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逃跑未成,结果被那大罗神仙高手所擒!”李玉肯定了于沧海的遭遇。
“哪啊,那贼老道根本就没有出手,只是旁边疾射而出了一年轻道徒,年约二十左右,一把青铜宝剑耍的非常厉害,虽然老夫也并不是打他不过,但在其凌厉的剑势拦阻下,一时半会儿竟脱身不得,然后被惊动的将军府众护卫全部赶来,顿时,整个府院人头攒动,惊呼四起,灯火通明,片刻间,一下里三层、外三层,将那正激烈打斗的年轻道徒和老夫围了个水泄不通,此刻,我就是插翅也难以逃离。”
“可怜的于老宗师啊,让您受委屈了,以后这差事再也不派你做了,李玉我对不住你了。”李玉说着就向那于沧海作揖施礼。
本来就很是羞愧的于沧海,被李玉这么一弄,脸上就更加的无地自容。“殿下,你这是作何,这样分明是羞辱老夫啊,被人擒住是老夫学艺不精”
然后一脸的暮年失落感,“老夫多年未出道江湖,没有想到现在的武林之中出现了这么多的高手,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老夫看来真是老了。”
“你也不必太过自谦了,不是那老道最后出手才擒拿于你吗,他难道真的是大宗师?宗师跟大宗师的差距真的很大吗?”李玉很是奇怪武学修为的等级划分,要是在前世只要是力量和速度达到,就是高手,哪里还分什么宗师、大宗师。
“宗师与那大宗天渊之别,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天下武林大宗师算上隐居山野的世外高人,也绝对不会超过十人。要是那老道擒拿于我,我定无话可说,毕竟那道长要论辈分做我爷爷辈儿,也不冤枉,绰绰有余。可擒拿老夫的竟然是那年轻的持剑道徒。”于沧海一脸的郁闷。
“怎会如此,想那道徒肯定是那老道人的徒孙辈的,你不是说他若跟你单打独斗也打你不过吗,怎么反而被对方生擒,此事有点矛盾啊。”李玉此刻想到的是,若是那年轻的道徒能擒拿于沧海,那自己也定然不是其敌手,这个世上的古武尽然如此的厉害。
“那到不是,确切的说是四个和他一般大小的年轻道徒,好像名为什么清风明月的。此四人,若论单个武技来说,定然不是老夫的对手,可四人好像练习了什么合力技击法,四人联攻之下,厉害非凡,在加上旁边那贼老道的音波功助势,不时的骚扰老夫,百招之下,终被生擒,耻辱啊,这是老夫打的最为憋屈的一战了,四人联攻之下,招数甚为奇妙,攻守有序,彼此兼顾,宛如长河落日绵绵不绝,剑利招数又不死不休,攻其一者,就好比要受这四人合力之击,可叹老夫宗师级高手在其四人面前,竟处处受制,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时,就破绽连连,毫无招架之力。”
听得于沧海说到的这个四人联合技击,李玉顿时想到的便是在佛堂之内,诸红缨的春兰秋菊四个女婢,记得当时主要是混战状态,没有发现四人技击的妙处,看来跟于沧海打斗的四个年轻道徒和诸红缨的四个女婢,估计可能都是出自那个叫什么坤阳道长之手。
“眼看老夫险象环生,有几次差点就被那四道徒刺伤,还是在那诸国卫女儿诸红缨喝令之下,要手下留情,不得伤害其性命,老夫这才安然无恙,不过最终还是被四人所制,所有的剑势都紧贴在老夫的咽喉之处,一下动弹不得。”于沧海说到此时,脸上满是羞愧之色。
“看看,我说你走时带上本殿下的令牌,以免到时被人发现逃身不得,紧要关头拿出我的太子令,先保住自己的老命啊。什么都是狗屁,能活着回来,那就是最大的胜利,想那诸国卫见到了令牌肯定不敢动你分毫的,你还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吗,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唉,恁大岁数的人了,没个沉稳劲儿,要知道任何事情都会存在变数,就算自己稳操全胜的情况下,也要留一手,以免到时候退一步的可能都没有。”李玉听到于沧海被制,开始数落他有时仗着自己宗师的实力过于自大,自我认识不足。
“谁能想到会遇到这样的异事,别说这天下第二的坤阳道长,就是见那蓝旗将军诸国卫都难得一见,不过殿下教训的对,老夫值此一行,算是大彻大悟了,什么宗师高手,在这个人才辈出的江湖武林之中,也就是过江之鲫,不足矣挂齿。”看来这于沧海夜探一行,遇到了清风明月四人,就彻底打断了自己十足的信心。
最后还是诸红缨拦住众人,上前对父亲诸国卫说道:“他就是佛堂内,保护那个少男,救下红儿的宗师保镖。”
未等那诸国卫接话,诸红缨又对老夫问道:“不知贵宗师今夜为何潜入我将军府邸?到底有何意图,你若不说明白,就算当日有救命之恩,今日我也救不了你。”显然是这诸红缨看在自己曾救过她的面子上,要不真就被反绑了起来,还能容忍他安然无恙站在此处。
不过当时的诸红缨也是对此人的身份很是疑虑,尤其是那俊面少男,更是让这诸红缨大为怪异,一个看似弱弱的少男,心机很是深沉,功夫武学不说怎样,在佛堂内与自己的婢女演的那场好戏,直接掠杀了那恶名在外的宗师高手,白煞,很是让她佩服,要不这样的话,自己和母亲也是凶多吉少,临走时,很想打听对方的来历,但被母亲制止了,因为自己不久也将大婚,母亲怕是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麻烦,尤其是牵连男性,在这个世上,别说与男子有过接触,就是传出一点风言风语的话,肯定是被要打入十八层地狱的。
不过现在这少男的保镖于沧海,竟然找到自己的府上,这说明少男对自己很是关注,不是有所企图,就是想探听什么情报,再联想到当时一直盯着自己看的俊俏少男,不会是那不知死活的看上自己的美色,傻头傻脑的让自己的宗师来查探自己的吧,汗死,要真是这个结果的话,那可真是让自己陷入无妄之灾了。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反正很恼怒于这宗师保镖的行径,只要他再说拒绝说出自己的来历,那么自己就立马起身离开,任这人自生自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