开山劈石的雄厚掌力,打得这些侍卫全是外伤,就是要造成场面的混乱,就是要更多的人过来,他此刻已经近似疯狂,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你不是嫌我胆小吗,老夫就给你闹闹看,说到底了这于沧海还是在跟李玉怄气。
不到盏茶时间,这守卫莹献门的侍卫断胳膊、断腿的,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倒下了一地,哀嚎连天,在这极为庄严肃穆的皇宫大内之重地,没有叛乱和敌袭,极少会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