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的计划很成功。”
一个金发碧眼的优雅女人轻声说道,声音之中充满了令人难以抵御的魅惑感,精巧迷人的鼻子上面,两只如水般波光动人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煞是妩媚。一身雪豹纹络的皮衣将她圆润而丰-满的身躯紧紧地包裹在内。金发女人轻轻的伸出两根如青葱般纤长而柔顺的手指,拿起茶几上那杯半分满的红酒,这是少主特意安排她送给这个华夏男人的礼物。是从新西兰最古老的埃米斯菲尔德酒庄的地下仓库之中精选出来的百年陈酿,就连她也是垂涎不已。这在欧洲市场上可是有价无市的东西,就连一些名门贵族都未必能够得到。
但是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如此不会享受,暴殄天物般的一口气喝了大半瓶的红酒,脸色不红不白,竟然就在这里跟自己喝了起来,而且还如此的没有情趣,就连品红酒都不会。但是她却没有流露出一丝的不快,脸上的笑容始终都保持着一个迷人的弧度,这个微笑,足以勾起任何一个男人最原始的冲动。
艾蕊斯娜轻轻的举起酒杯,极其礼貌的冲着对面大半瓶酒下肚依然红光满面不露丝毫醉态的年轻人,轻轻的抿了一口,鲜红而诱人的嘴唇上沾着一滴深红的酒渍,晶莹而闪耀。玉臂如藕,青指如葱,笑颜如花。可谓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国妃子无颜色啊!
“我现在真的很怀疑,你的主子是让你来跟我谈生意,还是让你来勾引我啊?呵呵。”
叶河图笑容醇厚的看着艾蕊斯娜,自从这个女人进入房间的那一刻起,施展而出的媚术就不得不令人捶胸顿足,叶河图干肯定,如果换做是一个定力不足的男人,绝对会着了这个女人的道。
艾蕊斯娜轻轻的拨弄了一下散落在肩膀之上的金色秀发,妩媚的瞥了叶河图一眼。
“千万不要跟我说今天不谈商业,只谈风月。不然我怕我会迷失自己的。”叶河图貌似一脸严肃的说道,眼中带着一丝调侃的味道。
“咯咯,你还真逗。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你真的是诙谐逗趣。这样的男人,才是女人最喜欢的类型。”艾蕊斯娜轻笑道,一举一动都带着千娇百媚的味道。
“是吗?我想若不是我定力还算可以的话,就是我被你迷住了,而不是你认为我才是迷人的男人。”叶河图似笑非笑的看着艾蕊斯娜。
艾蕊斯娜讪讪的笑了笑,她就算再笨也听得出来叶河图话中的意思。确实在刚进来的时候,她就打算用媚术魅惑一下这个华夏的男人。在自己的主人眼中,似乎已经将这个男人彻底的神话了,但是她却不那么认为,也就是说,她始终都不太相信这样一个中国人,竟然会让自己眼中无所不能的少主都赞叹有加。在第一眼看到叶河图的时候,艾蕊斯娜就有了一丝作弄叶河图的感觉,在她眼中这个男人就算是放在大街上都未必会有人能够发现他的价值与存在。因为一向不习惯对外表太过装饰的叶河图,即使有着年轻俊秀的资本,也是喜欢那股颓废的感觉。艾蕊斯娜想来,如果能够使用媚术迷惑住这个男人的话,那么一切的事情不就更加的好谈了吗?
但是,她终究还是小看了叶河图,直到与叶河图的进一步的交谈,以及深入的交流发展,艾蕊斯娜才深深地发现这个男人是如何的不同,是如何的出类拔萃,更是如何的让人感到一股发自灵魂深处的震颤。现在的她虽然表面上故作镇定,但是心中却已然是波兰万千,艾蕊斯娜毫不怀疑,叶河图能将她彻底的留在中国。她现在已经有些后悔,自己这似乎是羊入虎口,而且自己还扯着脖子去让对方将自己收入帐下。
“叶先生说笑了,咯咯。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还望叶先生务必要见谅。”
叶河图淡淡的摇了摇头,心情有些烦躁,事情的发展状态虽然还在自己的控制之中,但是他害怕对方不见兔子不撒鹰,影响了自己密谋已久的大计划。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对艾蕊斯娜说道:
“我还不至于那么小肚鸡肠。说吧,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你是哪个公子的手下。罗斯柴尔德家族五大派系分庭抗礼,竞争不断,我还是知道的。看似铁桶一块,实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一个帝国尚且不能长盛不衰,况且一个经济家族?但是不得不说,富不过三代的禁咒被你们罗斯柴尔德家族打破了,而且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是所罗门,詹姆斯?还是阿姆斯洛的后代?”
艾蕊斯娜看到叶河图似乎也没有为难她的意思,胆子反而大了一点,笑道:
“为什么就不能使内森或者卡尔长老的后代呢?”
“内森跟卡尔自从第二代就开始走下坡路,尤其是内森一脉,前些年差点导致伦敦经济失守。这些年,就是法兰克福与巴黎的时代了。不过我想能够与俄罗斯连上姻亲的,应该就是德国的法兰克福吧?”
“啪——啪——啪——”
“说的真是太好了,叶先生,我想在跟我们合作之前您也了解了一些吧?”
艾蕊斯娜双眼放光似的看着眼前这个黄皮肤,黑眼睛的炎黄子孙,现在才知道她真的是小看了叶河图,这个男人分析问题的细致与气势的霸道,完全就是自己少主的翻版。
叶河图摇头。不是他狂傲自负,而是他真的没有特意的了解对方的底细,仅仅只是知道是罗斯柴尔德家族之中的有权人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说法在叶河图的眼中没有一点的作用,掌握主动,比什么都好说。如果不能再合作之中占据绝对的主动权,就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艾蕊斯娜脸色微微变换,心中对于叶河图的性格更加捉摸不透,嘀咕不断。这个男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狂傲自负,却又谦虚谨慎;学识渊博,却又豪放不羁;彬彬有礼,却又步步紧逼。
“你猜的不错,叶先生,我的少主就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第三顺位继承人,阿姆斯洛一脉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恩科德仑子爵。”艾蕊斯娜满脸自豪的说道,她的少主,即使在罗斯柴尔德家族之中的长老会,众议会之上都是有着令人刮目相看的话语权。
叶河图微微点头,恩科德仑这个名字在欧洲上层社会并不算太陌生,年仅二十八岁就拥有了子爵爵位,并且成为在阿姆斯洛一脉之中顺利崛起,成为第一顺位继承人,兼罗斯柴尔德家族第三顺位继承人,这个荣誉,哪怕是欧洲的上层社会之中,都没有几人能够拥有。
“罗斯柴尔德家族避世很多年了,而且旗下公司全部都是私营私立,没有任何一代的集团公司上市经营,不得不说是全世界商界的一个奇迹。虽然这么多年以来遁世离俗,但是任何一个真正的家族都知道,世界公认的第一大商业家族非罗斯柴尔德家族莫属。”
叶河图淡淡的说道。
“这一次我们的诚意已经表明了,所以还请叶先生也一定要遵守你的承诺。我们的经营项目跟铲平彻底打入华夏市场,以及逐步入主亚洲,可就全看叶先生的了。到时候,什么华夏经济联盟,都只是过眼云烟而已,咯咯,他们终究有一天会知道跟我们罗斯柴尔德家族对抗的后果!”艾蕊斯娜的眼中流露着对于华夏经济联盟浓浓的不屑。这一次北京市场通过阻塞,出现如此之大的扭转,完全都是罗斯柴尔德家族阿姆斯洛一脉恩科德仑的功劳,叶河图跟他们合作的目的就借助对方的商业实力打击陈惊蛰,而恩科德仑能够得到的好处就是叶河图帮助他拿下华夏的大半发展中的经济产业,以及一些还未开发的畜牧业,林业;再者就是他们看中的华夏的廉价劳动力,相比于发达国家而言,甚至是十倍相差的利润,罗斯柴尔德家族又怎么会不动心呢?百年来,他们都对华夏这块大蛋糕痴迷不已。
跟叶河图合作,就是罗斯柴尔德家族入主华夏经济圈的实际性战略。说是跟叶河图共享华夏经济,但是叶河图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的狼子野心呢?与罗斯柴尔德家族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所以叶河图不得不步步为营,小心谨慎。
“放心吧,我承诺的事情,自然不会食言,但是现在的市场注册,还需要很大一笔资金。我们叶氏集团乃至跟我一起的兄弟联盟根本拿不出来,而且,我要你们在张家口跟天津的商业控制权,我要打一场漂亮的经济商业战,必须要有自己的武装实力。”
“这个——”艾蕊斯娜面露难色,有些勉强。
“这个我真的做不了主,叶先生。明天凌晨,最晚上午少主就会抵达北京,所以,这个问题你还是请示他吧。换句话说,难道我们的人,叶先生信不过吗?”
叶河图笑道:
“战场无父子,亲兄弟尚且能够背后捅你一刀,你认为我会将后背留给别人吗?如果不是我自己完全掌控,我又怎么能够安心呢?如果你们一旦反目,到时候的我腹背受敌,岂不是连哭都找不着调了?不是信任不信任的原意,这是我做事,做人的原则。这个,也是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让步的。京城的商业战一结束,我就会帮助你们打开全国的市场,南方的沿海城市我占据了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货运,这一点,你的少主应该比你更加的清楚。呵呵。”
艾蕊斯娜的脸色阴晴不定,现在,她真的做不了主,这种决策性的事情与她这样的秘书而言,是不现实的。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胡乱做主的话,少主就算是杀了自己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艾蕊斯娜脸色凝重,沉声说道:
“这件事情我知道。叶先生在南方绝对是一言九鼎式的人物,否则的话,我们也不会选择与您合作,毕竟叶氏集团跟北方商业联盟也并非是中国最大的商业集团。”
叶河图心中好笑,没想到这个女人还知道反将一军,这是在跟自己讨人情啊。不过艾蕊斯娜注定是要失望的。不过自己只要再等半天,恩科德仑就会来。到时候也就是真正拍板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怀疑恩科德仑会拒绝自己,因为如果罗斯柴尔德家族家族想要彻底地侵入华夏商业圈,那么就一定会尽可能的答应自己所提出的要求,否则的话,他们绝对不会轻易的入主华夏。叶河图早就已经看透了这群家伙的狼子野心,那就是想要通过占领华夏的绝对资源,然后一步步的开发扩展,现在正处于发展中的中国一切的资源跟劳动力都是极为充裕的。在通过华夏一步步的向外扩展,企图占领整个亚洲。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现在整个欧洲几乎所有的私有大集团大家族都被印上了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标志。亚洲,他们早就觊觎已久了……
所以现在的叶河图,不得不做两手准备,那就是一边打击陈惊蛰以及华夏经济联盟,一边还要提放着罗斯柴尔德家族的虎视眈眈,但是有一点是叶河图最放心的,如果叶河图南方经济通货一天不松口,那么恩科德仑就会一直被自己牵着鼻子走。
“砰砰砰——”
叶河图与艾蕊斯娜皆是微微挑了挑眉,门外传来了一阵砸门声。这个时候,谁会来敲门呢?而且,除了赵浮生,恐怕也再没有人了。
“进来。”叶河图轻声道。
叶河图定睛一看,果然是赵浮生,此刻的他,一脸的凝重,极为的焦躁不安,脸上更是写满了担惊之色。
“出什么事情了了?慌慌张张的。”叶河图问道。
“大哥——大哥,楼下,是那个赫连家族的妖孽,此刻恐怕已经跟嫂子她交上手了。”
叶河图的脸色一动,身体瞬间消失在原地。